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爱(高干)

逆爱(高干)_分节阅读_33

    这位男朋友都只字不提。最后被问得烦了,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分了。”

    对此,何苗将信将疑,如果分了,怎么不把狗牵走呢?何况这满屋子的东西,她这也不能碰,那也不准动,一问都是那个男人的。照她看,这个男人要么是太有钱,不在乎这些东西,要么就是压根就没想分手。

    何禾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竟然又往菜里搁了辣椒。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端起盘子就往厨房走。

    何苗扭头喊道:“哎哎,别倒啊!我能吃辣的!”

    何禾一股脑的把菜倒进了垃圾桶,回头拉开橱柜抽屉,把里面所有的辣椒、辣椒粉都统统拿出来扔了。

    甜筒探着脑袋往厨房里看,闻到垃圾桶里散出来的香味,它嗅了嗅鼻子,欢快的跑了进去。可惜还没等它靠近垃圾桶,何禾就一把扎起了垃圾袋。

    “今天出去吃。”她说道。

    何苗端着一碗白米饭,靠在厨房门口,一副若所有思的表情。听到何禾要带她出去吃饭,顿时高兴起来,“你要不要把它也扔掉?咱换个懂事听话的狗狗!”她指着甜筒说道。

    何禾瞪了她一眼,说道:“我还想把你扔掉,换个懂事听话的妹妹呢!”

    “切!”何苗嗤了一声,嘀咕道:“舍不得就舍不得嘛!”说完,她搁下饭碗,转身去房间换衣服。

    甜筒还在用嘴拱着垃圾袋,企图从袋子里找一点吃的。何禾对着它的脑袋拍了一记,说道:“鬼才舍不得你!”

    甜筒嗷呜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灰溜溜的跑出去了。何禾把垃圾桶拎到门口,何苗已经换好衣服出了房间。

    甜筒看到她们要出门,立刻摆着尾巴凑上去讨好。何禾给它碗里倒了点狗粮,哄它道:“乖乖呆着,一会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说话间,何苗已经开门出去了。

    何禾在整理垃圾袋,听见何苗在门口和人说话,隐约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她刚出门,何苗就说道:“姐,这就是对面搬来的邻居!”她碰了碰她的胳膊,“咋样?是不是蛮帅的?”

    面前的男人穿了一身卡其色的短款风衣,身形颀长,面容英俊,头发剪成短短的寸头,浓眉大眼,薄唇挺鼻。他见到何禾,眼睛顿时一亮,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何禾瞥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回头锁门。身后,何苗热情的问道:“住得习惯吗?还缺什么尽管和我们说。”

    “挺好的,谢谢你们,刚刚搬进来,什么都没准备,幸好有邻居帮忙。不过……你们家好像没有男人吧?怎么会有……”

    “啊哈!你说剃须刀啊?”何苗掩着嘴,小声道:“那个是我姐夫留下的。我借给你,还被我姐骂了一顿呢!”

    她看抽屉里闲置了几把剃须刀尚未开封,正好新邻居来借,便拿了一把给他。谁想到姐姐那么小气,为此还把她骂了一顿。

    冯景年越过何苗看了何禾一眼,眼里的笑意更盛了。“哦?姐夫啊……”他揶揄的语气,让何禾顿时一阵脸红。她暗暗瞪了何苗一眼,责怪她的胡说八道。

    前几天何禾上班前交托甜筒时,张婶突然说他们就要搬家了,已经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房子,打算把现在这套卖掉,以后她就没办法替她照顾甜筒了。

    何禾觉得这事儿实在太突然了,张婶一向是个嘴快的,换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居然没有一点消息,这刚听说竟然就要搬走了。

    紧接着第二天,何苗就告诉她,对门搬来个新邻居,是个极品帅哥。她当时只觉得奇怪,就算是拎包即住的二手房,也没有这么快就易主的吧?

    现在看到冯景年,才知道原来如此。

    何苗见帅哥邻居的目光一直在姐姐身上转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楼上不知道是谁按停了电梯,迟迟没有降下来。何禾受不了她探究的目光,说了一句“我走楼梯”,便把垃圾袋往何苗手里一塞,自己转身下了楼梯。

    何苗知道姐姐不喜欢乘电梯,便也没多问。只是,当电梯指示灯好不容易闪烁到了三层,一转身却发现那帅哥邻居竟然也不见了。

    她嘀咕一句:“有电梯不乘,都是怪人!”挠了挠脑袋,拎着垃圾走进了电梯。

    仿佛在意料之中,何禾走到二层的楼梯拐弯口便顿住了脚步,一转身,一张笑意盎然的脸出现在眼前。

    “禾禾!”冯景年凑上去想要牵她的手,何禾却猛地后退了一步,他落空的手臂只能悻悻收了回去。

    “冯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婶他们一家住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把他们赶走?”何禾毫不客气地问道。

    冯景年一脸冤枉,“我哪有赶他们?我给他们换了间更大的房子,他们高高兴兴搬走的!”八十个平方的旧公寓,换了一套黄金地段的三室两厅,这样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冯景年的败家行为一向令人发指,饶是何禾知道他有钱到没地儿花,还是忍不住骂道:“钱多人傻,就是你这样的!”

    冯景年被她一通好骂,反倒越发开心起来,“媳妇儿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回不去,又舍不得离开她,只能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了。”他向前跨了一步,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压低声音道:“宝贝,你消气没?咱们什么时候和好?”

    何禾撇了下头,躲开他越来越近的鼻息,“冯景年,我们分手了!”

    冯景年一只手撑住墙,用手臂把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是啊,前几天咱们分手了,现在不是该和好了嘛!”他又再次低下头,双唇贴上她的额头,“你都已经惩罚我这么久了,也该消消气,原谅我了吧?”另外一只手环上她的腰,身体越贴越近,几乎把她压到了墙上。

    “这几天我都在沙发上将就着,别人家的床我睡不习惯……没有你,更不习惯……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但那也是怕你知道后会不要我啊!”

    何禾一阵无语,心里说不出的酸涩。“你本来打算瞒我多久?”她伸手推着他的胸口,提醒他保持距离。

    冯景年抓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等你爱上我,舍不得离开我的时候。”他声音又沉又低,宛如夜空中大提琴的旋律。

    何禾咬住下唇,眼里似有湿意,“你卑鄙!”她恨冯景年,却更恨自己,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不经意间让他在心底划下了一道痕迹。

    楼梯口简陋狭小的空间里,他拥着她说了这辈子最多、最肉麻的情话。

    他说,每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身边没有她,心底便会一阵失落,而后想起她其实就在离他一墙之隔的房间,他就忍不住想象她睡着的样子。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个团,恨不得把四肢和脑袋都藏起来。他花了好久的时间,纠正她这个睡姿,半夜里把她的手脚解放出来,拉进自己怀里,起初她不习惯,闭着眼睛都对能他拳打脚踢,可经不住日积月累的更正,她终于习惯了在他的怀里醒来。

    他想念她的温柔,也想念她的泼辣。隔着一座墙听到甜筒在汪汪大叫,想起她叉着腰厉声教训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自己一定是着了魔,否则何故如此的恋着一个人,仿佛她是他生命中丢失已久的那根肋骨,寻觅了半世终有所获,便再也离不开她。

    冯景年抱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梦魇似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这场爱情里,他即是强势的一方,也是弱势的一方,强是因为从头到尾都由他主导,弱是因为他还没有攻城便已缴械投降。

    何禾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

    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有什么突突的敲着,她浑身都变得柔软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抵抗。

    他就这样无赖的、温柔的、霸道的、深情的……钻进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你们在干嘛?”正在两个人吻得水深火热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

    何禾猛地推开冯景年,满脸通红的看着楼下。

    何苗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向清纯保守的姐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楼梯间忘情深吻。

    这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比较心虚,对手指……

    ☆、第三十七章 找到两个盟友

    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着,何禾并没有因为那次意外,与冯景年和好如初。她从来不是一个果决的人,总是有太多的顾虑,轻易不敢跨出前进的脚步。

    就好比,她决定去看一场电影,那必定是查阅了无数影评,才能做出选择去看哪一部。而往往走到影院门口,又发现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进去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一直都是异类。她害怕改变,更害怕选择。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或许该是一只蜗牛——缓慢而迟钝,孤单而倔强。她用一种牌子的日用品,直到停产,喝一种口味的牛奶,直至售罄……爱一个人,便会爱到对方不爱为止。

    楚律说,他喜欢这样的她,也心疼这样的她。可最终,他却是选择了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何禾的清淡恬雅在景瑶的光鲜靓丽面前,就好比素描与油彩的差别。或许他也曾倾心于简约与唯美,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浓彩重墨的诱惑,背弃了年少时的承诺。

    何禾要的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生死相许。

    她要的,是细水长流,是白首携老。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背叛,她变得更加敏感,也越发小心。

    冯景年的出现,的确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她无法抗争,亦顾不上思考。

    当她双手绕上他的颈脖,沉醉在他的柔情之中,这才蓦然惊觉,一颗心,早已沦陷。

    然而,始终还是心慌。

    或许,杯弓蛇影,她害怕这又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

    冯景年还是住在她们隔壁的公寓,时常来借东西,而后再还东西。

    早晨上班,遇见他,他对她灿烂一笑,她则回以浅浅颔首。

    何禾以为这样仿若靠近,又分明疏远的距离,透着一股淡淡的美好。却不想,对于冯景年,却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需花上十二分的隐忍,才能克制自己,保持谦谦君子的形象。天知道,他每日匆匆上下班,只为与她在门口短暂相遇。

    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盟友,一是甜筒,二是何苗。

    甜筒自是不用说,他一手养大的狗,虽然在小事上常常犯二,但在主人的终身大事上,倒是一点不含糊。它坚定不移地赖着何禾,给其主人制造了一些“遛狗”、“带狗检查”、“送狗粮玩具”等等敲门入室的借口。

    至于何苗,他本以为会是个难对付的主,但终究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稍加诱惑,便能让她“投敌叛国”。

    于是,关于何禾的一切,事无巨细,他都能从何苗处得到确切消息。

    自然,冯景年对未来小姨子也是十分慷慨的,各类商场、酒店、娱乐会所的消费卡足足能够装满她一只卡包。

    对于何苗的“暴富”,何禾倒不疑有他,究其原因,是因为何苗除了从冯景年处获得好处,钱包里还揣着一张楚律的信用卡。

    在何苗又一次大包小包拎回家时,何禾终于忍不住说道:“苗苗,把卡还给大哥吧!你要用钱的话,从姐这拿。”

    这丫头花钱的能力实在让她心惊,昨日收拾房间时,发现了一张刷卡收据,单单一条裙子居然就价值五位数,何禾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何苗在穿衣镜面前比划着新买的衣服,“才不呢!你一月才赚多少钱,买双鞋子都不够!”见何禾微微皱眉,知道她是怪自己花钱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