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奉子命完婚(高干)

奉子命完婚(高干)_分节阅读_18

    陆信诚父母的态度实际上伤到她了。陆父蔑视的不是她个人,而是她的家人。对世界上某一些人来说,没权没钱便是下等人。不论品行,好恶,唯权势论。向来梁意珂都躲离这种人,但现在却是主动送上门受虐。要是他家一直是这个态度,梁意珂考虑结婚时,分开两地办酒宴,省得家人跟着受累。

    到站,下车,再往西走一百米,到达香满楼。名字古雅,店面装潢极现代化。金色大堂,富丽堂皇,中央表演区,钢琴现场演奏,悠扬的琴声飘扬。生意很旺,入眼没有空座。

    走到前台,服务员弯腰,恭敬地问道,“请问有预订吗?”

    “有的,订位的人是陆信诚。”

    服务员一听,马上说,“三少订的是二楼03号桌。我带你上去。”

    “谢谢。”梁意珂跟着她往二楼走。宽敞的楼梯,原色实木地板,雪白的墙壁上挂着高清风景照,网罗世界各地的名胜,法国凡赛宫,也门希巴姆老城,九寨沟诺日朗瀑布等等。楼上与楼下的气氛相反,桌位相对较少,客人也不多,悠然清静。餐厅老板把更多心思放在营造用餐的环境上,而不只是盈利。

    三号桌正好靠窗,梁意珂让服务员先上一份三鲜砂锅。盯着窗外发了会呆,想着该如何解释比较精准。这套说辞起码还得使用五次往上。梁意珂揉揉脸,看看时间,八点十分。这么晚了。她正想给郭芷蔷打电话,刚翻出通讯录,便接到她的电话。“你在哪?”

    郭芷蔷万分歉疚的声音,“对不起,临时有急事,有个演员吊威亚发生意外摔伤了。他人在外地,我得赶过去处理。”

    “没事,”梁意珂连忙说,“等你忙完再见面就好……那你多多注意身体,别太辛苦。拜拜。”合上电话,梁意珂大大歇口气,今晚无需再费神,大堆脑细胞延后死亡。

    “是你。”身侧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梁意珂转过头看去,中午在千叶咖啡屋遇见的人,他换了身纯黑的衬衫,平直宽广的肩线,利落挺拔的剪裁,简直像是量身定做。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斜分,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比白天更富有成熟男人味。笑容依旧让人感到舒心。梁意珂惊喜地说,“好巧。”

    “在等人吗?”男人问道。

    梁意珂点头,“不过,被放鸽子了。你也这么晚吃饭吗?”

    男人点头,“刚刚下班,有点饿,又不像随意虐待胃,就特意过来用餐。倒是没想到会遇见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坐你这边。”

    “欢迎还来不及,”梁意珂笑意吟吟地说,“一个人吃饭太无趣。”

    男人把公事包放到旁边的位置上,坐到梁意珂的对面。“突然想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对哦。”梁意珂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我叫梁意珂,高粱的梁,意境的意,王可的珂。”

    她一本正经的正式介绍让男人失笑,他跟着站起来,学着她的方式,“我叫向霆轩,向往的向,雷霆的霆,车干的轩。很高兴认识你。”

    重新入座的两人。向霆轩问,“你点了什么?”

    “三鲜砂锅。”

    这时端着托盘的服务员走来,把砂锅放好在梁意珂面前,“请慢用。”

    “谢谢。”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子,勾起馋虫无数,垂涎三尺。梁意珂想起来面前的人,抬头看他,“你好像还没点餐。”

    向霆轩看着又过来的一位服务员,他手里端着的大号托盘,“我的也到了。”

    “向先生,这是您点的龙井虾仁,糖醋咕噜肉,蜜汁灌藕,三丝鱼卷,还有最后一份冬瓜盅。”服务员一份一份地放在桌上。

    向霆轩说声,“谢谢。”

    “哇,你点好多。”梁意珂望着满目的菜肴,“晚上吃这么荤不要紧吗?”

    “辛苦加班的犒劳。”向霆轩说,“你也尝尝,味道保证正宗。”

    梁意珂摇手,“我肠胃消化不够好,晚上不能吃太油腻。”

    “这样啊。”向霆轩把冬瓜盅推到梁意珂的面前,“那这个给你吃。你太瘦了,该好好进补。这里煲汤很地道,滋味鲜美醇厚。”

    意外向霆轩的体贴与细心。梁意珂受宠若惊,也不再推拒,拿过来,“谢谢。”喝了一口。冬瓜的清香混合多种食蔬的口味,形成曼妙无穷的独特滋味。夏日非常适合的汤水,一点都不油腻。“好好喝。”

    “喜欢就好。”向霆轩微笑看着她开心的模样,“我向来喜欢品尝美食。S城几乎所有小有名气的餐馆我都试过。例如,这家香满楼主打是浙菜。所以选择在这里吃有名气的浙菜菜品肯定没错。”

    梁意珂称赞,“美食达人。”

    陆信诚在梁意珂下车后就给唐初奕打电话,尔后驱车赶到见面地。导航仪的指引下,来到一家新开张的音乐酒吧,名字特别,“薄雪草”。灯光以银白,钴蓝主打,独具匠心的墙板,纯白的后现代造型桌椅与不断变幻色彩的玻璃地板,金属的冷感与玻璃的剔透交融。墙上抽象绘画,增添了几分艺术感。地表上繁多的花草盆栽,幽香扑鼻。

    客人多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交谈,表演舞台是一支民谣乐队,缠绵悱恻的歌声,低诉埋藏心底的心事。

    陆信诚被服务生带到唐初奕订的位置。唐初奕欣赏音乐,手指在桌上跟着打着节拍。周越半搂着一个长相可爱娇小的女人。周越已从昨晚的半死不活中复苏,生龙活虎地跟女人热烈的互动。周越面对着正门的方向,看见陆信诚,对唐初奕说,“三少来了。”低下头同作小鸟依人状的女人说,“向三少问好。”

    女人起身,仰慕地望着陆信诚,甜甜地唤道,“三少好。”

    陆信诚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唐初奕往里面坐一个位置,让陆信诚坐下。再把打包的日式料理推到他面前,“我总觉得你摊牌时机太早,该慢慢铺垫。”

    陆信诚打开餐盒,拆开筷子,往口中送了一个三文鱼寿司。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食物可供胃液消化。吃完,陆信诚才回答,“他们的脾性,我再清楚不过。越早坦白,我的主动权才越大。慢慢拖着,只能被我妈牵着走。””

    周越对女人耳语,“你先回去。谈完就去找你。”

    女人点头,“好。我等你。”

    周越被她乖顺的模样勾得心痒难耐,捧住她的脸,给她一个法式热吻。直到女人呼吸不畅,快要窒息时才念念不舍地放她离去。

    唐初奕等女人走后,见周越依旧痴缠女人的背影,鄙夷道,“周少爷,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满脑子色/情糟粕。”

    周色狼讪讪地对上唐初奕的目光,赶紧变回人身。他对陆信诚说,“我家老爷子的消息,华源建设驻非洲的负责人要换人了。他可以帮我们引荐见面。”

    唐初奕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业绩要资金,我们则要投资项目。本是双赢的事情。”

    陆信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过什么?”

    “他是林宛雪的小叔,林政齐。”唐初奕拿出收集的全部资料,“他与林宛雪的关系很亲。不排除会因为你拒绝婚事而迁怒于公事。”

    陆信诚放下筷子,对他的说法持不同意见,“在商言商,随性牵扯到私事。那林政齐的位置也不会坐稳。”

    “只是防患于未然。”唐初奕说。

    陆信诚轻叹一声,“现在总算明白你刚会说我行动太早的原因。”他忖量一会,“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周越,你让你爸尽量把时间安排在下周。空出一段时间,留给我。”

    “没问题。”正事谈完。周越正经的表情揭下,猥琐的望着陆信诚,“三少,算来你禁欲有段时间了。今晚要不要泄一下火?有家会所新招一批鲜嫩的货色。”他边说边挪到唐初奕身边,低声说,“你比三少更厉害,差不多一个月没近女色。兄弟我怕你憋死了。一起去吧。你要是喜欢洋妞,多得是金发碧眼的美女。”

    唐初奕听他说完,没说话,毫不手软地朝他腹部揍了一拳。

    周越吃痛捂住肚子,哀嚎道,“唐初奕,你干什么?”

    “看你不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做拉皮条的勾当。”唐初奕语气冷冽,镜片反射一道寒光,开口道,“还有你居然敢打探我的隐私。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周越脊背一寒,像个小学生毕恭毕敬地坐正。“我真错了。”唐初奕可是从三岁就练武术的人。斯文面皮下是货真价实的禽兽实力。

    陆信诚任由他们两个闹着玩,拿出手机一看,快要九点半。不知道梁意珂到家没有,也不知道郭芷蔷有没有说为难她的话。他踌躇一会,对两人说,“今晚我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安排节目。”

    周越诧异,陆信诚向来忠诚于欲/望,从不自我虐待。玩得开,会玩,敢玩。突然转型做良家妇男,犹如世界末日般。他试探地问陆信诚,“三少,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吧?”

    陆信诚乜了他一眼,“我今天没心情。活动推迟到明晚进行。”

    周越的担忧消除,重新心花怒放起来。志同道合的玩友弥足珍贵。“行。”

    “先走了。”陆信诚道声别,走出酒吧。拿出手机,按到梁意珂的号码,想了下,退出通讯录。拨打家里的座机,嘟嘟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梁意可的声音。“喂,你好。”

    陆信诚说,“是我。你声音听起来没精神。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晕车。”梁意珂喝了口温水,“睡一觉就没事了。”

    陆信诚想告诉她自己马上回家。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怕她感觉自己太过殷勤。他只苍白地说了声,“那你好好休息。”

    梁意珂应道,“我这就睡下了。”

    陆信诚没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把车开到S城著名的观景处,车停在半山腰,人倚靠车前盖,点燃一只香烟,俯视全城的夜景。天空繁星,地上灯火,共同照亮黑夜。轻柔的晚风把冉冉上升的烟雾吹成弯曲的形状。

    最近他变得怪怪的,太过在意梁意珂。尤其是方才周越的提议,他不仅没兴趣,甚至有一丝厌烦。绝对危险的兆头,他必须矫正心态,不能模糊他们之间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一肚子的话,等到文传上来时,竟然一片空白。

    好吧。脑容量太小。

    22

    22、第22章 婚讯——师兄。 ...

    五点未到,天空放亮,梁意珂准时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卫生间,跪在地砖上,扒在马桶边上干呕。

    在桃溪村暂停晨吐,回到这里又开始。今早的情况比昨天更严重,肠胃不断痉挛,恶心难受。昨晚不该败给口腹之欲,吃下大半的糖醋肉。吃时欢快,等到上出租车时,闻到车内的汽油味就开始不舒服。直到现在,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刺鼻的味道。

    吐得差不多,梁意珂艰难地起来,倒了杯水漱漱口。顺便洗脸刷牙。一日之计在于晨。怀孕之后,倒真的是规律的早睡早起。梁意珂观察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变得白嫩光滑许多。自得地扮个鬼脸。

    走出卫生间,回房换衣穿拖鞋再出来,盯着陆信诚的房门楞会神。他一定还在睡觉。不知他早餐一般喜欢吃些什么。中餐,西餐还是别的。

    钥匙开门的声音。梁意珂吓了一跳,奔出去。正好面对上一夜未归的陆信诚。他面容疲倦,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皱巴巴的衣服,满是烟味,典型纵/欲过度的状态。梁意珂腹诽不已。”

    在狭窄的车内断断续续地眯了一夜,陆信诚浑身酸痛外,还困得不行。他开门就看见梁意珂站吃惊的表情,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出去玩通宵,想解释清楚,又悉数统统咽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睡饱了,”梁意珂想起刚刚的疑问,“等会你想吃什么早餐?”

    “随便就好。我不挑食。”陆信诚掩口打了个哈欠,“去补眠了。”

    梁意珂说,“哦,好。”走到厨房查看冰箱里的食材,速冻水饺、面条、芝麻陷汤圆。没一样能调动胃口。想了想,回房拿钱包,还是出去买早餐。

    清晨空气湿润舒适,花草树叶上沾满朝露,折射出七色光芒。晨起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