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是我的毒(高干)

你是我的毒(高干)_分节阅读_7

    >   盥洗台上只有两个水池,路透往一旁撤了撤,给来人让出点空间。

    她抽了张纸,擦擦手,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去隔间里躲会儿,耗耗时间,那俩人几句话就把路透这个念头掐死在星星之火的阶段。

    “门口那男的是谁啊,怎么堵女厕所门口,我看他站了半天了,不会是变态吧?”

    “你不认识他啊,是咱们市有名的太子党,汪家大少爷嘛,家里军政要员论斤撑得,据说他爷爷是中将呢,在滨江挪个步,滨江都要抖三抖。”

    手里的纸已经由最开始平整的一张,变成现在皱皱的一团,汪简的家世,她所知的仅仅局限在显赫的字面意思上,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路透把那一团又攥攥紧,一个抛物线,小白团便准确的落进垃圾筐里。

    手搭在门把手上时,路透有些怕,门后的汪简,会以一种什么表情在等她呢?

    变形金刚够百变,可路透觉得汪简比那百变还百变。

    呼的把肺里的浊气吐出来,门把手随之一旋。

    门开了,没人。

    莫名松口气,刚想往回走,身体就被一股强力往后猛扯了一下,力量之大,大到有种身体被拖散的感觉。

    “唔。”惯性关系,路透的背被扯到墙面上,强硬的撞击力把她疼得一声闷哼。

    “干嘛啦!”刚从头晕眼花里醒过神,怒气难平的想骂人,嘴就被两瓣火热封住了。

    汪简的唇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大少爷的霸道。

    最初,还只是沿着唇线描摹,到后来的用力吸吮,路透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得大脑缺氧,呼吸困难。

    她张嘴想咬他,却意外失守了更多阵地。

    男人果然是言语中的君子,身体上的流氓,趁着这个空当,汪简的舌头泥鳅一样,迅速的窜入她口中。

    攻城略地,圈地为王。这里,这里,路透的一切都是他的。

    她手抵在汪简胸口,想把他推开,却被对方五指交叉着,抵在墙上,吻的酥麻随之蔓延到四肢。

    慢慢的,火球般的热量开始向大脑集中,一鼓一鼓的,就在她大脑即将崩溃的边缘,汪简舌战撤兵,离开了她。

    “唔。”同样的声音,却与刚刚那声痛呼不同,这次,怎么有点欲求不满的意思。

    不知是仍在陈醉刚刚,还是愤怒现在,汪简眼睛里,正闪烁着两簇小火苗,看着她。“穿衣服也不检点。”

    路透定定神,顺着汪简的眼光看去。

    “呀!”不知是不是刚刚洗手时还是什么时候,路透右侧裙子下摆,竟卷起来一块。

    本就定型很好的面料,一时,竟没自动归位,路透的大腿,白花花的露了一大截。

    慌手慌脚把裙子弄好,她抬头,刚好对上了汪简深色如潭的眼睛。

    汪简对她的态度,一直是迷。

    有时,他看她,像是看着最珍爱的宝贝;有时,他看她,又像是在看一个怨恨控诉的对象。

    想具体做个界定,很难,起码,路透做不了。

    “出来很久了,回去吧。”路透听到汪简的话,一愣,他第一次的和颜悦色。

    8

    8、夜总会-2 ...

    “愣着干嘛?走啊。”见路透没动,汪简直接扯起她的手,朝包间走去。

    他耳廓的红晕似乎还延续着刚刚的激情,路透看着,像发现什么小秘密一样,偷偷笑了。

    一路被汪简牵着,快走到包间时,远远就看到刚刚那几个男女抱肩搭背,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

    “在这等我会儿。”汪简放开路透的手,一句话就把她禁足了。

    霸道,虽然抗议,但她还是停了脚步。偶尔被人管束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看他走过去,进门,出来,招呼大家进去,然后施施然的向她走来,前后不过一分钟,可路透看看,怎么有些呆了。

    很帅嘛!

    当汪简的手伸向她时,路透明显的还在出神。“我们走吧。”

    手好暖。

    路透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不是汪简,是他。

    好像初中时,卓言来接她去上学,卓言也会说,小透,我们走吧。然后牵起她的手。

    往事依稀,旧人不在。

    昨日的旧人,现在也伴着美人,不过不是她而已。

    路透伸出手,应了声“好”,也许该试着去忘记了。

    现实之所以叫做现实,理想之所以成为理想,就是因为二者之间存在着一条马里亚那海沟,不可逾越。

    路透前一秒还在为那换了空气的包厢而对汪简感激不已,后一秒就开始怀疑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对他感激不已!

    汪简,你是天魔星托生,专门来克我的吧!路透愤愤。

    汪简说,“今天,路透给你们开个唱专场。”

    晕,她什么时候说要唱歌了,路透的眼前一阵阵发白。

    记忆里那唯一的一次发声,成了她十几年的梦魇。

    “我还是不唱了吧!”路透扭着手,想挣开桎梏,可汪简哪里肯,他死抓住她不放的同时,向一旁使了个眼色。

    于是人前斯文做派,一副大家出身的公子小姐们,迅速变身,都成了野猴子,一起起哄。“大嫂,唱吧,也让我们开开眼,欣赏下天籁之音!”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路透手的汪简,坐在点歌电脑前开始了操作。

    等他再抬起头,朝路透招手时,屏幕里面杨钰莹的一首《摇太阳》已经开始了前奏。

    路透脸一白,记忆随着拍子倏地一下子被拉回了那年。

    童年,她十二,卓言十二,严九十三,而路南,十岁……

    路透十二岁的生日,父亲路震像每年一样,在家里为女儿举办了不奢华却温馨的生日派对。

    参加的无外乎路透两个好朋友卓言和严九,再加上一个到路家五年不到的路南。

    路、卓、严三家,是路家发达前,多年的老邻居。路震生意做大搬走后,由于几个孩子的关系,三家仍然维系着原来的亲密关系。

    半大孩子玩玩闹闹,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无忧的岁月。

    路透八岁那年,彭敏进门,三人中间又多了路南这个小尾巴。

    几个孩子消灭掉一个哈根达斯慕斯蛋糕后,路震打开了家里刚添置的家庭KTV,“来唱歌吧!”

    路爸一声招呼,几个半大孩子就麻雀似的绕到电视旁边看路震鼓弄。

    “小寿星,你要唱什么?”路震拉出点播菜单,转头问路透。

    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子带着点羞涩,路透脸红红的,本想拒绝,却看到卓言正看着她,只好歪头想了想,“爸爸,就唱杨钰莹的《摇太阳》吧!”

    十二岁,女孩儿青春期的开始,同时,也是女孩儿变声期的开始。

    女生的变声期只在极少数人身上有明显的变化,不巧,路透就是那极少数一撮人里的一个。

    一首糟糕透顶的《摇太阳》彻底把路透唱歌的热情扼死在卵细胞阶段。

    更为打击的是,接下来路南的一首小燕子引起了严九对她的第二轮嘲笑:瞧瞧你妹。

    卓言虽然没说什么,也是一直笑看着路透,安静的像幅油画。

    “喏,唱吧!”汪简突然递过来的麦克打断了路透的回忆,惯性接过来,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接了。

    傻傻的站在屏幕前,很傻。

    前奏,第一句,第二句,直到中间□的时候,路透就那么站着,死死攥着麦克,抿紧的嘴唇里,没发出一个声音。

    早些年,去美国看望表哥时,汪简就知道卓言的手机铃声万年不变只那么一首摇太阳,那时,卓言说,这是他最爱的女孩儿唱过的歌。

    汪简的目光从点好歌就一直深沉,直到现在才微微有了一丝波动,他朝老四摆摆手,拿起另外一支麦克,走到路透旁边。

    “摇来摇去摇碎点点的金黄,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汪简的声音属于中音偏低,其实很不适合唱这首女生的歌,却意外的让人心安。

    简单的歌词被汪简笨拙的演绎出来,不知为何,路透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像让胖子去跑马拉松一样,汪简最终总算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唱完上半段,他放下举麦克举得有些僵硬的左手。

    路透看着汪简,去拉他手的这个奇怪念头突然窜到脑子里,更为神奇的是,她还把这个想法延伸到了现实行动当中。

    当路透小手温温热热的抓住汪简时,汪简愣了,路透也是。

    一股暖流沿着心底汩汩溢出,好甜,也许,一直以来,并不止他自己在努力。

    中间间奏结束,路透慢慢把麦克放在嘴边。

    “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太阳下是故乡,太阳下是故乡,太阳下……是故乡……”

    一曲终了,两人四目相望,眼中都多了些东西。

    包厢里,甜蜜四溢,包厢外,孤影独立。

    “九哥,王总他们已经到了。”莫北在严九身后,看他足足站在那有十分钟,忍不住出声提醒。

    严九仿佛没听见一样,就那么安静的听着门里漏出细碎声音。

    太阳下是故乡……最后的高音,莫北总算听到里面唱的是什么了,好像是首老歌。

    当严九转身时,莫北听到他轻轻的一句。“你唱的很好……”

    透过门缝看里面的路透,莫北突然明白严九突然把进行一半的聚会从天上搬到了这里的原因。

    英雄气短,美人关困死多少男子汉!

    “我出去下。”重拾麦克风上的自信,连唱五首的新生麦霸路透向自己的伯乐请假。

    “干嘛去?”手握紧。

    “屋里闷,出去站会儿。”使劲抽。

    “我陪你。”握更紧。

    “不要了……”手微摆,路透略带撒娇的说。

    汪简笑笑,松开手。

    矫情,路透笑

    从路透主动抓住汪简的时刻起,汪简就一直抓着她,没放过手。

    一首歌,两个人间,似乎什么东西改变了。

    路透关上门,沿着柔软的地毯,一路漫步走着。

    当初,她深信不已,卓言就是那个值得她为之珍爱一生的MR RIGHT,许多年,当那种情感被证明是一场笑话时,她的心门随之关紧。

    是时候打开吗?

    路透笑想,低头朝前走。

    “哎呀。”路透眼一花,被一堵硬墙弹的向后仰去。

    “呦,哪里来的美人?”

    眼晕过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出现在路透眼里,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病态,两道有些细的眉毛扫帚一样搭在眼睛上。

    他一手伸到路透身后,一手在身前抓着她的手,远远看着,很亲密的姿势。

    路透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这男人,怎么有些像变态。

    “对不起,撞到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放了你?嗯?”秦中笑问着,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把路透更贴近的往自己怀里塞了塞。“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你。”紧接着,又是一阵猥琐的笑。

    路透一阵心惊,流氓年年有,这月特别多。

    就在路透想着朝男人身上哪里攻击以求脱身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秦叔,这么巧啊!”

    “老九,你怎么在这?”秦中对在这里看到严九,似乎颇出意外,眉毛随着眼睛眯缝成一团,活像四条正扭动思考的毛毛虫。

    “哦,秦叔,客户要求来这边玩玩,你说我也不能强留人家去天上不是。”严九四两拨千斤,把问题甩给了某个还在房间里喝马尿的挡箭牌客户。

    “哦,兴趣还真是特殊啊。”路透背上的手动了动,惹得她一阵皱眉。

    她一个激灵,趁着男人分神时,把自己从对方油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