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既然有条新的出路,那就重新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是……孔雀和袭慈俭的对话,上面一句是孔雀说的,下面一句是袭慈俭的。
鱿鱼丝大大乃很厉害,第一个猜对……请开出需求吧……【即使是双更敦煌也会咬牙切齿……恩
其余的猜中的大大,恩……要明信片么?
第 65 章
大年三十的晚上孔雀正和家人吃完饭,老人惯性的要卫士长打开电视,大家也不是说想看,大概也是想热闹热闹。这个时候孔雀正趴在沙发上低着脑袋和钟老爷子说话,正好觉得手机开始震动。她掏出来一看,袭非先的电话。
心里猛然一震,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她攥了下手机,然后又松开。趁着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走出了屋子。外面还在飘着零星的雪花,一点一点的降落到了她黑色的头发上面。稳定的电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孔雀,新年快乐。”
嘿,新年快乐,以后我想每年都头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
当时说这话的孔雀是一头漂亮的金发。她的头发颜色本来就偏浅色,然后漂了又漂,终于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当时的她还没追到袭非先,但是她就是乐意这么急于为他奉献。
后来袭非先明确表示,他不喜欢金发。孔雀二话不说,当天下午就把头发染黑了。
本来都快要忘记的小事,就因为他的一句新年快乐都想了起来。她本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但是从现在开始,她倒是奇怪的计较了起来、别扭了起来。
“新年快乐,袭非先。”连名带姓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她张口的时候空中就呵出了一道白气。在微黄的灯光下渲得很清晰。袭非先,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四周围万籁俱灰,甚至连炸鞭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整个宇宙的平行空间,都在倾听她呼喊这个名字的声音。
两个人顿时无话,电话的那边只听得见鼻息。
孔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往事太多,留给她的回忆也太多。但当这个人又重新出现的时候,她倒开始手足无措。
成宠在屋内没看到孔雀的人,转了几圈都没看到。然后他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寒风刮得他打了个冷颤。他果然看到了孔雀,她站在空地上,或前或后的在原地打晃晃。一只手揣在荷包里,一只手捏着电话。她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罩了件白色的羊毛衫,外面已经是零下了,她也不怕冻着。成宠把自己的羽绒服给脱了下来,走过去裹在了孔雀的身上。她的表情还愣着呢,再回头看到是成宠,这才笑了。
“没什么说的我就挂了啊,新年快乐,好好跟伯父伯母过年。”说完之后,她把手机塞到了衣服的口袋里,伸手套进了衣袖里,“差点冻死我了。”
“不长记性。”成宠伸手点了下孔雀的脑袋,“哪个的电话,袭非先的?”
“恩,他就祝我新年快乐,没别的了。”
成宠的衣服偏大,孔雀穿起来倒是把她显得娇小了。她努力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把自己的手往成宠的手里塞。她怕冷,手脚很容易冰凉,所以很喜欢塞到成宠的手里让他给捂暖和。成宠也明白,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
“成宠,我要是嫁了之后你能不能给我当陪嫁一起过去啊,要不然我就不嫁了。没意思。”她嘴巴一嘟,这表情还真没说假话。
“我陪你嫁过去当你丫鬟?当免费劳动力?”
“不啊,当我小老公。”孔雀呵呵一笑,那模样还挺认真的,似乎还真准备要落实她这个突发奇想的提议。
“你那跟镇妖塔似地老公愿意啊?别扯些鬼话。”成宠刚说完话,就听到门口有人叫,“成宠,钟意,都进来都进来,喝点甜汤。那屋子外面有什么好呆的,天寒地冻的!”
两个人分别都答应了一声,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就都进屋子了。
还没到转钟的时候,老人家就提前去休息了。也是的,钟老爷子年岁真的大了,体力也不可能熬到那个时候。孔雀扶着老爷子先进了卧室,又说了几分钟的话,就走了出来。基本上时间也守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回家了。
钟旒德问孔雀,“钟意,去我们家吧?你舅妈挺想你的。”
“舅伯你们还是回去好好照顾黄昏吧,我这边也挺好的没关系。大年初一我给您和二舅伯上门拜年去。今天有点累了,我就早点回家洗洗睡觉的。”她也不想去那里,原来爸妈在都还好。但是爸妈不在的每一个节日,她都是和成宠一起过的,习惯了。
成宠之于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两个人都是没父母的孩子。如果要说的,这种节日对他们来说的确等同于灾难无异。不管是亲戚多么的爱护,总会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有时候看别人还可以跟爹妈撒撒娇,自己也只有是羡慕的份儿。这种羡慕还不能表露出来免得遭到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同情。
唐毵毵倒是对这种事情没有感觉,成宠说他是五感屏蔽了,所以玩电脑才能玩得那么的溜耍。不过这会儿唐毵毵被他爸给叫回去了,锁屋里呢。
成宠和孔雀两个人先走了。宋卫士长亲自开车送他俩回去。回了屋之后,孔雀只觉得困得不行,倒在沙发上就眯着眼要睡觉,成宠怎么推她都不肯起来。这孩子喜欢耍赖,那他也没办法。只有给她出了外套找了毯子给搭上,然后去开了供暖,让孔雀睡得舒服点儿。
睡到半夜的时候,屋子外面开始炸起了鞭炮。凌晨了,新的一年到了。
成宠早就拉上了窗帘,戴着耳机正在看老片子。他随便翻了一部乱世佳人,坐在电视机跟前看得津津有味。双脚翘在茶几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舒服的靠着沙发。其实他这是被挤到了一角,因为大半的位置都给孔雀占了。
炸鞭和放烟花的声音是一阵高过了一阵,虽然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差,但这声音也太具有穿透力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孔雀这时候本来是不愿意起来的,但是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震动声吱吱的像牛叫。她接起来喂了一声,只听到对方说,“钟意,新年快乐。”
“谢谢,同乐。”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猜有点儿醒来的意思,电话那边嘈杂的背景声音也是一片噼里啪啦嘣嘣嘣,似乎也在炸鞭和放炮?孔雀的晕乎劲儿这才过去,“诶,袭慈俭?”
“是我。”
她费力的辨别着他在说什么,想必电话那边的人也是一样。但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环境,他俩居然还能不挂电话。
“我明天跟你一去看钟爷爷好不好?”
“好。”
“那再联系,我先去跟我的小侄子们放鞭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不亲也不疏,怎么说呢,就像是平淡的水,温温的。孔雀挂了电话之后还在琢磨,她这还真的是老了啊,像以前,还有力气挣扎着出去放炮,但是现在也没那么大折腾劲儿了。而且袭慈俭说是跟他的侄子们去炸鞭,听起来,好像还蛮有趣的。不知道袭慈俭跟小孩子在一起是个什么表情呢。
孔雀边想着,拿起了成宠的水杯,拿起来了喝一口。
居然是橙汁,还是温温的。
这个时候成宠已经把耳机给摘了下来,他侧着脑袋看着那个喝橙汁的孔雀,“谁来的电话?”
孔雀这个时候还在想橙汁的事情,她记得成宠是最爱喝橙汁的,夏天喝冻的,冬天喝热的。热的橙汁不可避免的有着酸和苦,但是成宠就是偏爱那种酸中带点儿苦的味道。她本来是不习惯的,但是跟着他一起喝了这么多年,也就能忍受下来了。
习惯这个事情真的是可怕,被时间牵引着,居然能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她低着脑袋还在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突然被人弹了下额头,再抬眼的时候,成宠那张脸突然在她的面前放大了N倍不止。
“我问你,电话是谁打来的。千万别跟我说是袭非先。”
“我刚在电话里都说了,是袭慈俭。你没长耳朵啊。”她把瓷杯子放了下来,面对着成宠盘腿坐着。她向左看了眼电视,“哇,好老的片子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
《乱世佳人》,飘改编的电影。当年成宠和孔雀一起看的时候他们都年龄还是一字打头的时候。多久远的记忆了。
“没什么,突然就想看看了。我记得当年你说你很想活成郝思嘉,宁愿最后孤老终生,也不愿意像梅兰妮一样。因为你说她太完美,太不科学。”成宠顿了顿,“其实我觉得你相成为郝思嘉的原因是因为白瑞德吧?”
孔雀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郝思嘉会爱上那个阿希礼。无趣得要命。”
成宠笑了,这次他笑得有些古怪。待他笑完,这才继续问孔雀,“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这不是废话么?”孔雀瞪了他一眼。
“可是据我所知,某人可是跟阿希礼是一样一样的。不该爱你,又要说不爱你,然后又追回来说爱你。这才是真正的有毛病。”
他这么一说,孔雀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不过她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大概每件事情当境迁的时候,都会想到以前。大概是心境的关系。
他说的某人,自然是袭非先。孔雀反唇相讥,“哟,那到底是谁那么巴心巴肝的跑回来,又跟我说什么袭非先不是因为什么什么离开,是因为不想让我为难。”
“是我好吧,是我。烦人,我还不是怕你后悔,我就见不得你哭。”其实成宠没直接说明,他见不得孔雀受委屈。
“不过说清楚了也好,这下,我觉得我轻松多了。但我就不想嫁人。”她作势一躺,重重的坠在了沙发上。真皮沙发下满是褶子,都是被她压出来的。
“你这哪是不想嫁人啊,你这是不想平淡!你就喜欢到处浪,谁都管不了你!是不是?”成宠俯下了身子低头望着孔雀,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口气里带着笃定。
“你跟我这么久,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一语中的,成宠说得的确是没错。
“我觉得,你要白瑞德,你就要放弃你那些花花草草的。别跟郝思嘉一样的下场。人就是贱,失去了才觉得好想要回来。你自个儿好好想想。”
孔雀测过脑袋看着白瑞德那张深情的脸,看了半天,只觉得眼熟。再想了想,“成宠,你觉不觉得,袭慈俭跟克拉克盖博演的白瑞德意外的神似?”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成宠也倒是越看越像,恨不得不是神似,都快要形似了。他把耳机线用力一扯,然后拿着遥控器点了播放,两个人还真就又坐在电视机跟前开始重温了。
看完之后,两人同时感慨,“老子诶,好他妈的像啊!”孔雀这又激动了,也不晓得她是打了哪门子的鸡血,抄起电话就开始冲着袭慈俭那边拨号。好在成宠给拦了下来,“我的姐姐,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钟了,三点钟你跟别个打电话,未必就一通电话过去说你跟克拉克盖博长得好他妈像啊然后就把电话给撩了?”
“也是哦……”她把电话放了下来,眼睛仍然是死死的盯住屏幕,突然一下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没关系啊!明天年初一,他说了的,要跟我一起去看爹爹的!”
话没说完,电话响起来了,她拿起来一看,宋贝特。叽里呱啦讲了一通,中间又不知道有多少个电话打了进来,一下一下的打断她俩的谈话。
如果要说的话,孔雀最好的女性有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黄昏,一个就是这个被外人议论了又议论的宋贝特。她跟宋贝特说了下近况,完全没提及她被人坑了的事。
这事儿要是被宋贝特知道,那又是不得了。估计直接一车子把人门口堵了,非得按着那人的脑袋来跟孔雀磕头这才作罢。她知道,因为宋贝特之前干过这事儿。原来有小王八蛋仇富,把孔雀的爱车的引擎盖上敲了个洞。宋贝特直接用钢管把那人的腿给打折了,让他跪着跟孔雀叩了三个响头,这事儿才算作罢。可怜了那车,就一个洞,掏了宋贝特十几万跑了。
但宋贝特讲话却有点不依不饶的趋势了,“孔雀,你别拿话蒙我,我可听说有人把你怎么着了,这是个怎么回事?”
孔雀还在支支吾吾的,成宠一直贴在电话上听着呢。急不过,直接把电话抢了,“贝特姐,这事儿是这么回事……”叭叭叭竹筒倒豆般全给说了个干净。饶是孔雀怎么伸手抢电话都不中。
“这事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