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情万种(高干)

风情万种(高干)_分节阅读_22

    者有话要说:真是不好意思更新完了……对不起……敦煌起晚了……也忘记放存稿箱了……抱歉抱歉。

    ☆、27争执

    孔雀觉得站在这苍茫之间的感觉虽然是好,但是她还是觉得呼呼的北风刮得她的脸蛮疼,她又不舍得把手从温暖的荷包里面拿出来,所以就只得歪着脑袋跟祁北斗说,“我们走吧,我觉得好冷。”

    “晓得冷不晓得多穿?”他揽着孔雀的腰身不想动,“就是该让你多挨冻,看你下次还会不会这么任性。”

    他是故意在惩罚孔雀,因为孔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沈博雅在一起。当时的祁北斗,非常的恼怒。但他猜得出来,可能是孔雀一时之间又想要玩出个什么新花样。她鬼点子多得很,又是个不安好心的家伙。但是祁北斗就是肯纵容她,他看着她闹,闹得翻天覆地都好。但就是有一点,不许用其他的男人开他的玩笑。

    但是她做了,所以祁北斗那天生了那么大的气。

    但是她道歉了,孔雀的委屈的表情他第一次见过。那样一张漂亮的小脸儿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委屈,又让他有点儿后悔了。

    而且,她的眼泪更让祁北斗不知所措。他见过孔雀很多的表情,大多是灵动的、狡黠的。但是哭得这样伤心的,他却没见过。

    从来不示弱的祁北斗就这样被她当众流露的软弱所击败了。他自己都开始疑惑起来,到底为什么,就这么喜欢那个丫头呢?

    大概,如果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是足够喜欢了吧?

    “北斗,我真知错了。”她终于舍得从荷包里把手伸了出来,温暖的手贴在了祁北斗的手背上,“走咧”。

    他也是真的舍不得冻着孔雀,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嘴里还不住的抱怨,“这冷的天,还逛什么园子,喜欢歪着搞。”

    “什么歪着搞撒,我就是来体会一下建筑历史文化的,你这个人几讨嫌,阻止别个奋发向上的精神,还说我。”她牵着祁北斗的手晃来晃去,跟个孩子似的。脸上也是纯真,漂亮的笑容不晓得几讨喜。

    “我说你唷!”

    她就是装!装得一脸鬼样!但祁北斗就是吃她这一套怎么办呢?他就喜欢孔雀那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她既然喜欢装傻,那他就由着她去。但是他心里过不得的,还是昨天的那件事情。

    过不得归过不得,但是他还是怕孔雀给冻着。暖气轰得足,祁北斗还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等着她的指尖逐渐转暖。她的脸也开始转红。

    “是哪个说要冻死我的啊?现在还下不了手了?”她把手自祁北斗的手里抽出来,把暖气给调小了。活结,披个被子轰暖气,那还真不是想烧死自己?

    “那也是的,不晓得是哪个王八蛋背着老子找情儿。老子也是犯贱,把个王八蛋捧到天上去了。”他那就是过不得孔雀一脸娇笑的个鬼样子,怎么咧,老子烦得要死,你他妈的还跟老子笑得跟个牡丹花样的?有这个道理?

    祁北斗就是这样的人,他烦起来就是要骂,管你是哪个。孔雀也是欠骂,冒得事克撩么司骚,聊得还正好还是跟他玩在一起的人。

    “你骂我?”孔雀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嘴角还是带着笑,“那好咧,既然你说我是王八蛋,那我就认了咧。”她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鬼样子,那还真是得把祁北斗整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你是不是跟沈博雅一起去的W市?”

    “是的啊。”

    “你他妈之前还骗老子!”祁北斗一声暴吼,声音很大,看得出来,他相当生气。

    气么司哦,孔雀差点舌头一转把这句话说出去了,那要是说出去,这个车顶不是要被他给吵掀了?

    “本来就什么,沈博雅也算是我老乡嘛,知道他跟你玩得拢,跟他一起回去安全嘛。”她两眼瞪得大大的,就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这瞎话还说得理直气壮咧!

    他还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祁北斗恨不得再骂上她几句才叫解气。安全?安全就是当沈博雅的女朋友?妈。个。逼!

    其实这事儿也是机缘巧合闹出来的,他是有事,去了NJ军区之后直接又跑去了GZ军区,下达命令部署任务是一个方面,顺被考察一下,到底呆哪儿比较好!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舒适,两个人随口一夸,夸到了都认得的人身上——沈博雅。

    舒适哪个晓得孔雀那丫头是跟这祁北斗混的咧?一个在首都一个他妈在W市,天高皇帝远的个鬼事,他哪晓得?

    嘴巴随便一岔,不小心岔出了祸。

    孔雀也在寻思啊,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贱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还跟祁北斗有交集?这他妈不是坏自个儿的事儿吗?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事儿的时候,首先,得把这个发脾气的悍兽给调伏了。

    “我不是就怕你这暴脾气吗?哦,怕你多想还是我多事儿了,赶明儿我也来个事无巨细每天隔一个小时跟您给汇报一下行踪,成不?”说完之后她还撩蹄子了,恼了!就得开门下车,不晓得那一个反手摔车门摔得是有几重!

    砰的一声闷响,震得车子里的人耳朵都是懵的。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孔雀,她还就真的这么走了!

    妈、逼!

    车子?他管个屁,就那么一甩,赶紧的跟上了孔雀。他伸手去拉着孔雀的手,孔雀甩开。再拉,再甩。

    祁北斗估计自个儿都是糊的,明明该他生气的,但是为什么话吼了出去,倒是自己后悔了?人一走,他的心都跟着空了、凉了。

    这明显就是开始发神经了。但是就是由着自己这么发神经!祁北斗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孔雀跟前,伸手就是紧紧的钳制,甩不开的那种强硬桎梏,愣是把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孔雀烦!她烦死!平白无故的被吼了一顿,自从跟祁北斗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单纯的,次次都被试探!

    她现在就是下得了狠心,拿着鞋跟去踩祁北斗的脚!她那绝对是下了狠心的。因为孔雀的左手早就握成了拳头,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她在忍,忍着心头的一口气下去。忍,必须得忍,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事,绝对不能。

    祁北斗被她踩得疼死,但就是一声都不吭。他抱着孔雀,两个人在寒风里皆是站得笔直。她没有柔若无骨似地依恋,就像一柄冷枪,任谁揽她入怀,都要伤!

    “对不起。孔雀对不起。”

    相当正式的道歉,就像书面用语。祁北斗这小半辈子,都没说过这样的话。对不起?他写都不会写!

    这样,她本来全身绷紧的肌肉才放松下来,这才肯把本来狠狠跺在祁北斗脚上的跟挪开。她伸手推着祁北斗的肩膀,“你骂我是王八蛋撒,现在来抱我是个什么意思咧?这不是降低你的格调?”

    说话之间,语气已经降下来了。她又转了那样娇柔的口气,声音似美酒过后的沉醉,哄得人缴械投降。

    “老子还不是……老子还不是口不择言!”这个鬼女的才是有味咧,别的话都听不进去,你骂她一句,她那算是记到心坎里去了!他气!两天了,他倒了两次歉。放在以前,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是栽了,还不如认得爽快一点,磨磨唧唧的,不是他的匪徒性格。

    孔雀噗嗤一下就笑了,“北斗,我真不是跟你斗气,也真不是耍你。我绝对不会跟你爹似地要你改脾气。我只能说,我尽量依着你的性子来,但是要为了你改变我自己,抱歉,我做不到。”

    “老子没要你改,你这样蛮好。”他伸手把孔雀手包覆起来,她怕冷,现在又吹了这么长时间的风,手已经是凉透了。本来像软蜡像温温的开水,现在,那就像冬天里的玉,冰人。

    他为她让步,为了她本来就顶真的祁北斗也不计较了。所有的事情都装马虎当不晓得算了。但是孔雀咧?该怎么发脾气还是怎么发,该怎么闹腾还是怎么闹腾,该怎么招人还是怎么招!他烦不过!但是——也算了!

    算了,什么都算了!只要孔雀不跟他闹,不哭,不翘气,什么都可以让步!

    祁北斗也终于知道什么是牵挂二字了。他终于知道那些文人笔下酸唧唧的感情不是遗留给人嘲笑的产物,而是在心里苦闷得没边儿的时候用来感同身受的!有好几次,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不都是想着她的唇再醒的?

    两个人争也争完了,闹也闹完了。他开车把孔雀送回了家之后,自己也返身回来总参,接着上班!

    孔雀回了家,一肚子的坏水只往外面冒。她烦,到底是那个狗、日的捅了她的天,把她跟沈博雅的事情说了出去。她根本没防住这一手咧。

    但是,她又犹豫了。因为祁北斗,好像真的对她有点儿意思了。不带假的。

    她看得出来,祁北斗其实要说的话,还是顶单纯的个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脾气是暴得很,但是就是因为脾气差,人才是真。她算是看出来这两天祁北斗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了。憋得是一肚子的火,偏偏就是对她崩不出个屁。

    能让那么狂的祁少在她面前当兔子乖乖,孔雀还是很有点儿本事的。

    ☆、28孔雀是谁

    要晓得谁捅了她的天,她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去找沈博雅了。

    孔雀放不下沈博雅。

    他跟一个人太像了,太像太像了。

    侧脸转眼之间的风情,举手投足时候的潇洒,讲话里刻意压低的魅惑声线,骨子里面的那种骄傲。他跟那个人做了一模一样的事,递给了她一模一样的食物,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眼睛低垂眼帘遮住视线的时候,她都差点错认了。

    这不会是老天特地再派一个他来收自己的吧?她有点烦,但是又有点儿护短。

    哪个叫他跟那个人那像的咧!她做了坏事,也不能算到沈博雅头上,更加不能算到那个人头上!

    一大清早的,孔雀就醒了。因为她心里有事儿,积得有点睡不着觉。她睡不着,别个也别想睡好。六点半哪,一个电话就打到沈博雅的手机上去了。

    部队的咩,怎么会睡懒觉?

    电话嘟了还没几声,就被对方接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清醒,不过很是疑惑,“孔雀,有事?”

    “有,你今天有空没有?出来,我要见你。”

    她讲话的口气就像第一天的时候,沈博雅接到了孔雀的电话。那样的斩钉截铁不容对方有任何拒绝的意图。

    他憋了很多天,不让自己去想她。每每拿起手机,就强迫自己放下。

    但是真的放得下?你看手机屏幕的桌面,不就是那天在桥上看风景的孔雀?就是因为换了个手机桌面,他都不想把手机掏出来给别个看了。

    那天晚上过后,理智告诉沈博雅,万事要重新开始,就得从现在开始断。如果他不把自己对孔雀的妄念给断了,肯定要出大事的。

    但人就是会向**臣服。越是理智越是被警告,越是忘不掉。

    他就是觉得这几天像他妈的过年,一天过三年,一秒钟都能跟十个小时一样的难捱。看个文件把,从第一行看到十几行,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再低头看,尼玛的看到哪里来了他都不记得,又得从头看起。算个算数吧,愣是能看掉几个零,他都快疯了。

    而且他坚决不看动物世界,一听到鸟类就觉得浑身发毛,看到孔雀翎毛的装饰物品心里就开始打梗。

    疯得快睡不醒的时候,电话来了。他电话一接,孔雀?

    这好,他披着薄雾从部队里面把车开出去了。都差点把他冻残了。三天觉也没睡好,一大早的雾还很有点足咧,路也看不清白,一路盯着看。累死。

    两个人约在酒店见面,不为别的。她要吃过早的,但是她习惯不好,非要喝早茶。

    不晓得要摆个几大的排场。吃东西非要摆满一桌子。但是她不浪费,吃不完,打包。

    等着服务员把沈博雅带进了包房,孔雀才把脑袋从一堆报纸里抬起来。不晓得几现代的人,但是她就是喜欢看报纸。手机不一样可以看新闻?她偏不,就是喜欢报纸的油墨香,其实她就是喜欢手指上沾着油墨香的那个人。

    沈博雅见到孔雀,只觉得恍若隔世。她的脸上脂粉未施,头发只是随意的绾了个髻,还是白衬衫,下面一条牛仔裤。就像个学生似地。

    白衬衫,她永远都有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