补品,我也吃不了,您下班的时候带走吧。”孔雀伸手接过了手机,笑得蛮甜。
其实钱阿姨还喜欢这个姑娘的,长得又好看,脾气又好。总是塞这塞那的给她。不喜欢刁难人,又不做些无理的要求。在这里做事还是蛮轻松的。
“哪好总拿你的东西呢?”钱阿姨客气的推辞了一下,最后在孔雀的劝说下,还是收了。
搞了半天,她都忘记电话的事情了。拿起电话看了下,呵,居然是北斗的,还打了好几个。估计是忙完回来了吧。她顺手拨回去,结果对方关机。那就算了咧,孔雀拿着电话晃了半天,最后还是扔到一边,继续看电视。
晚上的时候钱阿姨喊她吃饭,她哼了几声说好,等钱阿姨走了之后孔雀直接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不过多时,就响起了敲门声。
起先开始她还以为是幻觉,过了半天敲门声越来越大,她这才赶忙起身跑去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嚯,祁北斗。
他还是一身戎装,外面还是件绿色的军大衣。孔雀一开门,他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把孔雀给抱了起来,然后伸脚把门给勾上了。
祁北斗抱着孔雀还转了圈,把她吓得叫了好几声,“就你鬼气!把我放下来,蛮昏!”
孔雀很少露出这种失措的表情,头发散乱下来舞动的样子就像一朵墨莲,惹得祁北斗心里痒痒的。她慌乱的时候表情更生动,更让人怜爱。他舍不得松手,便停了下来,伸手把她的头发拢到了身后。
他的身上还带着干冷的空气,嗅得她的鼻腔隐隐的冷。军装的衣料有些硬质,摸起来很粗糙。孔雀伸手好奇的抠了抠他的肩章。他直接解下来塞到了她的手里,“你喔!”话里带着埋怨,看着她玩着肩章的样子真是喜欢到不行。
“还给你,不好玩。”她手一伸,也不帮别个扣好,就大喇喇的塞到北斗手里。两杠两星就这样被她随便一甩,几不当回事。然后嘴巴一撅,就像你委屈了她样的。遇上这种人,你能拿她怎么办?
北斗伸手捏了捏她睡得发红的脸蛋,“么昂(怎么),你邪得都不接我电话了?”他故意学她的方言,讲得还蛮是那个事的。孔雀笑得蛮娇,嘿嘿了几声,伸手讨抱,“哪有,你的电话我还敢不接啊,那我不是找死哦。你不是克N市开会克了咧,怎么还学W市的方言咧?”
“蛮近,就顺便去了一趟。可能我去的时候你刚走吧。你自己去的?”
这话问得,孔雀眼睛眨都不眨,“是的啊,要不然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陪我玩。”你看你看,这样的人,你问她,她倒反过来将你一军。
“这还怪我头上来了?”祁北斗嫌热,把衣服扣子解开,里面只着了一件薄衬衣,不是部队统一的衣服,是件白色的衬衫。他和孔雀都喜欢穿白色的衬衣,乍一看,还真是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孔雀点着他的下巴,“说不赢就脱衣服勾引我,你看你,又耍流氓!”不过说真的,他的身材真是好。脸蛋细腻,喉结精致,整个身形呈很完美的倒三角。笑起来的时候很爽朗,眼睛眯起来的时候连阳光都会避让几分。
虽然说脾气不好,有时候是蛮容易耀武扬威的。但是怎么会说他不好?祁北斗这三个字放出去都是有含金量的!跟他沾边都喜死,那何况是当他的女友呢?况且这个人不是说这么轻易就拍板定论的。
这就是为什么陆姗姗到现在还对他存有遐想。因为他至今都没有公开说,孔雀是他女朋友这个消息。但是这位爷现在似乎是要转性了。他今天下了飞机就直接赶到孔雀这里来就是一个目的,“孔雀,明天晚上有空吗?大家出来一起吃个饭,你看看哪个合你眼,你就找他陪你玩。”
你看这是不是个鬼?祁北斗会这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这儿等着你留言~等着你留言~等到桃花儿开~QAQ
☆、接风洗尘(一)
B市冬天蛮冷,这种冷跟W市的冷又不一样。B市的天冷,像斧头,冷空气就像要把你劈开一样,硬邦邦的,不近人情的干冷。W市的冷很阴险,像针扎,细细密密的从你的骨头缝里蹭进去,从体内都能觉出阴寒。
不管是在B市或者是在W市,孔雀都穿得不多。最多的时候,也是一件衬衣,一件羊毛衫,再笼一个大衣。裤子就是薄薄的一条牛仔裤,加个靴子。反正她又不在室外跑,下了车子就是室内,都有暖气,还怕个什么呢。
晚上祁北斗来接她的时候还笑孔雀,“你穿这么点儿,冷不冷啊?冻不死你吧?”说是这样说,也不晓得是哪个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生怕冻着哪个似地。
“看到你我就暖和了嘛。”她笑嘻嘻的往北斗身上蹭,几会撒娇哦,惹得北斗嘴角的弧度不断升高,伸手揽住她,“你再这样,今天的饭怕是吃不成了。”
她的大衣里面就穿了条裙子,复古翻领正红色的绒面连衣裙。下着一条乳白色透肉丝袜,大腿处还有蕾丝点缀。外面罩着件驼色茧形大衣。进了车之后把大衣脱掉了,和北斗疯闹的时候没注意,把裙子几近蹭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蕾丝的纹样。
天真又妖冶的脸上无心的露出最纯粹的诱/惑,这种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意味根本让人无法开脱。这种无心之过更甚于不着寸缕。
北斗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孔雀,几乎是狠狠的、带着发/泄意味的吻。但慢慢又转成了缠绵的柔情,使人不觉溺毙其间。他用牙齿轻轻撕咬着那双柔软又红艳的嘴唇,舌头却深入的忙着追逐与挑/逗的游戏。这一对销魂的宝贝哦,惹得车内的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了,恩?”他拿鼻尖蹭着孔雀的鼻尖,眼睛里流露的挑逗非常坦然,那是一种原始的、没有遮掩的欲望。
她哈哈一笑,“北斗说我不去,我就不去。但其实,我还是蛮想去的呢。”孔雀的手指落在湿润的嘴唇上,表情显得无辜。
“老子回来再教训你。”北斗把凑了过去,狠狠的咬了下孔雀的嘴唇,引得她痛呼。这才觉得满意了,开车走人。
这次他离京走了,回来确实是要接个风的。但是又不晓得是哪个把祁北斗有女朋友这件事情都捅了出来,这一下又是炸开了锅。祁北斗干脆就合着一起搞了算了,免得麻烦。这接风顺带把孔雀带出来认识一下,也算是几个人之间有个照应,拍板定论了。这两个人要的味才是大。说好了,是祁北斗做东,等着一桌子人来齐了,菜都点好了,人也开聊了,他们两个才终于出现了。
服务员把门一开,里面的人都嚷起来了,“祁北斗!晚到罚酒!”叫声是一声高过一声,男女都有,不晓得喊得多起劲多欢。他伸手牵着孔雀,“看到没,都是你,害我要喝酒。你等下也跑不掉的。”
满屋子人,有男有女。连孔雀都觉得困惑,这些人,怎么塞得下去的哟。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弋,扫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张启明,他正在跟身边的一个女的说着什么,嘴角带笑,眼神有往这边瞟过来;另一个是沈博雅,他站在这个房间的角落,叼着烟,侧面朝着窗外,根本对这边置之不理。
“哟,这个就是孔雀吧?”
有个人突然发声,吓了孔雀一跳。她眨了几下眼睛,“请问你?”她不认得这个眼睛大大笑容可爱的男生,不过他的笑容太有亲和力,让人不忍心说不。
“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我们都听过你,巴巴的都想看下你长什么样儿。”那个男生搔了下脑袋,转而凑到北斗身边去了,“北斗哥,怎么着你今天终于转了性把嫂子给带出来了?”祁北斗伸手推了下他的脑袋,“去,怎么说话的。”
“别的不说,罚酒两杯。你一杯,嫂子一杯。”说话的是另一个人,手里端着两个玻璃杯,杯子里满满的白酒。倒得有水平,端得也蛮有水平。
蛮好,说完这话之后,全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过来了。孔雀都觉得双眼都接不过来别人投射的目光,只好捏着其中杯子,刚刚准备拿过来,那个男人的手还是没有松。他端着杯子问北斗,“怎么,是你都喝掉,还是嫂子跟你分担?”
话音一落,孔雀自作主张的抢过了一杯酒,“那就先赔罪了,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接着仰脖,缓缓饮尽。这杯酒干干净净就见了底。她伸手平举,把酒杯倒置过来。然后用右手蹭了下唇角,“先干为敬。”
脸色丝毫没变,眼睛里清澈如水。连北斗都震撼了一下。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情况下,她右如刚才一般,喝下了第二杯。
两杯尽空,男人女人都不禁鼓起掌来。这不是小巧的一口杯,这怎么来说都是满满一玻璃杯的酒啊。况且这还是五十三度的茅台啊,喝完之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北斗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去接你!”说话的是刚才站在张启明旁边的那个女人。妖娆芬芳,眼里露出对北斗缠绵的爱意。根本就不用介绍,这绝对是陆姗姗。
大家本来是要折腾孔雀的,结果她先下手为强,抢先干了两杯,惹得众人无话可说。姿态优美,落落大方。再要是继续为难下去,自己的面子上还有点过意不去呢,这一伙十几个人,合着欺负一外国回来的小姑娘呢?这要是说出去,有脸?
孔雀就是把这个事情做在了前头。那个人倒酒过来时候她心里就猜到了几分。面子上,那确实为难的事祁北斗,实际上还不是看自己不爽。明面里就是为难死她,但嘴巴里讲出来的话那还真是一个客气啊。她又不傻,该拿出点风范的时候还是不能示弱的。
北斗用手扶着孔雀的后腰,“喝这么急,出来的时候又没吃东西,你不怕醉了?”口气里带着鲜有责怪,话这么一说,旁人就晓得是几个意思了。
“来来来,嫂子先上桌。”这都争着抢着的去扶她,把她和北斗拥上了饭桌。刚刚走过来的陆姗姗有点没意思。北斗冲她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是跟一群人吃饭,不是跟你一个人吃饭。”
两杯白酒对孔雀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她能装啊,装得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个鬼样,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假吗假的捻了几根带叶子的青菜往碗里放。刚才是逞了强,现在就得改,要示弱了。饭桌上热闹得很,她安安静静的慢慢挑菜细细咀嚼,决计不惹半分视线。
她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别个放不放过她咧?一个二个就在旁边叫,“北斗哥,你这才回来,是不是应该受我们哥几个一杯酒呢?不喝就过不去了!”说着拉着北斗喝了几杯,马上又调转矛头往孔雀这边扫过来了,“嫂子,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也应该喝起来呢?”
喝喝喝,都恨不得把杯子改成碗了。她是示弱了,但这扛不住的形式,倒是又让她喝了几杯,舌头都有点尝不到那浓郁的酱香了。赶紧吃了点东西缓了缓,眼神都有点飘忽了,不过神智还是很清醒的。
“够了啊,意思到了就行了。紧搞就不好玩了。”北斗发话了,底下的人也不能再闹了。他们就趁机揶揄祁北斗,“哎哟,还满照顾这个嫂子咧。”
你看这些人毒不毒,一字一句的都往人的软处扎。满照顾这个嫂子,那就说明祁北斗身边的人蛮多,你就只是走马观花的一个,而且还摆明了态度,我不是蛮喜欢你,今天对你客气,是看在祁北斗的份上。孔雀哪能听不懂?她就装傻,只是笑,然后低着头吃菜,也不多话,脸上也没显出什么不好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