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可这种小地方也不见得会有这种酒吧?
果然,被孟固猜中了。
经理亲自过来伺候他们点单,一听到沈毓点的红酒,脑门立马窜出了几滴汗。他不好意思地对着沈毓道:“沈公子,咱这边没有这种酒。”
“哦?”沈毓挑眉,右手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左手的虎口。
经理擦擦脑门上的汗,这沈公子可得罪不起,别人不知道,他可恰巧清楚他的来历。不说出身,单单他三叔年纪轻轻的就是N市某军区的中将。
经理的腰弯得都快成90°角了,一脸讨好地提议:“绯最好的酒也就1万多一瓶,要不,凑合着给您来两瓶?”
沈毓挑挑眉,“拿六瓶吧。”
六瓶红酒的后果就是红酒成了白开水,沈毓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还要拉着贺乐弦一起。贺乐弦不喝,沈毓就死命地瞪着他,嗖嗖地往外放冷气。
贺乐弦知道沈毓这是跟他较劲,他不喝这酒,沈毓跟他没完,喝了,保不齐沈毓将就着就放下了。
于是,沈毓干杯,贺乐弦也不要命似的喝一杯,孟固看着摇头直叹气,不知死活地跑去点了首歌《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做深情演唱状。
黎微挪到陆笑身旁,跟她窃窃私语:“你男人平时看着温雅,关键时候还挺给力的嘛。”
陆笑紧紧地抿着唇,眉间挤出个川字,担心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六瓶酒一滴不剩,贺乐弦眼眸氤氲半眯,沈毓眼睛却贼亮大睁,只是出口的话却变得缓慢无比,“你、你丫的要是敢对笑笑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贺乐弦只是看着他笑,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
沈毓又扭头看向陆笑,张了张嘴,没说话,咧开嘴笑了,只是比哭还难看。
回程的路上,贺乐弦和陆笑一辆车,他老老实实地倚着她的肩膀,呼吸均匀,极为安静。
孟固、黎微架着沈毓,塞进另一辆车中。
沈毓上了车,开始也极为安静,愣神地看着窗外的灯光飞逝,不多时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自嘲的意味极为浓厚。
他笑着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呢?明明不同,怎么会强制性地当成同一个人呢?明明对她不同,怎么竟是从来没发现呢?”
黎微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柔似水,“你还有我。”
孟固鼻子直哼哼:“你算个什么。人想要的是陆笑,陆笑你能比么?人陆笑贤妻良母,你是闲妻狼母,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黎微难得地没跟他拌嘴,右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沈毓,眸色却黯然无光。
孟固也就觉得没趣,瞅着黎微突然沉默的表情,心烦意乱。
***
放寒假了,陆笑却不能回去。她在电台的工作虽然是兼职,却也得负起责任,得忙到年末,和正式员工一起休息。
贺乐弦不放心她,更不放心她一天到晚住在沈毓的公寓,和他朝夕相对。可没办法,他妈让他今年早回家,他只好将陆笑暂且交到沈毓手里,嘱咐陆笑离沈毓远点儿,且让她答应来年从那公寓里搬出去。
陆笑知道男生都好面子,就同意了。
贺乐弦临走之前又给陆笑买了部手机,说是方便两人寒假煲电话,陆笑不想要,也架不住贺乐弦温和的目光,没办法,只好收了下来。
陆笑搬到沈毓的公寓里,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变,还是和和气气,差不多只在吃饭的点见面。又仿佛变了些什么,沈毓不再对她哼哼唧唧,连吃饭的时候也只顾闷着头,不会唾沫横飞讲着趣事。
陆笑想,这样就挺好。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十分和谐,直到年底电台聚餐的那一晚,宁静方才被打破。
☆、PART 19
电台聚餐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企事业单位,大家说话即便是玩笑也开得极有分寸。好在每次聚餐的地点都会选在不错的酒店,腐败奢侈一次,也可让大家饱饱口福。
敬酒算是惯例,不管企事业单位还是其他性质的公司,都是一个样的。
N市算是半个南方,市民不像北方人豪迈,非得抱着酒瓶子陪着领导喝高了才算完,却也因为南北杂居已久,众人大都带了些豪情爽快。一杯杯小小地敬过去,祝酒词说完了,领导喝不喝是一回事,这小齿轮却得将酒一干而尽。
对此,陆笑苦不堪言。
她还从没喝过酒,一滴都没沾过,要真这样一杯杯敬完,她估计得横着出去,模样定然是狼狈的。
大家一一敬酒,轮到她时,她犹豫再三,本想硬着头皮拿着果汁糊弄过去,却被眼尖的同事发现,笑着数落她不厚道,“陆笑啊,这一年一次的敬酒,你可不能这么含糊过去了。几杯酒而已嘛,也不是毒药,嘴一张一闭,喉咙咕噜一下就过去了。”说话的这姑娘平时就看陆笑不顺眼,总嫌她穿的土里土气,也不懂得化妆。加上陆笑性格温吞,不善计较,她就老爱使唤陆笑帮她买这买那,或者给她打打杂什么的。
陆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地放下果汁拿起红酒。
听说,红酒的后劲大,也不晓得会大到什么程度。上次看贺乐弦和沈毓都喝的酩酊大醉,听说沈毓还在路上吐了,边吐边抹眼泪,洋相百出。只希望她去敬酒,领导会看在她不是正式员工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地放她过去。
陆笑不怎么会恭维人,拿着酒走到大领导面前,张张嘴,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新年快乐”。
至今,还没人这么严肃地拜过早年呢,大领导就乐了,瞧着这孩子就觉得老实,回了一句“也给你和你的家人拜个早年”,自己啜了口红酒,示意她尽力而为。
陆笑人憨厚,其他同事敬酒都是滴酒不剩,她觉得自己也不能搞特殊,就瞅瞅这半杯酒,皱着眉头,咬咬牙,仰着脖子一口气闷了下去。
唔……不好喝,苦苦涩涩的。
大领导夸了一句好酒量,陆笑就傻呵呵地笑了。
沈毓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眉头浅浅地蹙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笑又敬二领导,有了前科,这二领导自然不会说“我随意,你也随意”,陆笑喝了一杯酒完全没感觉,想着或许喝第二杯也没什么,就又一口闷了。
到第三个领导的时候,陆笑又要如法炮制一干而尽,酒杯到了嘴边却被一只细长的手给挡住了。
陆笑纳闷,侧身一看,就见沈毓紧拧着眉头对着她怒目而视。
他毫不客气地夺过杯子,对那位三领导说:“陆笑是我师妹,她不胜酒力,这杯我来替他喝。”
这里面除了面试陆笑的那位主任知道沈毓的家庭背景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自然不会巴结,也不会跟他客气。
三领导一看有个小伙子前来英雄救美,立马会意地笑笑,打算让他这美救得更名副其实一些,就说。要是代酒可得再多喝两杯,硬是让沈毓喝了三杯酒。
之后,沈毓带着陆笑将一干领导同事敬了个遍,喝的酒翻了好几番,眼睛是越喝越亮堂。
陆笑看着他那样子,想,完了,八成喝醉了。
酒足饭饱,领导们率先走了,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陆笑拍拍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沈毓,“咱俩也走吧。”
沈毓极为缓慢地转头瞧她,半响,才点点头,“好。”
打车回到公寓,陆笑倒什么劲都没费。一路上沈毓极为乖巧,陆笑说上车就上车,说下车就下车,说上楼就上楼,直让陆笑怀疑上次孟固跟她爆料沈毓酒后失态之事的真实程度。
沈毓在他的卧室床上坐下,水润润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瞅着陆笑,陆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喝水吗?”
沈毓点点头。
陆笑嘚嘚地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他,沈毓却不接。
“怎么了?”陆笑纳闷。
沈毓嘟着嘴,可怜巴巴的,“喂我。”
陆笑嘴巴抽了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想,喝不喝随你,嘴上却依旧和和气气的,“自己渴了就喝哈,我回去睡了。”她现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和沈毓磨磨唧唧了。
沈毓的眼睑微微垂下,一副极为失落的样子,“笑笑嫌弃我了。”
“哪有?!”陆笑下意识地回答。
沈毓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是有。”
陆笑解释道:“你想多了。”
沈毓继续瘪嘴,眼泪啪嗒掉下来一颗,“如果不嫌弃我,怎么会不喂我喝水?”
这是什么逻辑。
陆笑还以为沈毓清醒着呢,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那啥,沈毓,我和贺乐弦在一起了,咱俩不好再像从前那样玩笑了。你理解的,是不?”
沈毓的眸子立马暗了下来,幽深得仿若都能将他自己吞噬下去。
他动了动唇,小小声地祈求:“能喂我喝水吗?最后一次。”
陆笑怔了怔,犹豫半响,还是妥协。
她拿起杯子,坐在他旁边,将杯子放到他的唇边,“喝吧。”
沈毓就着陆笑的手,缓缓地喝着,模样极为落寞。
陆笑的心就那么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涩涩的。
见沈毓将一整杯水都喝完,陆笑就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她刚要说晚安,就突然感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她一个站立不稳,就顺着那股大力扑向了沈毓。
沈毓就势抱住她,一个利落的转身,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唔……”陆笑刚要开口问沈毓要做什么,嘴巴就被他铺天盖地的堵住,整个的包裹在他的唇内,大力地吮吸啃咬。
她的大脑豁然被抽空似的,怔怔地看着这张放大到极致的俊颜。
沈毓见陆笑不反抗,将嘴巴包围的范围缩小,每次仅攻击一片唇,辗转研磨,轻扯舔舐。待上下两片唇被他吮得有些红肿,他已不满足这种浅尝。以舌抵住她的牙齿,轻易地就撬开她的牙关,横扫万千,寻找她的小舌。
他的左手固定住她的头,右手由她的腰间慢慢滑到她的衣服下摆,似一条灵动的蛇刺溜钻了进去。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似是膜拜,又似是流连欣赏,一路蜿蜒而上,直至到达那捧雪丘。
毫无阻碍。
冬天她没有穿胸衣的习惯,却正巧得了某人的意。
陆笑混混沌沌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的衣服内,就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挡,却是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不得探究。
身体传来丝丝细小的痉挛,又似是电流自下而上直直窜到心窝。
忽的,她的胸部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不断地被挤压揉捏,那凸起的一点也被反复拨弄得有些不甚舒服。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这才有些发觉她的口中满是香醇的葡萄酒香,没有涩味,只有甘甜。
胸部被揉弄得越发不舒服,竟是有极为不熟悉的怪异感觉汇成几股热流背道而驰,有些钻进她的喉间,有些窜入她的身下,越流越热,仿若要将她烧着一般。
沈毓越发不满足,急急地将手从她的衣服内撤出,着急地解着她的开衫毛衣纽扣。
一颗一颗……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保暖内衣。
沈毓急不可待地将内衣一把掀了上去,两捧雪丘就跟两只小兔子似的蹦跳了出来,直直撞入沈毓已然赤红的眼睛。
他立马放开她的唇,顺着脖颈一路亲吻下去,越过衣服,吸住了一颗红樱,反复吸吮,舔舐,发出啧啧的响声。
陆笑的身体霍然一凉,她的理智迅速冲回她的大脑,却因着那两杯红酒的后劲,依稀还有些模模糊糊。
突然发觉她的处境似乎不太对头,见一颗黑黑的头正死死地埋在她的胸部,而另一边的胸部上却有一只手反复地蹂躏着,她的脸忽地红了个透彻,急忙推阻身前忙碌不堪的人,“沈毓,沈毓……啊~你在做什么?”
她面红耳赤地阻挡他,却没想到她的手已是没有多少力气,显得极为绵软,声音更是与平时不同,带着微微的沙哑和软糯。
沈毓听到了陆笑的声音,隐约明白什么,却是不愿意去思考,更是加快速度,右手挑开她的牛仔裤,也将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
陆笑感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