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情万种(高干)

风情万种(高干)_分节阅读_80

    车子缓缓挪到那里的时候,才知道堵车的原因是因为他俩要结婚。什么牌什么号儿的都有,即使堵死了也不敢随便摁喇叭,生怕一按,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戳自个儿车前跟着呢。这要是被捉到了,也挨不着什么好。

    虽然说到了现场,两人站在前面应该是笑脸迎人,不过说真的,这两人到底笑不笑,跟来人都没什么关系。特别是孔雀,几乎是个传说中的人物。来的人不仅仅是冲着两人背后庞大的身家来的,更是因为想看看这个钟茂珂上将的宝贝外孙女是个什么样儿而来。

    久闻其人,从来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儿。而且这袭家小少真是运气好,居然被钟茂珂给挑中了眼。

    来得人都还挺大牌的,基本都是部级以上官员。孔雀再无奈,也不好得罪,虽然一个人都不认识。

    还好顶在前面的是袭慈俭,站在她身后的是宋贝特。两人前后呼应的给她提着醒,“这人是谁谁谁,你该怎么喊”云云之类的话。

    迎完了一拨儿高级领导,他们这才松懈了下来。孔雀一个人站门口晃啊晃,就跟个马上要被风刮倒了的塑料娃娃。成宠也是忙得要死,前前后后的请人入座。这一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孔雀那张无奈的脸,不知道该有多想笑。

    袭慈俭也累,他身上的那身礼服也穿不惯。不过看着孔雀的裙子倒是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她那裙子的裙撑极其膨胀,似乎一个人要霸占五个人的地盘。但是婚纱很美,衬得她就像是中世纪名家笔下的油画。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绝色。

    不过这样的绝色正在扭来扭去,很有些破坏美感。

    袭慈俭让宋贝特站出来帮忙招呼着,他偷偷的把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孔雀,“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贪食蛇?”

    孔雀眼神放光,宋贝特在前面默默无语,和伴郎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互望了一下,就只能摇了摇头,顶到了前方的战线上。

    两个人算是玩得不亦乐乎,不过有人进来的时候就赶紧的把手机往下一拿,好在她裙子大,可以把手背在身后,重重的头纱遮掩着,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不过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理所应当的game over了。所以这更加激发了孔雀的不甘心,抱着手机发誓要打破袭慈俭的记录。但是袭部长哪是一般人啊,而且他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个。驾轻就熟的动作只能让孔雀自叹不如。

    不过这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到了。

    作为原来当过洪总理办公室里打杂人员的袭慈俭,他还真没料到总理会亲临他的婚礼现场。这会儿看着洪老总的人往里走的时候,他赶紧的伸手扯了扯孔雀,不过对方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搭理他。

    “小袭啊,恭喜恭喜。”一听到这声音,孔雀只觉得耳熟。再把手机一放下来,我草,这不是电视上的那位总理么?

    她一个激灵,赶紧的把手背在后面,面带笑容的冲着洪老总。

    “哟,这个是钟家的小姑娘吧,好久不见了。”

    此时手机震了一下,孔雀心里暗暗叹气,糟糕了,又死了。结果她没注意到这个叹气音量大小,不小心把心声给叹了出来。

    “小姑娘怎么搞的,不想嫁给我们小袭啊?”洪老总侧过来看着孔雀。

    孔雀当时就差点慌了手脚,她咳了两声,“我是在叹气,我怎么现在才看到洪伯伯,唉,要是知道只能结婚的时候才能见到洪伯伯的话,那我就早点结婚了。”

    这番话终于是扭亏为盈,这下倒是把眼前的这位位高权重的人给逗笑了。他伸手握了下孔雀的手,“真是个会说话的小丫头!伯伯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又拍了拍袭慈俭的肩膀,点了点头。

    孔雀都快吓出病来了。她转头盯着袭慈俭一脸的哀怨,袭慈俭倒是笑到快不行的一副模样,“小家伙,你还真是人话鬼话张口就来啊。”

    “我这还不是被迫的,你怎么也不通知我,吓死我了。你怎么不事先告知我洪老总今天要来,你真是烦人烦人烦人!”说着还伸手捶了袭慈俭好几下。

    结果这两个不吸取教训的人还在继续玩贪食蛇,这谁也不知道这游戏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就引得这两人甘冒风险不离不弃的玩下去。玩到最后还真出大事了。别人已经开席了,这对新人还在门口玩游戏。钟心叫成宠去看看他俩的动静的时候,成宠出来一看,还真傻眼了,四个人都玩上了,轮流咒着对方的蛇先死,好让自己成为最高分。

    这个事情一度在圈内传为笑话,小少一贯贵气的形象也因为这个事情还接了地气。最好的当属洪老总对孔雀的印象,后来还特地要两人登门拜访。

    其实李澥也得知了他俩要结婚的消息。来也来了,但是迟迟没有走过去。他远远的站在酒店外面看着那个身着白色婚纱美不胜收的新娘,心里倒是觉得惆怅了。

    明明很美,但是看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是假的。不是属于他的。

    钱,已经是托人送到了;人,他也亲眼看到了。最后留下的遗憾,那就是是遗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字数少了各位大大抱歉嘤嘤嘤!

    94、第94章

    孔雀忙完婚礼之后,理应和袭慈俭出去度蜜月。不过袭慈俭身份特殊,这会儿没空度蜜月。结果这俩人一个人往返于B市和W市之间,另一个天天到宋贝特那里去报道新兴工业开发注资的事情,这会儿还真是谁都没办法顾上那个本应该被重视的蜜月,大概是因为之前那趟R国之行就算是提前用了个蜜月期吧。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孔雀某天刚刚开车准备回去看成宠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袭母的电话,阿姨在电话里都透露着慌张的,她在电话里问孔雀,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袭慈俭。

    孔雀倒是愣了,她把车停到了一边,细细的问着孟之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着孟之梅把话一说,孔雀也傻了。

    袭非先不见了。

    他这又玩的是哪一出呢?孔雀安慰了孟之梅几句之后给袭慈俭打电话,他的电话居然意外的打不通。不过也有可能是在飞机上,因为袭慈俭说好了是今天回来的。她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到底在慌什么,孔雀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孔雀还是按照计划把车子开往原来的住宅,成宠在屋子里等着她。一看到她进门的时候,成宠就觉得孔雀的脸色有异。

    “怎么了,袭慈俭要跟你离婚?还是队伍又闹起来了?”成宠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放,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往沙发上面坐去。

    “刚刚阿姨跟我打电话说,袭非先不见了。”

    “他经常不见,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会儿消失了,过几天打个电话来我在哪儿哪儿,别担心。愣是自己的事情比天还大,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成宠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盯着脑袋上巨大的吊灯。

    孔雀抱着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顿了半天,“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似地。”两个人原来相处了这么久,有时候直觉都能感受到一些事情。而这次的感觉,却比以往都要强烈。

    孔雀还没喝上那么几口水,手机就响了。她愣了一下,赶紧拿出手机来看,然后心就放了下来。

    是袭慈俭的电话,他刚下飞机,孔雀接到电话之后马上站了起来,问袭慈俭要不要去接。说着,拿着钥匙就拽着成宠一起出了门,成宠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一双拖鞋直接被她给拖了出去。

    结果刚开出去没多远,孔雀的手机又响了。是个未显示号码,她接起来一听,只觉得那边呼呼的风声特别大,除此之外,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喂了半天,对方才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孔雀,你想我么?”

    她重重的一脚踏上了刹车。车猛然停了下来,成宠不明所以,好歹是系上了安全带没有一下子给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着孔雀的脸色不对,刚欲开口的成宠却也什么都不说了。

    “你在哪儿?袭非先,你能不能长大一点,世界不是围着你打转的。你做事的时候就不能多想想别人,多想想你的家人?”孔雀的口气很急,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心思紊乱。成宠拿出手机,一边敲着字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听着孔雀在说什么。

    “你是真的想知道我在哪儿么?”袭非先在电话那边轻轻的哼了一声,“孔雀,我在钻石大厦,你现在来得了么?”

    他刚说完,孔雀松了手刹之后重新挂档加了油就冲了出去,“袭非先,你站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等着孔雀落了电话之后成宠问了一句。

    “钻石大厦。”

    说完之后,成宠赶紧的发了短信敲了出去。

    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就到地方了。她赶紧的回拨了那个电话,四下的打量,都没有看到袭非先的身影。

    “袭非先,你在哪儿?”她的口气很急,而且还在疾步奔走,走到门口的保安那里,刚准备询问的时候,袭非先那边才缓缓出声:

    “孔雀,抬头,你往上看看。”

    好几十层楼的大厦,从她这里仰望上去,居然是这么的高,看得她一阵的眩晕。而在十几层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影,再仔细的看,很像是袭非先。

    “你在那儿干嘛?”孔雀的口气有些急,她盯着那个人影,过了一会又看不见了。她刚准备往门口冲进去的时候,却听到电话里袭非先的声音。“别进来。你往前走五十米,我跟你说会儿话。”

    “我其实没在这儿干嘛,我就是散散心。我前些时候刚回来的。趁着你和我哥哥结完了婚我才敢回来。我怕我忍不住会做点什么让你不开心。你说得对,我是挺自私的,我总觉得我是太自我了,但是没办法改了。”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站在大厦的天台上往下看,跳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对吧。我想着我现在绝对不能死,至少我不能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我从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走下来,看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所以现在就在这一层了。我现在正在继续往楼下走,走到我没话说的时候,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你也不许跳!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孔雀这会儿都快急疯了,恨不得在原地跳脚。

    “人这辈子不至于在受到一次挫折之后就有你这么大的反应吧?我这辈子还没过完就倒了这么多的霉了我至于像你这样吗?”她又不敢从这里走开,看着周围的人们匆匆走过,居然生出了一种极端的无力感,成宠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像突然醒过来了似地,指了指楼上,成宠会意的点了点头,朝楼里走了过去。

    “但我是并不是受一次挫折,是仅仅、就这么一次而已。”袭非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有些压抑。

    “那又怎么样,忘了不就行了。”孔雀死死的盯住那一扇扇的窗户,心里就像在打鼓一样。咚咚咚的心跳,砸得她太阳穴都开始痛了起来。袭非先袭非先,真是她命里的一道坎。

    “呵呵?你要我忘了你?那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往我心里挤?我真是谢谢你。”

    “我……”被袭非先这样的质问,孔雀顿时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啊!

    缘起的时候,拼了命的想抓住,缘灭的时候,要强留也没有用了。

    而袭非先就是在缘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