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防备的天哥,舌头被牙齿狠狠的夹了一下,痛的瞳孔贲张,肌肉一点点收紧……
小惠捧着他的脸,搓了搓:“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天哥未语泪先流啊:明明是江姑娘你撞上来的。他撇了下头,脱离了小惠的魔爪:“我疼的是舌头,你搓我脸干啥!”
小惠笑了:“哈哈,我总不能搓你舌头吧?所以就近了。”
这都能就近?天哥扯开嘴巴,什么都不说一下子吻住小惠的嘴,受伤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口中四处闯荡……
小惠不敢躲,用咒怨的眼神示意:喂,大哥,这里是医院!喂,大哥,有人围观!喂,大哥,你轻点行不!
因为她的不专心,天哥不断加重他嘴上力量,逼得小惠只能闭起眼睛专注于这一个吻上。
天哥不吸烟,但是喜欢喝酒,所以他的口中会有淡淡的酒精味,尝起来总让人有种要醉了的感觉。小惠只能发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地发软,瘫倒在天哥怀里,跟散了骨架一样。而身上那种越来越兴奋的感觉却逼着她下意识地迎合、追逐天哥的舌头,那种肌肤相触时候带来的刺激感,让她身上的细胞都开始变得敏感,变得兴奋。她开始发出闷闷的喘气声,这声音来的那样自然,好像听着音乐哼出的旋律……
天哥放开的时候,小惠整个人还处在朦胧状态,焦距涣散的,一秒、两秒……之后她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
顿时身上的血液都冲着脑袋里一哄而上,她舌头打了结,喉咙就跟被塞了异物一样,艰难地憋出几个字:“妈,你、你……怎么出来了?”
不用镜子,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做贼心虚的样子。太丢脸了,被别人围观倒没什么,出了医院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可惜那人是老妈的话,这就绝对是……吐血三千尺。
她咳了好几声,最后甩下一句:“天哥,你先陪着妈,我先回家去整理下。”
背后传来笑声,分不清楚有多少人,一个、两个,或者更多个。她不敢回头,脑子里想的都是,老妈看到自己和天哥深情拥吻的场景,想着想着,脑袋里只能冒出一个语气——哦买噶。
江妈妈看着女儿慌忙逃窜的样子,不觉想到自己年轻时候,她抱住手臂,胸口漫出伤感的甜蜜:当年他爱谈天我说笑,单纯喜欢单纯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天哥机警地搀住她的手,轻声说:“妈,女婿我的表现还不错吧。”
江妈扬手,等着天哥自己乖乖地把头低下来,然后拍了下去,啪——的一声证明那一下绝对不轻。
天哥使劲揉脑袋的时候,终于明白小惠那暴躁的性格是从哪里来的了……
江妈嘴角微微向后拉扯:“小航,你若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
天哥赶紧申辩:“岳母大人啊,她是我的女王,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是连反抗都没机会……”
江妈眉毛垂下,投下一片阴影,曾几何时也有个男人这样对自己说。
小惠回到家之后,心脏还一跳一跳的,她掏钥匙、开锁,直接趴在睽违已久的沙发上挺尸。直到小薛的惊叫声响起,她才睁开眼睛,怒目而视:“鬼叫什么!”
小薛赶紧把手里的电话关了,然后爬到小惠身边蹭啊蹭的:“小灰灰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想死我了。”
小惠使劲推开她的脑袋,直接不打折地:“你少来,你三天两头跟着小疯子去医院,哪次没见到我了?”
小薛继续蹭:“不一样嘛,那是在外头。家里真的太冷清了,没你们在,小疯子上班的时候我一个人简直要寂寞到死。”
小惠真拿这位闲的没事干的大小姐无可奈何:“小疯子他们下班就会来陪你啊,你要真无聊,出去找工作做吧。对了,苹果和丽莎都还没下班吗?”
小薛更难过了:“他们都出去了。”
小惠这会儿还没察觉到“出去了”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还笑着问:“哦,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薛刚要说什么,电话来了,就在小惠手边上,她接起来就听到苹果君的声音:“小疯子,告诉你姐,我的新家就在……”
“新家?”小惠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眼,“苹果,你现在在哪里?”
苹果君那边楞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回话:“啊,小惠啊,我还在整理东西,这房子需要好好打扫一下,那啥……”玩了,他不知道怎么跟小惠说了。虽然搬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像做贼一样。
小惠怒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来……我管你在哪里,立刻马上……还有丽莎……”
不到一分钟,苹果君就出现在门口,他尴尬地笑了下:“我联系不上丽莎,所以先过来了。”
小薛傻眼了:“苹果君,你是搭了火箭吗?如此神速……”
苹果笑:“你真爱开玩笑。其实我就搬到楼下了,楼下正好有空房子要出租,我前几天看到就租下来了。”
小惠盯着他,眼睛越来越犀利:“好歹也是同居了好几个月的,你还真好意思迫不及待地搬出去?好歹也要一起吃一顿饭啊。就这么说走就走,算什么朋友,如果不是我今天回来一趟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怎么这么让人气愤呢,我不就是几天没回家吗,你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小薛低声狡辩:“冤枉啊,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呢。”她的话最后淹没在小惠凶悍的眼神下。
“你最该骂,他们搬出去了怎么不知道通知我,好歹我们能组一次饭局,大家吃了散伙饭再走也来得及啊!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真让人不痛快。”明明他们搬出去,才能接老妈过来住,小惠就是不能接受他们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这里又不是旅馆,住一晚拍拍屁股就走了……
苹果君一个劲地低头认错啊,他就是担心如果吃散伙饭的话,那气氛会让人想哭,再说:“我只是从楼上搬到楼下,咱还是经常都能见面的啊。”
小惠狠狠剜了他一眼:“那丽莎呢,她去哪里了?”
苹果君叹气:“应该是在某个豪华酒店吧,她公司安排的,你知道的,她一向很有出息,所以会过的很好的,我们不用担心她。”
听了这话,小惠很吃惊:“你都没问她搬去哪里了吗?你真是……要换做我是她,绝对会被你气死。”
小薛在一旁帮腔:“没错,按照丽莎的能力,绝对能住得好吃得好,她为什么挤在这六人房里,你竟然都不知道为什么吗?真是被你气死了。”
苹果君像小学生被罚站一样,无奈地解释:“她真的过的很好,有一个很适合她的男朋友陪着……”
两女人面面相觑,苹果君和丽莎之间的问题看来不小呢,可恨这苹果脑袋一直不肯开窍……
最后小惠强势决定:“过几天我们几个人一定要聚一聚,苹果君,丽莎就交给你了,无论你是跪求、绑架还是其他暴力手段,总之一定要把她带过来!”
苹果君被逼“领旨”,只是这个任务有点小尴尬,丽莎会愿意再见到他吗?她会愿意过来吗?就算她愿意,她男朋友呢?
苹果君已经自动把“男性朋友”中的第二个字给过滤了,哎……
离开的时候是脸红的小清新,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斗败了的母鸡。当江妈睡着,天哥轻声关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外头满脸凶神恶煞的小惠。
他拉着小惠出去,在外头的树丛旁边找了凳子坐下来。听着她连珠炮似的开骂:“苹果君和丽莎那两个混蛋,搬走了也不说一声……这两白眼狼,好歹也是一起相处了好几个月的……”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天哥听得想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到底在气什么呢?早知道他们会搬出去,不是吗?”
小惠蓦地抬起头,自己确实是知道,而且就算是他们不走,过几天她也得主动跟他们道歉,求他们搬出去……可是她还是生气,气的是已经习惯了住在一起的人就这么散开了,以后散开了的话想要再聚在一起就很难了。
她趴在天哥的怀里,叹了一口气:“我有一种感觉,家里人会越来越少的。”
说完这话,她的脑袋就被重重敲了一下,天哥瞪着她:“等你给我生了十个八个孩子,你就不会觉得人少了!”
听到这话,小惠突然笑出来了:“你当自己是种马,人家种马还不屑于被你类比呢!”
天哥眼睛眯成一条线:“你最好别挑逗我,我忍着不吃你忍得很辛苦,万一我火大了,我就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要了你……”
小惠淡定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又淡定地闭眼、开口:“五分钟,我就睡五分钟,然后就回病房去。”
天哥抱着她,脸色越来越黑,不过黑之中还带着一丝红,那是涨红的……哦,不对,是憋红的……因为她头就压在他的那里,压住,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挪位置,那种摩擦感让他真是……痛并快乐着。
有一句雷人台词是这样说的“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天哥觉得用在小惠身上正正好!
闭着眼睛的小惠根本睡不着,她的嘴巴一扯一扯的,大约是在偷笑吧。调教男人每时每刻都要不能放松,一个听话的男人,不对,是尊重老婆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个时而妖精时而暴躁的女人,因为她会将“一颗糖一巴掌”的政策贯彻得淋漓尽致。
江妈出院的那一天,天气很好,天气预报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大太阳是夏天到来的前奏。
换下病患服,穿上T恤加米色长裤,江妈看起来更加的精神了。而她的左手边是小惠,右手边是天哥,两孩子抱着她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松开。她看着这两孩子那一刻,忽然觉得很感动,而心底里那个“他”就慢慢沉淀下去吧……
那天一切都很顺利,所有人都很开心。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惠,她都能想象到老妈在他们几个孩子的照顾下一天天好起来的情景,当然这个过程中,她右手边的右手边那个人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从来没这么说过,但小惠就是知道。
三人走着离开离开医院大门的时候,江妈笑了,指着左手边的位置遥遥一点:“我和你爸就是在那里登记的。”
小惠心一惊,忙看了隔着老妈看了天哥一眼,只见某男挑眉:我没骗你吧。
小惠想怎么可能,肯定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不过她还是笑了,她想等妈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考虑准备准备。对了,我的户口本放在哪里来着?
哦,对了,忘记说了,那天是一大伙人来接他们三的,有小疯子、小薛、苹果君、丽莎……
小惠就知道只要苹果君出马,丽莎肯定会出现的,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爱……其实在这之前,小惠偷偷问过丽莎,她当时为什么会找到自己的房子,虽然丽莎没有承认,不过小惠基本能确定,是因为苹果君。
小惠偷偷研究过,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当年到底是什么促使苹果君对心仪的女孩望而却步呢?当然她还没有到万能神人的地步,这个谜底得找个机会从当事人口中套出来。
她又看了一眼小疯子,她深深地觉得怀疑小疯子为什么会看上薛姑娘呢,薛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娇了点,胆子小了点,嘴巴大了点,一下省略N个“XX了点”……
不过小疯子那种看着傻实际精明,偶尔又不聪明的孩子不大像是会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啊。根据小惠自以为聪明的脑袋来分析,小疯子很可能之前就从自己口中知道了薛姑娘这个人,说不定那时候就已经暗生情愫了,只是苦于没机会罢了。
嗯,小惠觉得自己分析别人还蛮厉害的,不过自己和天哥呢?她绝对不会承认,其实她跟天哥的JQ起源于很早很早之前,早到两个人还不懂什么是感情,只是觉得好玩那会儿。
她笑了一下,觉得那天的太阳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亮白亮白的光芒照的人心都热乎乎的,恨不能掏出心来捧在手里看一看,是不是染上了喜庆的颜色。
而那天大家脸上都在笑,笑容像是潮水一样,一波翻到一片人——周围的人似乎也跟着笑了。
那一刻小惠突然觉得太圆满了,那种超出限额的圆满。
可是,偏偏还有一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大意就是一个人快乐到极点而发生杯具的事情。所以那天,某一刻,小惠咒怨地啐了一口:这该死的成语,为什么会那样的一语中的呢!
Chapter 26 有的人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