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但是消费者群还算普遍,这以后是成千上万人的健康身系我一人之肩啊。”她皱着眉头想解决对策。
“这事急不得,你们不是有录好的节目吗?那就把这个主题往后推迟,查明真相再公之于众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
……
话是这么说,可季禾跟上头反映了情况之后又只身找到了当事人的家里,她越来越觉得这事有可能是真的,而那夫妻俩的三缄其口肯定像习季然说得那样,另有隐情。这对夫妻是外来人口,在这里辛辛苦苦打拼了好些年才买了个N手房,在五环以外的熙攘地带。季禾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窄而拥挤的楼道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男的趿拉着拖鞋穿着花色裤子靠着阴凉地方唠嗑嗑瓜子,女人穿着凉快的睡衣,在旁边给孩子喂饭或者讲故事,一靠近就能感觉得到密密麻麻的热气扑面而来。
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她拖着疲惫的步子爬到六楼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洗了一遭脸了。当事人吴平家门紧闭,门口却站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大汉,里面还有七里哐啷的声音。她正要上前敲门就被虎背熊腰的俩大汉拦住了:“里面有事情要处理,请止步。”
她突然想起之前习季然说的那种可能,后退一步,紧紧盯着两个中年大汉:“你们到底是谁,是来干嘛的?”
“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多嘴。”那人横眉怒目,显得十分凶恶。
季禾顿时气性就被掀起来了:“你们还有理了啊?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雷劈吗,就算堵
住一个人的嘴巴,还有那么多消费者呢,总有一天会揭发你们的罪行的!”
像是害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她故意梗着脖子朝着房间里喊。刚刚上楼梯的时候就发现了,房间根本就没隔音效果。
果然,里面安静了片刻,就有脚步声靠近,门就开了。
出来的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交代边上的人:“剩下的交给你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季禾在旁边被两人架起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后面的人鱼贯而入,将家具抬出门。
顿时气愤抵达最高点,身体被一股什么莫名的力量所牵引,奋力挣脱了两人的桎梏。那两个大汉显然也没料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能量,退后了几步,也放开了她。
季禾转身就往楼下跑,想去追那想要毁灭证据的人。
因为事出突然,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她是穿着半高鞋跟的凉鞋,到楼梯最后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脚踝的地方生疼,犹如针扎。
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消失在视线里她干不出来。
后面的人也快追上来了,她只有迅速脱掉鞋子,忍着腿疼往楼下那辆卡车跑去。在车要启动的最后一刻挡在了车身前。
周边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大多闹不明白缘由。
季禾深信他们没胆量光天化日之下从她身上碾过去,便走近车门:“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我可以告你们!”
后面的人像是黏人的牛皮糖一样又趋近了,季禾没时间跟他们周旋,回身一拳就打在其中一个的鼻梁上,收拳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就看到对方鼻孔冒血了。
如果说之前是看在她是一介女流之辈的份上有所留情,这时候唯一的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消失殆尽了。
车上的同伙也都惹怒了,纷纷下车助阵。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季禾这一辈子就没有低过头,断不会有半点惧怕,扫了一眼对方的大概实力布局,便进攻了起来。
这场架打得不可谓不昏天黑地,季禾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拳了,也不记得出了多少腿了,更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下了。
脚踝的疼痛也变得尖锐而刻骨了起来,到最后的时候,支撑着她的,似乎只剩下胸中那一口气,那打出生就带着的浩然正气。
习季然刚回公司就觉得不对劲,吩咐了秘书几件事,推迟了会议时间就匆匆往电视台赶去了。
一路上电话都打不通,到的时候得知她早就离开了。
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十分懊恼。依他对季禾这么多年的了解,她哪是轻易罢休的人,况且承袭了她那将军爷爷的性子,向来看不得那些不平的事情。
打了个电话,车子再次上路,带着车主着急的心情,疾驰向前。
“这条路平时的人也不多啊,怎么会突然封路啊?大概是前面出啥事了,大妹子,要不咱换条路?”出租车司机好心建议后面的乘客。
“以前从没有过这事啊,这条路还说快要修呢,不知道是不是要动工了,以后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往这儿走了。啊喂喂,年轻人,前面封路了不能走了。”热心的出租车司机看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车子,估计只有银色的车屁股能听得到他的叹气了。
习季然心急如焚,车子急停到破旧小区楼底,吓得旁边的人一阵后怕。下车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季禾被一群身形高大的男人围进去了,小身板早就被淹没在高大的人影里。虽然没有被群殴得无力抵抗这么严重,但眼看着她脸上那些泛着的瘆人的颜色,心里就一紧,就像是被狠狠的勒住,疼得无以复加。
虽然他从来都是在刻薄她,但也只限于嘴皮子上,向来见不得她受点委屈受点伤,就是上学的时候被别人嘲笑了,他都得千万倍地报复回去。现在看着一大群人欺负她,心里的火,像是被一根火柴燎燃,腾地一声,火焰万丈。
尼玛敢动老子的女人,活腻味了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啊更新
求撒花啊撒花
ps:明天又要更了 以后不在九点了 大概都在十点十一点这样子
☆、误会
习季然的从天而降对于季禾来说宛如看到光明而耀眼的人民大救星,只见他加入战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些刚刚还对她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壮汉,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哼哼唧唧起不来了。
季禾本来就是勉力支撑着,这时候看到他来了就安心了,摇摇欲坠地指着车子:“问题家具在……车上……”
说完这些,人就跟着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眯着眼睛辨认了很久才发现这里是医院。意识回笼之后就感受到身上各处的疼痛了。微微动了动,就看到倚在一边沙发上的习季然了,他大抵是困了,低着头眯着眼,下巴抵在拳头上,手背上还有伤口没处理,细细地往外渗着血,在已经结痂的外缘继续累积。
窗帘拉上了一部分,还能窥到外面经久不灭的流光。
她又躺回去,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无比安心。
小时候她跟习季然每天吵吵闹闹,关系却瓷实着。好多回她闯了祸习季然虽然嘴皮子上把她骂的一无是处,但还是挺着腰杆子帮她扛过去了。在长辈面前她一向是乖顺而聪明的形象,这几乎都是习季然用膝盖和一双手铸造的。那时候习季然的爸爸脾气暴躁,但凡有点不满意的不是罚跪就是戒尺打手。她头几回还十分愧疚,常常在他罚跪不许吃饭的时候送几块舍不得吃的点心过去,蹲在他面前喂给他吃。习季然总是皱起那好看的剑眉:“还没吃都能闻到你的口水味,拿远点!”气得她掉头就走。
有回是学校有个痞子欺负班上的外来妹,季禾看不顺眼,就动手了。也是对方人多势众,她势单力薄。正好高年级的习季然下学,碰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就义气地替她挨了打,还把对方的老大打得头破血流,上医院缝了好几针。这件事事态严重,几乎轰动了整个学校,习季然把这件事的责任一肩挑了,说季禾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对方家长却不承认自己孩子嚣张跋扈,只说习季然仗着当官的老爸,在学校横行霸道。加上平时习季然性子随意不羁,常常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这事习爸爸就更认为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了,当下气得把他拎了回来。季禾半夜起床,打开窗帘还看到他跪在院子里,那时候是冬天,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飘起来鹅毛大雪。他就那么孤零零地跪在那里,像是一座刚刚堆好的雪人,一动未动。她把手伸出窗外才发现,还在刮着刺骨的寒风,便裹着棉大衣又把家里多余的棉衣都抱出去了。
习季然素来骚包,要风度不要温度,只穿着夹克衫,早已经被冻僵了,凑近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半……半夜的,你……你出来干什么?”
季禾心里难受,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习爸爸肯定不是亲爸爸,才这么狠心。忙将他头上肩上的落雪都拂掉,再把棉衣披在他身上,末了害怕不够,又把自己身上的解下来。
“得,这就够了,你那件看着幼稚,穿上毁了我的一世风流。”习季然不耐烦了,搓着手赶她,“赶紧回去吧祖宗,被逮着了就该是雪上加霜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习季然这样没啥绅士风度的人,为她做这么多,肯定是对她有点意思的。
只是紧跟着的一件事,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时候学校举行大型朗诵比赛,季禾兴冲冲的去报名了,特地选了个积极向上的诗歌,是高尔基的《海燕》。哪里知道后来才发现唐云歌跟她选了同一个题目,这种诗歌比赛最忌讳选相同题目的,比较起来更不容易扬长避短。
偏偏两人都有些倔,互不退让。
那时候路皓程还没转学过来,习季然还算那种上得了台面的长相,加上爱出风头的个性,就勇挑了主持人的重担。
放学的时候习季然难得的有耐心等着她一起,半路还大献殷勤地替她买了份最喜欢的抹茶口味冰激凌:“这家店口碑好,也是最贵的,可好吃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是干嘛?”她拉起警戒线,退后一步,窥探他的企图。
他这才挠挠头:“要不,朗诵比赛你换个题目吧?还有很多很好的诗歌啊,比如席慕容的啊,普希金的啊,都很好啊,比海燕麻雀什么的好多了。”
“想让我换题目?门都没有!”她转身就走,就知道没好事。
“柴火妞儿,以前你不是挺大方的么,怎么这回非得跟人抢啊?”
“什么叫我跟她抢,为什么她不让非得我来啊,凭什么啊?”本来还准备考虑考虑的季禾,当下打消了退让的念头。
第二天下课在洗手间就听到隔壁的人嚼舌根子:“你听说了没,那个超帅的主持人,就高中部的那个习季然,他看上唐云歌了,据说跟她表白被拒绝了,说要答应他也可以,只要让季禾把《海燕》让出来就成。”
“真的啊?季禾那么倔,应该不会吧?”
“谁知道呢,我觉得她肯定是看上习季然了,所以故意跟唐云歌过不去。反正她肯定没唐云歌会朗诵,人家那是拿过多少大奖的啊。”
季禾坐马桶坐的腿都麻了才站起来,晚上的时候终于找到习季然:“换了吧,我不想要《海燕》了,换成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最后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唐云歌一举夺冠,季禾站在亚军的位置,看着立在旁边的习季然朝着唐云歌赞许的笑,也终于真的了然。
……
“醒了?噗哈哈……”习季然刚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就捶地大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