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气死老公,当寡妇吗?”话才说到一半,危险逼近,本来专心帮她解扣子的男人,忽然就吻上了她的嘴。
很用力,也很霸道。
容颜被他咬痛了,男人似乎是被容颜没来得及说完的那句话给刺激到了,不管不顾,在女人娇红的嘴唇上,霸道的宣布那是自己的领土,除了他谁也不能侵占。
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容颜伸出手拍到男人的后背,看着很用力的拳头,到最后只是很轻的落到男人背上,唇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声,“慕……安之……你……要憋死我吗?”
男人仿佛饕鬄猛兽,凭自己的感觉,觉得女人真差不多快缺氧时才放开她,等她刚用力喘外几口气,他又一次霸道的覆唇上去。
“慕安之……”容颜忽然之间就哭了。
男人一下子慌了,忙俯身起来,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给女人很温柔很有耐性的擦拭着,眉眼间漾着担忧和自责,“我弄痛你了吗?”
“我……”本来眼泪已经慢慢止住的女人,听了他的话,眼泪好像决堤的洪水,在顷刻间彻底泛滥了,她扑到男人宽厚的胸膛里,任自己的泪水把他胸前的衣襟沾湿一大片。
她用力,紧紧的抱着他,仿佛怕自己一松手,下一刻他就不见了。
“怎么了?宝宝,到底怎么了?”慕安之一手紧紧搂着容颜,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保证般的轻声叹了口气,“乖,不哭了,下次我再也不勉强你了。”
“老公。”怀中人忽然仰起头,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朝男人送去自己的吻,唇齿缠绵间,容颜想起昨天的梦境,心里徒生出无尽悲凉,她刚才嚎啕大哭不是因为被慕安之弄痛了,而是怕慕安之再也不见了。
这只是她做的梦而已,让她怎么告诉他,她想象的出,自己告诉他那个可怕的噩梦后,换回的不过是他带着宠溺的一句,“傻丫头,成天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两个人衣衫褪尽,水到渠成时,慕安之忍着生理上的折磨,温柔的看着身下人,“宝宝,你真的准备好了?”
他怕把她弄疼。
容颜整个人滚烫的仿佛被煮熟的虾,拉过被子将两个人从头盖到脚,娇羞羞地说:“嗯。”
慕安之的忍耐虽然已经到了极限,但他还是强忍着,额头上有汗珠渗出,翻滚而下,低到容颜胸前,她浑身不由一阵战栗。
慕安之感觉时机成熟了,这才慢慢的,轻轻的……(此处省略1000字,同志们自己想啊。)
窗外有明媚的春光透过窗户折射了进来,洋洋洒洒铺到锦绣的棉被上,依稀可听到女人低低的啜泣声,还有男人压在喉咙间的低喘声。
……
容颜大概真的很困,只到一半时,在男人温柔的缠绵中,她竟然睡着了。
慕安之看着她酣然又甜美的睡容,所有的情YU在顷刻间全部散去,他轻轻的退了出去,单手支撑着下颌,侧躺在她身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面容。
谁说这张脸长得只是一般,在他慕安之看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张脸,绝色倾城,绝不足以形容她在他心目中的美。
正看着出神,坏心一起,忍不住乘她睡着,偷偷的吻了吻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娇软的红唇……
忽然耳边传来大煞风景的敲门声,伴随响起的是丁旭的声音,“慕军医……”
浓情蜜意被人打断,慕安之自然心情很不好,心情很不好,跟着脸色也很差,所以当打开门,丁旭看到满脸冷气的慕安之时,不由愣住了。
慕安之边扣扣子边瞟了眼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丁旭,“有什么事?”
部队医院要到两点上班,现在才一点半,他不知趣的来打扰自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到这些,他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点,不过依然紧绷着。
丁旭低头不敢看慕安之,这一低头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只看到了一只属于这个屋里女主人的鞋,而她那双粉色卡通拖鞋,依然放在门口。
完蛋了。
他一个不小心,好像破坏人家小夫妻的恩爱了,难怪慕军医脸色会这么难看。
打了个哆嗦,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慕军医,有个地方上送来的紧急病人,”
“我知道了,你先让王芳准备,我马上过去。”慕安之拿起军帽戴上,朝外走去时,又回头朝紧闭的房门看了眼,这才返身带上大门。
今天虽然不是对地方开放日,但是,慕安之的职业操守让他从来不会打着官腔,见死不救,相反的,看着比较冷清的他,其实比武警部队任何一个军医都有耐心。
……
慕安之走时,容颜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的感觉,但是,她实在太困了,努力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睛,就真的闭着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晴天白日,容颜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那些或锒铛入狱,或不得善终的人,齐刷刷地站在她面前。
“容颜,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这样幸福一辈子吗?”面目狰狞的杜柔媚忽然冲到她眼前,一张鲜血淋淋的脸,已经不再和她有任何相似,眼底迸出的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寒光,“我在地狱里等着你,哈哈,我等你啊……”
“不,不!”容颜倏地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直看着前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缓过神,用力喘了几口气,朝身边看去,慕安之果然不在了,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两点半了,上午听他说下午有个手术,估计是去动手术了。
被噩梦这么一吓后,再躺下去,已经睡意全无,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如去看看花素心他们。
A市其实不靠海也不靠江,最大的一条河,也不过是京杭运河的分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年的春天都格外冷,尤其是阴雨天,比起冬天,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瑟瑟的寒风,仿佛刀刃尖锐的匕首,吹到人脸上割的人生疼。
今年的天气更是诡异,一立春,基本就一直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就算难得有个晴天,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花素心的腿刚好没多久,不适合在这样阴冷潮湿的地方多待,而宋子越身上的伤也没彻底恢复,花军强年纪大了,待在这样变化多变的天,会时不时弄的感冒,为了他们好,容颜把他们劝说回了新加坡,说好夏天时再回来照顾她。
他们是下午四点的航班,容颜刚好赶去过送他们。
起床穿好衣服,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拿过包就匆匆出了门。
……
候机大厅里,花素心依依不舍的拉着容颜的手,“宝贝,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很是伤感的擦了擦眼角,这个女儿,她真爱到心坎里了。
容颜帮她擦了擦眼角,鼻尖跟着发酸,“妈妈,你放心吧,安之会照顾好我的。”
宋子越把妻子搂紧怀里,温柔地说:“素心,你就放心吧,有安之在呢。”
“是啊,素心,我们大概过一个月就回来了,时间很快的。”花军强也在一边安慰。
他看着年纪最大,倒成三个人里最放心容颜的那个,他其实有自己的小小私心,在新加坡待的那段时间里,他认识了一个中国老太太,两个人聊的颇为投趣,几天没见,他还真有点想她。
被老父亲和丈夫这么一安慰,花素心这才破涕而笑,“嗯,我们要快点把身体调理好,有两个小外甥等着我们抱呢。”
她早想好了,要把愧对女儿的,在两个外甥身上都弥补回来。
容颜跟着笑了起来,“外公,爸爸,妈妈,一路顺风,到了新加坡打电话给我。”
喇叭里传来检票登机的声音,花素心在宋子越的搀扶下,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出两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宝贝……”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的。”容颜以为她还不放心,笑着又说了一遍。
“那个……宝宝们的房间,我和你爸爸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你有空带着安之一起回去看看。”
喇叭里又传来检票登机声,花素心以飞快的语速告诉容颜,那可是她和宋子越这几天不眠不休忙出来的,真希望容颜和慕安之能满意,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宝宝们能喜欢。
容颜笑意宛然,朝他们挥挥手,“谢谢爸爸妈妈。”
花素心已经走过检票闸,抓紧走进内场的时间又说了句,“一查出来,两个宝宝的性别,马上打电话给我。”
她全然不顾空姐鄙夷的眼神,自顾自的对着容颜大喊,空姐不屑的扯扯嘴角,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看重孩子的性别,现在在男女双方的恋爱中,还指不定是谁真的吃亏。
真是遗憾,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任容颜爬上爬下,做这个姿势,做那个姿势,就是不把脸朝外面,弄得有神医之称的慕安之也素手无策,到目前为止,快四个月了,还只知道是双胞胎,却不知道性别。
……
容颜走出机场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快四点了,慕安之上午说过那个手术不算棘手,顶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犹豫了一下,按下他的号码,问他能不能来接她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客套的器械女声,容颜合上手机,慢慢的朝前走去。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不管是花氏还是“AY”,容颜都不再需要上班,两个公司的秘书,每天早晨都会把要处理的文件送到部队里来,看着是给容颜过目,其实都是被慕安之批阅掉的。
那个男人,真的是个全才,大半个月过去了,没需要召开一次会议,两个公司的业绩却都腾腾上升,于上年相比,翻了好几倍。
业绩好了,员工的工资也是跟着涨了不少,现在两个公司的员工都是干劲十足。
“AY”,半个月前,容颜才知道慕安之创办的公司起名“AY”的原因,A是慕安之安的第一个拼音,而Y则是容颜颜的第一个拼音。
猛然一听到慕安之这么一解释,容颜心里小小感动了一下,这个男人啊……让她说什么好呢。
反正她很庆幸,当年高母对她撒了个谎让她在异国他乡遇到了慕安之。
刚才还晴好的天,好像说起风就起风了,萧瑟的春风吹到身上,感觉有点清寒,容颜不觉打了个哆嗦,怕感冒,忙走到路边拦计程车。
坐上车后,她又拿出手机打了慕安之的电话,依然关机。
司机问她,“这位太太,您去哪里?”
容颜头朝椅子后背靠去,缓缓闭上眼,“去‘西城纪’。”
那是花素心他们在得知容颜怀孕后,连夜买下的别墅,容颜只去过一次,建在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带,闹中取静,价格自然也贵到令人咋舌。
当然了,在花素心他们看来,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全天下最宝贝的宝贝,钱而已,花家虽然不比以前富庶了,却也还有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