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屁股就坐不住了,赶紧的动身去找中纪委的老领导了。但是袭慈俭下手更快,谁都没有料到他早就把在祁富国那边吃力不讨好的人给招了过来。正好,他一来,就直接被请去喝茶了。
这一查下去,事情还不少咧。这还涉及到官商勾结,官员涉黑等各种问题。恰恰好,这正是中央这次下达的命令里重点整治的对象。为了树立典型,这个人,不扒估计是不行了。
这个时机被袭慈俭掌握得非常好,甚至就像是神来之笔,专门为他打造的一样。钟心只能啧啧称赞,不过在关键时候,他还拖了一把祁国强。蛮好,两个兄弟要下水就一起下水,这要是他们祁家能躲过这一次摧折,那真的是要阿弥陀佛了。
这一次动荡整整荡了一个月,每个人都坐立不安,每个人都心里惶惶,生怕波及到自己。祁家啊,那个朝中的参天大树,怎么会有人想不通要去参他们一本咧?
想这个的人也开始得忙活了。因为孔雀之前给了袭慈俭一些资料,是从唐毵毵那里苛扣过来的关系。正好,他借这个机会,稍微一布置,估计过不了多久,下面也要清扫一次了。肯定是在上面的命令出来之前,下面就差不多了。不管这次拉不拉得下祁家,他们家也是得要伤筋动骨的,没个几年,还不了原。
而且袭慈俭之前早在储君那里得到了消息,风向有变。果然如此。对于他这次的动作,所有高层一致处于沉默状态。他心里暗暗的狂喜,这回是真的机会来了。
而且,正在这个时候,网上突然流出了一段视频,内容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突然逼停了一辆红色的小跑,从面包车上下来了四个人,把小跑给砸了。车上的姑娘下来之后,蹲在街边,一动都不动。
这样的视频,加上刻意的情绪煽动,就那么一下,网民们又开始爆炸了。大概也是因为最近没什么大消息的原因,这样一个无助的蹲在街边的姑娘,又成了视线的焦点。
有很多人说,这肯定是正主儿找小三寻仇,你没看那小三儿,开的个复古的小跑。也有人说,这肯定是寻仇。众多的猜测都有,一时间又把这件事情推向了□。
最后有人以知情人的身份暴露,这是个红三代和富二代的争夺战,极具文笔的把这个事情给渲染了起来。人物都以字母为代号,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个砸车的才是小三儿,被砸的是正主,就是为了抢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爆料人还说得很隐晦,但是明白的人都懂,这个被争夺的男人,就是暗指四九城的祁家大公子。
好嘛,这一时间人们的情绪又沸腾了,更多的是因为得到了新的八卦而感到开心。然后许多人都开始无事生闲,开始追查这件事情的下落。
更多的资料浮出了水面,。原来那个砸车的,是受人指使,被砸的还进了警局关了一天。本来这事儿大伙儿也只是凑个热闹的,结果一看,哟,特权主义出来掺和了,群众们又嚷嚷开了。
再挖,东西就更多了,原来那个指使人砸车的女人是警//局/政/委的女儿,怪不得这么嚣张。这年头连警局都成了实行暴力的机构了,这才是人们真正不满的地方。这好,这个事情一爆出来,被人们称为“砸车门”,群众马上跟最近的中央文件联系起来了,群情激愤,这要是不处理这个典型案例,这世上还有王法没有?
这一扯,可是又扯到了祁家人的头上。
祁家人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他还能管你个无足轻重的陆勇?自己惹的事情自己去收吧!
这个机会,袭家和钟家等了五年,足足等了五年还有多的。上面的力量大洗牌,再加上本来扶植祁家的力量都慢慢中落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孔雀又回来了。整个事情无巧就不成,但偏偏就是这么的契合。连曾国藩都说了,这辈子他不信书,信运。
人生就是这样的巧,飞夺泸定桥的时候国军明明在桥上绑了炸药为什么不炸,这真是邪乎;而孔雀偏偏挑着这样的时刻回来,并且从她回来之后,运势一直都是在给袭家和钟家搭着顺风船,这也是邪乎。
那个视频是怎么出来的,孔雀和成宠算是最清楚的了。他俩专门等着袭慈俭从中纪委回来之后,拽着他商量了半天这个计策。他们跟袭慈俭说的是,他们要拍个戏。所谓拍个戏,就是场景重现。他们还真能掰,买了辆一模一样的车回来,复制了一模一样的场景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个视频流出。
当时袭慈俭本来是不想让孔雀的曝光的。当时孔雀坚持这个事情,要问为什么,大概是用另类的方式跟祁北斗叫板吧。
所以他们联手造了这个视频,牵涉的人挺多的:孔雀、成宠、唐毵毵、钟心、钟间、袭慈俭。全是他妈的重量级人物。这些人联手,若还能造出破绽,那真是天方夜谭。不过演完了这场戏,他们还真是对孔雀的演技表示了赞赏。虽然根本没有露出全脸的镜头,但他们一致认定,这女人该去报中戏了。
但孔雀觉得,要袭部长出手的时候,他那是一点都不会含糊的。斩草除根下手相当的利落,简直是不留一点尾巴不给人回神的余地。相比于自己来说的话,她的水准果然是低了很多。
两个人这段数不一样,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屁股决定头脑。
这一仗,他们肯定是大获全胜。
孔雀和成宠两个人第一次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下了一个多月的棋。将棋象棋围棋国际象棋围棋五子棋,甚至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飞行棋和斗兽棋都拿出来玩了一遍。房子里没有电视,他们也不想知道外界发生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下棋的时候一般都是孔雀在输,输完之后她要么把棋盘给搅合了,要么直接赖账不算。但成宠也不怒,就那么顺着她来。直到某天袭慈俭跟她打来电话,说要她开车出来,在中组部的门口见。
见到孔雀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了。”
这一谢到底是把孔雀给吓到了,谢她,她帮了什么忙?她捏着个手包还有些手足无措呢,不过是跟他们一起复制了下现场,她自己还没露脸呢,这有什么谢的?正在愣神的时候,袭慈俭却出人意料的,抱住了孔雀。
他的呼吸还有点儿带喘,鼻息喷在了她的颈项,这让孔雀有些不自觉的开始打了个冷战。他的怀抱很陌生,但是臂弯之间又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是在抑制着什么。孔雀愣了半天,才伸出了双手环上了他的后背。说真的,这还是这对订了婚的人第一次拥抱。
袭慈俭突如其来的把手往下滑,搂住了她的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抱住她,转了一圈。孔雀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惊异,她这会儿差点就给吓趴了。这真是袭慈俭,不是别人带了他的面具冒充的?
他抱着孔雀不愿意撒手,“天呐,我第一次觉得上天眷顾了我。”他的表情里带着深深的喟叹,那样灿烂的笑,笑得人完全移不开视线。好看,真的是太好看了。他这次真的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如果这事成了,官升一级,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他也不怕袭非先所谓的“插一脚”了。经过了这次洗牌之后,怕是他袭慈俭的地位,也要是如日中天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孔雀带来的。
“袭部长,这儿可是中组部,你不怕别人明天说你闲话吗?”她这会儿双手撑着袭慈俭的肩膀,一脸受惊的模样,但是嘴边还挂着笑。孔雀这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袭慈俭露出这样的笑容,连带本来有些歉疚的她都开始沾染了良好的情绪。
“忘了。”他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动作仍旧是毫不掩饰的开心,“走,咱们吃饭去。”
不过他还真没把孔雀放下来,直接打横给抱住了。她还觉得惊讶呢,这人怎么就转了性子似地。孔雀双手搂着袭慈俭的脖子,“袭部长,您这是……得意忘形了?”
“别忘了,咱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后,李澥就是这么抱着你的。”他又顺势向上搂了下,看着孔雀的眼神有些揶揄。
她的脸霎时就红了,难怪袭慈俭有时候句句都在针对她,原来第一次见面就没落到个好。但孔雀倒是没听清楚话里的意思,是正式见面,而之前,他们还见过。只是孔雀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而已。
这回吃饭,他终于遂了孔雀的意,吃了点简单的东西。因为孔雀在车上就明确表示,你要是再让我吃些复杂的食物,老娘当场就跳车给你看。她每次讲话都是激烈又绝对,似乎从来想过留余地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意外的,孔雀从袭慈俭的嘴里,知道了陆姗姗的情况。袭慈俭说,陆姗姗现在都快被整的精神崩溃了。她这还完全不知情呢!
袭慈俭本来以为是她做的手脚,结果这回一问,居然不是!这眼前的小妞儿还一片懵懂的神情。说完之后,她这才恍然大悟,晓得是哪个了。
宋贝特。这手段一瞧就是她使出来的。前几天以警告为主,只派人尾随跟踪;后几天就开始做点儿违法乱纪的事情了,比如说当街泼她油漆猪血之类的;最后就是威胁逼迫了,她直接送了个才剖出来的猪的心脏,上面插了一把手术刀。
第 73 章
这种恶心事情只有宋贝特做得出来,因为她要把陆姗姗给逼出来。让她自己出来找宋贝特,而不是由宋贝特去请。
她日理万机,现在还在忙挑选供应商石材的事情。过年每天家里都是一堆人来来往往的,她还要代她爸爸应付客人,吃饭回礼走亲戚都是宋贝特一手操持,她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找陆姗姗?所以干脆下点恶心手段把人给逼出来。
结果这个事情被袭慈俭晓得了。他就着这个机会问了孔雀,孔雀这才知道宋贝特是真的动手了。她试探了下袭慈俭的口气,他则表示,想怎么闹怎么闹,越大越好。
“你会不会插手帮忙咧?你看你未婚妻被整得这么惨?”孔雀这个时候又开始装些做鬼做神的柔弱,她双手托着下巴,在柔和的灯光的映衬下,还真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袭慈俭深知这姑娘到底有多能装蒜。他就笑了,“这件事情还等我动手?恐怕早就有人先要下手了吧。”
孔雀没能明白过来,除了宋贝特,还有人要动手?看着她一脸迷糊的表情,袭慈俭忍不住伸出来拍了拍她的脑袋,也不管她现在的头发盘得是多么的精致,眼妆是多么的漂亮。在他的眼里,孔雀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两天和成宠乖乖的在那里呆着。有些事情由你出面反而不好,听话啊。”袭慈俭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教孩子,不停的是听话、乖乖、丫头。这总让孔雀错以为自己很小,还需要受保护,对他也开始不知不觉的依赖了起来。比如说现在,她紧紧的攀着袭慈俭的胳膊,也不觉得奇怪,倒是有些理所应当。
他也觉得奇怪,这小丫头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走路都不带好好走的,每次都是抱着他的胳膊半倚着他,跟没长骨头似地。不过她那副欢喜相挺讨喜的,袭慈俭挺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所以每次跟她在一起,也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这边的袭家人和钟家人是大获全胜,就等上面发话。而那边的祁家,则是乱得一团糟。
袭慈俭动作很快,甚至于说,断了祁家的一切后路。所以现在祁家想活动,也相当的难。祁国强现在天天都忙得不见人影,每天活动的经费根本不是以万来计算的。这个事情连祁老爷子都惊动了,八十多的人了,听不得坏消息,这一着急,倒是先病了。这下好,祸不单行。这一笔大帐,祁家人全部记在了袭慈俭的头上。不过干生气有什么用呢?即使是这样,照样是先卸了祁家的左膀右臂,再挪了祁富国的职位。
祁北斗这段时间也没闲下来,四处也在跑关系。第一站就是中纪委王渐染那里。他当然没责怪王渐染为什么收到风没有跟他传个信儿,倒是王渐染先开口说,说这个事情来的迅速,他根本还没接触到,上面的消息都没传开,这就开始行动了。等到他知道消息的时候,祁富国已经被请来喝茶了。
而且谈话的内容一点都没有外传。所以王渐染想通风报信都没个可能。下一步的计划也没人知道,这才是真的急坏了底下的一帮人。生怕哪天一颗雷劈到自己的身上,那才是真的见了鬼。所以都开始撇关系,丢东西,一问三不知。
本来是要顺被扯祁国强一把的,调查组都下去了,调查了之后,也没什么大事。大概也就是受了兄弟的牵连,升迁是别想了,能坐稳现在的位置就是万幸了。祁国强虽然也恨,但他倒是理智,保持现在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最不理智的是祁北斗。他又一次,情绪失控的,摔了屋内所有能够摔坏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