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地调笑,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了开,“国外你爱好的那种应该铺天盖地吧?”
忻颖大波浪卷发下的眼眸秋波顿生,红唇轻启,“sudeed!”
单景川有些无奈地瞟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眼,“你确实还是比男人都男人。”
“知道就好。”忻颖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爷爷身体也好起来了,今晚快带你姐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我没几天就走啦!”
“等会我要去送颜颜回家。”他考虑了一下,“要不晚点?”
忻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一会,贼笑着点点头。
…
顾翎颜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单景川的第三个电话响了,她沉着脸扫了一眼,半响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那边他稳稳的声线传了过来,“没在漫画书店门口吗?”
“我到家了。”她慢慢走上楼梯,“你早点回去吧,这两天你爷爷身体刚好,你多陪陪他好了。”
她平时讲电话一向是叽里呱啦一大堆话、更不会说话这么客气,单景川多了解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声音一扬,又克制了一下,“…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放你鸽子对不起了。”
单景川握着手机坐在车里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半响沉声道,“那好,你早点睡。”
“晚安。”她挂下电话,拿钥匙开了家门。
高琦琦正在屋里盘着腿抽烟,见她回来了,尖声道,“他走了?我还想叫他帮我去买袋桂圆回来的。”
“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了。”顾翎颜放下包,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哟,吵架了呀?”高琦琦斜眼看着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种人能忍你狗脾气那么久不错了!”
“是啊,你使唤他那么久也高兴了吧,给那帮老女人吹嘘得也够了吧,我随我爸,就这点出息,管不牢枕边人的。”顾翎颜往浴室里走,“你现在开始看他顺眼了,我倒提前知会你一句,你那做警局局长的丈母娘梦马上该破灭了。”
没等高琦琦发飙动手,她“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浴室门。
顾翎颜开了淋浴器,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走了进去,凉水哗哗地从头上浇下来,她闭着眼睛站了一会,抬手抹了抹脸颊。
原来他小时候顶撞他爸染黄毛不止一个缘由;原来她天天嘴里喊的“锅子”也是别人取的;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个,对另一个人也可以稍解风情地谈天说地。
现下看来,该别做白日梦的人是她才对。
那样一个可以让他都有不同眼神,全美顶尖院校毕业、家庭背景与他相当的漂亮女人,她能拿什么去比?
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
六点多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到了,邵西蓓今天稍稍早关了店门,换了一身衣服,还匆匆化了个淡妆。
傅政看着她上了车之后坐在位子上紧张又出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拉好刹车、眼眸一闪,“碰”一声把她压在了座椅靠背上,又凶又重地亲了下去。
她的连衣裙实在是方便他作案,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大腿内侧探了进去,直直贴着她薄薄的内裤揉捏起来。
邵西蓓真没想过他这时候还能逞兽性,打不过他只好咬了他舌头一下,用力把他推开。
“阿迁和你爸妈要等急了,而且现在下班高峰时段车又很堵,到你家肯定已经晚了。”她又急又羞,想把他的手从裙底下抽出来,“晚…晚上好不好?”
面前的人嘴唇被他吮地有些肿,细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简直比什么饭菜都可口,傅政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再用力伸了一指直接探进了她里面。
“不好。”
他压在她身上一进一出地动作,另外几根手指还配合着揉着花|瓣的外穴,车里安静,他手指夹带出来的粘腻水声清晰可见,邵西蓓拼命压抑嘴边的息音,指甲都快掐进他后背的皮肤里了。
傅政看她咬着红唇不出声的样子,嘴角一勾,又添了一根手指连连捅到最深处,这刺激她实在是受不住,眼角都微微湿润,下面咬着他的两根手指,浑身抖了好一会,闭着眼睛轻轻吟了一声。
幸好宠物店后门是一条小路,经过的人不多,他车窗玻璃又暗、基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邵西蓓睁开眼看他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简直想狠狠用手挠花了才好。
傅政自己没舒坦、但还是停手抽了纸巾帮她擦拭,清理完后她裙子上有一小块水渍怎么也擦不掉,急得她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小声骂了他几句。
“你说什么?”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淡淡道,“我都还没有亲临上阵,怎么能说是禽兽呢?嗯?”
臭变态!
邵西蓓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
…
来开门的是傅迁,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一向沉稳的少年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哥,蓓蓓姐!”
邵西蓓也很久没见过他了,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阿迁。”
傅迁高兴地点头,带她换鞋子往里面走,傅政紧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客厅里只有林文坐在沙发上时,镜片后目光一下子冷了几分。
“伯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邵西蓓有些紧张地掐着手心,“真的很抱歉,路上有些堵,让您久等了。”
“没事,先吃饭吧。”林文起身让佣人热了菜,招呼她在餐桌边坐下,“家里烧的不比饭店里,你尝尝看还过得去吗?”
邵西蓓没想到林文会是这样友好的态度,连忙乖巧地点头。
预想中他的父母应该是不太好相处的,却没想到傅家主母根本没有给她摆脸色的意思。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林文是那种贤淑不太出头露面的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听大儿子的,不像单景川妈妈瞿音主意那么大,况且傅政这种脾气,就算当堂甩了未婚妻这种事,她也是一点都不敢多加干涉的。
“蓓蓓姐,这个红烧鲫鱼阿姨做得最好了。”傅迁给邵西蓓夹了鱼,抬头对林文说,“妈,以后让蓓蓓姐下厨做她的几个拿手菜给你尝,我和哥都很喜欢吃。”
“好。”林文温和地笑了笑,“邵小姐在家都是自己做家务做菜的吗?”
“伯母您叫我蓓蓓好了。”她脸上也浮上笑意,“嗯,从小学着打理的,我妈妈以前还教过我茶艺,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泡茶给您喝。”
邵西蓓从小就讨长辈喜欢,没有任何娇惯的脾气,林文虽然还不了解她,但总了解自己儿子,眼看大儿子虽然冷着脸在一边,周身却笼着平时没有的淡淡熙和,小儿子之前没给梁珂半点好脸色看过、但对她却看上去喜欢得紧,心里顿时便有数了。
晚饭后邵西蓓陪着林文在沙发上坐着说话,傅政在一边教傅迁商学的课,家里气氛很是不错。
九点左右傅政拿了车钥匙先去车库取车,邵西蓓站在玄关正和林文傅迁告别,家里的大门这时却“咔嚓”一响。
“爸。”
☆、真
邵西蓓看到傅凌的一瞬间浑身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傅迁机灵,连忙走上前拿过傅凌手里的公文包,笑眯眯地介绍,“爸,这是蓓蓓姐。”
傅凌是政客,心里盘算什么,到面子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抬头看了看邵西蓓,不温不火地开口,“你好。”
“伯父您好…”傅政和他爸长得极像,邵西蓓面对中年版的傅政毫无悬念地一身冷汗,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坐。”傅凌走进客厅,“刚有一个紧急会议所以回来晚了,介意再留一会么?”
“好的伯父。”邵西蓓和傅迁对了个眼色,后者示意她不用紧张、见机行事,她捏了捏手心,坐在了傅政旁边的沙发上。
“J市发洪水的时候你人在那里对吗?”傅凌接过林文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问。
“是的。”她点了点头。
“傅政出车祸每天来陪夜的也是你。”傅凌不慌不忙,用的是陈述句语气。
邵西蓓如坐针毡,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过你。”他看向她的眼睛,“你们认识有多久了?”
“…八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逼自己抬头对上傅凌的目光。
此话一出,傅凌和林文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讶异,傅政常年从没有一个当回事对待的女友,梁珂这个未婚妻也是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前提下他为了仕途利益选择的附属品。
可他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一个女孩子八年之久。
“你的父母在哪里高就?”傅凌不动声色,更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现在有审问人户口簿的习惯。”邵西蓓还未回答,傅政就从玄关处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凌,“问完了吗?”
他居高临下,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会,傅凌淡然地收回了视线,“你既然能当堂把梁宇的宝贝女儿甩了,置我和你妈妈的面子于不顾,好歹我得追寻原因。你说是吗?”
“现在至少还没人敢爬到傅家头上,你怎么也开始学嚼舌根乱猜测的人了,爸?”傅政牵起邵西蓓,“你知道我的事一向是不用任何人来做主的,无论什么事。”
她被他牵着就往外走,慌乱地对林文和傅凌告别,“伯父伯母,我先走了,抱歉今天麻烦你们了。”
傅凌脸色有些复杂,林文尴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傅迁小跑追上去送他们出门,心里狠狠为他们捏了把汗。
***
酒吧里音响声震耳欲聋,忻颖刚刚从舞池里脱身,扬手从吧台上取了杯酒一饮而尽,“爽!”她一掌拍上单景川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但也用不着保持那么久苦大仇深的表情吧喂!”
单景川抿着唇一言不发,沉默地把一滴未沾的酒杯放回桌上。
“这种便秘表情当然是和他家那只炸毛兔吵架了。”殷纪宏趴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我说锅子,这种时候你还闷骚个毛啊?她跟你不开心你去问清楚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强吻强上不就好了么?”
忻颖在一旁爆笑,连连对着殷纪宏竖大拇指。
“我还要去找末末呢,没空看你摆大卫雕像,你走不走?”殷纪宏从高脚椅上跳下来。
单景川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忻颖沉声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忻颖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用一种看着自己儿子茁壮成长的目光看着他,“小姑娘嘛哄哄就好了,你也该改改这臭脾气了,记得早生贵子啊!等我明年回来就能喝上喜酒了!”
殷纪宏扑哧一笑,单景川再不犹豫,转身大跨步往车库走去。
…
顾翎颜洗完澡后一直趴在窗台边上发呆,外面高琦琦喊她出来吃饭她也不理,任由高琦琦把门都快敲得砸烂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突然震了起来,她瞄了一眼,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伸手慢慢接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一趟。”
她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子就有些酸,撑起手臂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他正握着手机沉默地靠在车边。
“你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好了,我已经睡在床上了。”她淡淡道。
单景川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晚饭吃过了么?”
“没有。”她如实回答,“不想吃。”
预料之中他那边呼吸一滞,顾翎颜看着他模糊的身影,都能猜测到他这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比锅底都要黑。
“你忘了你上次说过的话了?”单景川语气更沉了几分,“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在和我生气、连饭也不吃?”
“我记性一向不好。”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忻颖的脸和他们下午的对话,“你有空来管我生不生气,还不如想想你的漂亮邻居回来了,和她再续前缘?”
单景川没想到她会提到忻颖,缓缓道,“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