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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警察就到了,一帮小流氓顺带着刀疤都被带去警察局,因为报案人是慕安之,警察局长亲自到场。
看到地上的女尸,他很震惊,“这……”
他之所以震惊不是因为看到有尸体的存在,而是那具毫无温度的尸体的脸,如果仔细端详,会发现和慕安之的有那么一丁点儿像。
砍中秋宛墨的小混混,早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不断朝慕安之磕头,“慕老大,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砍的那刀不是致命的伤,求您了!呜呜……”
慕安之无动于衷,淡淡看向正被放到担架上的秋宛墨,心里一阵痛楚,怎么说,这个人都是生下他的亲生母亲,也是她为他挡了一刀。
小混混跪在地上,哭着爬到慕安之身边,用力抱着他的大腿,声泪俱下,“求求您了,您放过我一马吧,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女儿,求求您了!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钱,我怎么也不会跟着别人做流氓的!”
小混混眼泪鼻涕爬满整张脸,容颜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拉了拉慕安之的衣袖,“老公,他上有老下有小,罪不至死,”
慕安之淡淡瞥了容颜一眼,沉默了一会,对警察局长说:“陈局,你都听到了,按我夫人的意思办。”
“证据呢?”这终究是个法制社会,刀上除了秋宛墨就只有那个小混混的指纹,没有足够的证据,谁也救不了他。
容颜接上话,“后面的房间里有盒当时的监控带子,可以证明他当时只是砍伤了她,她其实是自杀的。”
陈局长朝慕安之看了一眼,再朝已经走到门口的慕海生看了一点,点点头,“嗯,请慕部长和慕军医放心,我会根据证据,以量定刑。”
……
“慕安之,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看B超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极度不满的咆哮。
在她前面的秦晴,通过另外一个军医的手,很快知道怀上的是女儿,为什么轮到她时,号称神医的慕安之亲自上阵,反倒迟迟没有结果。
“老婆,躺好了,别动,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都拿小屁股对着我,还真有点难看的出来。”手拿仪器的年轻男人,好像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手,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
还没出生就和他这老爸唱反调,等生出来了还得了啊,不要整天骑在他头发尖上作威作福。
“你刚才说什么?”本来就躺的有点不耐烦的女人,听到男人类似自言自语的抱怨后,倏地下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两个?”
男人似乎被她吓了跳,愣了下,继而说:“是两个啊。”
“慕安之!”容颜眼眶瞬间湿了。
男人以为她太开心了,放下手里的仪器,拿过纸替她轻轻擦拭掉肚子上的液体,极尽温柔的说:“老婆,是双胞胎,我也很开心。”
“开心你个头啊!”盛怒中的女人,毫不领情的拍掉男人的手,“生一个孩子已经很痛,你居然让我连着痛两次,我恨你!”
一声咆哮,引来了在外面等候的老人,容颜这边的三个,慕安之那头的两个,原本都在外面等结果的人,因为容颜那声咆哮,以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都冲进B超室。
门口的军护即便是想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来是硬闯的人数实在太多;二来是因为那帮人都是慕安之的父亲啊,岳父母之类,岂是她一个小军护能得罪的。
索性埋头看手指,只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宝贝,怎么了?”花素心坐到床边,什么也不管,直接搂住宝贝女儿,现在的她双腿血脉已通,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现在她对这个女儿,简直宝贝到不能再宝贝,名字也被她直接用宝贝替代了。
私下里,慕安之曾经抱怨过,怎么能随便抢他的昵称呢,自从花素心堂而皇之喊容颜为宝贝后,他想了一个晚上,然后把自己对容颜的昵称改成了宝宝。
容颜依然记得第一次听他这么喊自己时,浑身不由自主激起的鸡皮疙瘩,真的没想到慕安之有这么肉麻的一面。
可惜,那个男人毫无自知之明,当只有小夫妻两个人时,“宝宝”“宝宝”的,喊的就像摘茄子一样频繁。
容颜暗暗朝慕安之用力瞪了一眼,都怪他,明知是双胞胎,还那么淡定的告诉她,害得她毫无所备下,一惊一乍,把一帮老人都引来进来。
“安之,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花素心看容颜不说话,马上把话题丢到慕安之身上。
慕安之扬起眉毛,颇为得意的笑了笑,“妈,没什么大事,就是查出是双胞胎,蔓蔓一时太激动了。”
“真的?”楚卫国惊呼。
“天哪,我要有两个孙子了!”慕海生失措跳脚。
“亲家公,什么叫你有两个孙子,既然是两个,有一个肯定要姓跟妈妈姓,哈哈,我们宋家有后了!”宋子越边得意边顶真。
花素心高兴的眼眶瞬间红了,“宝贝,你真能干。”
容颜的脸,倏地下就红了,她这妈呀,真是高兴过头了,开始口不择言,有些话能这样说吗。
似乎是为了公平,花素心放开容颜,抬起头看着慕安之,“安之,你也很能干。”
纵然慕安之的脸皮很厚,猛然被花素心这样一夸,脸也跟着微微红了红,不过,脸皮厚实的人,终究还是脸皮厚实,在顿了几秒钟后,他很谦虚的回了花素心一句,“妈,关键是我和蔓蔓都能干。”
这次换到花素心不好意思了,她轻声咳了下,算是掩藏起尴尬,走到正和慕海生怒目相视的宋子越身边,“子越,我们要快点回去买婴儿用品了,孩子长的很快,说要用就要用的,一下子还来了两个,我都激动的不知道准备什么了。”
宋子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激动程度自然不低于花素心,也不管妻子说的对不对,连连点头附和,“好,我们马上去新世界。”
老夫妻两个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走到门口时,花素心“哎呀”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容颜,“宝贝,你还没告诉妈妈,两个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一男一女?”
容颜被刚才这幕弄的有点头昏,朝慕安之看去,“我也不知道,要问他。”
慕安之温柔的把容颜搀扶下床,当着一干人的面,亲自蹲下去帮她穿鞋,“两个孩子都背对着外面,等会我带蔓蔓爬会楼梯上来再看才能看的出来。”
正想着该给两个孩子起什么名字的楚卫国很不满的撇撇嘴,“这事不是你干的嘛,难道连你也不知道?”
容颜彻底无语了,慕安之倒是面色淡淡,扶着她朝门外走去,“黎叔,农民在播种时,通常也不知道雌雄的。”
也不知道慕安之的笑话太过于冷,还是走到门口时刚好吃到了一口风,容颜不由自主的开始打嗝。
一个嗝才打出来,她立马又被人围着。
“宝贝,你没事吧?”
“丫头,憋气半分钟。”
“蔓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又一个嗝要打出来,容颜强忍着,“我没事,估计是吃到风了。”
一干人,不约而同长长舒了口气。
容颜扶额无奈叹息,在生下孩子前,她现在算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伸出手看了看,现在才三个月,天哪,还要七个月,每天被人这样像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着,她快受不了了。
还算好,看慕安之要搀她去爬楼梯,一帮老人各忙各的散场了,刚才这幕,一点不落的都落到上厕所回来的秦晴耳朵里。
等那帮老头老太散场后,她才敢朝容颜走去,戏谑道:“颜颜,你现在是比大熊猫还宝贵的国宝。”
容颜笑着摸摸肚子,“你不也一样。”里面住着两个宝宝啊,实在太高兴了,最好是一儿一女,成个好字。
她一直以为金母听到秦晴怀的是女孩,会不高兴,没想到老太太高兴的当场昏过去了,现在还在二楼挂水。
呵呵,谁说历经千帆皆不是的,她终于等来了她的幸福,有父有母,有夫有子。
……
为了能照顾到容颜,慕安之真正的从特种部队跨军种转到了中国人名武装警察部队,简称武警,是部队的一种,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打起仗来先死解放军,解放军死完死武警,武警的主要职责在国家内部上。
现在已经转成正统武警,慕安之穿的军装衣袖上,已经有“中国武警”四个字。
他依然做文职,却是整个师部职位最高也是最年轻的军医。
不得不说,慕安之就是慕安之,不要说还穿着人模人样的军装,即便只披个麻袋,也是俊朗尔雅,风华万千。
这样的念头涌到脑海里时,容颜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慕安之对面看他怎么给战士看病。
跟他一起上过几天班后,她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基本只要兵在门口喊报告,他手里就开始飞快的写东西,等兵刚把身体哪里不舒服,他已经把手里开好的处方递了过去。
一连这么几天都这样后,容颜忍不住好奇了,“这么快就开好药,你就不怕出事情?”
慕安之正在看专业书,抬起头,朝她淡淡笑笑,“还记得你刚搬来部队时问我的一个问题吗?”
容颜摊摊手,一头雾水,“什么问题?”当时对部队好奇,估计问了好多问题,隔开这么久了,她哪里还会记得。
“你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战士宁愿帮干部干活,却不喜欢训练?”慕安之微微挑了挑眉毛,只是一个他无意的动作,容颜却是看的心头一震,妈的,真是太妖孽了。
把头别到其他地方,不去看他,再看下去,只怕,心里涌出了那种想法,真的太无耻了,沉声道:“我好像是这么问过你。”
“训练很辛苦,很辛苦,有许多新来的战士根本不适合这么高强度的训练,那帮轮到帮干部做家务的战士,可以逃掉训练,相比那批没有轮到做家务的战士,他们就会假装身体不舒服来逃避训练。”慕安之不紧不慢地说。
他虽然没有当过战士,进特种部队直接是干部级,但是他接受的训练比一般的战士不知道强多少倍,对那些兵的想法自然洞察的一清二楚。
“所以,你只要凭他们肩膀上的军衔,外加说话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容颜接下话。
慕安之点点头,“是这样。”
“难怪……”容颜恍然大悟的哦了声,“除非是真的生病了,否者那些战士宁愿排队看隔壁的章军医,也不情愿到你这里来看病,明明你的医术是这里最好的。”
慕安之合上书,抬起手腕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去吧。”
……
慕安之和容颜刚手拉着手走到武警医院候诊大厅里,一个挺拔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慕安之下意识地就把容颜藏到身后。
“你怎么来了?”慕安之的口气并不好,眼睛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