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非你不爱(双高干)

非你不爱(双高干)_分节阅读_13

    话。”

    “谁要你打电话了!别当我不知道你想叫警察过来!”刀疤男拍了拍身边另一个男人,“皇子,你去拿她手机给那个死条子发短信。”

    名叫皇子的男人吐了口痰,粗鲁地一把扯过她,伸手就往她裤子口袋里掏。

    “□妈!”顾翎颜扯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那男人气得破口大骂,甩手就狠狠给了她脸一巴掌,打得她整个人掼在地上。

    “麻痹的这丫头可真辣!”皇子抢过她的手机利索地翻电话薄,“那死条子真有得受了。”

    “说不定这丫头在床上也够辣的。”其中一个流氓色迷迷地走过来,一把将顾翎颜扯起来,伸手要摸她的臀部,“屁股倒挺翘的……”

    “你他妈敢碰我一下,我废了你弟弟!”顾同学抹了抹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就算叫来了单景川也是挨揍的份!”

    “我们七个人,他才一个人,还不把他揍进医院。”刀疤男抢过手机看了一眼,“他没一会就能过来了,小丫头片子你好好看看你情郎的下场把!”

    …

    单景川来得很快,顾翎颜正被几个地痞压在弄堂里的垃圾桶边,又臭又痛,远远看到他一个人来了,张开嘴就朝他喊,“快去叫人过来!”

    皇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嘴里狠狠骂了一声把她往旁边一丢,几个人抄起棍子就围了上去。

    “你麻痹上次把我们几个弄进局里,我们今天就把你弄进医院,死条子,装什么狗|逼!”刀疤男朝单景川吐了口痰。

    他话音刚落,巷口突然涌过来十几个警员,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上来制住了几个地痞。

    单景川收到短信的时候就猜到出了事情,附近警局的人训练有素悄声无息地待命,顾翎颜看到这KO的情景都傻了,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几个地痞迅速被压进隐在一边的警车里。

    “我靠单景川,英雄救美也不带这样的把,太快了我看他连棍子都没举起来呢!”顾翎颜扶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长大嘴巴看着面前的人。

    “闭嘴。”他伸手捏过她的下巴往旁边一侧,沉着声问,“痛不痛?”

    “还好。”她被他捏的有些吃痛,口气也不好起来,“你怎么又凶我!我还为了你光荣负伤呢!”

    单景川脸色铁青,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抿了抿唇,“跟我去医院。”

    “不就一巴掌么!我小时候又不是没被我爸打过,又不是骨折,我不去!”顾翎颜气势汹汹,转身就想跑。

    “半张脸都肿起来了!你还听不听话。”他伸手就要揪她,浓眉都快拧成一条直线了。

    “我靠单景川!”她忽然站定,“你把你自己当成我什么了?干什么每次我非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爸?还是我叔?还是我男朋友?!”

    单景川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张脸的表情有些莫测,半响慢慢收回了手。

    顾翎颜看他又是不准备开口的样子,气得一转身就跑了。

    ***

    傅政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还没有醒过来,林文从早上过来一直陪到晚上,直到小儿子来接班才勉强吃了点东西,傅凌对外宣称傅政受了点小伤已经醒过来,后来梁珂过来闹着要见人,几乎是被警卫连拖带拽地轰出去,气得梁珂把医院里的凳子都砸烂了。

    市委最年轻最有手腕的一级官员出事,对整个市委的冲击巨大,多少项目案子等着审批滞留,傅家花重金买下所有传媒封锁消息,绝对不能使情况再恶化下去。病房外情况变化多端、翻天覆地,病房内寂静冷清。

    凌晨的时候傅迁又故技重施带了邵西蓓进来,自己带着文件去偏厅看。

    邵西蓓在傅政的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他近乎冰凉的手。

    这个男人,承载了她最美好的时光的所有记忆,他翻手覆雨,就连现在这样悄声无息地躺着,都能主宰她的所有情绪。

    说好要离开他的,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后半夜的时候她趴在他床边迷迷糊糊觉得不太对劲,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眼睛里好像带着细碎的光,少了平时的好几分凌厉,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脸一偏,眼泪“啪”地掉了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

    傅政是个变态这件事情,S市所有闻他大名的人都一清二楚。

    他刚睁开眼睛的一大清早,就强行命令医生拆了氧气罩和输液管,如果不是林文拼命阻拦,他估计连绷带都撕了直接下床出院。

    “傅迁你让方免来一趟,带好所有待审批的项目议案书。”傅政脸色还是很差,可更显得凌厉可怖。

    傅迁知道劝他休息他也根本不会听,点点头就马上让人准备车去市政大楼,林文在一边帮他盛刚熬好的粥,闻言皱着眉担心地说,“下面不是有人么,什么事情非要你自己那么急着处理?你才刚醒过来,医生说情况还是很不稳定……”

    “妈。”他冷着脸叫了一声,皱着眉道“爸呢?”

    林文对阴人大儿子一向是有些没辙,叹了口气,“在外面和院长谈你的情况。”

    刚说完傅凌就推门进来了,林文毕竟是大家族的女子,知书达礼、深知进退,知道丈夫和儿子有话要说,把粥端给傅政,就走到偏厅去把门关上了。

    “医生说最少也要静养两个星期,你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傅凌在儿子身边坐下。

    “要是有什么问题,梁家那一派可不是要放爆竹庆祝了。”傅政薄唇牵起一抹冷笑,“两个星期太长了,我后天就出院,等会方免来了我倒要问问他,我不在这几天谁脑筋动得最多,最‘活跃’。”

    “市委的班子是肯定要动一动的,但是近期难。”傅凌点点头,“你把身体养好,星期五再出院也不迟,还有,梁珂来过医院好几次,今天估计挡不住了。”

    傅政听到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傅凌把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这两天来你这里陪夜的女孩子,要不要送点东西谢谢她?”

    此话一出,房里的空气像被凝滞一样,傅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傅凌,父子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傅凌淡笑了笑,“阿迁那小子使招,我就不拆穿他了。”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笔挺的西装,“你好自为之。”

    ***

    “凭什么要我好自为之?!”顾翎颜从椅子上跳起来,“要好自为之的是他!”

    串儿把她的脑袋往下一塞,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谁不知道你一片少女情怀总是‘湿’啊?!我这不已经带你来联谊了么!”

    “妈的……”顾翎颜在水煮鱼馆门前老头子一样地来回踱步,“我就没见过比单景川更木的男人了!他那个时候说一句‘做我女朋友吧’会死吗?!他是不是非要我抱着他大腿跟他说我看上你这个老男人了?”

    “行了行了。”大艾在一旁甩了她一把,“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美院那帮男人是用爬的么,怎么还没来?”

    “来了。”言馨孙猴子一样从前面蹦过来,“看到最前面那个没?美院今年新晋院草,帅不帅?”

    “帅他个大头。”顾翎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娘死了,一头黄毛真恶心。”

    “哎顾炸毛你这就不对了。”串儿阴阳怪气地点着她的头,“你们家锅子哥不也是黄毛么?你戴有色眼镜就别来联谊啊。”

    “别给我提他了,烦。”顾翎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往餐馆里走去,“要是再让我碰到他,我非要让他把那一头黄毛给拔了。”

    …

    结果顾翎颜确实是没看上那个黄毛院草,但人院草倒是对她有了兴趣。

    大艾她男朋友是美院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小夫妇两个人联手搞了这么一场联谊美其名曰拯救宿舍光棍,串儿眼高于顶,看不上这帮人,言馨心里花痴着一个肖安也没什么心思,一桌五个男人,有三个都对白净嫩生生的顾翎颜存了歹心。

    院草是属于那种摇滚美青年的类型,他伸长手臂架在顾翎颜身后的椅背上,扬了扬唇对她说,“我叫方亦,你叫什么名字?”

    要是这场景放以前,保不准顾翎颜就上钩了,奈何现在碰到个单景川,对这种小女生花痴的类型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接了一句我是你娘,嘴上还是回了一句,“顾翎颜。”

    “这名字不错,够文艺。”方亦笑了笑,“你妈给你取的?”

    顾翎颜一听这话就隐隐有些火大了,抿着唇低头吃鱼不说话,那方亦不识趣,凑近她一点再追问,“小姑娘,说话呀。”

    她刚想抬头瞪他,忽然就看见一个男人正从餐馆门口推门进来。

    单景川走到顾翎颜身后的时候,言馨那几个脸上的表情都像在看年度好莱坞大片一样精彩,顾翎颜心里把罪魁祸首都问候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傲娇。

    “你来干嘛?”

    锅子哥显然是从家里过来的,一身厚风衣里随意地套了件衬衫,顾翎颜一边在意淫他衣服下的**一边心里在发毛,这人的脸怎么还能可怕到这种程度啊啊。

    单景川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摇滚青年凑到她耳边的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滕”地就起来了,这下平日里就死鱼一样的脸更加山雨欲来,耐着性子开口,“你出来一下。”

    顾翎颜平时和他对着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虚,咽了口口水,“为什么?”

    一边的大艾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单景川整张脸已经完全黑了,命令式口吻‘刷’地甩过来,“出来再说。”

    “你是谁啊?她凭什么要听你的?”一边坐着的方亦痞痞地抖抖腿道。

    单景川眼神一凌,连理都没有理会他,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方亦放下腿,起身好像就想揍他,顾翎颜反应飞快踮脚拽过他的领子往椅子上一丢,“没你的事!”

    ***

    邵西蓓快要整理完宠物店的时候接到了傅迁的短信,她看完之后心里一“咯噔”,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放下手机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对账。

    这几天因为去看傅政,她和肖安推说最近店里生意忙等新年再见,刚刚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那边在应酬中央来的要员,热热闹闹地很吵,她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元旦。

    快零点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困了,隐约却听到门口已经放下的挡板有“嘟嘟”地敲门声一直持续,她听了一会,奇怪地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拿了遥控开关走到门边。

    门挡板渐渐往上拉,只见一个一身病号服的人正倚在门口的墙边,头上缠着可笑的绷带,直直地看着她。

    邵西蓓简直傻了眼,傅政镜片后的眼锋犀利,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她和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若不经风的样子,回过神轻声问,“傅迁前面说你爸知道我来看你了,你还跑到这里来?那么冷的天,你连伤还没好透……”

    “邵西蓓。”他冷声截断,“你现在这样算关心我?可怜我?”

    她一听他这话,蓦然就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说话。”他轻咳一声,靠在一边的柜子上,“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的人是你,现在天天来陪夜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嗯?”

    邵西蓓掐了掐手心,淡淡说完便转身往回走,“是我多管闲事,你回去吧。”

    没走几步便被他一把拉住,反手就立刻扣进怀里,“邵西蓓你现在能耐了是不是。”

    她在他怀里鼻子酸酸地想挣开,他手用了点力,轻声呵斥,“别动,伤口。”

    邵西蓓埋在他胸前,他冰冷的手贴在她后背上,就像昨天凌晨他握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傅政,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来看你的。”她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你跟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