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虽然以前床上的他也一贯强悍,但从来不像今晚这样,几乎不顾及她的感受了。简白珂试着动了一下腿,又被他狠狠分开,撑得更大,她一个愣神,就被他硬生生用手指贯通,疼得她一个哆嗦。
“简白珂,不管你想不想,你今晚整个人都是我的!”
范墨存双眼赤红,被欲望的火烧得俨然失去了理智,大手沿着她美妙的曲线起伏,来到胸前用力揉/搓。简白珂一声惊喘,呼吸缭乱,无法并拢的双腿不停打颤,酸胀的小腹狠狠抽了一下,涌出更多的甜蜜,沾湿两人紧贴的地方。她不断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起来,然而只能令他更加亢奋,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绞紧的身体,紧紧地包裹着他侵入的手指。
他手上不停,尽情地蹂躏着那一片盈着水光的湿腻,为她所展现出的真实反映感到愉悦。简白珂全身战栗,阵阵涌起的快/感犹如卷起的滔天巨浪,有种即将没顶的眩晕感,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轻如羽毛,在半空中徐徐攀升,快乐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鼻翼轻轻抽/动,她圆睁着略显失神的眼睛,唇瓣微启,脚尖绷起,手指狠狠地掐着范墨存的手臂。
他能清楚地感应到她的紧张和收缩,拇指食指一齐动作,每一次都是重重落下狠狠揉弄。她情不自禁地咬住嘴,以免自己因无法承受而泪流满面或是失声痛呼,因为隐忍而涨红了双颊,呼吸更加轻而浅,周身瘫软,终于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儿一般,颤抖着在他手中哭泣出声。
范墨存这才缓缓离开她,给她回神的时间,许久,简白珂才从那种晕眩又热烈的感觉里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榨干了,浑身无力,敏感的地方却愈发敏感。刚要动,一股大力便又从脆弱的地方传来,她一惊,抬头一看,修整完毕的范墨存已经慢慢侵入,捧着自己的腰,强烈的侵入感再次席卷了她。
无力地闭上眼,她扭过头,四散的黑发披在雪白的枕头上,黑白相应,暖橘色的灯照得她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嫩粉色,几个深重的吻/痕在颈上乳上格外明显,此刻的她有一种柔弱的美/艳。她知道范墨存非要折腾好一段时间,只好尽量不浪费体力,只是小声地随着他的进攻低低呜咽。但他却不肯满足,非要握住她那只没崴到的脚,用力向外扯,将她打得更开,两人贴得更紧,托住她的小身子,抱着她急速驰骋。
见她侧着头,被灯光映得闭眼低吟,范墨存不禁心头拂过淡淡的怜惜,停下来去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异常温柔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简白珂依旧闭着眼,摇了摇头,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敏感地觉察到,今晚的范墨存很不一样,虽然他不说,但是她能体会到,这样的狂乱是反常的,可她只是心乱,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见她没有不适,他更加张狂地一次次刺穿她,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块融化状态的奶油,越来越热,越来越稀软,周身温暖潮湿。她眯着眼,大脑早已混沌一片,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细小的声音,莫名的空虚感占领了她。
他期待身下的她尖叫求饶,可她只是皱眉默默承受,范墨存不禁有些失望,心中的温柔退散而去,猛地抬起她的脸,他低吼道:“求我,简白珂,求我给你个痛快!”
她虽失神,却固执地咬牙不答,他见她眼神迷离,以为是在想着别人,抿紧唇就将自己深埋了进去!
简白珂想要逃离,或者咬牙抵抗,但最终仍是在他强悍的索要中迷失了方向,意识抽离,无边的黑暗中,她最后的印象是几乎被他顶撞而死,被烫得浑身一抖后,她几乎血液逆流,眼前似有光闪过,呼吸也断了一样。很久,她才感觉到范墨存从自己体内撤离,带着滚烫的液体淌到她的大腿上。
她听见他的叹气,很快,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汗湿的眼皮上,耳边有低低的絮语:“抱你去洗洗,别乱动。”
她连点头的力气都要没了,懒得说话也懒得动,由着他抱起自己走入浴室。当温热的水浸泡着酸软的身体,她才发出舒服的低吟。范墨存少见地体贴,仔细帮她冲洗擦拭,又顺道将自己冲了干净,裹好她,重新回到卧室床上。
不顾湿漉漉的头发,简白珂翻身想睡,不想,范墨存却精神得很,抚摸着她的光滑背脊,轻声问道:“白珂,我们聊聊天吧?我们还没像寻常夫妻那样聊聊过。”
她支吾一声,算是回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神采奕奕,活像个采阴补阳的老妖精。见她兴致缺缺,范墨存却不气馁,继续撩着她,“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好似一下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简白珂睁开酸涩的眼,打了个哈欠,还真的回忆了起来,半晌,她才眨眨眼哑声道:“其实记住的都是五六岁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胖乎乎的,小短胳膊小短腿儿,圆咕隆咚像个球儿。家里几乎每天都有聚会,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我一个也记不住,我妈妈每次都穿着不一样的裙子,唱歌跳舞很开心。可是客人们一走,她又会倚在门边,不停地抽烟。后来有一次,父亲和她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她的聚会就改在了京城里各个有名的饭店,她怕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几乎每次都带上我,我就看着热闹的人群,在喧闹的音乐声中吃着点心,最后在沙发上睡过去,被佣人抱着迷迷糊糊地回了家。”
范墨存躺在她身侧,听得很是仔细,一下下抚弄着她细腻的肌肤,听着她微微哽咽的话语,轻笑道:“原来你小时候就过着这么‘骄奢淫逸’的日子,我们范家可真是比不了。”
她回过头来,不以为然道:“要真是论资排辈,你家倒是更高一级,怎么会比不了。你范大少爷玩过的花花样儿更多吧?”
他捏捏她的鼻梁,低声否认道:“你错了,军界的人和政界的人完全不同,尤其我父亲那种部队出身的人,很古板严谨的。从我记事起,我们一家人就都住在军区大院儿,和其他军队家属一样。我父亲90年代一直在辽宁的一个炮兵团,后来又调到西藏,我母亲是北京人,一直带着我们兄妹三人,一直到99年底,他调回北京,才算是一家团聚。哪有你们家那种风光体面啊?”
简白珂一怔,觉得范墨存说得有理,不由得点头赞同道:“是啊,这些部队的老干部们才是最应该晚年享福的,可惜……”说到这里,她眼神微闪,想到王浩勋毕竟是顶着“贪污”的名头落马的,不管她多么不相信父亲是冤枉的,可毕竟不光彩。
“说实话,你怀念那时的风光吗?像你母亲那般,你觉得自己会快乐吗?”
范墨存不给她静静思考的机会,忽然抛出来一个略显尖锐的问题,一双眼灼灼地望着简白珂。
她彻底愣住,反复咀嚼了好久他话里可能的意思,却都在心中一一否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忽然想到两人刚才那么折腾,一点儿保险措施都没有,赶紧掀开被子,光着身体就跳下床,在手袋里一顿翻找,摸到个小小的纸盒,这才赤足走到外面倒水。
只是,在咽下去的那一刻,简白珂有些犹豫,如果她总是这样吃紧急药物来避孕,那什么时候,才能将王唯山交代的事情完成呢。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其实,王唯山那老狐狸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也不难,只要她简白珂生下一男半女,肯把这孩子交给王唯山抚养,叫他/她认祖归宗,那样在简繁百年之后,就可以和王浩勋合葬,算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王家也算是认了这个媳妇儿。若是简白珂不同意,王家的遗产,她们母女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永远没有资格得到承认。
简白珂自己是无所谓,但她知道,母亲若是故去,她还是希望能够和父亲一道长眠的,为了这个心愿,她做女儿的,唯有答应爷爷的这个条件。可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毕竟王唯山没有指定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需要的,只是一颗健康的精/子而已。
“干什么去了,慌里慌张的?”
见她又重新钻回被窝,范墨存眯眼,好似不经意地问道。
“哦,最近有些累,叫医生给开了些宁神的药,忽然想起来忘吃了。”
简白珂随口胡诌,盖上被子,翻过身,腰上猛地一热,是他从后面抱住了她。
“睡吧,明天还有正经事儿。”
身后传来他的低语,她这才想起来,范墨存帮她想了个主意,要在明天上午找个机会发布个声明,对外公布她的已婚事实,由此来杜绝近日来炒得沸沸扬扬的负面消息。具体的细节都交给凯文和宁宁来安排了,也不用费心选择地点,干脆就在剧组拍摄新戏时,找某家地方卫视的娱乐台,以探班为名进行爆料。
说实话,这次范墨存归来,简白珂心中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但她总劝着自己是庸人自扰。她没有想到,女性的第六感本来就敏感得可怕,对危险的预料也是精准得吓人。
因为一觉醒来,天就变了,她眨眼间,从神坛坠落,爬得高,摔得疼,只留下满地的笑话。
41、我根本不爱你,今夜开始我只会毁了你(2) ...
简白珂不到六点就起来,匆忙赶到片场,上妆、更衣,连带着不断温习剧本,揣摩练习今天这场戏。
说也巧合,今天的戏其实很有些“飚戏”的味道——这一段的剧情很是跌宕,玄宗宠爱杨玉环多日,纵然再是心头好,也总有乏味的时候,不觉间想起旧爱梅妃,一时兴起便临幸了她。却不想,被杨玉环知晓,她怒气冲冲地来到玄宗寝宫,正撞上两人你侬我侬,好不恩爱缠绵,立即醋意大反,当众与玄宗和梅妃发起难来。
这段戏确实是接下来杨玉环被遣送回娘家的导火索事件,故而三个主演都下足了功夫,导演也亲自上阵给讲戏,指点表情动作。佟薇和简白珂二人更是对手戏看点十足,这两个深宫中的女性为了固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白珂,多用心,我盯了一会儿,这小姑娘很厉害啊。”
片场休息间歇,凯文有些忧心地叮嘱简白珂,她演技固然没得挑,但面对强手,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好。他见简白珂面有隐隐的倦色,难免替她捏了把汗。接下来因吃醋而伤心的女主角还有一场哭戏,他生怕她太累而攻不下来。
“我没事。对了,一会儿都安排好了?他呢,也能按时来?”
简白珂担心的不是要拍的戏,而是今天要正式公布自己已婚的事实,还有范墨存,他说会亲自到场,也不知道能否准时。
“放心吧,就等你安心拍完戏了,收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唱K庆祝,这回可算是又迈过去一个坎儿,可真是累死我了!”
凯文洋洋得意地伸了个懒腰,近来他为简白珂的事情操心不少,这回总算能放下心来,他怎能不高兴。
简白珂却是缓慢地点了点头,眼神放远。此刻,她能否说,她罕见地再一次有种强烈的心悸吗?
第一次,父亲被纪委请去“喝茶”,第二次,母亲车祸送去抢救,这是第三次,她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尽管如此,在化妆师简单地给她补过妆后,简白珂还是打起精神,将剩余的戏份完美地演绎下去,一场哭戏,竟莫名地投入了太多的,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情感,就连拍那部令她拿了诸多奖项的影片时,她也不曾如此动情入戏。
“好,很好!”
导演的一声赞美,从摄像机后传来,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几乎都忍不住露出赞叹的表情,这三人确实表现得不错,一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