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爱(高干)

逆爱(高干)_分节阅读_8

    br/>   冯景年勾着唇角笑了笑,“我们是……同事!”他扫了一眼何禾,补充道:“哦,马上和何禾也是同事了!”

    何禾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说谎的功力也未免太高了点。

    “何禾,你扶伯母回房休息一会儿吧!”又转脸对楚父说道:“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中午我请客,算是赔罪!”

    楚父忙说不用客气,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误会了,现在解释清楚就好,吃饭还是算了。

    “应该的,您不用客气!何禾的父母就是我的长辈,能够孝敬长辈是我的荣幸。”冯景年表现的十分谦虚,说话的时候都刻意弯着腰,以缩小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

    何禾在一旁向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别装得太过了。经过这一次,她对冯景年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影帝!演戏功底实在深厚,不去混演艺圈着实可惜了。

    冯景年趁着二老不注意,朝她挤了下眼。

    何禾扶着刘芳与他擦肩而过时,冯景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记得欠我个人情!”

    何禾回了他一个白眼,心里却对他很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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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何禾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刘芳背后,担忧的看着她,“妈……你感觉怎么样?”

    刘芳叹了口气,摆摆手:“唉,越老越不中用了!”她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

    何禾看着母亲花白的两鬓,眼睛有些干涩,“妈你别这么说,你一点儿都不老。”

    刘芳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和蔼:“你和楚律怎么样了?”

    何禾一愣,“什么怎么样了?我们挺好的啊!”

    “你是我生的,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刘芳嗔了她一眼,说道:“几次给你打电话,都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清楚他在干什么,这哪是女朋友该有的表现!”

    何禾心中一紧,赶紧否认道:“妈!我不是他女朋友。”

    刘芳笑了一声,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还想瞒着我?你们两只小鬼上高中的时候就偷偷摸摸谈起了恋爱,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爸也知道了!”何禾抿了抿唇,偷偷看她一眼,心里有些紧张。“那……他怎么看?”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老楚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同意让你跟着楚律来M市?”

    何禾在心里松了口气。其实很早的时候,她就偷偷听父母谈过这件事情,也知道他们在婚前就有约定。刘芳带着两个女儿改嫁,对任何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避之不及的累赘。

    给刘芳和楚建民作介绍的媒人一张嘴巴口灿莲花,给他们两家出了个主意:“楚律与何禾差不了几岁,不如就让何禾给楚律当媳妇儿好了。现在结个婚也不是容易,又要聘礼又要新房的,到时候还不是得花上一大笔钱?”

    楚建民觉得这倒未尝不是个办法,以他那点小本生意要供楚律上大学、买房、娶老婆,确实很紧巴,但如果楚律娶了何禾,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而刘芳也有自己的考虑,她两个女儿,要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拉扯大,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楚律这孩子相貌、人品都很不错,在学校念书又从来都是第一名,以后考上大学肯定能有一份好出路。何禾嫁给他,不亏!

    就这样,两家并一家,开始了家庭重组的生活。

    何禾听到这个消息时,对母亲的做法心有怨言。她并不是一件没有思想的物品,可以随意牺牲。无奈家里的状况她也清楚,靠母亲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没有办法供她和何苗上完大学。

    那段时间,她对楚律心怀敌意,除了吃饭不得不同桌,其余时间都刻意避开他,哪怕在同一屋檐下,也尽量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倒是性格活泼的何苗和楚律有说有笑,成天“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仿佛楚律真是她亲生兄长一般。

    那天,何苗又在她耳边念叨,楚律在学校有多么受欢迎,他们班里的女孩子都特别羡慕她有这么一位优秀帅气的哥哥。

    何禾把作业本“啪”的一合,冷冷说道:“他姓楚,你姓何,你们同学就没问他是你哪门子哥哥?”

    何苗被她说得一愣,刚想反驳却看了门口的身影。“大哥!”她瞟了一眼何禾,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们刚刚的谈话。

    楚律手里拎着一只台灯站在门口,讪讪的说:“你们房间光线暗,爸让我来装个台灯。”说着就往书桌走去。

    何苗年纪小脸皮薄,见到气氛尴尬随便扯了个借口就跑开了。何禾却还有作业没有做完,只好干坐着,等楚律装完台灯。

    “这样可以吗?”楚律调整了一下台灯的角度,问她道。

    何禾“嗯”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谢谢。”又低头开始写作业。

    “正好二十天!”楚律没头没脑的嘀咕了一声。

    何禾“啊”了一声,不解的望着他。

    楚律笑了笑,说道:“我说,你这是二十天以来第一次和我说话。”顿了顿,又问道:“禾禾,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他靠在桌子旁,侧头看着她。

    楚律是个性格温和的男孩,而何禾也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自从他们父母成了婚,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也彼此客气。

    可最近一段时间,何禾对楚律突然变得十分冷漠。楚律想了很久,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好几次都想主动和她说话,每每都被她故意避开。

    他哪里知道,何禾是因为无法面对他,每次看见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父母说的那些话。那天,她在父母房门外,听见他们说,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培养他们两人的感情,多给他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青春期的男孩女孩,朝夕相处时间久了,没感情也会有感情的。

    也正是从那天起,何禾见到楚律就开始脸红。为了避免被别人看出端倪,她才刻意躲着他。

    楚律的问话,何禾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脸上烧的厉害,头也越低越下,恨不得趴到桌子上。

    “禾禾,你要是不想叫我哥哥,喊我名字就好了。”楚律想起她对何苗说的话,以为她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男孩子与生俱来就有保护弱者的欲望,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好似有一股暖流从心头流过,何禾心里暖暖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会保护她这样的话。从小,母亲就告诉她,要坚强,要自立。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有个能够保护她、照顾她、让她无条件依赖的人,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大家都很讨厌楚律?我的初衷不是想把他写成渣男的啊!大家不要先入为主。

    Sorry,为更改个虫。

    ☆、第九章 罗马还是胡同

    冯景年说的那顿饭,何禾并没有给他机会。安顿好父母,她就连赶带轰的把冯景年给撵走了。而之所以会“撵”,是因为冯景年向她抱怨,她给他买的内裤有点小了,穿着不太舒服。

    这暧昧十足的话,让何禾涨得满脸通红。她急忙撇清道:“是超市送的赠品!”

    她去的时候,恰逢男装专柜有满额兑换的活动,她买了两件刚好够到条件。营业员让她挑赠品,一样是袜子,一样是内裤,而她之所以挑内裤是因为已经买了袜子。

    冯景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下次就知道了。”

    何禾忙不迭的点着头,直到头顶传来他忍俊不禁的笑声,才知道被他的话诓了进去。

    把冯景年扫地出门之后,何禾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冯景年在她身边,她的生活就会突然脱轨似地,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就像她一个从来不晚归、不沾酒的人,在遇上他之后便屡屡出错。

    冯景年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或许是因为天生的优厚条件,他对待任何事物都仿佛抱着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而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女子,这辈子唯一向往的,便是与相爱的人携手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白头到老。

    所以,她潜意识里不想和冯景年、席二之流有过多的交集。他们的鲜衣怒马、飞扬跋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必须谨慎认真的对待生活,因为她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楚律回来的时候,何禾正在厨房做饭。炉子上炖着父母从家乡带来的小草鸡,配着茶树菇用小火炖着。沸腾的鸡汤“咕咚咕咚”的顶开了锅盖,顿时清香四溢。

    楚律拿钥匙开了门,走到厨房刚喊了一句:“禾禾”,就听见她“哎呀”一声,手里的锅盖“哐嘡”一声砸到了砂锅上。

    “烫着了?”楚律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前,抓起她的手腕低头检查。何禾痛得厉害想要缩回手臂,却被他紧紧抓住,拉着她的手掌凑到一旁的水龙头下。

    沁凉舒适的水流让灼烫的肌肤得到了舒缓,冲了没一会儿,痛感便少了许多。

    楚律回头看她一眼,皱眉教训道:“这么烫,怎么能用手直接拿啊!说你多少遍了,不长记性!”

    何禾望着他微怒的侧脸,心里非但没有委屈,反而越发开心起来。

    从小到大,楚律的好脾气是大家公认的,他的包容和忍耐力强到令人惊叹。曾经她为了激怒他,一天之内收了好几封情书,回家的路上,她一一打开逐封念给他听。

    她声情并茂地朗读着那些情书,时而含情脉脉,时而悲情苦涩,暗地里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却始终是一派温和浅笑,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她被那些男孩子毫不含蓄的表白气得万分恼怒。

    后来她才知道,楚律便是这样一个人,开心不放在脸上,难过也不放在脸上,任何事情都喜欢一个人默默的扛着,永远都用一副谦和温润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内心。

    楚律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擦干了两人手上的水渍,又把炉火关得更小了些,才拉着何禾出了厨房。

    他让何禾坐在沙发上,转身去翻药箱。何禾探头问他:“你不上班了吗?怎么回来了?”

    楚律拿了一支药膏,坐到她对面,“嗯,请了假,爸妈难得来,我陪陪你们。”

    何禾眼睛一亮,“真的?几天?”

    “只有两天,公司最近上了一个大项目,搞得人仰马翻的。”他挤了点药膏抹在她手掌上,抬头朝她笑笑,“就这两天还是硬挤出来的,手机得一直开着,随时待命。”

    何禾“哦”了一声,不满道:“恒远真差劲!”她从来没有见他休过年假,事实上,他连周末都很少休息,一天到晚的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应酬。

    楚律扯了一段纱布在她手上绕了两圈,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