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种闷骚的别扭小性子,若即若离地,以冷淡对待着她。
就这样,时间,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慕云舒十四岁半,纪司岳将近十五。
这一年,少年和少女都长大了不少,身体,也在迅速地变化,不断地发育着。
眨眼间,少女的初潮,就随之而到来了。
那一天,正好是周末,慕云舒的父母和纪司岳的父母相约着出门去聚会。
大人之间的聚会,总是不想要让小孩子参与的嘛,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把孩子们都塞到慕斌家里,让管家管着,至于他们自己,则是在安顿好孩子之后就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抵达慕宅之后,小汐沫和小尹彻就和慕凡一起在庭院里玩耍着,而纪司岳,则是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着,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老爸说,他最大,要看着弟弟妹妹们,否则出了事的话,就拿他是问,迫于父亲的威严,他只好跟着来了。
躺在草地上,纪司岳本来想要小憩一下的,可是却睡不着,刚刚慕云舒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去了,这都半个多小时了,她怎么还没下来?
慕云舒一向爱热闹,尤其喜欢和小妹一起玩,每一次都玩的不亦乐乎的,怎么今天会这么安分地待在房间里?她,没事吧?
双臂枕在脑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慕云舒离开时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庞,纪司岳忽的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子,犹豫了片刻,纪司岳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下慕云舒,老爸都交代了,必须看好他们,她要是出事了,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脑子里这样想着,纪司岳就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走到慕云舒的房门口,抬起手,纪司岳敲了敲门,等待了片刻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应答。
心一惊,纪司岳没有丝毫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这个丫头,怎么会没有反应,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慕云舒。”
这是纪司岳第一次踏进慕云舒的闺房,可是他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探究一番,一走进去,他就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口气微微沾染上了几分着急。
转着眸子,纪司岳四处找寻着慕云舒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心,在转瞬之间稍稍有些慌乱了起来,跳动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了。
“慕云舒!”
联们保我能联我。扬起声音,纪司岳越发地着急了起来,她不是说回房的么?怎么不见人影?还是说她在别的房间里?
想到这里,转过身子,纪司岳刚想要去别的房间找找看。
就在这个时候,慕云舒的声音幽幽地传荡了开来。
“这里。”
听到慕云舒的声音,脚步一顿,纪司岳蓦地回转过了身子。
循着声音,纪司岳向里面走去,才在沙发的后面找到了慕云舒。
沙发挺大的,慕云舒又是抱着自己的双腿,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地,显得好娇小,难怪他刚刚会没有看见了。
“怎么了?”
站在慕云舒的身边,眼眸上下将她仔细地审视了几遍,纪司岳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开口问她了。
“我……我好像快死了……”
抱着双腿,抬起头,慕云舒哭丧着一张粉嫩嫩的小脸蛋,可怜兮兮地瞅着纪司岳,说出来的话,才真的是把纪司岳给吓了一大跳!
快死了?这话从何说起?“出什么事情了?”
蹲下身子,纪司岳尽力将自己的声音放轻了几分,免得一开口就又是跟平常一样硬邦邦的,要是把她吓到哭出来的话,他才真的会死的!
“我、我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咬了咬唇,慕云舒的表情可怜的不像话,就像是一只快要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般,眨巴着那一对水亮亮的大眼睛直瞅着他。
“纪司岳,是不是看我平常总是去烦你,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所以来把我收了呀?”
伸出小手,紧紧地抓着纪司岳的胳膊,慕云舒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要是死了,以后就没有人烦你了,你就清净了,你肯定也好高兴的,对不对?”
瘪了瘪嘴,将纪司岳的胳膊抓紧了几分,慕云舒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问,虽然是这样子的问的,但是她的心里却想着,你若是敢说对字的话,本小姐就拉着你一起去地狱!!!
“哪里流血了?我怎么没看到?”
垂眸继续四处扫射着慕云舒,纪司岳才懒得理她,她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废话?!
“下……下面……”
低着头,慕云舒的声音倏地小下去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真是的,哪里受伤不行,偏偏要那个地方?老天爷果然是看她相当的不顺眼啊,就连死,都给了她这么一个羞愧的死法?!
“哪个下……”
蹙了蹙俊秀的眉尖,启着唇,纪司岳本来是想问慕云舒,到底是哪个下面,可是话才刚一脱口而出,他的脑子就突然反应了过来,而后急急忙忙地刹住了车。
纪司岳一贯早熟,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自然也是该懂的都懂的差不多了,刚刚是他被慕云舒的话吓到了,所以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她这个年纪,是差不多到了该那个啥的时候了。
身子陡地一僵,纪司岳总算是意识到慕云舒口中所谓的流血是指的什么了……016.尴尬,依旧关心(2)
抿了抿唇角,半眯着眼眸看着慕云舒,纪司岳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的,与平常的淡漠相比,异常的精彩……
网情小言的网言。此时此刻,纪司岳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了,尴尬,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太尴尬了。
然而,纪司岳是懂了,慕云舒却依旧糊里糊涂的,没办法,谁叫她平常总是大大咧咧的,表现地像个男孩子一样,她妈妈一时之间就疏忽了,没有把这些事情告知于她,所以她的脑子对这些东西完全是半懂不懂的,简直就是傻的可爱!
“你也觉得我好丢脸对不对?”
她就知道,他肯定也会这样觉得的,呜呜,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被彻底地毁了!
“你不许嘲笑我,我都快……”
“笨蛋!”
看到慕云舒竟然依旧拽着自己的胳膊,傻兮兮地说着话,咬了咬牙,纪司岳忍不住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嘴里更是忍不住低咒出声,怎么就会有人能够笨成这个样子呢!?她平常看起来不是挺聪明的吗?原来也只是个绣花枕头而已……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杏眸一瞪,慕云舒气呼呼地对着纪司岳叫嚷着,说他是死人骨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简直冷血到了极致!
“你不会死,也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初潮罢了。”
胳膊轻轻一甩,将慕云舒的手给甩开了,眯了眯眼,斟酌了好一会儿,纪司岳才勉为其难地用了这么一个官方的名词,天,为什么就要让他碰上这种尴尬的状况呢?
“初潮?”
侧着首,慕云舒有些疑惑地看着纪司岳,这个词,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
捏了捏拳头,感受到了慕云舒那疑惑的焠亮眸光,纪司岳简直都快要暴走了。
“就是月经!月经!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玩意!这证明你发育了,长大了!”
沉着眉,纪司岳就像是受刺激了一样,忍不住蹦出了一连串的话,说的是那般地直白。
这样子说,她总该明白了吧?否则的话,就该换成是他要吐血了!!!
“原、原来是、是来月、月经了啊……”
脸蛋“唰”地一红,摸了摸鼻子,慕云舒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想起来了,前几天下课休息,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有几个女生在讨论什么“初潮”的事情,原来,指的就是月经啊?
深深地瞅了眼慕云舒,纪司岳越发地觉得尴尬了起来,而后,沉默了片刻,“蹭”地一下站起身子就往房外走去。
纪司岳走的是那般地急切,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不见人影了。
坐在地上,眨了眨眼睛,慕云舒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向了门口,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不管她了吗?
应该他也觉得尴尬了吧?
继续脸红着,慕云舒缓缓地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对这些,真的是半懂不懂的,妈妈又没有教过她,她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来月经,好像是应该要穿卫生棉的吧?可是,她哪里有啊,再说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去买啊?
抱着膝盖,紧拧着秀丽的眉毛,慕云舒继续烦恼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地上,突然就出现了一包东西,那是刚刚一直在烦恼着她的卫生棉。
不会吧?难不成老天爷看自己可怜,于是从天上扔了包下来?!
迅速地抬起头,慕云舒就看到了纪司岳,那个她刚刚以为的老天爷。
“你……”
原来,他刚刚不是不管她了,而是去帮她买这个玩意了?
呜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人骨头变的这么有爱心了?竟然能够做出这么感动人心的举措来?果然,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我什么我?!”绷着张俊秀脸庞,纪司岳恶狠狠地瞪着慕云舒,看起来凶的不得了,其实,他这只是在掩饰内心深处的尴尬罢了,妈的!为什么他一堂堂男子汉会沦落到去给女人买卫生棉的悲惨地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了,想也没想地就跑到外面去帮她买这种东西了,真的好……丢人!尤其是在付款的时候,他都好想要用黑布蒙着自己的脑袋才好!
“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要我教!”
继续瞪着慕云舒,纪司岳就像是掉进了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的,别扭的不得了,却又是那么地有生气,给他那帅的不像话的脸蛋增色了不少。
“不用不用,不用你教。”
摆了摆手,慕云舒急急忙忙地开了口,试图安抚下纪司岳。开玩笑,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般,她哪里还敢往上浇油啊?就算是不会,她也不敢说啊,所以啊,还是自己去琢磨吧。
喉间低低地哼了声,扭转过头,纪司岳再次飞速地往门外逃离而去,他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完美的一生,注定要被这个小魔女给抹黑了!!!
再然后,等慕云舒把自己处理妥当了之后,就起身下了楼,虽然看起来大大方方的,但是依旧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不敢去看纪司岳,而他呢,就更别提了,双臂环着胸,别扭着一张俊逸脸庞,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