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既生夏何生澍(高干)

既生夏何生澍(高干)_分节阅读_2

    嘿一笑,“还上回那几个,主要是想带你嫂子出来跟大伙儿聚聚,她老说在家闷着没意思嘛!”

    高夏考虑了几秒,“那到时候我又跟那个几个干起仗来,你可别怪我。”

    李援朝呵呵笑起来,“大家都是朋友,可不能够啊!”

    高夏撇嘴没再搭茬,下了班回家冲了把澡,换了一身长裙下楼取车去,又想起李援朝电话里交代的,别开车,晚上可能要喝酒这茬,立马又把车倒回了车库去。徒步走到小区门口,正要招手拦车,却被面前突然停下的一辆黑色福特给挡住了视线,车窗缓缓下滑,冒出一张熟悉的脸,吴平笑嘻嘻地打着招呼:“葫芦娃,去老李那的吧!一起啊!”

    高夏皱眉:“葫芦娃是你叫的?”

    吴平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熊了,但也知道这姑娘没有坏心,就这脾性,再加上之前确实是自己说人坏话在先,所以也不计较,“跟着老李后面瞎叫的呗!上车啊?咱一路的。”

    高夏不领情:“不劳驾了,我自己打车去。”

    吴平识趣地点了点头,倒是车的后排有人看不下去了,“吴平你贱不贱哪?人跟你又不熟,干嘛费那劲舔着张热脸去贴冷屁股啊?”

    吴平的脑门开始冒汗,王澍这一茬开了口,还不把这姑奶奶给逼的发飙啊?别回头再把他这刚买的福特车给砸了,还不知道该管谁要修理费呢!

    高夏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拉了把后车门,像是故意地一屁股坐在了王澍的边上,吓得王澍直往边上挪,“你要干嘛?”

    高夏不屑地嗤了声,就这点出息亏得他刚才敢跟那嘴巴犯贱,并不理会王澍的疑惑,冲着驾驶座上的吴平,一声招呼,“开车。”吴平得令后,立马发动车子,一溜烟儿地跑起来。

    一路上王澍假装忽略边上的这个倘若不开口说话那还算漂亮的虎妞儿,一个劲儿地跟吴平假么惺惺地聊着昨晚看的火影,一旁玩手机的高夏竖起了耳朵,一听是动漫的事情,难得地主动接茬,“三百五十集奔后就没啥好看的了。”

    王澍愕然,“你也看动漫?”

    高夏转过头去,施施然道:“我看过的动漫估计比你拉的粑粑还要多。”

    从没听过这样的比喻,前排的吴平刚喝的一口苏打水直接在喷在了方向盘上,王澍也强忍住想吐的冲动,皱着眉艰难地开口道:“你一姑娘家,说话就不能精致点儿?”

    高夏咂咂嘴,又重新换了个雅致的说法:“我看过的片子比你整出的排泄物还多。”

    王澍还是忍不住想笑,“片子?什么片子?毛片儿?”

    高夏自知被他抓了个丑,一下子没了兴致,“滚你大爷。”

    王澍也跟吴平似的,习惯了她的不讲究,可还是有些吃不消她这暴脾气,不住地咂嘴,“又来了,还能不能交流了?”

    高夏不再搭理他,往耳朵里塞了个耳机,望向窗外。王澍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笑吟吟地看向窗外的另一侧,自顾自地哼起歌来。

    这一幕被正在开车的吴平从后视镜里给看了个全过程,虽说后面这两人一见面就呛呛,可吴平总觉得这俩人倒也怪般配,俩钢炮,可往下一想象要是这两人真在一起成天刀光剑影那场面,吴平不禁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下了车,吴平负责停车,只剩下这两人站在原地干瞪着眼,王澍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跟她聊点动漫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他正要张口,高夏站在原地等得无趣,转身独自上了楼,留下身后的王澍还在那舔着张笑容可掬的脸,还准备跟她接着侃《死神》的剧情呢!

    王澍看着前面的倩影,不禁低声骂了句,妈的,我他妈又不是瘟神,跑的跟一兔子似的。

    进了包厢,李援朝一眼就瞅见了吴平和王澍这两人,赶紧招呼过来:“就差你俩了,掼蛋还是斗地主?不炸金花啊!我媳妇儿不让。”说着朝小嫂子使着眼色,表明态度,小嫂子转过头来冲高夏笑了下,无奈道:“前些日子跟别人炸金花证道第二天一早才回去,输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为这事儿我差点跟他掰了,这会儿又在你们面前跟我冲老实了!没劲儿~”

    高夏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拿捏不好度:“只要不上瘾就好。”

    小嫂子苦笑了一下,就招呼服务生开始点菜了,王澍一听见点菜,立马不客气地报了两道菜名:“必须来一份印度飞饼跟北京烤鸭!最近就就欠这俩菜!”

    小嫂子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服务生记这两菜,然后又问高夏吃什么,她摆摆手,“我随便,不挑食儿。”

    桌上的几个人打了两盘掼蛋,在那闹哄哄地争着谁水平臭,谁点子背,中途王澍自顾自地点了跟烟抽起来,高夏轻声呵斥:“掐了!”

    王澍扯着嘴巴,并不服气:“你又不是没抽过?”

    高夏忍了下喉咙里的不舒服,“我感冒,犯鼻炎。”

    王澍听到这话,手上自然地掐灭了烟头,嘴上嘀咕,“这会儿知道不能闻烟味儿了。”

    他的这一举动惊到了在旁的李援朝跟吴平这几个平日里尽捧着他的哥们了,哥几个眼神交流,王澍今儿可有点儿不大寻常啊!

    安排座位的时候,李援朝自然是和她媳妇儿坐一块,高夏被援朝媳妇儿拉着坐在一起,吴平跟另一哥们带来的表妹坐一块去了,就剩王澍落了单。

    他瞅了一圈桌子上的人,挠挠头几分生涩地冲高夏打个商量道:“那个谁,你往里挪挪,我挨着你坐。”

    第三章

    高夏条件反射似的皱眉抗议,王澍被瞪得有些心慌,“靠!你啥眼神?我又没得传染病!”

    高夏伸手从碟子里捏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要坐坐呗!”

    李援朝挨着媳妇坐下,抬头便看见王澍战战兢兢在高夏边上坐了下来,别有意味地一笑:“我说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王澍的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实了,一听这话突然觉着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再一看旁边的高夏正歪着脸朝他投来有意无意的笑容,她这一笑整的王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掩藏好这得来不易的好心情,一张嘴冲李援朝笑骂回去:“别找事啊!赶紧给哥几个上菜!”

    高夏撇撇嘴,心里骂道这玩意儿真他妈窝囊!就知道欺负好性子的李援朝!有本事冲她喊两句试试。她刚这么想着,旁边这人就发话了,“你老看我干嘛?”

    高夏学他的口气,“别找事啊!”

    王澍拿过面前的餐具,用开水烫了一下,又给自己到了杯大麦茶,凑近高夏的耳朵低声道:“你要承认自己是个女的,你就跟我温柔点儿!老这么恶狠狠的就不怕嫁不出去?”

    高夏窝着火,却耐着性子憋出咬牙的微笑:“你挺操心我这事儿滴嘛!你是不是想我心思呢?”

    高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倒也不大,不过她是个鲜少发言的人,所以对于她的每一句话,众人都很有兴趣,不过这回众人的反应猛了点,都愣那张大了嘴巴不动弹了,唯一的活人王澍一口清茶喷了出来,溅的高夏那雪白的连衣裙一串水点。

    王澍抹了把嘴上的水,“你可真能琢磨!!这么不靠谱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跟真的似的。”

    高夏接过李援朝那边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裙子上的水滴,这茶水虽不脏,可毕竟是带颜色的,落在雪白的长裙上相当煞风景,想着高夏就不耐烦起来:“夹紧你的嘴巴滚一边坐去!”

    王澍愣了愣,然后众人便听见猛的一声瓷碗破碎的清脆声,吴平两步一大跑奔到了王澍跟前一把抱住他,“哥们哥们,有话好好说……”

    王澍扭头一把推开吴平,恶狠狠地看了高夏两眼,不顾身后李援朝他们的挽留愤然摔门而出。

    高夏擦干净了裙子,终于抬头,“还上不上菜了?”

    众人顿时齐倒吸一口凉气,这女的属炮竹的,一点就炸。

    王澍回到家,心情甚是不爽,活这么大,除了他爹,连他那位高权重的爷爷都未曾给过他这般气受,这女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倒在床上手里的遥控器都快被他摁烂了,都没找到要看的频道。宋老太刚从书房里抱着小猫出来,就见到刚进门心情不佳的大宝贝孙子胡乱地脱了鞋子,风一阵地上了楼梯,老太太一准料定,孙子一定又被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教训了!

    正要打电话好好修理一下这个活了都快半辈子都还不分是非的儿子,突然被儿媳妇叫住,儿媳妇握着手上的一块小铁盒,悄悄地走到宋老太的跟前,正要开口时还有意识地朝楼上看了看王澍的房间,生怕谈话被听了去,“妈,你看这个,刚洗衣服的时候从王澍裤兜里发现的。”

    宋老太撑起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举起来好生研究,“打火机嘛这不是!”正要批评儿媳妇的少见多怪,又听儿媳妇强忍住声音里的兴奋说道:“你翻过来看看,背面!有字儿!”

    宋老太顺着儿媳妇的提醒,翻过手心里的东西,果然看见歪歪扭扭的几个手刻小字,“高夏?”老太太带着一脸的疑问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儿媳妇几分担心道:“像是个男人的名字,我们王澍他不会……?”

    宋老太生气地拍了下儿媳妇的手,“瞎咧咧!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晓么?你那儿子打小就爱跟院子里的小妞妞们腻在一块,恨不得把别人接回来天天陪他耍!亏你还是当妈的!”

    儿媳妇被老婆婆凶了一顿,立马断了那个可怕的念头,心中的疑问又冒了出来:“这个叫高夏的也不知跟我家儿是啥关系?”

    宋老太突然恍然大悟,“刚我看见他怒冲冲地就上楼去了,该不是小两口吵架了吧?”经老太太心中一合计,加上儿媳妇提供的这个打火机上刻着的主人名字,老太太已经将孙子跟这只打火机主人的关系判定成小两口,儿媳妇也深觉有理,“我看这事咱得帮他一把!”

    李援朝接到王部长夫人的电话,深感意外,除此还有些许的受宠若惊之感。夫人先是关心了一下他那建筑公司的近况,又旁敲侧击地透露给他,最近他家南城新建的一家百货大楼的水电安装工程需要有人来接管,这可是个大单子,李援朝当仁不让地主动应承下来,最后终于听到了此通电话的真正用意,“援朝啊,你可知道王澍身边有个叫高夏的姑娘……小伙儿?”

    “姑娘,姑娘~”李援朝适时解答了王太太的疑惑,王太太握着电话,连日来压在心里的一个大石头终于落地,情不自禁地连声道:“姑娘好姑娘好。”

    “你可知这位姑娘与我儿是啥关系?”王太太尽量问的婉转。

    李援朝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胡言,只得含糊回答:“都是一个朋友圈子的,见过几次面,一起吃过饭,两人挺……那啥的。”李援朝想了半天都没能找出一个精准的词儿来形容这俩人的关系。

    那啥??王太太心中窃喜,那啥不就是相好的意思嘛!这援朝说话可真有意思~将他提供的这些信息悄然记在心中,又问:“你可知这家人是干什么行当的?”

    李援朝更加晕了:“葫芦娃的妈妈是开内衣公司的,开了快十来年了,您家的百货大楼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