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四章 暗流
平凡狠狠地看来一眼韩卫东,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酒店,打车回家了。
看见平凡走了,韩卫东就开始计划该如何报复平凡。
回到酒店的客房内,韩卫东首先给陆梓皓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大概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没有想到平凡这女人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自己必须给这个女人的颜色看看好让她知道得罪韩卫东的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接着韩卫东开始利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关系网,很快就联系到D市的市委秘书办的刘秘书长。
刘秘书长电话里听上面的人说了韩卫东的背景,就立刻给韩卫东去了电话,说要去看看韩卫东不知韩三少莅临贵市有何贵干,有事情只管说,一定尽犬马之劳。
韩卫东一听就知道这个刘秘书长又是一个官场上的老油条,所以找这种市侩之人办事情一定没有问题。
于是韩卫东就约了刘秘书长明天见面。
回到父母家里接孩子的平凡,一进屋儿子小宝就扑了上来。平凡抱起儿子亲了亲,就对父母说不进去了,准备带小宝回家睡觉了。
平凡的老妈却开口说:“平凡,你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平凡有些纳闷不知道老妈今天是怎么了,不知道要和自己说什么。
“妈,你要说什么啊?”
“你和大伟吵架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领我和你爸去玩花钱的事情啊?”
平凡见老妈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好再撒谎说不是,只能默默的点头承认。
“是的,不过已经和好了,没事了,妈你就别操心了。”
“和好什么啊?小宝都跟我学了,你们俩昨晚上还吵架呢?大伟今天晚上不是白班吗,怎么还没和你一块回来啊?”
见老妈一脸不信的样子,平凡就实话实说。
“妈,真的没有事了,大伟今天晚上领导找他吃饭去了,一会就回来,我得赶紧领小宝回家了,要不大伟回来找不到我们娘俩该着急了。”
说着平凡就准备给小宝穿鞋回家,又听见老妈说。
“我说平凡啊,女人这一辈子进一家门出一家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当老妈的思想守旧,而是咱们老武家一辈子都是本分人,不能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事情啊?你以后别老惦记我和你爸,别老偷偷给我们俩钱了。我和你爸那两千块钱的退休金足够我们用的了,别让大伟和你婆婆再说什么了,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听着老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平凡更觉得自己很没用,挺不孝顺的,自己父母辛辛苦苦的供自己念上大学,可自己刚毕业就结婚了。
自己刚刚上班挣钱,家里的日子刚要好起来,挣的钱父母还没有来得及花,自己就结婚了,婚后父母还得帮自己照顾孩子,辛苦一辈子到老也没能好好享清福。
本想自己每月偷偷给父母五百元贴补家用,可是却引来婆家和自己老公的猜疑和不满,让平凡觉得更加对不住自己的父母。
今天又让自己老妈把话给说开了,所以平凡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了,妈,我知道了,以后我注意就行了,来,儿子给姥姥姥爷再见,咱们走了。”
“再见,姥姥、姥爷!”小宝做了个再见的动作给姥姥、姥爷。
“乖,小宝真乖,再见!”
平凡家离自己娘家不远,仅隔了一条马路,当初平凡父母也是特意为了离自己女儿近,才在平凡家附近买的房子。
回到家平凡给儿子洗了洗,就哄儿子上床睡觉了,故事还没讲完小宝就睡着了。
见儿子睡着了,平凡就来到电脑旁开始写起小说来,这是一天中平凡最喜欢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平凡才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今天的平凡却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写东西,脑子总有韩卫东身影出现,韩卫东说过的话,让平凡很心烦意乱。
平凡看了看挂在客厅里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大伟还没有回来,平凡就收拾收拾准备上床睡觉去。
这时,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平凡忙小说的问了一句。
“是大伟吗?”
“是,媳妇媳妇,我回来了,你老公我,回来了,快来扶我一把!”
听见大伟这么晚还这么大声的喊自己,平凡就知道大伟又喝多了。
平凡忙到门口扶着大伟,小声的说。
“小点声,孩子睡觉了,别吵醒孩子了。”
“哦,嘘,小点声,我儿子睡着了,你别吵醒我儿子了。”
大伟晃晃悠悠的进了屋,满嘴胡言乱语的。
平凡扶着大伟进了屋,见大伟连站都站不稳,就帮着大伟脱掉鞋子,闻见大伟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让平凡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大伟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会这么大的酒味。
平凡扶大伟坐好,又给大伟倒了杯水,大伟嬉皮笑脸的说。
“还是媳妇疼我,知道我渴了。”
大伟‘咚咚’两声一杯水就见底。
平凡就说大伟。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满身的酒味,臭死个人了。”
大伟摇摇脑袋,故意冲平凡吹了一口气,熏得平凡把身子往后躲了躲。
“你以为我愿意喝呢?不喝领导不高兴啊,不高兴什么好事就轮不到我了,所以我就得硬撑着喝啊?”
“你只要好好干工作领导就能器重你,再说就是喝酒也不用这么拼命喝啊?”平凡有些不理解。
“呕,呕”,大伟发出几声要吐的动静,就忙跑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哇哇一阵大吐。
平凡也跟了进来,一边用手给大伟拍拍后背,一边心疼的说。
“怎么样,吐出来好些没有?你看你啊,喝那么多酒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啊?”
“滚,滚一边去。”大伟一下子甩开平凡的手。
“我喝这么多酒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看看那些和我一起进厂的同学,哪一个不是借家里人的光都升上去,只有我还在底下当一个成天看人脸色的小破班长,要能力我不比他们差,可是我就是爬不上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上面没有人,媳妇家也没有能汰吗?”
大伟稍稍顿了顿又接着说到。
“别人还TMD说我有福,取个好媳妇,啥叫有福啊?人家的媳妇长得是不好看,可是老丈爷儿厉害啊,那样的媳妇才叫有福呢!我这里真的很憋屈啊。”
大伟用拳头敲敲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平凡一字一句的说着。
大伟说完看了看平凡,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回屋睡觉去。
平凡的心再一次被大伟的话深深刺痛,平凡不明白大伟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现实、市侩。
看着地上的污秽物,平凡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平凡用力刷洗着卫生间的地砖和马桶,试图用力清理掉大伟留下的味道。
可平凡知道有些东西能洗掉,可有些东西一旦打上烙印就很难再清理干净,及时清理掉也会留下痕迹,那些印记就是最让人不想记起的东西。
慢慢的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地砖上,平凡不停的擦可是还会一个劲儿的落下来。
平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是大伟已经变得让自己不再熟悉,难道大伟真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吗。
平凡从没有奢望过大富大贵的生活,因为打小就家境不好的平凡不怕日子过得清贫些。何况现在的生活比平凡上学那会好多了,平凡已经很知足,平凡觉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这样平凡就很知足。
平凡自打有了儿子小宝就觉得日子越过越有希望,儿子、老公、家庭的幸福是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
可是,现在的大伟变了,他不在关心自己,只关心自己的仕途前程。
平凡感觉大伟就好像一直高高飞在空中的风筝,虽然线还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却是渐次的减少,让平凡有随时握不住的感觉,这种奇怪的预感让平凡很害怕,怕有一天大伟扔下自己真的飞走。
事实上平凡的预感真的变成了现实,而且大伟的离开却带给了平凡致命的打击,对平凡来说那就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第二天一大早,市委刘秘书长就亲自来的韩卫东下榻的酒店里找韩卫东。
这位刘秘书长昨晚上接到电话后,就得知了韩卫东这个人是一个大人物,自己惹不起,就连他的大领导也得让他三分,既然这个韩卫东托人找到自己,就说明让他办的事情不想让市里其他领导知道,很隐私的。
所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将来自己的仕途发展要是韩卫东能帮忙,一定会顺风顺水。
当他亲眼看见韩卫东的时候,竟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潇洒,放荡不羁的帅气男人就是在B市里能呼风唤雨、有‘铁腕’总裁之称的韩三少。
韩卫东见对方不停打量自己,就显得有些不高兴。
“怎么样,看够了吧?刘秘书长?”
刘秘书长一见自己失了态,就忙接茬儿说。
“对不起啊,韩三少,我早久仰您的大名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您庐山真面目,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佩服啊佩服!韩老首长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够了,刘秘书长夸奖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韩卫东不喜欢说话兜圈子,我这次来这边是想找一个人,希望你能帮我这忙。我韩卫东是个商人,商人就得在商言商。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见韩卫东说话看门见山,刘秘书长自然不敢在耍官腔了。
“这话怎么说的啊,韩三少找我刘某办事自然是看得起我,韩三少有什么事情只要我刘某人能办到,定倾我所能。就不知道您要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喏,这是那个人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要这个人最详细的资料包括她身边人的情况,应该没有问题吧?”
刘秘书长接过韩卫东递来的复印件一看,怎么是个女的呢?不知道这个女人和韩卫东是什么关系,但他猜测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否则这么一个大人物怎么自己亲自跑这么远来查这个女人。
毕竟是在官场混的人,刘秘书长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该知道,所以韩卫东没有说他也不问。
“有了证件应该好查找一些,我会尽快给韩三少您办妥的,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见刘秘书长已答应,韩卫东就放心了,就顺便向刘秘书长借了一台车,出门没有车对韩卫东来说就是最闹心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刘秘书长办事真麻利,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一辆墨绿色的丰田吉普车叫人给开了过来,还给了韩卫东一张加油卡。
韩卫东心想这个人不愧是秘书长,果然办事很周到细致,就是人太市侩,一身的官僚味儿。
接下来的几天,韩卫东在刘秘书长的陪同下,逛逛了D市的几个景点,又转了转D市熟悉一下当地的环境。品尝了当地的特色美食,又重新给韩卫东安排了市里招待贵宾下榻的酒店。
韩卫东没想到这个酒店的环境竟如此优雅,如园林般的环境在闹市中显得格外幽林雅致,还真是别具匠心啊!
第四天,刘秘书长就把韩卫东要的资料全部送了过来。
其实,在拿到资料的时候,刘秘书长就已经看过了,只是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个叫武平凡的女人,有什么家世背景。
她的父母、丈夫及公婆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这种身份怎么也跟韩卫东搭不上一点关系,这让他更加好奇了,于是就准备到韩卫东那里寻求答案。
“韩三少,这里就是您要的那个叫武平凡的女人的全部资料,请您过目。”
韩卫东接过资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鼻子‘哼’了一声,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悄然划过嘴角。
“很好,不错,有劳你了,刘秘书长。有些话我想我不说你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问。关于查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不想让除你我外的第三人知道,可以吗?”
听着韩卫东的低沉发冷的声音,让刘秘书长不禁打了个寒颤,“可以,当然不会来,我从没有查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