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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硬挺的闯入,伴随的是次次刺穿,次次沉沦,次次尖叫。呻-吟刺入许然的耳膜,更加卖力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夜不能寐,两人似乎都不知疲倦的在对方身上索取。
到最后,他们都思考一个问题,这一个晚上,原本的一场闹剧是怎么被两人演真的?
总之,早起之后,许然依旧是神清气爽,王远楠仍然是全身酸痛,脑中残留的激-情在这一刻恰到好处,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王远楠再次红了脸——这次她全都没有忘记,何况是在更加敏感的沙发。
赤诚相对,不免缠绵一番才肯分开。
许然去准备早餐,王远楠依旧穿着昨天那件许然的衬衫,踮起脚尖到他后面抱住他:“我给你穿背心……”
不由分说把刚从衣橱中找出的黑色背心套在他的脖子上,还没穿好,又细细尖叫出来,原来是他脑后那三道指甲抓出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啊……我……”
王远楠小心翼翼的触摸上暗红的印子:“许然,疼不疼?”
被她手指触碰的发痒,许然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脖子上游走的小手,回头笑道:“不疼。”
三下做两下把背心穿好,把王远楠推向浴室:“衣服干了。”
王远楠在他后面发出一串笑声:大禽兽,原来天下男人一般黑,如你也不例外,禁不起这样的撩拨。
从烘干机上取下自己的军装穿上,这才发现脖颈上的痕迹全部被军装领子抓住,一点也看不见。
穿戴整齐,到餐厅,许然已经准备好简单的早餐。
很速度的把两片面包和一杯橙汁塞进肚子。
看看手机,王远楠起身从玄关上取下自己的包:“许然,我先走了。”
许然慢慢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缓缓开口:“等会,我送你去。”
王远楠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进行同样体力劳动的两人,第二天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撑着手在玄关旁看着走来走去的许然,最终穿好军装,手上拿着车钥匙:“走吧……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呃……走吧。”
打开门,两人坐电梯下楼,到地下停车场取出车,往医院方向开。
“许然,你今天去医院是不是有事儿?”王远楠继续没心没肺的玩自己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不经意问道。
“嗯,我们副部长住院,我怎么说也要去看看他。”
她撅起嘴,一手拧在许然胳膊上:“就知道你是顺路送我的而已!”
“我是顺路去看他。”许然嘴角翘起三十度角,似乎特别开心。
☆、温存未了
王远楠眯眼看了看路口的医院大门,伸手在许然面前挥了挥:“你等会儿停在前面的路口,我下车走过去。”
“嗯……”许然顺从的把车停在路边,却在她要下车时抓住她的手,低头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楠楠,我不想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想公之于众,我……”
王远楠苦笑着转身过去,安抚似得把自己的手覆盖上许然的手背:“我们呢,找到一个适当的时候就说。”
许然一直看着她,正想开口,却被她捂住了嘴:“至于我是你的人,我知道,你知道,这就好了。总有一天,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手拉手出家门,一起遛狗,一起散步,一起为了争电视电脑斗智斗勇。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为了几毛钱在菜市场咆哮。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适时,许然一手绕过她的细腰,把她控制在副驾驶座上,而自己上半身趴在她的身上。
黑色的玻璃窗,能让车中的人清楚看见外面的一点一滴,而外面往里看,只有一团漆黑。
两人握在一起的那只手丝毫没有移动,可是另一只手不安分的都在对方身上游走,王远楠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滑去,最后落在他满是肌肉的后背上,上下抚摸,不时用指尖刮过他的皮肤,惹来一串颤抖。
许然不甘于让她掌握主动权,大手覆盖在她挺起的柔嫩上,轻松的解开她的前两颗扣子。顺着内衣往里面探索,轻轻挑动肌肤的每一寸,手指暧昧按住最敏感的粒头兜转着圈子,惊起女人的一声呜咽。
声声呻-吟却被哽咽在喉咙,两人的双唇紧紧相贴,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舌尖之上。
后面车子的喇叭已经响了起来,烦躁的司机把头伸出窗子大喊:“前面的车快一点!”
两人惊醒之余,没有立即把动作停下,虽然手都已经回到原味,整理自己被压皱的衣服,唇依旧绵长的交-合。好久之后才分开。许然的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对她说:“不管后面那些人。”
王远楠把嘴靠近许然的耳朵,只飞速说了一句话,羞红了脸,转身下车。
许然一笑,重新发动车子,朝医院住院部开去。
原来方才女人悄声说了一句:“我喜欢昨晚。”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王远楠方才潮红了整张脸,不止是触碰肌肤时的血液上涌,还有她未放开的矜持作怪。
周中的医院,人总是比较多,连上班时间都没到,就人头攒动。今天是骨科和呼吸科的一号专家门诊,聚集了不少手拿X光片的患者在门诊大厅等候。
在C市,解放军医院的专家倒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厚道,从来不根据贫富来划分患者,一视同仁。这也是为什么每到专家门诊开放的时间,挂号的人都特别多。
这样的门诊,还养活了一群人——黄牛。
王远楠只是小瞥一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行政楼办公室,才刚上了第二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楠楠……”
陶冶的声音,让王远楠顿时呆在原地,带着探究的笑意慢慢转过头:“准新郎,叫我干什么?”
“别贫,我问你,你现在和许然怎么样了?”陶冶慢慢走了上来,脸上隐约一些开心:“你从上海回来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你,大小姐,要不要这么忙?”
王远楠看着他走上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怎么求婚的这么突然,连我都不知道内幕?”
陶冶摸着头笑笑:“也不突然,原本就要结婚,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七七等了我这么多年,我想也是时候了。”
见她不说话,陶冶继续看着她:“七七喜欢热闹,她的意思是,你和许然如果成了,我们加上林萧一起办。”
王远楠皱眉道:“我这会儿结婚,也太闪了吧?!不成,我还喜欢单身呢!萧儿和七七两个可以一起办……嗯,如果我跟许然在你们之后,就把你们全请来闹场。”
陶冶点头,毕竟这是她的想法,不能左右。
同他一起上楼,王远楠脑中想到许多之前的片段。
那一年,陆七七在上海T大护理系,偶然来找王远楠出门玩,就碰到同行的陶冶,从此对他一见钟情,疯狂的追求持续了三年多,陶冶在自己最失魂落魄的时候答应了她。
不能否认,从那之后陶冶用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心去关爱陆七七,可他总觉得自己还亏欠她。
也因为陆七七毕业后回到C市工作,原本在上海有大好前途的陶冶二话没说跟随了过来,心甘情愿的在军干所里当军医。
而之后,两人也越发的甜蜜,毕业后一年,陶冶带着陆七七去上海见老神棍,婚事一拍即合。
而那时的陶冶,对王远楠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导致在当时就可以举办的婚礼硬生生的拖到现在。
……
“小心!”
陶冶扶住踩空楼梯、差点摔倒下去的王远楠,惊魂未定的她连连登上最后几节台阶,这才拍着胸脯说:“刚刚吓死我了……幸亏有你……”
陶冶却发呆似得看着她:即使自己从前满心满意爱慕的是面前的女人,也绝没有她属于自己的一天。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怕是对王远楠的情感也淡了。
七七,我爱你,我们结婚。
“陶冶!”
王远楠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特别容易发呆,这个习惯将近保存了十年。
记得大学时去一座未开发的山上探险,那时的樊微还活泼机灵,没有现在的沉闷。樊微逗了陶冶一路,最后连手语都比划出来了,陶冶这才呆呆的问:“樊小姐,有事吗?”
樊微理亏,双手停顿在半空中,尴尬道:“啊?我以为你是聋……”
说了一半,知趣的没有继续下去。
王远楠憋着一脸的笑意,扯了扯铁青着脸的陶冶,对樊微说:“你这丫头,还让我重新认识陶冶一回,哈哈哈……”
笑声响彻山谷,从现在想来,都是那么真实的近在耳边。
……
陶冶终于回过神来,对她笑笑,用手指了楼层:“我没事,楠楠,四楼到了。”
转身缓缓上楼——他的目的地是六楼。最后,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楠楠,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亲昵的叫你。再见面,绝不会再有一声由陶冶口中发出的“楠楠”。
王远楠没有想太多,只是对着陶冶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在心里暗暗咒骂许然:死禽兽!昨天折腾那么久,到现在还觉得两只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也不想想,是谁先主动。
“王远楠!你终于来了,赶快换班,我快累死了!”趴在桌面上的林萧看见王远楠进门,有气无力的朝她喊道。
经过一夜加班的林萧,顶着两只熊猫眼,办公桌上杂乱不堪,有几包速溶咖啡的空包装。看样子,她这一晚上也过的不轻松。
王远楠从容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包,走到隔壁林萧的办公桌,在签到本上签了名,直接拖起林萧:“你呢,累也可以,不过就得放弃一个去调戏陆七七的机会。”
刚才还像是毫无力气的某人顿时眼睛放光:“调戏?好啊,咱去她办公室!”
王远楠一笑,挽着林萧的胳膊往外走。
陆七七的护士办公室在同一楼层,急诊科办公室的右边,出个门,拐个弯,再进个门就走到了。
王远楠曾经仔细思考过整个行政楼混乱不堪的办公室,愣是没得出个答案。
骨科办公室的旁边是精神科,耳鼻喉科的旁边是男科办公室,妇科办公室的旁边是急诊科,而护士办公室,竟然俨然成为这层楼的中心位置。
这栋行政楼是医院最古老的建筑,据说它的原身能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九十年代的时候医院对这栋历史悠久的大楼进行修缮,才有了今天的样子。
至于这般混乱的办公室,医院的解释只是——当年各个科室的主任自己挑选的。
护士办公室之所以是中心,还因为整层楼只有这个办公室是圆形的,中央有一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各个办公桌按照柱子向四周散开,陆七七的位子就在最靠近柱子的地方。
五分钟后,她才姗姗来迟,抓着自己的包,一只手顺了顺头发,疑惑的看着坐在自己办公桌上严阵以待的王远楠和林萧。
自从陶冶求婚之后,陆七七每晚睡的都很好。追陶冶的时候,也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好朋友王远楠,可是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已经情动的心。
“你们……”
七七有些近视,眯着眼睛再确认一遍是二人后,抓着头发问道:“你们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林萧笑眯眯的看着陆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