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秦翊。
“呃...我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潭缪晨指了指右边几十米外,把手插在口袋里头尴尬地笑,想解释不是他任凭事态发展,忽然又想了想,他比秦翊早出来半个小时,想到容恒喝了酒跑出去钱包还在他兜里,他还很满意自己的情商把秦素给喊了出来,还想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相处,他花了半个小时才冷静下来没有冲上去,反思着,容恒,他大概是真的变心了,还是,两个都喜欢。
“秦素,她.....”潭缪晨吞吞吐吐,看了看秦翊,温和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秦翊,容恒他喝醉了,喝了两杯酒啊!我喝醉了也会抱着女孩子乱亲的。”潭缪晨挡在秦翊跟前,看着秦翊还是那副温温的模样不惜污损自己的形象忙着替容恒解释。
“他就是现在最清醒了。”秦翊瞥了一眼在路灯下重合成一条影子的两个人,轻笑了一声,拿着结完帐的单子塞进口袋,从潭缪晨旁边走了过去,准备去开车。
潭缪晨握了握裤子口袋里的手,感觉自己真是...没用,真是白痴,也骂着容恒,你小子倒是挺能忍的,这么喜欢还言语刻薄,大半年都放着她不管不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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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逼出来的心事 ...
苏以荷是努力地想让这种感觉持续,哪怕是硬撑着睁开困顿的眼皮,两个人靠得极近。
鼻尖里满满的都是容恒的气息,男孩身上有一种带着凉意和清新的味道,苏以荷找不到形容词,只知道那种气味像薄荷,却又没有那么浓烈,淡淡的一种跟少年脾性一样泛着清爽。
苏以荷从前一直以为,那些所谓的男人的味道只是用古龙香水或是烟酒熏出来弥留下的因子。
的确不在于自以为,会有那么一个人让她顿悟——每个人的身上真的是有味道的。
那种需要多少次探索和小心翼翼的接触,才会把这种气息辨别出来,并且深深地记在心里的特属。
女孩子努力想清醒,奈何眼皮太沉重,毫无意识的前一秒,好像是他在耳边不甚真实的轻喃了一句,“睡吧......”
还好是周末,苏以荷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苏以荷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了。
往往周末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她和路小北。
洗脸刷牙之后,路小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掂了一份快餐。
路小北把餐盒放在苏以荷的书桌上,看到苏以荷洗完脸,随意把头发拢起来扎好,好像已经是颇为清醒的样子。
苏以荷看从卫生间出来,瞥见路小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着桌上的饭盒,笑骂了一句,“唔,还算有良心。”
路小北惭愧,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自从有了男朋友之后,一改当初绕着苏以荷屁股后头打转,把目标盯在自家的帅哥身上。
不过章笑也说,让她在苏以荷面前少开口,路小北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快吃饭吧,都快凉了,唔,这是哪家小店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我特意留的啊,顾文晰那厮我都没有让他吃的。怎么样够义气吧!!”路小北搬着凳子在苏以荷这里狂献殷勤。
苏以荷点头,打开饭盒,塞得满满的看不见米饭了,用筷子拨了拨,感情路小北是光顾着带菜了,哪里有米饭来着。
吃罢,咸死了也要吃啊,真的很饿了呢。苏以荷吞了吞唾液,开动了。
“嘿嘿!小荷,我忘了塞饭进去了。”路小北脑门汗了一下,尴尬地笑。
早知道该让顾文晰去打包,她总是改不了丢三落四的毛病。
“唔,没事,菜很好吃。”苏以荷斜了路小北一眼,不管嘴里滋味如何,话倒是说的很云淡风轻。
路小北凳子往这边挪了挪,“小荷,我昨天看见了。”路小北神秘兮兮地说。脑子一转,那个章笑嘴里的极品和小荷是不是出现转机了,小丫头也正不遗余力地证实。
苏以荷继续咀嚼,路小北眯着眼睛观察,没看出来苏以荷哪里反常。
“什么?”苏以荷问。
苏以荷面上不流露,其实心早就已经被路小北神秘的模样提上来了。
她也很想知道,昨天,那种朦胧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时间是怎么瞬间从酒店一下子过渡到今日。小北她,看见什么了?
苏以荷的心怦怦地跳,那种速度好像比期末考试查看成绩单还有剧烈几十倍。跟昨夜的心跳如出一辙。
路小北眨了眨眼,抿着唇偷笑,“哎呀,小荷你装什么装,就是他啊。容恒!”
苏以荷感觉血液瞬间从脑门上涌,心剧烈跳动了几下,才慢慢地恢复,像是陡然涌上岸边的潮水,湿透了坚固的堤坝,又徐徐地退却。
“嘿嘿,好了?我看那个天煞的很热心啊,把你直接背了上来,还盖被子。话说俺就感觉不是章笑骂得什么薄情郎。长得很帅,虽然看着确实很风流的样儿,可是瑕不掩瑜,这个小缺点可以忽略不计。”
“怪不得把你给迷住了,原来小荷喜欢那样的男生啊,嘴唇厚厚的,很SEXY。”路小北撑着小下巴絮絮叨叨地说,话闸子越打越开,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苏以荷吃饭的筷子顿住,想了好半天才回话——“你看见的不是容恒。是潭缪晨。”
往往是冷淡的容貌哪里和风流扯得上边,那样薄情的唇,哪里真会去吻她。
—真的是假的,苏以荷吁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吃菜,本来就不会是真的。
路小北愣住,嘴巴啊啊地张了数秒,重负了啊啊的几声简单的音节后禁了声。
她就说,章笑怎么把那人的相貌夸得那么好,脾性踩得那么低。
她悲催地又搞错了......
潭缪晨知道自己被路小北这么形容,肯定是心花怒放。那厮就是自诩风流的调情高手,无奈身在军队,施展不开身手,总是念叨,等他退伍了,一定要继续高中时的风采,重新树立起自己迷死万千少女的无敌形象。
哪里像容恒,空有一副傲骨风姿,不懂得利用,还变本加厉地对着女孩放冷气。
潭缪晨吃了一口饭,叹气,苏以荷那个姑娘可真是苦啊。抬起头目光狠狠地刓了一记容恒,这家伙可真是混帐。
明明都亲了人家,怎么转身就推给他,让他送回去了。
看了容恒有些料峭的背影,潭缪晨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真想大吼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看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始作俑者也挺苦。干嘛弄得两个人都痛苦,在一起不就结了!
潭缪晨拍了一记容恒,两个男生并排站在灯光明亮的操场上,冷风刮着脸,吹得人分外地理智和清醒。
潭缪晨叹息了一下,忽然也觉得自己在逃避容恒内心真实的猜测。
潭缪晨不复往常吊儿郎当的神情,用手低着唇,像是不适应这样严肃的氛围“咳咳,阿恒,其实,娶了她不是两全齐美么?!”
容恒扭过头,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潭缪晨上前揪住容恒的衣领,咕哝地抱怨“妈的,你小子谈个恋爱也整的别人看得心里难受,我哪次交女朋友拖累到你了!”
容恒挑眉掰开潭缪晨的手,“你就一娘们儿投错了胎,有什么难受的!”
潭缪晨鼻头冻得通红,迎着夜风出气,“哼哼...你大爷!信不信,我这个周末就销假回去约约苏以荷,啊,话说,我到一直没有跟苏以珍这个二姐姐怎么接触,也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啊,我还真没有怎么跟温柔的女孩交往过!”潭缪晨点点头,不顾死活地嘿嘿奸笑,瞥了眼容恒眯着眼看过来的冷峻目光,“你说我这周被批假的可能性有多大?”
少年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转身留给潭缪晨一个背影。
“喂!阿恒!”潭缪晨冲着容恒的背影叫。
“你还当我是兄弟吗?!今天下午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跟秦素好!!!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把我当兄弟了么!?我哪一次瞄上个谁谁谁的没有跟你说来着!你小子倒好,藏着掖着的把我这个做兄弟的彻底撂倒一边了......”潭缪晨说得是气话,可是越说越委屈起来,眼眶有些犯冲。咽下口气说了句狠话,“你今天不把你的事给我整明白,我就......”潭缪晨想了半天,终于抓住一个理由,“我就把你那个混账的兄弟交公得了!!一了百了!”
容恒停下了脚步,路灯下影子停滞了半响突然转过身揪住潭缪晨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记。
潭缪晨捂着肚子痛得快哭出来了,咬着牙从牙缝里骂了一句,“他妈的...”
容恒的表情很不好,潭缪晨不用看也知道,他踩了他的死穴。
潭缪晨喘着气抬头,和容恒直直对视。
两个男孩在路灯下,气氛僵硬地各据一方。
潭缪晨半天开了口,“阿恒,其实,我是个合格的兄弟对吧,只是差了一点点,和你没有血缘罢了,你要是有对容远十分之一般的对我,我怎么会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德行!”容恒看了潭缪晨一脸的怨妇状,皱眉怒斥。
“什么叫做又不把你当兄弟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早晚不都要摆在你眼前了。”“只不过...以前总觉得是要娶她的,现在突然觉得不能。我以前没觉得自己会真的..挂念一个女人的。”容恒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呼出一口白气散在空气里,灯光下的影子长长地拉开。
潭缪晨走上前,并排站在容恒旁边。
“那就继续挂念呗,娶了一了百了,不喜欢就能娶,喜欢了反而不能娶了?”
容恒抬头,面色有些尴尬,“不一样。不喜欢的,应该不会在乎她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不是面面俱到的人。”
“可是现在人家喜欢你,怎么办吧!?”潭缪晨故意将“喜欢”两个字咬得很重。
冷色调的大衣领子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容恒俊脸有些微红,扭过头,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她还小,一时的迷恋就当做了爱情,你不是也经常一个女生一个女生地换,刚开始的时候,个个都喜欢得紧。”
潭缪晨转过头神色有点不自然,哪里知道自己的恶行被拿来说事了,立即反驳道:“那不一样!她是好女孩,我也知道你的为人,往常我以为你对秦素有意思的时候,你不理不问的,但是你对苏以荷,是动心了吧?!”
容恒看了潭缪晨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敢确定知道她将来不会后悔,她现在还不到真正了解爱情的时候,只要我一点头,今天我们手拉着手,说不定年里长辈就会把婚事定下了,她的圈子太狭隘,将来走出去了,兴许会遇到对的选择。那时候发现自己原来对容恒,就是一种青春萌动和好奇,等她真正找到自己想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