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现在想想其实蛮可惜的
既然他不需要了,那么就给需要的人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这是你专门买来给你哥的吧?”
“他吃过了,没事的!你们做大夫的都很辛苦!”她把袋子递到他手中,“刚刚才打包的,还热着呢,赶紧吃吧”她朝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夏子贤拎着手里的纸袋,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过没有关系,他明天去问问楚律就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何禾没有打车。她喜欢在夜晚乘公交车,坐在临窗的位置,让风肆意吹乱她的头发。看着一个个陌生人上来下去,享受着这个城市的寂寞和孤独。
窗外,不断有光影倒退,整个城市变得流动起来,让她有一种往前飞奔的错觉。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播放的是音乐台,袅袅的音乐通过车载音箱传递出来。
“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
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
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宁愿清醒忍痛地放弃你…… ”
不哭泣,不要哭泣,没有谁失去谁,会活不下去。
她仰起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电视剧里说过,仰起头,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她不想流泪,不想为了失去的人而流泪。因为,她对他,从来不曾亏欠过。
何禾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租来的小公寓,钥匙拧开的一刹那,她心头一紧:防盗门只转了一周,就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而她记得自己出门前明明是锁了门的。
她屏息凝神,缓缓推开门。
客厅里亮着灯,里面有电视机吵杂的声音,她甚至隐约还听到了狗叫声。何禾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从来,迎接她的只有黑暗和孤寂,没有人为她亮过灯,更没有人对她说过——
“你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登堂入室的人是谁呢?【切!这还用猜嘛?
这一章的何禾写得还好吧?是不是讨喜一些了?对于大家说不喜欢她这件事,我真伤心。呜呜呜呜。
☆、第二十五章 把罪名坐实了
对于冯景年的出现,何禾并没有太多惊讶。这位少爷我行我素惯了,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私闯民宅”。
可当她看到沙发旁边竖着的一只黑色行李箱时,还是愣了一下。难道他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不成?
何禾刚想开口问他,就见他脚边躺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大狗。
何禾认出来这狗的品种似乎叫哈士奇,小区里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养这类大狗,一到旁晚到处都是牵着绳子遛狗的人。
这条哈士奇应该已经成年,体型庞大,毛色鲜亮,它听到门响,警觉的竖起了耳朵。何禾一进门,它就抬起头,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个不停,而后朝她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询问:你是谁?
何禾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类大型犬只,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眼瞪小眼的和它原地僵持着。哈士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突然站起身,跑到她腿边嗅了起来。
“冯、冯景年!”何禾大叫起来。
它的鼻子在她腿上来来回回的闻着,嘴上的胡须扎在她光裸的小腿上,顿时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冯景年似乎刚刚睡醒过来,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斜靠在沙发上。听到何禾紧张万分的声音,他转脸看去,顿时笑了出来。
“过来!”他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哈士奇听到主人的喊声,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喊得不是自己,又转头研究何禾。
“别怕,它不咬人的!”冯景年再次鼓励道。
它是不咬人,但是它会舔人!何禾皱着脸,小心翼翼朝他走去。
身后,哈士奇一路跟着她,时不时用舌头舔舔她的小腿肚,吓得她差点又要尖叫。
离沙发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何禾大叫了一声,迅速跳上了沙发,脚上的两只拖鞋被她甩的老远。
哈士奇见有东西飞出去,几乎条件反射似地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一只拖鞋,晃着脑袋左右甩了甩,那恶狠狠的模样让何禾一阵心惊肉跳,似乎它撕咬的拖鞋是自己的腿一般。
“哈哈哈……”冯景年见她一副胆小鬼的摸样,顿时笑开了。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说道:“你怕狗啊!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小动物的!”
何禾不自知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是小动物吗?有这么大、这么凶的小动物嘛!”这只哈士奇少说也有六七十公分高了,如果直立起来,估计能搭到她的肩膀。
“放心,它不会咬你的,他刚才那么闻你,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所以他觉得奇怪。”
这话听上去太过暧昧,何禾急忙否认道:“我才没有你的味道!”
“嗯,那就是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冯景年抬起手臂闻了闻,又凑到她脖子里使劲吸了几口,“你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味,你屋子里也是!”刚才他躺上沙发上,呼吸间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种香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和安心,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现在把她搂在怀里才闻出来,这香味和她身上的是一种味道。怪不得他觉得如此熟悉。
“不是我的味道,是茉莉花的味道!”何禾撇了下头,从他怀里挣出来。她从身后拽出个一个抱枕,“我们家乡盛产茶叶和茉莉花,晒干了之后做成枕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提起家乡的特产,何禾眉目间满是自豪。“我这里所有的枕头都是茉莉花加茶叶的内芯!”
何禾拉开枕芯的拉链,果然里面是满满一包的茉莉花,中间夹杂着少许干茶叶。“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两个!”
“我不要,谁稀罕那个!”冯景年扯过抱枕扔到了一旁,又凑近她道:“把你送给我,我就要!”
何禾瞪了他一眼,对他时不时的调戏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冯景年高深莫测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哼,还不是对门张婶给你开的门!”何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这间公寓的房东是张婶家的一个表亲,租给何禾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张婶那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房东住得远,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张婶一家在帮忙料理。不过何禾做一向谨慎,鲜少有需要麻烦张婶的时候。
即使何禾再不乐意,冯景年已经厚颜无耻的带着他的行李和狗住了进来。
后来听席二说,是因为冯景年有个爱孙心切的奶奶,老太太要是知道他受了伤,还不得怎么心疼难过。上次出了车祸,他也是这么在外面躲了几天,直到额头上的伤痊愈了才敢回家见她老人家。
一个冯景年已经让她头痛无比,现在还有一条脾气很怪的哈士奇,让她简直有些招架不住。
这条让何禾无比忌惮的哈士奇,名叫“甜筒”,外号“冯小年”。
冯小年这个名字是何禾偷偷给它取的,在她看来,它有着和他主人一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傲娇性格。
比如说,它一只狗居然喜欢吃煎鸡蛋,稍微煎得难看一些还给她脸色看!
比如说,它一只狗每天饭后都要出门散步,和小区里的大大小小的狗都打了一遍,张婶家的那只小哈巴狗看到它只敢趴着身子走,害得她每次见到张婶都觉得愧疚无比。
再比如说,它一只狗竟然要霸占一张床!无论何禾怎么威逼利诱,它坚持认为自己晚上应该睡在床上而不是地上!
“甜筒是一只具有独立狗格的汪星人,我们应当充分尊重它的习惯和爱好。”冯景年说这句话时,正趴在床上,侧脸看着她把药酒倒在掌心。
何禾双手合十搓了搓,把药酒匀满整个掌心,“那你怎么不尊重一下我啊?”她按照医嘱的手法,把药酒抹在他背上泛着乌青的地方,狠狠揉了几下。
“轻、轻点!”冯景年立刻惨叫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便是何禾实施打击报复的好时机。不过这个乘人之危的做法并没有持续太久。
冯景年住进来“疗养”的第五个晚上,房门就被敲响了。
“小何啊!有个事情婶子实在不知道怎么说。”门外站着的人是胖胖的张婶。
“张婶,是不是甜筒又闯了什么祸了?”何禾有点忐忑。甜筒的破坏力实在是惊人,昨天才刚把小区里的文明宣传旗给咬断了。
张婶赶忙摇头,“不是不是,甜筒的事情小冯已经给社区赔过钱了。那个不碍事!是这样的,有住户向我反映呢……这个,其实我们也能理解的啦,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但是,也得为其他住户考虑考虑是不?”
“啊?”何禾不解。
张婶见她还是不开窍,咬咬牙直言道:“哎呀!就是晚上你们小两口亲热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咱这房子旧,隔音效果有点差!”
直到张婶离开了很久,何禾还满脸通红。冯景年问她:“怎么了?张婶说什么了?”
何禾支吾道:“她说,她说……”张婶竟然以为他们……何禾背抵着门板,脸上烧得滚烫。
其实也不怪别人误会,毕竟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冯景年倒是有心要与何禾不清不白,但可惜他伤了腰,医生特意嘱咐过不能做剧烈运动,这也正是何禾敢引狼入室的原因之一。要不然,恐怕她早都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了。
冯景年听她说完,把她把抱进怀里笑得浑身都在打颤。何禾怎么推都推不开他,边打他边怒道:“你还笑!都是你!”
以张婶那个八卦劲儿,恐怕半个小区都知道她是个孟□了,以后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冯景年突然收了笑,压低声音道:“禾禾,今天晚上我不想睡沙发……”连甜筒都有一张床睡,他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屈身挤在一张沙发上,这地位未免也太差了一点。既然已经被按了扰民的罪,他要是不坐实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何禾抬头看他,颇为郑重了点了点头。
冯景年没有想到她会同意。那天她可是宁愿自己睡沙发也不要和他同床的。他举着手指对天发誓,他绝对不动她一根手指,但他的人品在何禾那里就是个负数。
冯景年还没有来得及惊喜,何禾突然扭头喊道:“甜筒!今晚上你有伴啦!”
冯景年脸上刚刚挂起的笑容,顿时化成了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坏消息是,我又到了瓶颈期了。
好消息是,瓶颈过去会越来越来好的。
大家给我多一点耐心吧!
☆、第二十六章 与景瑶的见面
秋老虎来势汹汹,已经下午五点多,户外的高温却依然不见衰褪。
何禾站在高速公路的隔离带上,手掌遮着额头仰头远眺。延绵数百公里的京沪公路旁,每隔一公里就有一块硕大的广告牌高耸屹立。
由恒远和政府合作开发的旅游风景区刚刚投产就已经投入了大规模的媒体宣传,从平面到立体,M市各个角落都充斥着运河项目的招商广告。
说起来有些好笑,她放弃了去恒远的机会,应聘到一家专业广告公司工作,结果接到的第一份工作就和恒远有关。
不过,作为一名新人,广告设计那种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暂时还和她无缘。而户外监工这种又苦又累的差事,倒是首当其冲的。
“何小姐!喝点水吧!”工头递给她一瓶盐汽水。
何禾仰头灌下小半瓶,用手背擦了擦嘴,说道:“谢谢!”连续在户外跑了几天,何禾已经被晒得头晕脑胀,渐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