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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才一个愣神,江陈余双炮架马,笑着喊道:“将军”。
就是这个时候,厨房里的周良善也大声说:“吃饭了。”
“老头儿,我做的菜怎么样?”至今为止周良善都是这么没大没小地称呼老爷子的,她端起老爷子面前的小碗,给他舀了碗汤。
老爷子“习以为常”,眯了眯略显浑浊不清的眼睛,咂巴咂巴嘴说:“挺好,美中不足啊,就是少了一样东西。”
其他人自然知道老爷子指的是什么,笑而不答。只有周良善瞥了他一眼,哼笑着问:“怎么,还想喝一杯?”
“那是……自然。”老爷子甩出了一嗓子京剧里老生唱腔。
“做梦吧你。”周良善不客气地呛他。
老爷子也不生气,不让喝还不让唱嘛,反正都是过嘴瘾。他干脆放下了筷子,一拍桌子,唱了起来:“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唱着唱着,他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瞬间,却在众人的仰视下,踉跄着倒了下去。
“老头儿……”
“外公……”
“秦爷爷……”
周良善三人一齐奔上前去,就连不通人事的秘密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家的天又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晚点二更。
57、正式摊牌
省军区医院,单人病房。
这是老爷子住进医院的第三天了,医生诊断其为脑梗塞引起的脑中风导致昏迷不醒。
保守治疗,最坏的结果醒不来,其次醒来后半身不遂,最好的结果则是一切症状可以慢慢恢复。
市里的领导已经来了好几波了,送的花篮水果篮各样的营养品摆满了这个不算大的单间病房。
这还只是今天一天的,前两天吃不完的周良善全都拿去做了顺水人情,分给了护士医生。
以至于,整个护士站的那群小姑娘没人不认识周良善和秘密,谁好不容易得个空就会跑来抱抱或者逗逗秘密。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秘密小朋友长的确实够可爱。也正因为多了一个孩子,让原本沉闷的病房多了些生机勃勃的气息。
毕竟现实生活不是在演电视剧,不会千篇一律的一有人昏迷不醒,就得有人坐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深情呼唤。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周良善和江陈余遗传了秦老爷子的刚强作风,反正是两人都没有掉泪。
周良善心里头没底,江陈余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别有他意地看看周良善又扫扫沈树说:“放心,外公一定会醒,他还有心愿没了呢。”
周良善默不作声。
沈树被江陈余看的心里面直发毛,他是无辜的好嘛,罪魁祸首明明是周良善,是她不肯嫁可并不是他不肯娶。
事实证明,江陈余说的很对。
第三天还没过完,老爷子真的醒了。
周良善惊喜坏了,凑上前去,“老头儿,你醒了。”
老爷子嘴巴抽了抽,嗓子里发出了呜呜两声。
江陈余皱眉不语,摁下了床头的传唤器。
医生很快就来了,仔细检查了一遍以后,说:“口齿不清,腿脚不利或者半身不遂都是脑中风的后遗症,症状是可以慢慢恢复的,至于能恢复到哪种程度这是有个体差异的,曾经有患者恢复到和正常人无异。当然,也有不好的个例。不过总体来说,醒过来了就有希望。”然后,医生就带着那群实习的小尾巴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很是低沉。
这时,周良善却突然哈哈大笑,冲着躺在床上还很虚弱但一脸苦难相的老爷子,幸灾乐祸地说:“以后我再说你的时候看你还怎么还嘴。”
老爷子oxox说了几个字,没人理解意思,不过愤怒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幸好,老爷子光顾和周良善斗气去了,就没空伤感难过了。又没缺个胳膊少个腿,好死不如赖活着。老爷子今年八十七岁了,阎王爷一天不收咱,咱就乐呵着过一天。话说不清楚没关系啊,还有好处,就是你当着别人面骂他他还以为那是夸赞。
又连续着在医院修养了一星期,老爷子的嘴巴还是不利索,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至于心情嘛。只要不见沈树就很好,一见就翻脸。老小孩似的,总是指使着干这干那,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树真的太笨总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没有一件事情一次直接能做对的。更叫人郁闷的是老爷子拒绝和沈树纸上沟通。于是,沈树真的很悲惨。老爷子气急了,那可是真的会打人的,更何况他是不可以情绪激动的。
沈树承受着心理和身理的双重重压。他自然知道老爷子的心结所在,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溜出了病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安欣打电话。
这个时候,安欣正和左桥约会。两人说不上发展神速,因为都是单身,儿女都忙,其他的朋友又都有家庭,这样一来倒是很快成了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早上一起晨练,晚上一起散步,好歹是个伴啊。人是群居动物,越老就越害怕孤独。
今天安欣心血来潮想看老电影,便约了左桥一起。
两人选了非常经典的悲情故事《魂断蓝桥》。
安欣看的正入神,手机突然一震,吓了一跳。瞧清楚了来电之人,安欣和左桥知会了一声后,拿着手机出了放映室。
“妈,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沈树的声音闷闷不快。
安欣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和左桥在一起的,便回他:“你管我,你一消失,就消失这么久我不是也没有管你嘛。”
安欣的话语中很明显透着一股怨气,沈树很快收拾好郁闷的心情,陪笑说:“你是我妈只有你管我的份,我什么时候也不能翻身管你呀。我消失不是有原因嘛,这不是我老秦爷中风住院了,我在这儿帮点忙。”
以前安欣叨唠的最多的就是让沈树以晚辈的名义去拜访一些沈树爷爷留下的老人脉,别看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人老,可面子值钱的很,可气的是沈树从不听她的。这回好,倒主动,还不是因为周良善。
安欣心里头是不舒坦的,哼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只听沈树接着说:“妈,我老秦爷的意思让你过来一趟,谈谈我和周良善的婚事。我觉得吧我老秦爷年纪大是长辈,他既然有这样的要求,咱就应该照办满足他。再者,他现在还有病在身。没准儿你一来他一高兴,病就好了。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接你去吧?”
沈树好声好气的和安欣商量,其实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害怕安欣不同意。
电话那头的安欣一直在沉默。
沈树等的好着急,连着叫了两声“妈”,回应他的是一阵滴滴的声音。
安欣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她在放映室的门外徘徊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电影屏幕上沦为娼|妓的女主角与男主角再次重遇。不完美的爱情留有遗憾,却总是最能牵动人心。当然,那是电影。现实里就算是再完美的爱情也会淹没在油盐酱醋茶这样的生活琐碎里,空余一声叹息。
爱情可以当饭吃吗?有了爱情就不过日子了吗?
安欣满腹心事地回了座位,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
周良善是个过日子的女人吗?
长得实在是不让人省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欠的两章补齐了,我不欠了啊。话说,国庆好苦逼,点击评论收藏全都死了,都旅游去了,就剩我自己埋头写写写╭(╯^╰)╮58、亲爱的你1
山中无老虎,猴子是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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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江陈余在医院陪夜。吃过完饭,沈树开着车和周良善母子一块儿回了将军府。
沈树的心情是郁闷的。他还在纠结安欣挂掉了他的电话。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搞不定老妈,搞不定女人,左右根本没有他能搞定的事情。
凭什么呀,凭什么都是别人搞定他,他就不能搞定别人一回。
再搞不定,我……我……掀桌!
可是才将进屋,还没等沈树发难,周良善先开腔了。
只听她问:“沈树,你谈过几次恋爱?”
男人永远都不能让女人知道的事情:她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
哪怕所谓的前任们都是浮云,哪怕前任们都是莫须有的暗恋。
沈树果断摇头,很肯定说:“没有。”
周良善凉笑,斜了他一眼:“初恋总有吧。”
沈树打起了马虎眼:“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
气氛陡然宁静了下来,沈树知道周良善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要从何开口,而他又何尝不是有万语千言无从张嘴。
烦躁间,忽而灵光一闪。
沈树兴奋地说:“周良善,咱们两个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周良善饶有兴趣地问:“怎么玩?
“也没有其他道具,就剪子石头布吧,谁输了谁就选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良善举双手赞同。
熄灭了明亮的吊灯,只留下了一盏浪漫的台灯,气氛就像昏黄的灯光攸的一下暧|昧了起来。
沈树搬了个凳子坐在周良善面前,伸出了右手,正要开始,却突然又将手缩了回来,一本正经地说周良善:“先说好了,你不许赖皮。”
周良善不客气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吗。”
这两人已经幼稚的没救了,玩个只有小屁孩才玩的游戏,还死盯着对方,不许对方比自己后出,也不许对方中途改变手式。
争执比较了半天,第一局结束。
沈树的石头,周良善的布。
沈树似乎是逃脱不了被周良善压的命运,悻悻然却也只能认输。
周良善得意洋洋地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树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周良善已经抢着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心话是吧。我的问题就是初恋那年你几岁?”
沈树苦笑,看来今天不满足周良善的好奇心,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说:“四岁的时候亲过同班女同学的脸。五岁以为喜欢就是欺负,然后每天欺负我们班班长,以至于打哭她N回被叫家长N回。六岁的时候尾随过人家回家。七岁的时候主动帮助女同学打扫卫生。”
“八岁以后呢?”沈树停了下来,周良善迫不及待地问。
沈树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说:“八岁……八岁我爸爸过世以后,我妈妈因为工作原因把我转到了可以寄宿的市七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