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中校来兮(高干)

中校来兮(高干)_分节阅读_28

    嘱托她以后经常来玩,兮蕾红着脸点头答应。

    月光如水平洒下来,疾驰的车子一闪而过,树叶被晚间的风吹得飒飒作响,碾过的石子像是被惊了好梦飞炸起来。

    “你这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孟兆勋恢复了低沉的嗓音打破一室的寂静,这丫头从坐上车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有心开些玩笑博她开心。

    兮蕾看着窗外那一排不断重叠交错的树影轻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才收回目光轻声切坚定地说道:“孟兆勋,我想和你试一试,我想试一次。”

    “试什么?”他莫名的心弦震颤。

    “试着做你的女朋友。”她脸微红,声音依旧不高,但每一个字都足够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突如其来的惊喜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心底炸开,让他不知所措,那一刻他以为他刚从亿万光年的外太空穿越而来,只为寻求这一句美妙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天

    话说他们两个人再不在一起,我都憋死了。。。

    27、第27章 ...

    车子不怎么平稳地停在路边,甚至发出了尖利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孟兆勋直视着她的眼睛,希望就此看到她心里去,她却脸红地躲开了,他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再次问道:“你确定?”

    她点头,却依旧不敢抬起头,她的勇气也就这么点了。

    孟兆勋眼睛盯着她那一截瓷白的后颈,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着,莹润的耳垂白里透红,她害羞的模样格外惹人情动,孟兆勋喉结翻滚,长臂一伸把她拉进怀里。

    终于满足地在她耳边低低地喟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亲你了。”话落就附上那一片柔软慢慢吸允。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寻,却被两排牙齿阻隔在外,他坏心地咬了一口的她的下唇,兮蕾吃痛,刚要张口呼叫,口腔就被温软湿滑的东西塞满大肆搜刮。

    刚开始兮蕾还乌拉乌拉地有所反抗,渐渐的她开始双眼迷离,眼睛里似是沁着一层氤氲水汽,这个男人是她刚才点头答应要试着交往的,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手掌虽然粗糙却同样温暖有力,

    他虽然很霸道却不会胡搅蛮缠,他尊重她,喜欢她,那么她愿意尝试一次把自己以后的人生交到他手里。

    “总是亲不够怎么办?”孟兆勋把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瓮声瓮气地抱怨。

    “不要了,嘴唇都破了。”兮蕾捂着破皮的唇角乜了他一眼。

    “我看看。”孟兆勋抬起头去查看,发现确实有点破皮红肿,整个嘴唇亮泽水润、娇艳欲滴,看得他又低首快速亲了一下,惹来兮蕾不满的捶打。

    过了一会兮蕾才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孟兆勋我害怕,我怕我这样做是错的,我违背了叔叔的意愿,叔叔要是生我的气怎么办?”

    孟兆勋听完后整张脸都黑了,她还是三岁小孩吗,为什么一定要他叔叔来安排她的人生,更让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说害怕,他就这么没安全感吗!

    “你听着,你叔叔的意见不能代表你的,你和你叔叔只生活了十年,十年不能决定剩下的好几个十年的幸福,以后你的人生里有我,所以什么也不用怕,知道吗?”说这话时孟兆勋是带着气的,从他那次见到她舅舅那时,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乖巧、善良的女孩,所以他想给她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让她不再孤独,不再彷徨,不再一味地任命接受。

    他想让她和其他女孩一样有任性的资本。

    兮蕾很想告诉他,因为他所以她愿意违背叔叔一次,因为她也不想一直一个人,她也想遵循一次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她却说:“你不了解,我是孤儿,叔叔养大我,供我吃穿,供我上学,他不许我早恋,所以我上大学之前从不和男生多说一句废话;他不喜欢我经常回老家,所以即使最开始我想念外婆想的睡不着,我也只是忍着;他希望我将来当一名老师,填志愿时我就只看师范学院。我从不违背叔叔的意愿,因为我知道他说的做的都是为我好。”

    孟兆勋突然心酸不已,她云淡风轻地讲述她的人生,好像那些都与她无关,她不过就是一个叙述的人,可是她脸上的落寞却深深蛰痛了他的眼,他用力抱紧她,似是要把她镶嵌在他身体里,这样她就不会孤单了吧。

    “木兮蕾,我要和你一起白头偕老,不管你愿不愿意。”他在她耳边郑重地低语。

    温暖而又潮湿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框、后颈,他霸道却又动听的话让她霎时热了眼眶,白头偕老,多美好的愿望,她迫不及待地在心里一遍遍回复:我愿意,我愿意......

    下车的时候,孟兆勋一把抓住半个身体已经探出去的兮蕾。

    “怎么了?”兮蕾扭头询问。

    “你就这么走了?”他满眼期待地反问。

    兮蕾不解,一双大眼直溜溜地看着他。

    孟兆勋挫败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拉近她凑上自己的唇,边亲边咕哝地抱怨,“不懂情趣的木头。”

    兮蕾冲着消失在街角尽头的车尾翻白眼,随后舔了舔麻木的双唇,哪里是她不懂情趣,明明是他精虫上脑、色气冲天!

    回到宿舍后,刚洗完澡,孟兆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嘴角一弯,却故意装作不耐烦,“有事?”

    “小丫头片子,没事就不能打了!”

    接着他在那边又咕哝了一句什么,兮蕾没听清,问他说什么。

    “我说你以后不许再见那个眼镜男,见一次我就打一次。”

    野蛮!兮蕾嗤之以鼻地哼哼,“没事我挂了啊。”

    “哎哎——”孟兆勋急忙叫住她,“慌什么,电话咬手啊!”

    他呼哧呼哧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了过来,兮蕾偷笑,接着那边问她最近胡智仁有没有再找她。

    “没有,自从上次过后,他几乎都没进过我们的办公室。”

    “他倒是敢!”孟兆勋眉毛挑起很不屑的样子,“以后见了姓乔的躲远点,他不是什么好鸟。”

    见她没吭声,他又接着说道:“花溪那里你也别去了,乔荣轩也有房子在哪里,免得碰上他。”

    “花溪......”

    原来是他,挂了电话,兮蕾如梦初醒,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个人看起来那么眼熟,他可不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市区的那个人吗。

    她怎么就忘了呢!懊恼过后又陷入沉思,她总感觉自己上次的事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胡智仁单单会叫上她,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她现在才回想起来当初胡智仁那一番说辞是多么的可笑,他说后勤没什么人,她怎么忘了后勤部的副主任杨洋了呢,杨洋不但人长得漂亮,一张嘴更是铁齿铜牙,不然不可能还不到三十就混上了副主任的位置。

    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兮蕾打定主意以后见了胡智仁都要绕道走。

    孟兆勋回部队以后,兮蕾又恢复了平静的校园生活,自从和孟兆勋交往以后,她就没再见过陈启明,刚开始陈启明约她出来,她就推三阻四,陈启明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意思,却一直没有点破。

    兮蕾内心一直很不安,却也不想就这么一直拖着,最后一次她主动给陈启明打电话说她有男朋友了,兮蕾猜想陈启明一定会很生气,所以她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通过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她是不是军营里的那个团长,兮蕾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最后答了声说是。

    她在电话里跟他说对不起,他却安慰她说只要幸福就好,不用太自责,挂电话前,陈启明最后说道:“我对于爱情追求的境界并不高,不过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挺喜欢你的,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那样我就满足了,家长那边我会说清楚,你不用担心,也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是。”兮蕾坚定答道。

    周末忐忑地回了叔叔家,书房里叔叔不出意外地对着她长声叹息,“没想到启明那孩子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兮蕾疑惑,不知道陈启明做了什么事,又不敢问叔叔,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叔叔以为她心里难受,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她早点去休息,出了书房,看到一脸好事者的小宇。

    木泽宇看到姐姐出来立刻凑到跟前,“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被人甩了不难过、不伤心?”他八卦的口味堪比好友邱媛。

    “呃......”兮蕾瞠目,讶异看着小宇,“你怎么知道的?”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小宇摇头咂舌,“前天老爸打电话冲那个什么忘年之交的朋友,就是你相亲对象的父亲发了不小的火,我在卧室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是说那人是大学老师,挺正派的吗,怎么还搞劈腿啊!”

    兮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告诉她弟弟劈腿的人是她,这样的话她都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启明会这样做,难怪叔叔会那样说,好友的儿子搞劈腿让叔叔一定觉得对不起自己。其实陈启明没必要这么帮她,他应该恨她才是,这样她心里的内疚就会减轻

    点。

    正要往卧室走去,看到小宇手上的药盒,兮蕾折回身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盐酸曲马多。”

    “叔叔的头疼病又犯了?”她眼底浮起愧疚,想起叔叔紧皱的眉头,心里更加不好受。

    木泽宇知道老姐自责的毛病又犯了,赶紧劝说:“你别想那么多,老爸是因为工作的事烦恼呢,好像是下面几个人犯了错正被审查中,牵连还不小。”

    见老姐还是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样子,木泽宇忽又调侃起来,“姐,你要是真心疼老爸就赶紧再找一个比陈启明优秀一百倍的人,到时候好挫挫陈启明的锐气,不然我看老爸会失眠到底的。”

    兮蕾眉眼斜瞪了他一眼,“你少点操点闲心吧,学习才是你的正事,赶紧复习功课去。”

    “又来!”木泽宇一脸兴致缺缺地赶紧闪人。

    兮蕾也想过把她和孟兆勋的事给叔叔提一下,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她又张不开口了,为此孟兆勋说过她好几次了,她只能一次次地告诉他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就说。

    “汪汪......”

    随着努努的叫声一起传来的还有上楼的脚步声,兮蕾放在门柄上的手一顿,回身就看到了楼梯口处的钟景兰

    “阿姨。”

    钟景兰走近她才开口说道:“我有话和你说。”

    兮蕾推开卧室的门,请钟景兰进来,努努从她们脚边挤过进了屋里,她的卧室因长时间不住人,

    显得阴冷潮湿,再加上家具陈旧,屋内便有一股腐木的味道。

    兮蕾径直走到窗台上打开窗户,凉风便呼呼地灌了进来,吹乱了兮蕾一头长发,凌乱的发丝不足以遮挡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