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租个房,上了床(高干)

租个房,上了床(高干)_分节阅读_28

    这事,老头子,你放心,我岳父一定会撑过去的。”

    老爷子笑了:“没有我的钱你有能力帮他们家吗?”

    这话其实挺刺激人的,只不过这一回天哥没有跟老爷子斗嘴,他忽然扯开话题:“老头子,这是最好的医院吧,那些医生有多少把握能治好我?如果没有百分之百,我找他们算账。”

    老头子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开始质疑我的能力了?”

    已经躺倒的天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有一百分把握的话,当时怎么就救不回老妈呢?”

    此言一出,老爷子身体晃了一下,他转身,关上门就出去了。站在病房门口半响,老爷子都没能说出话来。

    Chapter 31 夫妻相见趣事多 ...

    这医院的气味真不好闻,天哥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他记得刚才老头子出门时候的样子,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感觉到了老头子也不好受。关于老妈的话题,对他们父子俩来说都是个禁忌。就像是一个已经结痂很久的伤疤,扯一扯还是会痛。

    这会儿门口又有声响了,天哥扭头想看看又是谁来了。老头子刚离开,应该不是他。难道是小惠?他有点期待地看着门一点点打开,然后露出一张让他觉得头疼的脸——西装男的脸。

    天哥兴趣缺缺地冲西装男挥挥手:“又是老头子让你来监视我的吧?行了,你出去自己玩吧,现在我还没力气,逃不走的。”说完他就要躺倒去,但躺好之前他的脑子里又闪过另一个念头,于是他又转过来,冲西装男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西装男警惕地靠近,在距离天哥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而当天哥伸手的时候,西装男迅速地摆出自卫的姿势,那动作之迅速让人吃惊。

    天哥看了他一眼,异常的无语:这孩子会不会太神经兮兮一点?我不过是挠挠额头罢了。

    天哥咳了一声:“我的肩膀有点痒,你帮我抓抓。”

    西装男愣在原地。

    天哥举起挂水的手,无奈了:“我真抓不到。”说完天哥真的转过身,背对着西装男让他挠痒。

    西装男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按照天哥的左左右右的指示帮他挠痒,只不过这天哥背上真的有你们痒吗?西装男左挠挠右抓抓,前后大概有十几分钟了吧,结果天哥说还是没好?疑惑大起的时候,天哥又忽然说了一声:“好了,你个笨手笨脚的,总算是抓到痒的地方了。行了,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又紧赶慢赶地让西装男出去。守在门口的西装男有点莫名其妙。

    而他不知道,屋内的天哥嘴角咧开笑了,而此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只黑色的手机,显然是刚才从西装男口袋里偷出来的,当然这也是天哥要他挠痒的最终目的了。

    天哥躲在被窝里,按下小惠的号码,同时紧张地竖耳听外头的动静,一旦有响动他就准备把手机藏好。

    嘟嘟的提示音一下一下敲在天哥心上,让他有点小期待:老婆,快接电话!

    气喘吁吁地站在医院门口的小惠电话响了,她顺了好几口气才接起电话,脚步则是一步不停地朝天哥的病房走去。

    小惠能听到天哥是掐着嗓子说话的:“老婆,我跟你说,老头子偷偷把我转院了,你着急了吧?我没事,你别担心啊,过几天我就会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你面前。”

    听着天哥的声音真好,小惠觉得自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先前的紧张心情也一扫而空。她假装收起笑容,玩笑地问:“过几天?可惜我等不了这么久怎么办?刚结婚你就打算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了,那以后还得了啊!”

    电话那头的天哥奉送了响亮的一个吻,哄小孩一样地劝:“乖啦乖啦,老公我很快就过去找你,这几天如果你无聊的话,先想想名字吧。”

    小惠收住脚步:“什么名字?”

    天哥有点得瑟地笑起来,不过很快声音又压低了,好像是怕被人听到:“傻丫头,当然是我们孩子的名字了。”

    小惠单手抚额,嘴角却翘得各种性感,她就这样在西装男面前笑了起来。

    没错,小惠这会儿正站在西装男面前,也就是离天哥病房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天哥那头有点紧张地低声回了一句:“有人来了,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找机会打给你。”最后还附赠香吻一枚。

    拿着手机的小惠各种无语,天哥说的有人来了是自己吗?

    西装男在看到小惠的那瞬间,自动退开三米远,他还记得前几天他可怜的脚被这女人狠狠踩住,那疼的啊。

    小惠偷笑,她冲西装男点点头,意思是:很聪明嘛。然后她非常淡定地把手放在病房门把上,看着西装男示意自己要进去了。

    西装男还在另一边警备的,那架势似乎是不打算来拦?

    小惠用口型比了一个谢谢的样子,然后不再犹豫,迅速地开门进去。

    门口,西装男也微微笑了一下。

    房间里,天哥蒙头睡着,背对着门口方向。而小惠轻手轻脚地靠近,站定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天哥的背。

    天哥没好气地吼:“干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小惠捂住嘴巴,忍住没笑出来,她继续戳。

    好吧,天哥怒了,他猛地转过头来。奇了怪了,竟然没有人,难道闹鬼了?天哥四处张望了一下,心虚虚地吼起来:“你赶紧给我出来啊,再这么装神弄鬼的,小心我揍你!”

    蹲在床下的小惠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掐着嗓子问一句:“你倒是来揍揍看。”然后她抬起头,偷偷朝天哥看一眼……

    没想到天哥这会儿也正好低头望床下看,四目相对,刷啦啦激起电光火花。

    天哥有点愣住了,他眨了两眼,然后才缓缓地伸出手,慢慢在小惠脸上摸了一把,等感受到手上滑嫩嫩的触感,他才笑了出来:“老婆……”

    小惠被天哥抱住,天哥带着胡渣的脸还一直蹭啊蹭的。

    小惠张嘴在他耳朵边上咬了一口:“才分开没多久,你就这么邋遢了!胡子扎死我了,赶紧去剃干净!”

    天哥放开她,咧嘴一笑,然后索性把下巴凑在小惠手臂上继续蹭,完全一副恶作剧的孩子模样。

    小惠无奈躲了躲,只可惜天哥这会儿怎么舍得放开她呢?天哥将她拦腰抱住,他的头就靠在女人腰间。

    站定,小惠听到天哥的呼吸声,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只要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在,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解决——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大的幸福吧。小惠伸手,抚摸着天哥的头发,他的头发又黑又硬。沿着他的发际往下看,脸上果然冒起了青色的胡渣,这模样倒是有几分憔悴。

    见天哥没有放开的架势,小惠拍了拍他的背,轻声提醒:“天哥,先起来行不?”

    天哥继续埋头:“不行!”他的手抱得更加紧了。

    小惠在他耳边拧了一下:“你放不放,再不放,小心我……”

    天哥异常委屈地仰起头:“老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趁他抬起头的那会儿,小惠总算是挣脱了某人的禁锢,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不好,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此货一经出售,概不退货!”说完她转身进了浴室,哗啦啦地开了看来是放水。

    天哥勾起嘴角,笑了: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哪里舍得退货啊。

    没过多久,小惠抱着一盆清水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剃须刀,还有剃须膏。

    天哥很配合地坐起身来,然后脖子伸出去,把脸送到小惠手边,方便她处理。小惠瞥了他一眼,然后用毛巾沾了热水,在他脸上轻轻地擦过,然后又敷了一会儿才抹上剃须膏。随着揉搓的动作,白色泡沫一点点沾在天哥的脸颊上。

    看着天哥变成白须老头,小惠先自顾自地笑起来,结果还没笑够,她的脸上忽然一冷……天哥竟然把那泡沫抹到小惠脸上了。

    恶作剧成功的天哥乐得笑开了花。

    屋子里笑声连连,守在门口的西装男这才走远几步,从西装里层的口袋里掏出另一只手机,打了个电话:“老爷,小惠来了,这会儿刚进房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有点红,因为小惠进去起码有一个小时了,所以说他说谎了,脸红了。

    纪老爷子没有反对,他只吩咐西装男在病房前守着就好,也没有明确表态到底要不要赶小惠走,因为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在老爷子面前,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此刻他在笑,那种带点挑衅的笑容:“老爷子,好久不见了。”

    纪老爷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记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谁,因为沉稳地开口:“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男子笑得更加灿烂了:“您果然是贵人多忘事,算了,您不记得就算了吧。不过您来找我,不会是为了令公子吧?”

    老爷子听出这人的语气并不和善,只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开口说起天航的病情:“听闻郑医生对肿瘤方面有独到的研究,所以我希望这次能由你主刀,务必确保我儿子的安全!”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只可惜郑医生却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老爷子,您还是一样的霸道,可是,容我问一句,您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做这场手术呢?”他的眼光逐渐冷了下来,退去了玩笑的模样。

    老爷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来不及追究到底眼前的年轻人跟自己有什么恩怨,他现在要做到是让他做手术。“我听说你最近正在筹备一项研究,只是资金还没到位。只要你能成功做完我儿子的手术,我会帮你解决资金问题,同时还可以为你提供美国专家的专业指导。”

    郑医生挑眉:“这条件很诱人。”忽然他收起笑容,“可惜对方你的话,再好的条件,我都不会做!老爷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大可以找你美国的专家来,怎么要找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呢?”

    老爷子眼睛微眯,开始好好打量着年轻人了,他调查过国内关于错构瘤方面的专业医生,排名第一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做郑仁川的医生,他还不到四十岁,能有如此成就实在是不容易。当然老爷子也联系过美国的医院,也发现郑仁川是肿瘤专家医生的关门弟子,据说早已是青出于蓝了。综合各种信息,老爷子才最终确定请他来为天航主刀。

    想到这里,老头子平心静气地问:“年轻人,你之前有见过我吗?”

    郑仁川转身,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天,脸上越来越冷:“果然是不记得,那我提醒一句。十五年前,美国,你纪氏控股的集团医院,您总记得当时做了什么吧?”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猜忌:“你到底是谁?”他分明能记得十五年前那是夫人走的时候。

    郑仁川忽然转过身,目光里满是仇恨:“想起来了吧。十五年前你为了救夫人,调动了医院里所有的资源,你大概不会知道那一天,有个女孩缺少医护人员而撑不过最后一天。”

    老头子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确认地问一句:“你说这事是什么意思?”

    郑仁川似乎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她叫悠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为了让她能上得起最好的医院,他们家花光了积蓄,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张死亡通知书。您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您的夫人,就算是动用了医院的全部资源还是没能活下来。您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砰的一声,老爷子的拐杖使劲砸在地上,地上似乎都震了一震。老爷子胸腔起伏:“我再问你一句,这手术你做不做?”

    郑仁川哈哈大笑了起来:“十五年前你就已经失败过了,现在还想再来一次吗?只可惜,我不是那些美国专家,我手上还有其他病人,没空来为你纪家服务!抱歉,我先去忙了。”

    郑仁川毫不犹豫地从老爷子身边经过,嘴边还挂着冷笑,还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老爷子在他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你要怎么样才肯出手?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如果确实是我的失误,我会道歉、补偿。”

    背对而站,郑仁川眼眶红了:“补偿?道歉?你觉得这样悠然就能活过来吗?老爷子,您未免太天真了吧!如果你能还我一个悠然,或许今天我也会很乐意地帮纪天航做这个手术。如果不行,你就另请高明吧。”

    看着郑仁川离开的背影,老爷子皱眉,他打电话让人调查十五年前的事情,不能光听郑仁川的一面之词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