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非你不爱(双高干)

非你不爱(双高干)_分节阅读_18

    工作了,言棋哈欠连连地把几份资料送到单景川办公室,被好友操练了一会才勉强提起精神。

    “锅哥……别打了,我爸后天还逼着我去梁家的晚宴呢,打残了泡不到妹子啊!”言棋躲过单景川的拳头,逃到沙发上做小媳妇状,“你去不去?”

    单景川收回手去倒水,慢慢道,“不去,我爸身体不好也不去。”顿了顿,他又说,“刚批下来的几套公房位置在哪里?”

    “偏郊区那块。”言棋抓了抓头发,“我去看过,房子挺大也装修得很不错,交通还算便利,对了正好我有资料图。”

    单景川接过资料看了一会交还给他,“等会给我钥匙。”

    “啊?”言棋愣住了,“这位置偏啊,以前分到市中心的公房你干嘛不要?!”单景川继续去处理事情不理会他,他一个人了无生趣地对着资料看了一会,突然爆发出惊天的贼笑,“哦~~原来旁边就是A大啊!锅哥你是准备金屋藏娇!”

    单景川难得没再起来揍他一顿,对着电脑的那一边脸却显得格外柔和。

    …

    梁家每年贺年的晚宴一向格外奢华,难得这次连对头傅家都没有缺席,政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几乎全部齐聚一堂。

    言棋照例一双眼睛在各式美色中探照灯一样地照,“肖安,把你的嘴角收回去!微笑什么微笑!你又不是蒙娜丽莎!”

    上次秋季报告会肖安现身之后几乎在政界那些大小姐眼里成为了最烫手的山芋,年轻的男人风度翩翩、谈吐自如,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比单景川那个黑面男不知道要好亲近多少倍。

    “好不容易锅子不在,你丫心里又有人,你能不能别抢我风头?”言棋狠狠掐了下正被围着的肖安的后背。

    肖安稍稍退开包围圈一些,踩了他一脚把他提到水果吧后面的角落,他龇牙咧嘴地要过招,肖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皮又痒了?”

    “话说六六今天怎么不在啊?”言棋耸了耸肩膀,“连她姐也来了,她爸回去又得揍她。”

    肖安不动声色地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晚宴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傅政到了,身边梁珂一袭长裙挽着他走进来,登对得再无二话。

    梁珂这种晚宴一向是不屑参加,今年是第一次,整个场子的目光几乎全部被吸引过去,肖安看了看身边的言棋都已经傻了眼,悄声无息地往侧门走去。

    “我说进来就进来,还要你们多管了?”拉开侧门,容羡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两个门卫,身边是有些无奈的邵西蓓,他几步走过去拉开容羡,对两个门卫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女伴,她来迟了。”

    门卫一见是警局局长,主动退开一步放行,肖安使了个眼色,容羡便立马把人推给他。

    宴会厅里灯光有些刺目,邵西蓓不禁抬手遮了遮,放下的时候,肖安已经牵着她走进会场的中心区域,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之中,那一道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穿透一般,直直射了过来。

    ☆、无以来求

    A大开学一直是全市最早的,恰巧今年还碰上换宿舍楼,大一要搬到新的北区住宿区去,初七一过,顾翎颜就急着从家里出来,大包小包往学校搬。

    “唉我说颜颜。”言馨一边爬在梯子上擦床板上的灰,一边回头对着顾翎颜淫|笑,“我哥那来的一手消息,你家锅哥在学校附近要了套房子,方便你俩苟且……”

    话还没说完顾翎颜手里的抹布就已经到她头上去了,“你丫会说话么你?咱俩是正当关系,应该说是亲热!”

    “瞧瞧这姑娘小不害臊的。”串儿在一边啃红薯,“一门心思想睡了人家天地可鉴啊!”大艾笑得在地上打滚,翘着兰花指继续调侃她,“小处女,你行吗?”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顾翎颜跳起来就要揍她们,这厢电话突然响了,她扯过手机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我到你宿舍了,阿姨也让我进来了,你在第几层?”单景川的声音稳稳地传过来,听得人大冬天地暖到心里去。

    “你在楼下等等,我来接你。”顾翎颜语气瞬间软下来,一心怕自家的帅大叔被一帮女妖精给缠住,火急火燎、满面飞红地就跑了下去。

    单景川那相貌放眼A大瞭望,八个校草加起来也顶不过他一个,顾翎颜本来不想让他来的,可实在是想见他,眼见哪个经过的女孩子眼珠子都在他身上,她心里又是得意,又恨不得把他的脸遮起来才好。

    到了宿舍言馨她们收起了爪子,笑眯眯地点头说“锅哥好”“颜颜好福气”,顾翎颜一看大艾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拦了她就开口道,“锅哥你做了我们寝室的上门女婿,今天就请吃饭吧,这是规矩。”

    单景川点点头。

    言馨她们还算客气,没对局长大人猛敲竹杠,晚饭在A大附近的私房菜馆,单景川话少,只听着她们几个叽叽喳喳说话,顾翎颜看着身边的男人正在沉默地帮她剃鱼骨,眼睛笑弯着就没放下来过。

    晚饭后竟然下起了雪,单景川手头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怕她生气,想了一会拍拍正高兴地仰头看雪的人的头,“我还有些资料要汇总……”

    顾翎颜一脑子的鬼主意,立马打断他的话,可怜兮兮地问,“你要回局里吗?”

    这姑娘一向是暴脾气,难得软软地说话他还不适应,没等他开口,她挽着他的胳膊,紧接着问,“我陪你工作可以吗?不吵你。”顿了顿,她又说,“可是我明天有开学典礼,警局离这儿好远,晚睡我早上爬不起来……”

    单景川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咯噔咯噔”在跳,他挣扎了好一会,呼了口气,沉声道,“我在这附近有套公房,你愿意去吗?我晚点就送你回来。**”

    她装作思考的样子,心里想着老子去了你就别想要我走,好一会才点头说,“那好吧。”

    ***

    其实邵西蓓看到肖安的时候,心里已经了如明镜。

    容羡下午就急着把她从家里叫出来,带她去买礼服做指甲,说是她办的一个小型私人的派对一定要让她去。

    当到会场容羡把她推给肖安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很小声的一声“对不起。”

    邵西蓓心里根本不怪她,无论是她还是肖安,他们想让她看到的场面,她也不是未曾想过。

    “肖局长。”傅政提着酒杯,面无表情地朝肖安举了举,身边的梁珂也朝肖安点了点头,端着就是傅夫人的架子,看到他身边的邵西蓓的时候,更是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

    “傅厅长大病初愈,举办订婚仪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体。”肖安也温和地举了举杯,转头朝梁珂道,“恭喜了,梁小姐。”

    傅政其实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只是目色沉沉地看着他身边微侧着头的邵西蓓,她今天一身抹胸礼服,衬着她的肤色简直想让人把她那身衣服立马扒下来。

    肖安表情也冷了下来,牵过邵西蓓的手朝他们点了点头便往其他地方走去,她连背后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目光,手紧紧攥着裙子,心底里五味俱全。

    到了一边的休息雅座,她挣脱了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肖安脚步一顿,站在她面前,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蓓蓓,你怪我?”

    邵西蓓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怎么会呢?你和六六这样为了我好,不希望我再往迷途深渊下走,带我来认清现实,我怎么会怪你们?”

    她声音柔和,他却听得心像被玻璃碎渣狠狠划过,沉默了一会,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既然已经看到现实了,他如果心里有你,会和别的女人屡次搅在一起,会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么?!”

    怀里的人身体在轻轻颤抖,长长的睫毛下眼眶已经微红,他只觉得他沉了那么久的气,今天再也无法收回,伸手提起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下去。

    另一边梁珂正和面前的梁家家族的长辈说话,只听见忽然“咔嚓呯”响亮地一声,她身边的傅政手中的玻璃杯已经被生生捏碎,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刺骨的冰冷,一地的红酒混着鲜血,触目惊心。

    …

    单景川现在也觉得触目惊心,他在书桌前审阅着资料,房子里又有暖气又有地热,但他只觉得身上一股股热地简直要烧起来,连背脊上都有了一丝薄汗。

    原因无他,他面前沙发上的顾翎颜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衣衫,那衣服领子很大,她又是趴着在玩手机,明晃晃的白嫩就在他该死的好视力下一清二楚。

    “我帮你在卧室开好暖气你去那里。”他忍了一会,头也不抬地沉声对她说。

    顾翎颜心里气得不行,猛地在沙发上跳起来下地,“你赶我走!我挨着你什么了!”这人是定力太好还是她实在是太没料,竟然这么坐如钟的!

    “不是赶你走。”他缓了缓气。

    “那你干嘛让我去隔壁房间!”她走到他书桌前,直直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不是。”他摇了摇头,鼻息里只闻得到她身上一如既往的奶香气,心里想着当年那么久的兵简直白当了,怎么碰到这丫头就觉得一阵虚呢。

    她绕到他身边将他的椅子转到她面前,扁了扁嘴,“单景川你就一直没喜欢我对不对。”

    “我本来觉得谁不喜欢我都可以,虽然你脸一直那么臭又不会说话,可是你对我很好,我一直觉得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她说着说着眼睛真的红了。

    单景川抬头看她,白净的小丫头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可爱地像被人丢弃的小白兔,他只觉得心瞬间都软下来了,叹了口气,伸手牵过她的手。

    哪料她一握住他的手就灵活地顺势自己钻到他怀里,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和一个女性生物亲近到这种地步,一向能冷静思考的脑袋简直都不好使了,抱着怀里香软的人丢也不是放也不是,说话都结巴了,“颜颜,你……你下来。”

    “不下来。”她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嘴唇软软地贴到他脸颊上,“你要是喜欢我你就不要松手。”

    单景川手一抖,脑子都快炸开了。

    ***

    肖安的吻落在邵西蓓嘴角边,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她脸色苍白,微睁着眼睛,目光里是一丝根本不可无视的不情愿,他手一下子松开,平日里那样温和的男子脸上隐着淡淡的绝望,任由着怀中的人提着裙摆转身往外走去。

    邵西蓓一路小跑到宴会厅顶楼的天台,转开门把走到天台边的栏杆时才大口地喘息。

    那是她当作朋友和知己六年之久的男人,她不愿伤他就如同他之于她一样,就算他一腔情深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再在除了傅政之外的哪个男人怀里,一切为他、连自我都可以抛弃。

    二月底的天冷到彻骨,她薄薄衣裙站在天台,却觉得无知无觉。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台的门被人推开,稳稳的脚步声出现在她身后,她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他。

    “肖安给你的热度真够用,这么条布料在身上,也觉得温暖如春?”他冷冷的声音夹着讥讽,“邵西蓓,你真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嗯?”

    “傅政。”她转过身,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我们认识多久了?”

    不等他回答,她歪着头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想,“八年了?不对,算上我暗恋的那两年,我认识你应该都已经十年了。”

    “我妈妈上次见过你之后,回去跟我说,她这些年做刺绣的储蓄加上我这里的钱,还有我自己这套房子我下礼拜卖了,全部都打进你账户,还不完我妈那套房子的我们再慢慢还,我回去跟我妈住,至于宠物店的钱,生意现在越做越大,本钱也能转出来了。”

    她说话条理清晰,听得他眉头却越皱越深。

    “连我妈第一次见到你,都劝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她眼中有细碎的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抬了抬眼镜,“邵西蓓,当年我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