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又恨,时刻关注她的动静。后来发现她到了成都,一呆就是一年压根没和蒋东原秦仲霖在一起,看情况是自力更生了,心里头又是甜蜜又是怜惜。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到成都去见她,想告诉她让她跟自己在一起。
可冲动过后冷静下来,就是害怕告白失败了可怎么办?又不知道她看得上自己不……
男人这时候就会升出一个愚蠢但又上进的念头:我要变强,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首要的是先还清债务,但盘算了下等还清债务黄花菜都快凉了,只好改变计划,一年的相思太苦了。
邹小包鼓起勇气去找邹小鸡,当时康洛刚从成都回来的第二天,头痛又发作了。邹小包去也得是巧,她开门看到他,就一句话:“帮我按摩下头吧。”
“啊?”邹小包一呆。
沙发上,康洛眯着眼享受邹小包的按摩,时而吱声指导一下,邹小包手指一直有些哆嗦拿捏不好的力道。时重时轻的还好她没嫌弃。好半天后手不抖了,他也镇定下来了,遂问:“怎么头痛了?”
“医生说压力大了点,开了药还是不顶用。”康洛翻了个身侧睡在他腿上,“算了,不用揉了,帮我拿点止痛药来吧。”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他顺她指示去拿药,看到说明书是头痛的止痛药,这种药对人体有依赖性,不建议长期使用。“还是我帮你揉揉吧,不能过度依赖止痛药的。”
他又把药放回茶几上,把她放回他腿上,然后揉按上她的额头。
她轻轻睁开眼睛,漂亮的黑色瞳仁倒映着他的脸孔。“你不嫌手酸就好。”
他抿了下唇,手掌往下覆上她眼睛:“闭上吧。”不要看他,他害怕那双眼睛。
她听话地闭上,他松了口气,拿捏好力道为她服务。头痛很快在他的按摩下得到舒缓,伴随而来的是瞌睡虫侵袭。
等她睡着了,他才移开了手,手指在她小脸上慢慢地游移,从眼睛,到鼻子,再停留在嘴唇上。回来缓慢地摩挲,然后停下,有些颤抖地把手指抬起来,放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
她却在这时翻了个身,脸颊在他大腿上轻轻磨蹭,他全身僵硬,一时间脸上闪过被抓包的窘迫。但庆幸,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而已。
他紧张得全身是汗,低头间,她侧睡在他怀里。“小鸡?睡着了吗?”他轻轻问。
她毫无动静,他将她头颅抱起来,自己抽身离开再放回沙发上。她睡得很熟,他坐在地毯上趴在旁边痴痴地凝望着她。手指重新爬上她的脸,好久后,忍耐不住,低头亲吻上那张唇。
他想,她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只有他才是真心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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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原吹着口哨,终于下班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真是枯燥而乏味。双手熟练地转动着方向感拐入一条巷子,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个女的吓得他紧急刹车,那女的被撞倒在地。
蒋东原沉默了下才缓缓打开车门下车,踱到那被撞倒的女人身前,女人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捂着肚子痛吟地撑起身,两人视线一对上,蒋东原脸色一急:“有没有撞伤?!”被他撞到的倒霉鬼不是别人,就是尚宝宝。
“肚子有点痛……”尚宝宝面无血色地说。
蒋东原俊脸一沉马上把她抱起来放到车里,然后倒车驶回大马路,箭一样冲了出去。
在连闯了几个红灯后,尚宝宝急道:“别乱闯红灯啊!我没伤得多严重……”
“别说话!”他突然大吼,吓得她立即闭上了嘴,偷偷掀眸瞟去,男人脸色铁青,额上有淡淡的青筋凸爆,一时间心里头五味杂陈。
送到医院检查后,确定没什么大事,就是肚子撞淤青了,擦点药揉揉就好。
蒋东原面色已经平和下来,两人并肩出了医院后,尚宝宝尴尬地说了句谢谢。
“陪我先吃顿饭吧。”他朝她笑了下说。
她张了张嘴有点不太情愿,犹豫了下点了头。两人上车,他开车到尚味轩吃烤全羊。
进了包厢后,他问她怎么突然闯出来,她有点不自在说一时走神。“你爸说你跑回英国,回来多久了?”
“上个月才回来的。”她低头淡淡说,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我回来的事,麻烦你别跟我爸妈提。”
“为什么?”他也假装没注意她的小动作,掏出手机接送一天的短信量。上次高尔夫球所勾搭的那名女子可真热情,一天二十条地发,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话可说。
她见他玩手机,问她的语气又平淡到仿佛两人只是普通的关系,一时咬牙撇了头说:“我不想让他们操心。要是他们知道我早回来了,一定以为我又去纠缠仲霖……”
邹小鸡离开后,她也没跟秦仲霖再重修旧好。他是那种一旦分手了就绝不再纠缠的男人,断得干净利落,某一方面来说真是无情。尚宝宝缠了他三个月,他就躲到国外去,用实际行动打消她的念头。
万念俱灰下,她选择出国疗伤。Alexia孩子快生产了她才悄悄回来的。
他发了条短信,然后关上手机,看着她说:“秦仲霖现在没有女朋友,你是不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才回来的?”
“连你也认为我回来是为了纠缠仲霖?!”她突然大怒,气愤不平地吼道。
他摊摊手,翘起二郎腿全身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机说:“放弃吧,学会放弃你会发现这并不困难。”一如他。
她抿紧嘴,一时间无话。他们的烤全羊很快就上来了。“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先吃饭吧。”
厨师拿着锋利的小刀开始片肉,羊肉片下来后整齐地装进精美的盘子里递给客人。
蒋东原熟练地拿起肉片挟进菜叶子卷起,沾了酱汁然后送进嘴里。他吃得很认真,认真到对坐的尚宝宝是否有吃他都没关心。
反正,放弃了是真的挺容易的,真的。
尚宝宝见他头也没抬,一直忍耐到厨师离开后,才悄悄地啜泣起来,含糊地低呜:“我知道你心里头看不起我——”
“想要我看得起你,就做些聪明人该做的事,别再死缠烂打了。”他卷了个羊肉卷递给她。
她呜咽着伸手接过,可怜兮兮地塞进嘴里,边嚼边哭:“我已经很努力忘记他了!我回国到现在一次都没去看他——”又哭又吃,像个小孩子。
蒋东原面无表情拿了根羊腿啃了起来,一直低着闷吃。
第六十章 真的再见了
嘴里吃完了,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满脸是泪:“蒋东原,你帮帮我好不好?!告诉我要怎么忘记他——我好难过,我在国外半年,我天天都想着他——”
他啃羊肉的动作一顿,再帅的男人张着大嘴巴啃着肉都像呆瓜。有些失了神采的脸孔,在女孩哭泣中,他合上嘴把嘴里的肉嚼完吞下,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她说:“很简单,找个男人恋爱吧。”
她呼吸哽住。他视线移到手里的羊腿上,嘴角微微勾起,痞笑道:“这羊肉味道真不错,比上个厨房做的好吃多了。嗯,下次带她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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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三个小时,精神很好。邹小包把饭菜都做好了,辛姐一边吃一边夸赞小包可真是个好孩子啊,这年头又会赚钱又会做饭还疼妹妹的好男人不好找了。
康洛和她拌嘴:“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疼妹妹了?”
辛姐眼神暧昧啧啧有声:“我刚一进这屋啊,就有个傻小子一直蹲在某某的身边,见到我啊,吓了一跳站起来,结果两腿发麻摔地上了!”
“咳,辛姐……”邹小包不好意思了。康洛挑眉望向他:“我睡觉你干嘛蹲在我身边?”
“我……帮你按摩啊……”他脸红脖子粗,心虚地低下头撒谎,他是看她看得浑然不知道时间流逝。
她听了,脸色稍霁,说:“那手够酸吧?”瞟向他手。他手一缩,摇头说还好。
“下次别再这样了,我睡着了也不会觉得痛的。”
“好。”
旁边的辛姐看得偷笑不已,这两兄妹,还真的挺般配的,干脆就在一起得了……
饭后,康洛顾念着小包双手使用过度,打发了他由她来洗碗。厨房卫生做好后,辛姐坐在客厅里看着泰剧,眼珠子往邹小包的房间一瞥,然后小声地招呼康洛过来:“小鸡,来来,不忙着洗澡吧?”
康洛洗完碗,想先歇会儿,于是点头走了过去。辛姐努努嘴:“去看看你哥是不是在洗澡。”
康洛感到莫名其妙,跑去邹小包房间瞅了一眼,屋里没人。转身出来说:“洗澡去了吧。”这套房子三室两厅两卫,除主卧室有独立浴室,其它两个房间公用客厅的洗手间。
辛姐听了,眼眸一闪,招手康洛坐下,清了下喉咙问姑娘:“你家小包哥哥,现在可真是上进是吧?”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点头:“嗯,他很上进。”
“这年头,上进的男孩不好找,你说是吧?尤其是你家小包还长得这么俊俏。”
“所以呢?”愈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这当妹妹的觉得你家小包如何?各方面。”
康洛这时弄懂她意思,笑得暧昧调笑:“辛姐,你啥时候转行当媒婆啦?!想给我家小包说媒了?”
“是啊是啊,这俗话不是说了吗?肥水不落外人田……”
话还没说完,就惹来康洛轻叫:“辛姐,你想老牛吃嫩草?!”
辛姐额上青筋一跳,康洛憋笑着求饶:“我开玩笑的啦……好啦,你就别拐弯抹角直说成不?”
辛姐清清喉咙,正色道:“也没啥,就是想听听你这个当妹妹的对自己哥哥有些啥正负两面的想法。”
“好与坏吗?”
“嗯嗯!”辛姐直点头催促:“赶紧说,趁人还没出来,甭等说人家坏话时给听到了就尴尬。”
康洛认真地想了想说:“用一句话概括好了。”
“什么话?!”辛姐期待地闪着星星眼。
康洛嘴角一弯站起来:“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我去洗澡了,辛姐你要是要当媒人,记得先问小包一声,顺便告诉我是谁家的女儿喜欢上他了,到时我也帮着鉴定下配不配得咱家小包。”
“没人,你闪去洗澡吧!”辛姐扔了颗枕头砸向姑娘的俏屁股,“屁股再大点就包能生个儿子了!”
“辛姐,你以后要是有媳妇了一定是个恶婆婆!”康洛把枕头掷了回去,然后推门进屋。
沙发上趴坐的辛姐盯着小姑娘消失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长:“洗心革面啊……嗯,真贴切。”
浴室的门开了,邹小包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客厅里只点了盏昏黄的小灯,邹小鸡的房门未关,从门缝里泄出光亮。他走过去推开门:“小鸡,该你洗了。”
结果姑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干净的睡衣还叠在床角,她一只脚搁在上面。肚皮上随意搭了条薄毯。
这时主卧室的门一开,辛姐的脑袋凑了出来,邹小包回头,她暧昧一笑:“半个小时前你家妹子夸你是个洗心革面的好青年哟!加油,看来你还是有很有机会的!”
邹小包一怔,辛姐已经重新关上门。等他意识到她的意思时,俊脸渐渐地染上了红晕……蓦然回首望着床上的年轻女孩,他喜欢她已经那么明显到连辛姐都一清二楚的地步了吗……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呢?他眸色一黯,轻轻关上灯为她掩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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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原陪着尚宝宝喝酒,若在以往这姑娘是决计不会允许他近身三米,更何况是喝酒。蒋东原给尚宝宝出主意让她移情别恋,可姑娘误会他又想趁人之危,于是一巴掌扇下来,蒋东原倒是没有发怒,只是舔舔被扇得有点痛的嘴角说:“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就送你回家。”
面对蒋东原不温不火的态度,尚宝宝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有点不安,撇过头去讷讷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倒不在意,“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现在也在很努力把你忘记,成效颇好。”
她初时一怔,半晌后双眸一黯,缓缓地垂下头颅幽幽地说:“……真好……现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裹足不前了……”眼眶微微地湿润,然后牵强地笑着抬头对他说:“蒋东原,我今晚想喝点酒,没有人陪我,你陪陪我吧。”
他答应了,两人就来到了清酒吧。太过复杂的地方不适合她,她只是来买醉而不是寻找刺激,他坐在旁边任她一杯接一杯,想喝多少他都没阻止,冷眼旁观着。
她喝醉了,他抱起她送上车,问她现在住在哪里,她昏昏沉沉说了个酒店,“仲霖、别走……别走……”
她在车上闹个不停,他是一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