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情万种(高干)

风情万种(高干)_分节阅读_25

    要热闹了。

    钟心捉着她的胳膊就直接把她往办公室里面拖,然后赶紧的把门反锁上了。

    “跟讲倒啊,所有的新仇旧恨,跟滚回W市再算。老子马上要从总政调出去了,磨害。”钟心脸上终于不是调笑的神情,他那叫一本正经!

    “亲爱的心哥哥,怎么会害咧?”她又来神了,又是一口嗲腔调,估计被沈博雅听到了,又得挨训的。

    “得得得,磨跟老子用这种腔调讲话。钟间咧?来这里跟他打了招呼冒?”

    钟茂珂上将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钟间,是他二儿子钟旒名的儿子,W市当着这市里最年轻的区委书记呢,这马上也要提拔起来了,前途无量。他做稳重踏实,算是老爷子看得上的接班。钟心想着,可是不能让孔雀这个小王八蛋害了钟间。

    “就是为了不跟他添麻烦才来跟闹的撒,钟间哥哥应该谢谢。”

    钟心恨不得呸她一句,谢她个蛋哦。要不是因为她,钟家不会W市留尾巴的。钟间早就应该往B市挪位了,要不是老爷子想着孔雀这惹麻烦的性格,还真不会那里留个看守,看住他们W市的根基力量。

    “晓得就好。两个舅伯正满位置才坐稳没两年,磨找不到哈数样的糊着糊着搞。”外面是传得狠,说钟心钟意两个不合,但关起门来,两个还是看得出来是兄妹的。不过相处方式确实有点奇怪。

    “是的啊哥哥,不闹!”

    她刚刚下完了这句保证之后,钟心就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孔雀一遍。看完之后,很严肃很认真的问她,“沈博雅那裤子上的,是想的那玩意?”

    孔雀装傻,“想的是什么?”

    钟心一笑,那笑容里说不出来的诡异,他没出声,用口型给她比划着——他的精、液,和的——

    口型没做完,就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还大大方方的认了,“是的啊,就是的。”

    “这还叫不胡闹?老子信才有鬼!跟讲啊,沈博雅,要只打算玩一玩,就离他远一点,觉得他还有点出息。他们家现跟们屋滴关系还搭得蛮紧的,磨忘了自己是么身份,拎得清一点!”

    劈头盖脸一顿吼,吼得孔雀动不得。她什么时候都没见过钟心这么生气。那样压抑的面孔,眼睛里都恨不得要喷火了。

    孔雀都苕鸟(傻了)!她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双手不停的绕来绕去。就那样站着,站了蛮久,直到她的手机都开始响了。

    “接,自己想清楚。到底是妥协老爷子的安排,还是自己甩着胯子玩,自己想。”钟心说话的时候一手按着太阳穴。

    他早就晓得孔雀是个不服管的,他也晓得孔雀不会跟他们一样会受到无数的限制。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为了钟家的地位牢不可破,还是要牺牲她。因为她是钟家和孔家的姑娘。孔家M国商业上的地位,还是有点扎实的。

    就因为这样的身份,钟心不得不奉命从M国把她给带回来;就因为这样的身份,她也不得不跟她的爱分开。

    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未必不心疼的话?牺牲到这样的地步,他还要吼她。钟心的心里,也真的是不舒服。

    最终,孔雀还是挂了电话。她对钟心说,“离开沈博雅,等把祁家挖个洞出来再说。等祁家也断了一条腿,再让爹爹考虑一下,钟家的地位,到底需不需要牺牲才能稳。”

    她捏着电话拧开了门,钟心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满脸的不可思议,“钟意,说什么,再说一次。要搞祁家的?”

    “祁家的当年是如何摧折袭家的,就把祁家的怎么整倒。心哥哥,这件事情就是来B市的目的。别拦,这个事情拦,跟闹得更大,不消想得。”哐的一声,是她摔伤了门。钟心的瓷杯子还跟着震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扇门,孔雀到底怎么想的,她居然,要跟祁家叫板——

    不愧是孔雀。

    钟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狠戾的颜色。祁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已经给了钟家政治路上不少的排头吃了,他这从GZ军区调来B军区参谋部本来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七拐八绕的,把他搞到总政后基建处里面坐了蛮长时间。结果把他自家的儿子塞到总参去了。钟间本来是可以市里当个组织部长的,硬是祁家安插的拖了下来。老爷子的计划愣生生被祁家拖后了两年还没完成。

    他忍这口气忍了蛮久了,祁家自成一派的体系也应该有动一动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对钟家,也是相当的不利。使绊子的这个事情,他钟心早就想做了。但偏偏老爷子下达的命令是稳住。而且他又是长子,想动,也动不得。

    哪个晓得,孔雀这一趟,还是专门为了做这个龊事的。而且她做了,老爷子再怎么说不是,也得说是了。

    他还是挺期待的,最起码,也得暗地里给孔雀帮点儿小忙了。哪个叫他是钟心咧?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住钟意大老远和钟心来个千里相会咧。

    沈博雅从宣传部回来的一路上就是被看完了又指指完了有点,他脖子上那大一块牙印,衣领子都遮不住,还露出半截鲜红的牙印。惹得无数都想啊,到底是哪个敢沈博雅身上下口啊,该是哪个姑娘跟他床上旖旎过的爱痕啊。

    他根本就不乎,甚至觉得得意。直到他看到了没接电话的孔雀,绷住的嘴角才放软了下来,“怎么不接电话咧?”

    “出来接不好啊?”她伸手摸了摸那个牙印,就像自己盖上的章子。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那渗出来的笑,都是蜜啊。

    沈博雅忍不住低下了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进去交个文件。”事无巨细一一禀告。这绝对不是从前的沈博雅。以前的沈博雅,要是被问了行踪,一定是笑得有讽,然后告诫意味十成十的说,“关屁事?”他很会笑,笑得无地自容,会乖乖的滚蛋。

    但是现,他情愿把自己绑住,恨不得把绳子的那一头亲手交给孔雀。因为他晓得,有个,比他更不安定,更不留心,更不动情,更会逃跑。

    孔雀无聊,靠着窗子往下观望,看到一辆刚刚开进来的车落了个下来。这里楼层不高,她的视力又好,只待那个抬头,她一眼就望清楚了是谁。

    张启明。

    他刚下车的时候,只觉得有道视线又热又辣,惯性抬头,便撞上了孔雀的眉眼。张启明满腹的疑惑,她怎么会这里?

    再一转念,想过了来了。沈博雅这里。张启明也顾不得其他,话也没跟别个交代,直接搭电梯就往孔雀所的楼层那儿去了。他想什么?自己也不晓得。

    电梯门一打开,张启明就和孔雀面对面的打了个照面。她一手夹着烟冲他晃了晃,“找?”烟也没点着,就那么空空的晃着。来往之前,那个驼色大衣的姑娘就是这么的打眼。她还是披散着头发,摇脑袋的时候会哗啦出惊心动魄的波浪。但是她自己从来都漫不经心。

    直到电梯的门被张启明按着发出了哔哔的尖叫声,他才恍然自己还站原地一动不动。这才有些恼意,走了出来。他伸手指了指禁烟的标志,孔雀就当是没看到的,伸手就往他的军装荷包里面搜,也不意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有碍风化,她就那样大胆的伸手——

    果然有,她从张启明的裤子荷包里面摸出来了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是个古董货,而且还是个女士的打火机。上面不知道被谁刻出了字样,一个明晃晃的宁字。她点着了烟,也不急着把打火机还给张启明。云雾缭绕之间她的面容看得不是很清晰,“找干嘛?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没找。打火机还过来。”张启明又恢复了之前的镇定,眼睛里还是那副毫无挂碍的模样。

    孔雀啧了几声,这个就是不讲实话啊。她未必是个瞎子?张启明抬头跟她对视的时候,那个表情难道不是惊讶?然后三步两步的就直接冲上来了,这还不是找她有事?好吧,他说没就没吧。孔雀把个打火机摊右手掌心上面,让他拿过去。然后踩着个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往回走了。

    还没走个两步,就被张启明拦了下来,他那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看得心烦。孔雀正准备出声的时候,看到沈博雅出来了。

    沈博雅走了过来,“诶,张少今儿怎么跑总政来了?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当,就是几个批文下来了,是来跑腿送东西的。”张启明把打火机收好,眼神不自觉的沈博雅和孔雀两身上转了一圈。

    两个男站着客套了下,正好她一支烟也抽完了。两个也就说得差不多了。孔雀跟着沈博雅下楼,张启明往钟心的办公室走去。孔雀打量着张启明那挺拔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些什么花花肠子。

    “看么司啊看,他比好看些?”沈博雅强行把她的脑袋扳了过来,这话语里面,还是有点翘气的意思咧。

    “没有。是看,今天恐怕就是晓得他要来,来哄来跟一起上班的吧?啊?”孔雀眯了下眼睛,那副狐狸模样又跑出来了。

    “哦?被看出来了?”

    不过是凑个巧,沈博雅哪晓得这个神出鬼没的孔雀今天突然打电话找他咧?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关系一定,他的心也就横了下来。他就是这个意思,让祁北斗的嫡系看到了之后代为传达一下。要搞要干架,随便来。不过,孔雀这个,他沈博雅是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炮灰的问题……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但是……我怕他真实身份出来之后美丽的姑娘们你们的狼血又要沸腾了

    ☆、32赌钱

    孔雀不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沈博雅怕她无聊,特地捡了个大晴天里找她出门儿带她去玩,玩什么?玩赌钱。

    地儿正位置近,大隐隐于市,就藏在那些胡同里。挨着雅致的古代建筑,沾着佛气接着地气,不晓得是个什么妖精选的位置。

    一正门进入就是两个倒挂的巨大蝙蝠镜子。门口蹲坐的石狮子不晓得几霸气。孔雀伸手蹭了蹭,好古旧的玩意儿,历史的风沙居然没让它淹没成灰烬。再走入室内,金碧辉煌,不伦不类。**的大卫树立在场子的中间,不晓得几大一个。但是门口又摆着个笑呵呵的弥勒佛,背后还站着个韦驮。

    弥勒佛招财会散,韦驮就是用来守财的。

    孔雀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韦驮,等她看够了,沈博雅才撩起了一个小门处的帘子,听令哐啷的玉石作响,香风阵阵。孔雀想啊,饶是她曾经胡闹,也没想过要建造这么个不伦不类又中又西的场子吧?这说明她还是个挺拣着的人,没那么招摇。

    外面空旷,内里才是真正的热闹。

    红得刺目,白得挂心,黄得汪眼,蓝得璀璨,绿得招人。满眼无不繁华,但满眼无不苍凉。

    “这个人肯定很寂寞,又无聊,才建造这样热闹的地方。你看头顶的玻璃地板——那个人肯定以为自己是超凡脱俗远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他肯定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因为他就是想沾人气,就想看着这些急红了眼的人的表情。无聊,真是无聊。”她抱着沈博雅的胳膊,慢慢的说话,一字一句声音并不大,但是孔雀的声音独特,惹得旁人频频回首。但是他俩也从来不把别个视线当回事,就那样走。

    不过在孔雀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看起来沈博雅就是个熟客,他领了一把筹码之后全部推倒了孔雀的面前,“随便玩,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她想玩什么?她想玩的这里没有。

    孔雀自恃自己并不是个聪明人,她也做不到像那个人一样的淡定儒雅。孔雀只能玩点儿头脑简单的东西,若是要论上智商和算数,她就开始发脾气了。总的来说,她就是不乐意在本来该是娱乐的事情上面动脑子,她的脑子偶有灵光,那肯定也是冒坏水的时候。

    “俄罗斯轮盘赌,我想玩这个。”

    她的声音绝对不算小,听到的人都抽了一口气。要不然就是觉得这个女的在装逼,再要不然,这真的就是个亡命之徒。

    俄罗斯轮盘赌,与普通的扑克色子之类的赌具游戏不同的是,它的赌具是一把左轮手枪,在枪的六发弹槽内放入一颗或者多颗子弹,任意旋转之后,关上转轮。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别人玩的游戏是赌钱,她一上来,就恨不得赌命。

    沈博雅听得也是一怔,“你就玩下轮盘赌算了,俄罗斯轮盘赌,小姐,你死了我怎么跟你哥去交代哦。”

    “哦,你就算着我会死啊。”她狠狠的朝沈博雅的脚上跺了一下,自己倒是没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