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惹火烧身(高干)

惹火烧身(高干)_分节阅读_53

    >   墨兆锡细细品着林兰的话,笑着答应:“我会的,二婶。”

    长辈们说说笑笑离开,墨雒骅走来拍拍墨兆锡的肩膀:“你二婶固执起来像个老小孩,兆锡,你别跟她计较啊。”

    墨兆锡和墨雒骅像兄弟似的互相勾了下肩膀:“哪里的话,二叔。”顿了顿,“刚才那个人影倒真的很像何仲,难怪二婶担心。”

    只是一转眼,林兰又兴高采烈地张罗打牌,这可不是一向溺爱外甥的林兰会做的事,墨兆锡看眼甘擎,和墨雒骅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拉着甘擎的手找个角落单独坐下来。

    何仲追出别墅,前面的女人穿着高跟鞋仍然箭步如飞,终于在被两个保安迎面堵住之后停下来。

    “女士,请让我们看一下您的邀请函。”

    何仲已来到她身后,眼神示意,保安识相退散。

    “临阵脱逃,你什么意思?”

    女人转过脸,双眼泛着恨意:“你没告诉我那个人是墨兆锡!”

    “墨兆锡?是墨兆锡又怎么样?”何仲摸摸她脸颊,女人撇头躲开,何仲不介意,收回手□兜里,唇靠近她耳边,笑了笑,“你不是恨他吗,现在不正好?你的机会到了,薛婷。”

    薛婷理了理被寒风吹乱的假发,在看到何仲让她假扮成旧情人在生日宴上大闹一番的对象是墨兆锡时,她着实吃了一惊,为了戴假发,她把厚厚的绷带拆了,只留了一块覆在伤口上的纱布,刚才的奔跑牵动了伤口,现在一下一下如针刺一般的疼。

    薛婷痛的流汗,声音虚弱,语气却很坚定:“不行,我还需要他替我打官司。”

    “你真好笑,墨兆锡害你家破人亡,现在你让他帮你?”何仲绕到她面前,“A市任何一个律师事务所,你需要哪个律师,点名就行了,我也可以帮你请。”

    薛婷错愕地张了张嘴,原来何仲打探到她的背景,早就知道墨兆锡和她有过节。过半响,薛婷驾轻就熟地抚摸他胸口的西装布料,巧笑嫣然:“谢了,何先生,不过,我有我的计划,你来指手画脚似乎有些多余。”

    何仲箍她的手,脸色阴沉:“那今天呢,你什么意思,这活儿你不做了?耍我?”

    薛婷没有丝毫退缩:“何先生,你明知道我和墨兆锡的恩怨,却没有事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在耍我?”她用力挣回手腕,“别以为你们有钱人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我现在说我不干了,你听见了没有!你的钱,我回到A市会一分不差还给你。”

    何仲牙齿咬紧,眼看着薛婷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离开,缓缓地,他嘴角勾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生日会他的计划虽然落空,但至少他知道,墨兆锡是怎么也逃不掉他和薛婷的纠缠了。

    墨雒骅找他谈话的那晚,他半夜到酒吧寻欢,竟然真的再次看到上次艳遇的女孩,酒红色长直发,浓重的烟熏妆,皮肤却很光滑细嫩,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大,令他惊讶的是,女孩的做派却很成熟利落,几个眼神,她心领神会跟他从酒吧里出来,随后在车里男欢女爱一场。

    “又见面了。”何仲坐上她身边的高脚凳,示意酒保给她续杯。

    女孩懒懒瞥他一眼:“你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见过?”

    何仲只是笑,无声的,一直看着她,在等女孩的反应。

    “哦——是你,怎么?还想上我?”

    何仲微笑,伸出手:“我是何仲。”

    她用眼角瞧了瞧,那是一双不太符合他外貌和打扮的手,宽厚而颇有些岁月的痕迹。

    “薛婷。”她轻轻一拍,没打算和他握手。

    两人坐在吧台前闲聊几句,何仲本是想随意找个还合心意的女人泄一下火,手机恰时响起来,是夏琳玲的短信:过两天就是你阿姨的生日,我为她准备了礼物,我们再最后见一面,好吗,仲。明天酒店等你。何仲这才想起来林兰的生日马上临近,他看眼薛婷,心里生出个主意。

    薛婷摇着高脚杯:“女朋友?夜深人静,寂寞的女人太多啊,有家的快回家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身旁有几个男人应声笑起来。“那没家的呢?”

    薛婷白他们一眼。“没家的去隆葵山随便找个坟头睡去!”

    男人们悻悻,不搭腔了,隆葵山是离A市风水最好、争的最火爆的墓园。

    何仲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一起吃个宵夜,赏不上赏脸?”

    薛婷跟在他身后出去,两人当然没去吃什么宵夜,而是开了房。

    做完之后,何仲倚在床头,看刚洗过澡的女人在他面前淡定地褪去浴袍,袒露赤.裸的身体,然后悠哉游哉一件件穿衣。

    “这么快就走?”

    薛婷调笑:“我知道我很穷,连家都没有,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每晚都睡坟头吧。”

    何仲忍不住嘴角上扬,起身把她拽回来,压在身底下:“我可以送你一个固定的住处,让你从今以后有个家,但是——你得帮我演场戏,戏码是你做为另个男人的前任女友去闹一下他现在的女友,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安鑫被林兰拉去打牌前,对墨兆锡使了若干眼色,墨兆锡自然明了,这会儿在甘擎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哎,你觉不觉得墨太太今天怪怪的,脸色变的太快了。”甘擎嘴里吃着小蛋糕,姿态尽力保持优雅,唇边还是沾了点棕色的巧克力。

    墨兆锡盯着那块儿,有种去舔干净的冲动:“你说的是哪个墨太太,安美女还是我二婶?”

    甘擎看看周围,砸他一拳:“还贫,当然是墨总的太太——”

    墨兆锡接住她的小拳头,趁她低头的时候,隔着单人小圆桌,一俯身,成功偷去一个巧克力味道的吻。

    只是他动作有点大,把甘擎在吃的小蛋糕都撞翻了,黏黏腻腻的巧克力正好蹭在她抹胸礼服和皮肤相接的地方。

    甘擎恼羞成怒,鉴于他俩身后都在宾客在休息用餐,只能哑忍着嗔怪道:“墨兆锡,你看你干的好事!”

    “是我错,是我错,咱到卫生间洗洗就好了啊。”

    墨兆锡一路掩护甘擎到了洗手间门口,甘擎撅着嘴甩开他的手,撂了个“讨厌”开门进去。

    “甘小擎,里面有人吗?”

    甘擎从手包里拿出湿巾擦着胸前,礼服虽然是白色的,但幸好质地没那么容易残留污渍,擦几下,差不多就干净了,把湿巾扔掉,甘擎说话没好气:“怎么?没人你还想进来啊!”

    “是啊。”

    墨兆锡回答的那个痛快,甘擎哭笑不得。

    “哗啦啦——”的冲水声兀地突然响起,卫生间里外的两人同时噤声,甘擎的脸更是尴尬得快成菜色,一个身穿红色斜肩长裙的女人从她身后的隔断门里出来,抬头看她一眼,露出微笑。

    甘擎蓦地想起女人的这笑容、这打扮,甚至连这情景都好像在哪里发生过,又是同样的,女人拿出粉盒,往脸上扑了扑:“你好像还记得我?”

    甘擎吃惊:“我们是不是之前在‘金达莱’见过?”

    “嗯。”女人扯个玩味的笑,从镜子里看她,“记性挺好的。”

    甘擎被她的眼睛盯的得不舒服,也觉得这事蹊跷,勉强动动嘴角,算是回应,转身便走出卫生间。

    墨兆锡笑眯眯迎上来,一只手搂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捏她脸颊:“小脸苦的,刚才在里面被人笑了啊。”

    甘擎木愣,没有接话。比被笑更可怕的是被人另有目的似的盯着看。

    墨兆锡又叫了一遍她名字:“甘小擎?”

    甘擎才回神:“啊?”

    “你从卫生间出来就开始神游,到底怎么回事?”

    甘擎听出来墨兆锡是真的开始担心了,努力让自己微笑:“真没事。墨兆锡,刚才甜的吃太多,我有点渴。”

    两人已来到原来的那张桌旁,墨兆锡向杯子里倒了些橙汁,甘擎巴巴看着他:“我想喝水,纯净水,矿泉水都行,不然不解渴。”

    墨兆锡无奈,把盛装橙汁的水晶壶盖子扣好,按她的肩膀:“在这儿坐着休息,我去拿,别乱跑。”

    甘擎冲他呲下牙,做个鬼脸:“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墨兆锡离开后,甘擎在座位里缓了一会儿,把玩着玻璃杯,这才找到自己的精气神似的,她受杨颂英的影响,从来不信神神怪怪的说法,但卫生间里的那女人的打扮和行为实在恐怖,而且两次出现都鬼鬼祟祟,出其不意,像早有预谋一样,还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甘擎打个冷战,低头吸两口杯子里的橙汁,突然,眼前光影一暗,墨兆锡的位置上不请自来坐了个端着酒杯的女人。

    是卫生间里神出鬼没的红衣女。

    甘擎嘴角绷直,警惕站起身,她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支开墨兆锡。

    “别走啊。”女人不慌不忙地摇着酒杯,仍旧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看她,“不用这么惊讶,其实我早就想和你面对面见见了,甘擎。”

    “你是……”

    夏琳玲抿口香槟:“我是何仲的女朋友,哦,不,应该说那只是过去,现在我是他的床伴而已。”

    甘擎不耐烦皱皱眉:“何仲的事和我无关,你来这里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夏琳玲轻笑:“找他?他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留恋了,找他又什么用。我们在当年在伦敦那么相爱,可他自从四年前中国回来之后就不再爱我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甘擎拾起桌子上的手包,不想再和她做无谓的纠缠:“这位女士,这是你和何仲之间——”

    甘擎没有说完话,一泼夹着辛辣的冰凉就从正面洒向她的脸,酒液从脸颊顺着皮肤滑到手臂和胸口,滴滴答答落在她的礼服上,有几滴还蹦进眼里,甘擎试了几次,双眼仍是无法睁开。

    耳边,女人的声音格外响亮:“大家快来看,这就是女人做第三者的报应!哈哈哈!”

    这个墨兆锡特别挑选的清幽安静的度假别墅角落瞬间堵满围观的人。

    甘擎一边揉眼睛,一边从手包里翻出纸巾擦脸,她未这么狼狈过,当前想到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减少这种狼狈。

    夏琳玲方才不管不顾地好生怒吼,把游戏室里的林兰和安鑫也唤了出来,安鑫见甘擎被围在中间,匆匆要挤进人群。

    “这几个月来,何仲能一边和我上床,一边殷勤地追求你,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而你呢,也是个——”

    夏琳玲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还有围观者的抽气和液体滴在地板的声音。

    甘擎微微撑开眼缝,看到面色阴霾的墨兆锡刚好把已经倒干净的水晶壶放回桌上。

    “咚”沉闷铿锵,时间仿佛静止,四下里似乎掉根针都听得真切。

    甘擎抬头看着他,方才的惧怕和委屈都冲进眼底,化作一股酸疼,墨兆锡迈步到她的面前,闭上眼,然后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