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啤酒,教训她道:“啤酒是男人的饮料,老子不想一会儿亲你的时候闻见一股男人味。”
周良善怒从心底起,胆向两边生,抢过啤酒,照头砸下,砸的他眼冒金花,哭着喊妈。
当然,这只是她想想而已。
实际上,她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就悻悻洗澡去了。
此刻若有人问她沈树是什么?她的答案是他是猪他是狗他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周良善慢吞吞地洗完了澡,又慢吞吞地走出来。
沈树正倚在浴室门口。他兴冲冲地说:“周良善,咱们去小区中间的假山上做吧!”
“做什么?”周良善不可思议地问。
沈树白了她一眼,拉着长调喊:“做……爱啊!”
“假山顶上有一排比你脸还大的探照灯你不知道吗?”疯了,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周良善压抑着心里澎湃的怒火说。
沈树竟然笑的很甜,“那多刺激呀。”
谁让这年头做情人的时刻要有裸死在任何地方的心理准备。周良善强扯出一丝笑意,说:“行,你说的算。”
说去就去。正要开门,沈树却突然拐了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像只大猫,一手啤酒一手遥控器,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很欠扁地说:“哦,我忘记了今天有欧洲杯,你自己去玩吧!”
不对,沈树今天不太对劲。思维慢行动一拍,行动慢别人两拍的周良善终于琢磨出了关键。
14、入局很深
最近不太对劲的不止沈树,连周良善也被传染了。
莫名其妙的,她总会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人越少的地方这种感觉越明显。
一开始,她还以为又是周山让人盯着自己,可连续观察了几天,竟遍寻不到那人的蛛丝马迹。她便泛起了嘀咕,这种跟踪人的水平不是周山手底下那几个小子能有的,莫不是最近被沈树绞|缠的有些精神衰弱?
才思及此,沈树的催魂夺命呼就又来了。
“不是告诉过你,一个小时要给我打一次电话,汇报上货情况吗?”
刚刚摁下接通键,沈树的声音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周良善紧闭着眼睛咧了咧嘴,叹息一声说:“三点不是刚给你打过嘛!”
“现在几点?”
“四点。”
“再看。”
“四点零五。”
好吧,过了五分钟。可老娘又不是闹钟,还会整点报时。
周良善在心里怒吼着,深呼吸一口,又颇为好脾气似地说:“刚刚在忙,正准备给你打呢你就打过来了。”
沈树在那边冷笑着:“周良善,说话为空落毛为踪,看来不给你见识点儿我的手段你是记不住我说的话。”
周良善见势不对,赶紧赔笑:“you是my god,你说我怎么可能记不住上帝的话呢!”
沈树无声的笑着,从嘴里嘣出来的话语却还是恶狠狠地:“给我记好了周良善,若再忘记,我会让你今晚过得终生难忘。”
至于怎么个难忘法,反骨的周良善还真想试一试。毕竟被人压迫的久了,总想无声的反抗一下下。
于是,该打的没打,该来的便来了。
o(╯□╰)o
店面早在两天前装修完毕,鲜红的“红”字招牌就如情人的朱砂泪,炫目又警醒。店里的货也陆陆续续的上的有十之七八。
沈树急冲冲赶到店面的时候,所有的售货员已经下班,连袁莎莎也早就离开多时,店里头只剩下周良善自己忙忙碌碌的还在为塑料模特配装。
松了一口气的沈树火气瞬间燃烧,粗|暴地一把扯过她,抬手就要挥下。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了周良善的脸上,沈树陡然清醒,手便那样举着停顿在了半空。一时间,房间里,一个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另一个瞪着眼睛发傻。
若说,前一时刻,周良善对沈树还有那么一丝幻想,如今这丝幻想已经在这高高举起的巴掌中幻灭。
周良善先回了神,指指脸语气清凉:“大爷,消火了吗?没消火您接着往下来。”
沈树的脸色在不经意间转换不定,垂下了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想说点什么却只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冲动是魔鬼。还说什么呢?道歉?虽然打女人是一种非常不道德非常可耻的行为,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也幸好他及时刹住了车。骂她?还是算了。难道不是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吗?他的冲动来的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沈树冷脸不语。
周良善犹在生着闷气,挑衅似的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没有看到她的妥协,沈树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这是自打两人确立情人关系以来,头一回如此冷落对方。
习惯了同床共枕夜夜风|流的快和日子,不过才七天的冷战就像有小半年那么长似的。
在这期间,周良善和周山的旗舰店也已经万事俱备,只欠挑选个黄道吉日开张了。
这厢,周良善好容易堵住了周山,谁知这货来了句“你看着办吧”,便再度玩起了失踪。
还能怎么办,还得找沈树。
其实那厢的沈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别别扭扭的只等周良善找上门。
很快两人便见了面,谁也不提那天的不愉快,谁也不肯先道歉,均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最后沈树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你走吧,七夕那天开门营业。”
周良善一听,二话不说,开门就走。还没走出多远,沈树的办公室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秘书小姐站在门口老半天,犹豫着是进呢还是不进呢。正等电梯的周良善冲她莞尔一笑,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她想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完胜。
o(≧v≦)o~~
七夕,被商家渲染的气氛浓烈的中国式情人节。
头一天,周良善带着售货员用很多粉红色的气球和彩带装扮好了店面,因为忙到很晚,遂索性住在了店里。
天还没亮,周良善便起来了,打开店门一看,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跳。
店的旁边,一个巨大的用红色玫瑰花铺垫的T型舞台,正在紧锣密鼓地搭建着。一十八个穿着带有浓郁中国风的高叉旗袍披着彩带的礼仪小姐,整整齐齐地站在店的两边,看见周良善的时候齐齐问了声:“早安。”。在她们的身后,是各式各样的鲜花花篮,还有发财树、元宝树、红掌等等,争奇斗艳,到处弥漫着花香。这里嫣然已经成了鲜花的海洋。
周良善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拨通了沈树的电话,询问今天的活动内容。
沈树依旧用拽的二五八万的腔调说:“配合,你只需要配合。”
这就意味着就像做|爱时一样,沈树说脱她就得脱,沈树说分开大腿她就得立马摆出个大字来。
周良善郁闷起来,开张大吉的好心情也被一冲而散。
挺尸是吗?
咱会。
当夏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店内的时候,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看得出来沈树很重视这次的宣传机会,不光请来了嫩模走秀,还请来了风头正劲和某影帝传绯闻的当红女神级名星,身着为其量身打造的红色礼服大秀着美背,T台之下更是云集了各大周刊的娱乐记者。
一时间,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这根本就是一场新闻发布会。
抛去先前的不快,周良善忽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斜眼去看T台上的沈树,还是骚包的不可一世,可看在她的眼里却成了意气风发。
是不是要做点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呢?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就因为这么想着,当沈树的目光扫向她的时候,周良善报以最甜蜜的微笑。
顷刻间,不快了很多天的沈树,没来由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忙了整整一天,繁华终于谢幕。沈树请客户吃饭,捎上了周良善。原本是预备着回巢,小别胜新欢好好的温存温存战上几战,好庆祝一下这避孕套卖到脱销宾馆入住爆满的淫|荡节日。谁知喝得半醉不醉的几个客户非要去唱K,沈树只得带着周良善前往。
客户玩的很疯,沈树一如既往的冷静,而周良善也就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
其间,沈树出门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以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沈树将周良善拉到门外,很平静地说:“周良善,王总很喜欢你,你去陪他喝几杯。”
周良善怔了一下,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默默地点点头。
许是沈树没想到她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也愣了一下,又说:“今晚你就陪他吧。”
“什么?”周良善心里的怒火瞬间升级。
沈树稍稍抬高了声音,命令似的又说一遍:“陪王总喝喝酒划划拳,待会儿再跟他开个房乐呵乐呵。”
“你要我做什么?”周良善不可思议地再次追问。
沈树咧着嘴,扯出一丝笑意,“我玩够你了,可钱不能白花,你总得为我做点什么吧。”
莫名的恐惧感瞬间袭了上来。
周良善的脸色很差,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树。
原本很亮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顷刻间破碎,突然间便暗淡了下来。
那种很绚丽到惊艳的光彩陨落的时候,沈树的心猛地一颤,竟然有些不舍。
是失望了。或许也是绝望了。
她会哭吗?沈树想。
几夜的情|爱也不过如此。如今是噩梦的结束还是噩梦的开始?周良善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说:“不好。”声音镇定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就算是妓|女也有挑客的权利,这个客老娘不接。”
沈树没有吭声,只是凶神恶煞地作势举起了手。
还没等他做出挥下的动作,周良善的巴掌已经甩在了他的脸上。
肉碰肉的声音清脆又响亮,路过的服务生不停地回头行注目礼。
长这么大,从来只会打人不会挨打的沈树被打急了,恼羞成怒,推了周良善一把。
周良善趔趔趄趄撞在了墙上,撞得心好疼。
睡了仅仅就是睡了,与情无关。周良善再也没有言语,行尸走肉般离开。
沈树强烈压抑着心底想让她留下来的冲动。只要碰上周良善,沈树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冲动了多少次。难道心已经沦陷?怎么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