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爱(高干)

逆爱(高干)_分节阅读_44

    他对我很好。”何禾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晚上,他为了要给我出气,和酒吧老板娘赌球——赌注,很大。那个女人,她很优秀,站在他身边丝毫都不显得弱势。”她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有着相近的气场,都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也能被第一时间发现的人。所以……我有点儿嫉妒,也有点儿自卑……这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不够好。楚律,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为什么我一点儿自信都没有呢?”

    热空调呼呼的吹着,汽车里暗香浮动,她闻出来,那是茉莉花的味道。每到花期,他们家乡的山丘上,漫山遍野的都是这种白色的小花。离开家乡后,她就越发偏爱这味芳香,无论是洗漱,还是泡茶,始终都执着于这款味道。

    楚律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多想伸手去摸一摸,甚至把她楼到怀里,可是,他已经不能够了。“不,禾禾。你很好!真的很好!你配得上任何人!”

    “谢谢。”何禾笑了起来,视线落在车前方,“所以,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丢下他一个人走的。哪怕他输了,总也能想到其他办法去解决,我应该对他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她转脸看着他,问道:“你说是不是?”车灯的照耀下,她眼中眸光溢彩,仿佛比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还要耀眼几分。

    楚律呆呆凝视着她,心里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述。她成熟了,也勇敢了,有想要争取的东西并愿意为之努力。可这一切,却与自己无关了。

    沉默间,汽车触不及防的震动起来,有人在车尾狠狠踹了一脚。楚律和何禾都吓了一跳,“你别动,我去看看!”楚律说了一句,就要推门下车,脚还没踏到地上,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拉开车门,把他整个人拽了下去。

    “冯景年!”看到来人,何禾惊呼了一声,立刻从另外一边下了车。

    冯景年脸色阴冷,把楚律拽下车后,一句话没说,照着他下巴就是狠狠一拳。

    楚律没做防备,一拳被打倒在地,“冯景年,你想干什么?”

    冯景年冷哼了一声,一边脱外套,一边咬牙道:“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想干什么呢!”他打完比赛发现不见了何禾,急急忙忙下楼去找,却怎么都不见她的踪影。好不容易在一个路人那里打听到了她的消息,却被告知她被一个男人强行带走了。

    他顿时慌了手脚。大晚上的,她一个弱质女子万一遇上坏人……他简直不敢往下想。没头没脑的寻了一路,当看到一辆汽车停在马路边上,顿时心生可疑,再一看车牌……

    狗X的!他要干什么!

    顷刻间,怒意、醋意,统统涌上了心头。

    何禾小跑着从车头绕了过来,冷不防的被一件外套兜住了脑袋,她边扯衣服边喊道:“冯景年!你别乱来!”可话还没完,那边已经打上了。

    楚律连续被击中两拳,后面便有了防备。他爬起身,手指摸了下嘴角的伤:“怎么?今天想找打架?”

    冯景年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子,目光狠戾的扫着他,“错了,不是今天,我早就想揍你丫的!”

    楚律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说道:“真巧!我也是!”随后,也脱下外套,朝着何禾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打起来了~冯小哈醋劲好大~~~

    ☆、第四十七章 席二假传圣旨

    男人骨子里就是争强好斗的生物,尤其是在争夺异性上,更是秉承了雄性最为原始、粗暴的习性。

    眼见冯景年和楚律你一拳我一脚,大有你死我活誓不甘休之势,何禾在一旁急得干跺脚。她叫嚷着不停劝他们住手,可两人都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她的声音。

    情急之下,她咬了咬牙,直直的朝他们中间冲了过去。拳头擦着风声呼啸而至,何禾双眼紧闭,等待着剧痛的袭击。

    “小心!”伴随着一声急呼,手臂被人用力拉扯,何禾整个人撞进了一具怀抱,接着耳边传来一阵怒吼:“你不要命了!谁让你跑过来的!”

    冯景年气急败坏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她睁开眼,见到一张眉角青肿却依旧盛气逼人的脸。

    “禾禾,你没事吧?”楚律急急喊道,说着便要上前拉她的手臂,冯景年眸光一冽,带着怀里的何禾往后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楚律这一拳必定是她生生挨下。大男人皮糙肉厚,挨上七八拳都不成问题,但这一拳要是打到她身上,这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楚律,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冯景年霸道的圈住何禾,丝毫不给楚律以好脸色,眼睛扫到何禾怀里还抱着他的一件外套,连拖带拉的拽出来,朝他扔了过去。“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楚律单手接住衣服,“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抖了下外套,边穿边说,声音不疾不徐,沉着而低缓。“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说没有就没有的。”他眼里带着讥诮,看向冯景年,目光满是挑衅。

    冯景年搂着何禾的手臂愈来愈紧,后槽牙被他咬得紧紧的,口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你拥有的不过是她已经过去的十年,而我拥有的是她未来的全部。人不会永远活在过去的,这一点我相信你比谁都懂。”他明明知道楚律说这话是为了激怒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起来。何禾与他有十年的感情,而他才刚刚开始,一想到她曾经爱过别人,他嫉妒的几乎就要发狂。

    “你们别吵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何禾鼻尖发酸,嗓子里干涩发胀,许久才说得出话来。“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冯景年见她神情恹恹的,接过她怀里抱着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裹了裹,拉着她的手往汽车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又回头朝楚律说道:“忘了说,有个女孩……就是告诉我何禾被你带走的那个。”他见楚律脸色一僵,勾唇说道:“她忘带现金了,到现在还没有打到车,她让我见到你和你说一声……”

    何禾进了车便一言不发,盖着冯景年宽大的外套,闭着眼睛假寐。

    冯景年心中有气,一路上看了她几眼,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其实他心里明白,何禾不是被楚律强行带走的,多半是她自愿跟他上车的。然而又想到楚律那些挑衅的话,忍不住就停了车,问她:“为什么不等我?”

    何禾缓缓睁开眼,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淡淡说道:“我不想等了,想回家。”她说这话的时候算得上是心平气和,但听在冯景年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冯景年最怕也最恨的,便是她这副淡漠的表情。他以为是楚律的缘故,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每次那人一出现,他们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心里气恨交替,声音不由大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差点报警了!我真不明白,那姓楚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那么听话的跟他走?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会怎么想吗?有时候我真想……真想把你的心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久了,就是快石头也该捂热了,可她总是给他一种飘在半空中的错觉,好似一有风吹草动就再也找不见了。

    何禾看着他,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开口。之前在楚律车里,明明说的很好,可面对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让冯景年越发气馁,车子也不开了,抱着手臂闷闷的坐着。

    何禾在脑中组织了无数次语言,每次开口看到他阴沉沉的脸色,又产生了退意。

    倒是冯景年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等着她的解释,哪怕是说句假话哄哄他,也好过这样一言不发。可等了快半个小时了,这女人期期艾艾的,磨蹭了这么久,该不是又要和他说分手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冯景年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才听何禾问道:“你……输了?”

    冯景年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她问的是赌局,顿时怒上心头:“你就这么想让我输?是不是我输了你能就甩了我,和你那便宜哥哥双宿双飞?”又想起她在酒吧和席家老三玩得不亦乐乎的情景,咬牙说道:“何禾,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别的男人!”

    撂这些狠话原是为了发泄,却不想越说越说生气,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算了。

    何禾又想气又想笑,这男人现在就像是个点了火的炮仗,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炸,又小气又任性,醋起来就像个和人抢玩具的小孩子。

    “我又没嫁给你!凭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她不甘示弱,故意说道:“你都把自己作为赌注压上了,我凭什么就要等着你?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万一你输了球,我该怎么办?哭哭凄凄的求你不要兑现赌注,还是欢天喜地的祝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冯景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过就是没等你,坐了别人的车而已,你凶什么凶!”

    何禾本来是见他在气头上,想着敌强我弱,等他平复一下再和他算赌球和打架的账,结果他得寸进尺,越发厉害起来。何禾掀开衣服一把丢他身上,说道:“我有没有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赌博的男人?”

    “没有吧?再说我又没赌钱。”冯景年差点以为自己是“M”体质,为什么她竖眉瞪眼,一副母夜叉的表情,他心里反而高兴起来。

    “你是没赌钱,你只是赌了人而已!你今天能把自己堵上,明天就能把我堵上!赌徒从来都不是天生的,一开始谁都以为自己是在闹着玩,但是一旦上了瘾,倾家荡产,卖妻卖子的人也不是没有。”

    冯景年额头滴汗,急忙撇清道:“我怎么可能把你堵上?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十恶不赦吧?”什么倾家荡产、卖妻卖子的,被她这么一说,自己简直就是个误入歧途的恶棍。

    何禾哼哼道:“这可说不定!所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别哪天不知不觉的就被你输给了别人!到时候……”这番凄惨,光是想想就让人难受。

    冯景年一通大笑,伸手抱住她,“禾禾,你真不该读什么广告设计,你看你多有编剧天份!”他低头在她义愤填膺的脸上亲了两口,笑道:“可怜见的……自己把自己编哭了……”

    他挤兑的话,让何禾脸上一红,推着他的肩膀,啐道:“滚开!别碰我!找你的酒吧老板娘去!”

    提到尤若南,冯景年突然想起来,“禾禾,你是不是怕我输,所以才不等我的?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冯景年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似乎比顶上的车灯都要亮上几分。

    何禾继续推着他,说道:“你是赢是输我才不在乎呢!你放开我!我看你就是看上那酒吧老板娘了,故意找她赌球的!”

    冯景年不撒手,反而一个用力把她拉得更近,“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看上酒吧老板娘了!我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气得都快疯掉了,恨不得把她抓起来,扒光衣服狠狠做上三天三夜,看她还有力气招蜂引蝶!”

    何禾惊讶的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两只手被冯景年握住,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却仍然不顾一切的扭动着想要挣开他。她边哭边骂道:“你混蛋!无耻!下流!”

    冯景年低低笑了起来,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道:“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