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叶来枫与生(重生高干)

叶来枫与生(重生高干)_分节阅读_27

    ☆、39 门口会说话的雪人儿

    詹与哲骚扰叶子的频率没以前那么高了,毕竟高三,总是跨着区跑来还是很费时间的,现在还是好好复习吧,他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找她。况且詹家没有逼他考军校什么的,放话说了一切随他自己性子来。他詹与哲也随性惯了,哪受得了军校那么多条条框框啊?他又不是文枫,开什么玩笑。随便考个北京的大学算了,反正他也不愁出路。

    叶子这两天做了个很大的决定,是在教室随手画插画时决定的。其实叶子从上辈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画画了,虽然太久没画了,但基础还是有的。一直以来她只把画画当做乐趣消遣而已,没想因为同学的一句话却改变了她的人生。那天画的插画中是一个少女在放风筝,少女只有背影,发丝凌乱,而那风筝却缠在了周围的大树上。叶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这些,只是有同学路过时呆呆地站在那儿,然后问她,你怎么不去学艺术?

    学艺术?她从来没想过要走这条路的,可是被同学这么一说,她还真往心里去了。她喜欢画画,更喜欢用画来表内自己的内心。她好像还从未想过自己以后的专业是什么,要往哪个方向发展。今生前世都像个白痴一样只追求感情了,而且年龄也小,还未曾考虑过未来就光顾着瞎忙乎了。现在想想对哦,何不多想想自己呢?学艺术,在国内吗?要考美院吗?可只用了两分钟时间她便决定了,不,要去国外,学艺术当然要去国外那种开放的环境了!

    本来叶子打算去法国或者意大利的,可是想想那头疼的语言关就放弃了,白白丢了自己的英语强项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她要争取早点结束自己的学业生涯呢。从决定去美国到离开本国国土,也只是三个月的时间,雷厉风行到叶显生和柳敏都大跌眼镜。叶子自己找的中介,从保险箱里随便找了一本折子递上去当财产证明,很快签证就下来了。保险箱的密码其实是前世十七岁那年家里才告诉她的,没想到今生居然没改,呵呵。

    叶子还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考了托福,最狗血的是居然从父亲一个手下那辗转找来的关系直接给她弄了个货真价实的初中毕业证,连带着还做了一年半的成绩单出来,反正初中这点东西叶子都会,她必须要节省时间。要不是因为年龄在那摆着,她都想让人给做个高中毕业证呢,可惜那样看起来太假,况且会考成绩不太好搞到。不过已经不错了,这样一来去了美国就能换多一点的学分,再加上她托福成绩突出,到那边完全可以摆脱漫长的语言学校而直接上高一了。

    这一年二月,文枫满怀欣喜的回京过年,叶子却已经不在了。这是他最胸闷的一年,最疲惫的一年,也是最心酸的一年。胸闷的是他刚刚察觉到自己对叶子有不正常情感后便去了军校,叶子没有去送他;疲惫的是大一的训练马不停蹄,初入军校第一年所有强有力的训练和课业都压在身上,叶子没有联系他;心酸的是苦苦憋了一年以后回家想亲口告诉她他想通了他就是喜欢她时,叶子她却出国了,没有知会他。

    她出国了,自己一个人。那一刻他开始怀疑叶子究竟是不是个小孩子啊?小孩子能那么狠心一直不理他?小孩子能自己出国照顾自己?听说她出国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办的,连他叶叔都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奇怪啊?他还记得她躲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呢,他仿佛还听见她指着他鼻子骂他的声音呢,他还感觉得到那天她踮起脚尖印上他唇的温热呢。怎么他突然就觉得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呢?他那天喝醉了强吻她时她不也还算淡定吗?她还是那个总甜甜地叫着他“枫哥哥”的那个小女孩吗?小女孩、小女孩、文枫念叨着就突然觉得他错了,她根本不是普通的小女孩,虽然行为看似很幼稚,但其实她比同龄人早熟的多。早知道这些,他就不用被道德观念神马的死死压住这么久了。

    文枫越想越激动,死捏着的拳头都发白了,叶子,他心里一直宠爱的叶子如今对他却这般冷淡么?虽然心里像被针刺一样,但冷静下来一想也罢,反正他在军校这几年也陪不了她,就让她出去闯闯看看世界也好,唔,他的丫头长大了,文枫暗自发誓,等她再回来的,再回来他一定不会再放走她了。

    叶子去的是宾州费城一所很有名的私立高中,因为她目标明确,她就要上常青藤之一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一旦出来便做好了心理准备,目前高一,那么就意味着七年之后才能读完本科。七年,之前有个不晓得科不科学的说法,说人体细胞新陈代谢每三个月会替换一次,随着旧细胞的死去而诞生新的细胞。而人体由于不同细胞代谢的时间和间隔不同,将全身细胞全部换掉的话,需要七年。所以便有人大胆提出了假设,七年会不会完全忘记一个人?所谓七年之痒也是归于这个解释么?叶子没有后路可言,她这个人做事一向这样冲动派,总是没过脑子便去追随了,对文枫也是如此。所以现在她一股脑做了这个决定,也不晓得以后会不会后悔,就算后悔了,她也不可以灰溜溜的回去,毕竟是自己亲手选的路,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蜕变吧。

    叶子目前还是持积极态度的,想想也算是活了三十来年,自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钻牛角尖飞蛾扑火,如今她这样的选择其实很令自己开心,虽然偶尔还是会突然伤感着掉几滴眼泪,但她好像豁然开朗了,她不想那么幼稚,至于和文枫……一切随缘吧,她应该好好享受她的青春,他也应该走他自己的人生不是吗?无论如何,她不该插手的,之前那些,就当自己太过认死理儿,糊涂罢。可殊不知她重生后这么不负责任地一搅和,却改了人家文枫不少命运。性子改了不少不说,还不知不觉将您自己种在了人家心底,然后还没等发芽呢,您却号称伤心了后悔了一走了之。

    叶子将全身心投入到学习状态中,每天上课认真听讲,下课积极参加课外活动,每周末还会去社区做义工,生活好丰富多彩。她养成了每天记日记并画一幅插画的习惯,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画两幅,日记内容大多是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记录,然后,少不了的捎带着对某个人的想念。毕竟爱了那么久,她也没想要刻意放下,只觉得之前自己方法不对误己误人,而且,现在也只是换个方式爱他,藏在心底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感觉每晚都会和他相见似的。

    有天叶子做了个梦,她看上去好像很累,不停地出着冷汗来回摆动身子,直到“啊”地一声惊醒,才回想起,原来是梦见文枫了,可为什么是个噩梦?梦里他好像陷入了困境,只觉黑洞洞的他趴在一个什么坑里,然后浑身是血挣扎着往上爬,边爬还边喊着“叶子、救我”,可是她清楚地记得梦里她不知道怎么却端起一把枪,朝他胸口发了一颗子弹,他便掉进了那洞里再没了声音。叶子着实被这梦吓到了,一是害怕这预示着文枫最近真的出了什么事,二是她非常不解自己为何会在梦里将他杀死在那未知的坑里。起来不停地灌着牛奶压惊,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就算觉得和他有了隔阂不好开口,那么问爸爸或者问文叔也好吧?旁敲侧击一下,她还是有点迷信的。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还真给问出事儿来了,不过是没什么大事罢了。听说叶子走后文枫更是沉默寡言,对于所有的训练都一个不落地积极参与,而且比别人力度更大更卖力,像是疯了一样。本来他们技术部根本没那么多强力训练的,他却再三跟学校提出要求,无奈学校也收到文家传来的话要特殊驯化他,那么他要求多点训练学校当然是不会拒绝了。当然,得是在不影响本身学业的情况下,因为技术部学业相对较重,好在文枫学习不用操心,本身就是外语专业,大一就把英语八级给考下来了,还同时专修了法语。

    就在文枫有一次跟着文朔他们指挥部去野外拉练时,因为长期力度过猛,而那半个月的拉练又实属艰苦,他把大腿肌肉拉伤了。如果非要和叶子那噩梦联系在一起的话,倒是可以勉强算是因为踩在了一个大坑里而拉伤的吧。所以,这算是心有灵犀么?叶子问地轻描淡写,但听叶显生描述时一颗心都拧在了一起,他有必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么?明明之前已经集中训练了几个月了,还跟着文朔他们去搞什么野外拉练啊?她并没有让叶显生察觉出什么异常,只是假装顺口一提罢了。

    叶子来美国时是二月,同年圣诞节时,算算已经来了十个月了。这快一年的时间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即使在Homestay(寄宿家庭),可她还是不太喜欢被人家照顾。这么热闹的节日,Homestay肯定要一家团圆吃大餐的,也少不了她的份儿。可她吃完回到自己房间时却突然很想家,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哭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可孤独却又不愿在这陌生的地方敞开心扉。挂了电话她想一个人出去看看雪,穿上外套打开大门那一刹那她呆住了。门外怎么有个“雪人儿”?

    那“雪人儿”抖了抖身子和头发道:“surprise!”还是个、会说话的“雪人儿”。

    对叶子来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见到这么意想不到的人,瞬间就飚出了两行温热的泪,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拥,着实吓了那“雪人儿”一跳。

    ☆、40 他居然被宾大录取了

    叶子抱了那人足足五分钟才回神儿:“你别动,让我先掐你一下。”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詹与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这并不是她最想见到的人,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日子里能见到他也够让人激动的了。她出国的事情只告诉了方晓鸥和小菠萝,当时小菠萝神情失落,方晓鸥面露喜色。可这,詹与哲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他怎么搞到她地址的?就算搞到,他干嘛要来这里啊?他不用像文枫一样读军校?他没考大学?还是……叶子满脑子的疑问,都不知道先抛出哪一句了。

    “掐吧,就是我,我就在这。”他又伸出手臂想要拥她入怀,这次却被她躲掉了,刚才只是一时伤感好吗,谁要他抱啊?

    叶子看看他旁边的行李:“什么意思??你要常驻此地??”

    他点点头,看着她被吓到的样子真有成就感,刚摸索着兜里的烟想点上一根儿,然后想起点儿什么就又放了回去。她不喜欢烟味的,他早考虑戒掉了,事实上他现在抽的比以前少多了。

    “你先把行李放进来吧,然后我们出去找个咖啡馆细说。”叶子帮忙提着个箱子往里抬,跟Homestay的人打了招呼说这是她国内的好朋友,好在这家人特别好说话,按常理来说是不太允许带外人进家的。

    叶子随手从衣柜里拿了顶毛线帽子和一副手套丢给詹与哲:“来之前也不查查气候。”她刚才打量过他,他就穿了个不算太厚的外套啊,真是不怕冻。

    “呵呵。”他今天话格外少啊,也许是觉得叶子在变相关心他了,所以光是傻笑着。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子领着他徒步走了十五分钟,来到一个plaza里的咖啡馆坐下,审问开始。

    他哈着气喝了口热摩卡道:“你个妮子,一声不吭就走了,害我高考完就去你学校找你,问了好多人终于问到认识你的。人家说你走了都几个月了,我就纳闷儿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啊?”

    “噗”地一声叶子笑了出来,要不要脸?她心里凭啥就非得有他啊?不过转念又一想,就算是普通朋友不被告知这么大的事情也会有所失落吧。叶子手指啪嗒啪嗒地打着节拍:“唔……走的是比较急啦。”

    “有毛好急的?该不会是因为文枫吧?”

    “才没有,是我自己想要出来充实充实。”

    “那,你和他……”詹与哲有点迫切想证实着什么。

    “嗯?哦,我和他,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嘛。”叶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天那么黑,窗子上映照出她清晰的脸,还是能看出一层忧伤的。然后她突然扭过头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难不成你去找我爸了?”叶子心想他应该没什么渠道了啊。

    下一页上一页加入书签物的样子可爱极了真是,叶子怕他吃撑肚皮,于是在他第三次这么问的时候,随手拿起一块三文鱼柳切了起来,这货该不会是吃不完找不到台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