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是我的毒(高干)

你是我的毒(高干)_分节阅读_35

    气,不需要他担心太多。对妻子,则完全是第二种情况了。

    他是有愧的。

    青年时,抛弃妻子,献身科学,听起来是件伟大非常的故事,可放在生活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夫妻再相见,尴尬;父子再相见,非亲。

    “恩,我去厨房弄菜……”严宽说着,脱了外套就扎进了厨房。

    而原本两个在厨房里的人,则被晾在了外面。

    严九看看他妈:你喊的?

    于晚迟疑后,点头:他一个人过年怪冷清的。

    严九:……

    严家的厨房很宽敞,丁点乡下的小家子气也不见。路透和严宽,各踞厨房一隅,路透切菜,严宽炖肉。

    严宽掀开锅盖,闻了一下,“哬,要说这猪啊,还是要吃乡下的笨嘴猪,肉嫩,纯绿色,炖出来不是一般的香,路丫头,你尝尝……”

    严宽说着,把勺子放了进去,舀出一勺汤汁,递到路透嘴边,“尝尝!”他说。

    正盯着菜板上被斩成一段一段蔬菜出神的路透,被突然的天外飞勺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应声而落。

    嘶……路透吸了口气,拿起手指一看,好在只是削掉一截指甲。

    看好指头没事,路透朝门外瞧了一眼,他们应该没听到。

    “路丫头,你喜欢我家臭小子,是不是?”

    严老头说话既直接,也没个正经,只可惜,现在不是在学校,这是私人时间,她可以选择不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没吭声,严宽继续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然而,这次的,路透听进去了。

    “那个臭小子当初来找我,吓了我一跳。”说着话,严宽的脸逐渐多了几分肃然,“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些学生个个都是研究生,单单多了你这么个本科生?你以为是你优秀?”

    严老头对路透挑眉笑,路透脸一红,她才没那么自作多情呢……

    “难道是他?”路透问。

    老头一笑,“臭小子来找我,说了路家今后可能要面临一些危机,所以他委托我把那些个实践经验教给你。”

    “严老师,你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吧……”路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严宽压根不是那种你要他就给的人,如果是,当初他就不会和严妈分开了。

    “小丫头,够聪明,没白浪费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功夫。”

    严宽细柳一口,喝掉勺子里的肉汤,然后就着那饭勺子挥斥方遒——当老师的通病。

    “他和我说,你们路家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你的继母,还记得蚂蚁效应吗……”

    随着严宽的叙述,路透身上的冷汗出了一身,借助工程项目,把公司财政搬空……蚂蚁效应的后果,不堪设想。

    严宽看着路透,心想,儿子,老爹别的给不了你,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臭小子的能力,他想保住路家是很轻松的事情,但他选择的是把你变强,而不是做躲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臭小子对你是真上心的……”

    这些,其实不要严宽说,路透就懂的,她只是在意孩子的事情。

    “来之前,你于阿姨和我通了电话,那孩子我见了,很乖巧聪明的孩子,就是在那边人家养了那么久,臭小子多少还是忌讳着孩子、你还有那边的关系的。”

    路透从来不知道,除了数据、模型、宏观这些字眼外,怪老头看人也有一手,把她心里的执拗看的透彻。

    路透看着严宽第一次主动提问:“严老师,既然感情的事你看的这么清楚,为什么当年要离开他们呢。

    被这个问题连呛了两个咳嗽的严宽脸有点可疑的红,半天后说,“年少轻狂,有些事情看不清吧。”

    好一个年少轻狂,珍惜眼前真的很重要,可是就这么算了,要他白白瞒了那么久,她才不甘心呢。

    路透很怀疑严宽会读心术,因为他下面说了这么一句,“你要是不甘心,我替你整整臭小子出气,怎么样?”

    路透想想,点头。

    出气倒是其次,她就是想看看严宽到底是真唐僧,还是假佛祖,见了儿子会不会念的出紧箍咒来。

    每一个小狐狸的背后都有一个上一代的老狐狸坐镇,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能将亲爹拍在沙滩上。

    这次,这个后浪可能要败了,因为前浪严宽身边有个大靠山——路透。

    “老九,去院里那些葱来!”严宽把手握成拳,对在外面站着想进又不敢进的某人喊话。

    路透今天还没见怎么好,正在外面站着,坐立不安的严九听到声音,跑了进来。

    其实不能说跑,因为到了厨房门口,他顿下一秒,调匀呼吸,这才好整以暇的进了屋。

    严宽在,再心急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是严九的症结。

    “厨房不是有吗?”他倚在门框上,故作矜持的说。

    死要面子。严宽的评语。

    闷骚,路透的判断。

    “路透说了,带着寒气的葱炒出来的菜好吃。”

    路透把头埋得很低,心道,严老师,你这是什么理论啊,根本是狗X不通吗。

    严九用身体力行证明了“路透的话就是圣旨”这句话,即使是源于狐假虎威的假传圣旨。

    “老九,把那个爆肚的火开大点,好吃。”严宽剥着橘子,在一旁指挥,两人厨房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三人战场,虽然有个兵是属于浑水摸鱼的。

    “不是先慢炒再爆火的吗?”严九皱眉。

    “路透说的,你就照办好了!”呸,严宽吐掉一粒桔子籽。

    严老师,我还活着呢,我压根就没讲话好不好。路透的脸都要埋进往外端的菜盘子里了。

    厨房的气氛越来越好,严九发现路透情绪好了许多,也就听凭严宽指挥。

    随着气氛的升温,厨房也变的越来越热闹,先是于晚来了,接着是孤零零被忽略在客厅的路安也跑了进来。

    小孩子天生有种好奇心,指着路透端的那盘问,“这是什么?”

    路透看着安安,“这是糖醋里脊。”她看了眼快把手指整根吃进嘴里的路安,心中一软,“想吃?”

    “不想,不想……”路安连连摆手,餐前不乱动的规矩,他知道。可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那眼睛还是止不住巴巴往碗里看着。

    路透为难,这毕竟不是自己家。

    “小孩子想吃就给他吃吧。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说法。”于晚开口。

    路透感激的看了严妈一眼,他父母对自己的包容,太大了。

    她点点头,回头从台案上拿了根串牙签肉的签字,扎起一块最大的里脊肉送到路安嘴边。

    肉片太大,签字很短,红色的甜汁难以避免的沾在路透手指上。

    路安顺着签字一路移动,就看那么大一块肉很快就消失在他嘴里,末了,路安还不满足的把签字舔了一边,顺便也就吻了路透的手指一次。

    路安总算吃好摸摸肚皮出去了,可路透却像被电击到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严宽和于晚都退了出去。

    严九走过来,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

    路透总算知道,哪里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严家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吃好饭,一家围在沙发旁边看春晚。

    路安最兴奋,土包子似的指着电视里的赵本山问路透,“阿姨,‘我们那噶的’是什么意思?”

    早就打算好一切慢慢来的路透忽略掉那恼人的称呼,细心解释,“就是‘我们那里’的意思……”

    “那为什么不说我们那里……”

    ……

    一场好好的春晚活活成了路安安小朋友的十万个为什么现场直播。

    ……

    把路安哄睡着,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31、温情缱绻 ...

    严九关上门,回头看了眼路透,“老婆,今夜可宣小的侍寝否?”

    路透做深思状,半天说,“当勉励之!”

    “嗻,小的遵命。”严九低吼一声,把路透打横抱起来。

    被子里,严九拿牙咬着路透的乳.头,力度刚刚好到痛与欲的边缘。

    他抽.插几下,低吼一声,路透只觉得□一热,身子跟着软了起来。

    做完后,严九抱着路透,细细吻着。

    路透眯眼,发着迷糊,突然觉得□有什么往外流,于是伸手推了推严九,“我去下洗手间。”

    “披件衣服。”

    “恩。”

    路透坐在马桶上,盯着卫生纸上那条细细的血丝,脑子有点迷糊,这个月的那个好像晚了不少日子嘛。

    【内容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她摇摇头,从架子上拿下一片卫生巾,弄好之后,对着镜子笑了笑,今天刚和好,他又要过回和尚生活了。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什么惊喜。

    与此同时,远在英国的彭敏母女也正在计算着什么。

    终究是光明压倒黑暗,还是黑暗弥足光明,待定……

    [补齐上章的字数,梧桐是守信用的]

    必须把路透的感情写清楚,才能继续,过渡彻底结束,孩子他爹快出现了,期待啵,亲

    32

    32、孩子 ...

    32孩子

    春节的气氛,真正盛开在大年初一的合家欢中,也真实结束在初六晚上的一场手忙脚乱当里。

    过程,触目惊心。

    事后严九想想,仍旧后怕,像重新经历一次生死时速,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惊惧,久久留存心中。

    事情的主角不是他。

    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世界上,能牵动严九神经的“另有其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这次,恰恰是他最最在意的那个。

    严九掐着指头数了五天,终于在初六这天把站在马桶前发愣的路透一把抱起,朝床边走去。

    路透拍着他的胸口,“日子好像有些不对……”

    路透白嫩的小手打在严九黑色真丝睡衣上,水滑的材质在她指下,像是滴水落入池中掀起的圈圈涟漪,昙花般散落开来。里面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路透的心随着眼一同迷醉在严九的热吻当中。

    事情就发生在严九探身要进去的时候。

    早在上次,路透肚子就不是很舒服,这次是更加明显,酸胀痛变本加厉的从小腹一路向上,直到后来路透已经忍不住抱着严九流泪呻吟起来。

    “阿九……我、我肚子疼……”

    严九退出时,看到一条细长的血丝沿着路透腿根绵延向下,隐没在膝盖窝里,像根随时会折断的风筝线,而由于疼痛而微颤抖动的路透,就是线上拴着的纸风筝,预被风折,堪堪维持。

    平时的冷静此时都不知道藏到那个角落里,正暗自窥测着他的狼狈,严九彻底的六神无主了。

    “妈!妈!”失措的男人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于晚。

    于晚这几天没睡踏实过,严宽这次回来,是有意复婚的。

    人生在世,能有几个十年好过,孤独了二十几年,临老了老了,再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携手一个曾经抛弃她的人,这是个诱惑,也是个赌。

    辗转几晚,难于成眠的于晚正仰面睁眼看着天花板,就听到急促的门声传来。

    门外同时响起的还有同样焦灼不安的呼喊。

    是儿子!

    能让向来持重妥帖的儿子慌成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

    于晚连忙翻身下床,连外套也忘了批,就奔去开门。

    走廊里只点了一盏小夜灯,暗橘色的灯光,把严九脸上的紧张不安勾勒扩大了好几倍。

    “妈,路透出事了!”

    刚打开门,对什么还全无准备的于晚来不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