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非你不爱(双高干)

非你不爱(双高干)_分节阅读_8

    他看了。”

    “你就别嘴硬了。”串儿吹了个口哨,“你这两天发呆的频率比平时多了五个百分点,还一脸荡漾。”

    “草!”顾翎颜把吉他一放,眉头一竖,“他年纪大的都能当我爸了,我喜欢他?!”

    “顾翎颜,不要狡辩,相信我,年龄不能阻止真爱,再说,单景川才比你大八岁,他几岁生的你?八岁?”言馨机灵地转着眼珠子。

    “言馨你个死女人!——”

    …

    星期六A大人潮攒动,顾翎颜紧张地简直要尿裤子,言馨一巴掌甩上她的头,“冷静点,又不是叫你脱光衣服上去表演,你怕个毛啊!”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刚刚没看到你看着那个什么肖安的眼神,就差脱光衣服直接盘上他的腰了!”顾翎颜站在后台,手指着观众席里单景川他们坐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言馨,“你可以叫你哥帮你指个婚。”

    眼见言馨要开始发飙了,正好到了顾翎颜的节目,她连忙火急火燎地抱着吉他往外窜,边窜边对言馨做鬼脸。

    台上聚光灯一打,顾翎颜小小一个人坐在一把长长的单人椅上,音乐一开,清凉的嗓音配着琴声便从麦克风里缓缓传来。

    坐在台下的言棋这时用手肘子推推一边的单景川,低笑道,“锅子,你家小萝莉还真挺有才的,唱得还真像模像样的。”

    单景川今天一身休闲装,英气的脸上的表情连带着好像也缓和了几分,他目不斜视地把言棋那颗头往旁边推了一把,只严肃沉静地听着台上的人唱歌。

    肖安今天也跟着一起来捧场,这时低声在他耳边道,“蓓蓓今天怎么没来?”

    言棋在一边立刻用啧啧啧表达对两位局长的鄙视,单景川踹了他一脚,“在家睡懒觉,明天不是要帮她过生日么。”

    正说着,台上的人的演唱已经接近尾声了,顾翎颜拨着琴弦认真地唱完最后一拍,抱着吉他从椅子上滑下,给所有观众鞠了躬,小小一张脸在乌黑的短发里分外明媚,单景川看着她,眼中也慢慢带上了丝笑意。

    跑回后台的时候言馨比她还激动,叽里呱啦地说她这次准是金奖,顾翎颜心里七上八下,这时放下吉他偷偷拉开幕帘往台下看,言馨从后贼兮兮地挠她,两个人一拳一掌来去,忽然言馨拍了一下脑袋道,“对了,刚看到今天闵安安她舅舅在台下做评委。”

    顾翎颜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就变了。

    果不其然,最后颁奖的时候立马见了颜色,虽然顾翎颜谢幕的时候全场掌声最响,可最后金奖是另一个实力唱将,她捧着银奖看着闵安安坐在第一排难掩得意洋洋的脸,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

    下台之后顾翎颜刚要往闵安安那里冲,走廊里迎面走过来的单景川已经眼明手快一把制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奖都颁了,再吵也没用。”

    顾翎颜急红了眼,张嘴就要咬他的手,单景川几下就把她控牢,拖着她的肩膀就往楼上走,礼堂的人还没散出来,整栋楼一片安静,一个挣扎一个大步走,很快就到了顶楼的天台。

    “单景川你是怕我怎么她是不是?”进了天台,顾翎颜甩开他的手,大声道,“我又不怕她,凭什么每次都得让着她这么对付我啊?”

    单景川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看着她道,“之前她对付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能保证她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今天也不一定是她动手换奖,那么多评委老师,光凭她舅舅一个动不了那么多,还是要看所有人的意见的。”

    “我准备了很久……”她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你说得对,其实根本就是我自己太自信了,其实是我根本唱得还不够好……”

    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单景川看着她眼泪蕴在眼眶里马上要掉下来,无奈之际也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疼。

    “谁说你唱得不够好?”他目光灼灼,“我觉得你是全场唱得最好的,没人比得上你。”

    空无一人的天台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在她耳边,顾翎颜看着眼前年轻男子脸上郑重的表情,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灿烂的眩晕。

    言馨那家伙跟着言棋死活要撮合他们两个,拖着肖安火急火燎地就撇下他们玩失踪,顾翎颜虽然怀疑言馨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多和肖安接触会,可还是顺了她的意跟着单景川一起回市区。

    车上的时候百无聊赖,她打量着身边沉默地坐着的人,忽然道,“喂,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在问废话,这么个好皮相的**,怎么可能没过女朋友。

    “没有。”

    “啊?”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一个都没有?!”

    他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从部队里出来就直接到警局,哪有这个闲工夫。”

    顾翎颜听了这话心情好得不得了,刚想再说话,只听他说,“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一次社区义工、一次发传单,还有前天的那次冒充你考军事理论,都完成了,我下周要去郊区监工新项目拆迁,估计要有一阵回不来市区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分一分黯下去,良久看着他道,“你是想和我说,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吗?”

    ***

    邵西蓓从宠物店出来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进去之后后排没有人,前排的司机这时摇下了车窗对她说,“邵小姐,傅少说让我先将你送回去。”

    “那他今天会来吗?”她咬着唇不确定地问。

    “这我不太清楚。”

    她心下一阵失望,只掩了表情靠在车后,前几天有听他说过这两天在做一个项目,连着两天都没好好休息,她又不想让他太累赶过来,可却还是很想见他。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也没有消息,她正要关电视回卧室,门突然“咔嚓”开了。

    门开了一条缝,邵西蓓心里正有点奇怪,低头一看忽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门口滚了进来,白乎乎的一团里藏着两只眼睛,小爪子在地上一搭,终于站稳的时候,慢悠悠地昂着头朝她走了过来。

    邵西蓓的宠物店基本都是照顾狗狗的,可这小小一团分明是一只小猫,她被那可爱的模样给萌得心都化开了,几步上前蹲下伸手抱过那只小猫。

    她会照顾狗狗,对付宠物当然是有一套,没一会小猫就舒服地在她手心里打了个滚,懒洋洋地“喵”了一声,邵西蓓点点它的脑袋抱着它站起来,这时才听到门落上锁的声音。

    傅政松了松领带,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喜欢么?”

    邵西蓓嘴一抿,不回答他的话,“我记得你不是最烦这种猫猫狗狗的,你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也没装笼子?”

    他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脱下西装冷言道,“让闵骁司直接送到你家门口,等我来的时候才让他滚回去的。”

    “他一直等在我家门口?”她将猫放在松软的垫子上去帮他倒水,“你也不让他进来坐一会?”

    “坐什么坐?”傅政靠在沙发上离那只猫远远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她端了水过来,掩着笑偷瞟那小气地防自己死党的人,抱起小猫坐到他身边,“给它取个名字。”

    傅政皱着眉、忍了忍才没有起身走开,“芋艿。”

    “啊?”她回头看他,“芋艿?”

    “嗯。”

    “为什么?”她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白的,还是只猫,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字?”

    “像你。”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她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这个古怪的名字,抱着有了名字的芋艿逗着玩。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耳边,她的轻笑声也在耳边,零点的钟声响了两下,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伸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抱住,都没有去理会尽在咫尺的他平时一向最厌恶的宠物。

    “生日快乐。”

    邵西蓓的手一下子松开,芋艿掉在地上不满地挥了一爪子。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眼眶渐渐红了。

    就因为此时此刻,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他只陪在她身边。

    纵使今后就是无尽深渊、永不得超生,那又何妨呢?

    她甘之如饴。

    ☆、意外

    城郊的那块地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单景川到那里的第一天,迎接他的就是从车上下来一路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型爆竹、地上的碎玻璃等,保护在他身边的一众警员,俱都多少挂了点彩。

    负责人一看到警局副局长直接来了,又是惊又是喜,连忙说要先给办个洗尘宴,单景川脸色铁青,让人把受伤的警员先送去医治,脱下外套,厉声对负责人道,“今天下午发全镇广播通告,你让广播室先准备好,镇里最不容易松口的是哪两户,你现在就把名单给我,我马上过去。”

    几个钉子户都是老住户了,一开口拒迁其他人也就一一相应,单景川到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几户都出来看热闹,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你谁啊。”那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定着个红艳艳的公鸡头,“不是说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搬么?你他麻痹的没长耳朵啊?!”

    单景川脸色未变,拨了号把手机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妇女有些疑惑地瞪着眼睛看他,半响接起了电话,粗鲁地喂了一声。

    几分钟之后,那妇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挂了电话有些惶恐地把手机还给单景川。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只淡淡道,“你儿子现在在市区的维修店,过一阵市里要招一些技术工提供丰厚薪资做项目,这里拆迁完之后,新的住房区就在项目基地的附近。”

    那妇女刚刚脸上气焰嚣张的表情一下子换成了一种微愤但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一甩手进屋里去了。

    “市里这次直接派警局过来监工拆迁,从今天开始,每家住户都必须先后到镇中心的临时调控中心来完成搬迁手续,一个月之内完成搬迁。”单景川拿着耳麦站在广播室里,“若是还有哪家住户有意见,可以直接来调控中心找我谈。”

    夜幕十分,本来死咬着不肯搬迁的住户,规规矩矩地按照广播,从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来做手续,到调控中心下班为止,已经有近五十户人家完成。

    言棋和肖安都留在局里没有过来,贴身跟着单景川的是另一个高级军官秦一,秦一和单景川是一个营里出来,当时单景川升为副局长,他心里一直愤恨是对方的父亲背景深,对单景川很不服。

    可是经过今天一天的近距离共事,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可以稳妥地调控整个S市的警局总力。

    从以抓住几个最难松口的钉子户的软肋为开始,当头给了那些成团的住户一棒,接下去直接派训练有素的警员,在每条街道进行半警告的搬迁疑问解答。有几个钉子户冲到调控中心找他,他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几个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能迁动一家的负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副局,你先休息把,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秦一恭敬地等在办公桌边,看着还在处理手边事务的单景川。

    单景川抬头看了看他,“你先回去把,我把手头这些看完,明天一早不要迟起,所有人还是在调控中心集合。”

    秦一走了之后,言棋的电话立马就过来了。

    “锅子,怎么样?听消息传回来说那边的人看到你来都发抖了。”言棋幸灾乐祸地道,“那帮龟孙子一定都被你吓死了把,你前几天在局里的时候脸色就比平时还黑了一倍,跟锅底完全一样……”

    那边他照样还呱噪个不停,单景川却有些心不在焉,拿了电话走到窗边,只听言棋忽然问道,“上次就问你了还不肯说,你到底对姓顾的小姑娘讲了什么啊?听言馨说她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看你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单景川一听这话更加沉默,半响草草就挂了线不让言棋再说下去了。

    那天送顾翎颜回去的时候,她问他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他迟疑了一会、看着她越来越沉的表情,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