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十年一品温如言(高干文)

十年一品温如言(高干文)_分节阅读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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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暑假时,阿衡在家,看了一个夏天的法国电影。

    思尔直摇头,你这一段倒了八百回,怎么你还准备学法语上法国不成。

    阿衡拿着遥控器,说我说不定还就真去了。

    思尔哦,你去之前能不能先把房间的窗帘拉开,看电影又不是扮自闭,你整啥玩意儿呢。

    话毕,拉开了窗帘。

    阿衡捂脸,说刺眼,哎哎,关上。

    思尔却拉着她,走,逛街去。怎么这个夏天回来,这么没精神,跟失恋了似的,和那谁分开,也没见你这模样。

    阿衡笑,无奈,你慢点儿,我还没换睡衣。

    走大街上,商场换了夏季的新海报,老的海报,文明点的,扔垃圾箱,不文明的,直接扔地上,踩了踏了,走了过了,无论以前多喜欢多有好感的,反正现在眼里就看不见了。

    思尔在商场一楼试用化妆品,阿衡无聊,站在商场外等。

    想起刚从电影中学到的法语长句,在口中低声琢磨着。

    下午四点,天色却骤暗,八月,雨没有定性,雷声轰隆,少时,倾盆而下。

    她跑进商场,思尔脸上还在贴面膜,最后一步,没空跟她说话,阿衡就蹲在那里看雨。

    离她不远处的雨中,恰巧就有那么一张海报,在暴雨中,安静地躺在地上。

    泥污了的彩画,曾经干净的面容,上挑的眉,柔润的嘴唇,明亮的眼睛,黑色的燕尾服。

    这是曾经的一个封面广告,曾经轰动一时。

    曾经,因为这幅海报,海报上人的fanclub整整增加了三倍的人数。

    曾经。

    她静静看着那副海报,眼睛黑白分明。

    有那样妙龄的上班女郎匆匆用包挡着发在雨中走过,尖细的鞋跟,狠狠踩进那张海报,海报上人的面孔,狠狠被践踏。

    她静静看着。

    有那样匆忙放学的高中生大踏步从雨中跑过,粗糙的鞋底,完全覆在那张面孔,面孔上的高傲,一寸寸分崩离析。

    雨下得越来越大。

    一,二,三,四....

    她伸指,每一个行人,来来往往,那么多双脚,渐渐,数不清晰。

    思尔做完面膜,匆匆来寻阿衡,却看到她,向雨中跑去。

    阿衡,你要去哪里。

    她问她。

    她却好像没有听到,走到路中间,弯腰,捡起一张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海报,贴在脸颊,红着眼睛,在大雨中,像个迷路的孩子,对着远方,放声哭泣。

    她说,如果能回到1998年,温衡你一定不要对一个窗子内的人影一见钟情。

    即使一见钟情,也一定不要知道他叫言希。

    知道他叫言希,也一定不要和他一起去乌镇。

    和他一起回乌镇,也一定不要爱上他。

    爱上他,也一定不要呆在他的身边。

    呆在他的身边,也一定不要掏出整颗心对他好。

    他对你好,都是报恩呢,知道吗。

    他对你好,都是因为你曾经被抛弃,知道吗。

    他喊你女儿,也不要觉得他对你多与众不同,

    他喊你宝宝,也不要自我催眠他有多爱你。

    即使一切都发生,他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一定要说,谢谢,我不爱你。

    因为,分手的时候,他会对你说,温衡,我不喜欢你,从来。

    chapter95

    Chapter95

    当一切开始的时候,将来的我们,把它冠作,过去。

    她说,我的过去,与你们相同。从一个人,再回归到一个人的宿命。

    只是,留下一个无法消除的牙印,噬在喉头,再深一寸,致命。

    ————题记

    思莞说陆流想跟你一起吃顿便饭的时候,阿衡正在喝思尔捣鼓了一下午做好的卡布奇诺,然后泡沫差点从鼻孔中喷出来。

    思尔嫌弃,这点儿出息,恶心不死人。

    把手帕砸到她脸上。

    阿衡TOT,看思莞,我不跟他吃便饭,还便饭呢,便饭,便。。。多缺德多阴险一人啊,我去了,他把我给卖了怎么办。

    思莞说哥就是个传话的,爱去不去= =。

    思尔拍桌子,有白饭干嘛不吃,再说,陆流请吃饭,一般五星靠上,他说什么你甭怕,堵耳朵吃就成,再说,你跟他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思莞= =,共同语言,他俩还真有。。。。。。

    咳,一个共同拥有过的男人。

    区别在于,陆流有分无名,阿衡有名无分。

    然后,再本质区别一下,这个男人的前十五年也许再加上无限远的将来是一个男人的,中间的五年零一百八十三天是一个女人的。

    阿衡拿着盛卡布奇诺的白瓷杯无限眺望远方,忧郁无比,思尔拧孩子脸兼威胁,说赶紧喝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琢磨什么,我跟你说,我煮一下午的。

    阿衡泪,心想,你煮一下午就煮出来这么个玩意儿,我随手泡泡都比你煮的好喝TOT

    结果,最后,阿衡还是去赴了陆流的约,吃便饭。。。。。。

    阿衡记得很清楚,那天,陆流穿了一件墨绿色的T恤和有些发白的蓝色牛仔裤,头发没定型,软软的,会笑,笑起来能让人想起眉心一点朱砂的菩萨。

    然后,思尔猜错了,他带她去的地方不是五星级或是(n>5)星级,就是一个普通的饭馆,私厨,一天只做十桌菜,茶水免费。

    味道,味道有些熟悉。

    陆流给她布菜,说,陆氏旗下model陈晚就是在这里学的厨艺。

    阿衡夹了块肉丝,哦,是苏菜,我们那儿的。

    又吃了别的,笑了,跟我做得差不多,家常口味^_^

    可心里却骂自己,还能笑出来,嘛孩子= =。

    放了筷子,正襟危坐,诚恳,陆少,您有什么事,您直说了吧,这么亲切我不习惯。

    陆流微笑,没什么,我说过,要请你吃一顿饭的。我说过的话,一般都算话。

    阿衡哦,也就默默不作声了,开始吃东西,从松鼠桂鱼,顺时针,绕到排骨,咬两口;从鸡汁扒翅,逆时针,绕到排骨,再咬两口

    陆流殷勤,把排骨转到她跟前,他说,这里排骨是特色。

    阿衡笑不出来,说吃出来了,真好吃。

    想想自己之前,做的那叫什么啊,整天红烧清蒸水煮的,就算一天换一样,五年就算扣除一年半每一样也能吃个三百来遍了,何况,一不高兴,加辣椒加花椒抱着醋倒使小性子的时候海了去,怪不得人跑了呢。

    陆流看她,莞尔,说好吃就多吃些。夹了菜,倒了饮料,无微不至,真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阿衡搁筷子,不吃了,有些无奈,呵呵笑,陆少,我承认,我是个失败者,在你面前。如果你想确认的是这个,我承认。

    陆流目光深邃,却淡淡一笑,我要是你,我会花另一个五年,把人抢回来。

    阿衡郁闷,可我不是你。所以,人没了,家......也没了。

    她认死理,那谁教过她,08-69,那里,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陆流却扑哧一笑,这么说,天对你,好像挺不厚道。

    阿衡敛着睫毛,眼睛的温柔也遮了个彻底,她说,你不可否认,有时,它就是这么不公平。

    陆流说,你恨我,或者言希吗。

    阿衡笑,我想起你的时候,整晚睡不着;想起言......言希得时候,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因为,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看到他。

    陆流嘴角带点子笑意,你梦里的他是什么样子呢。

    阿衡吸鼻子,我梦见他小时候了,扎着小辫子,穿女孩子的衣服,眼大得占半张脸,抢我手里的白糖糕。

    陆流哈哈大笑,是,他小时候就是个吃货。上小学时,演话剧的时候,也确实扮过小姑娘路人甲。不过,他没抢白糖糕,抢的是扮公主的思莞手里的糖堆儿,把思莞还给弄哭了。

    阿衡也笑,你呢,你当时在哪儿。

    陆流说我当时扮王子,帮路人甲抢公主的糖堆儿。

    阿衡笑得死去活来。

    她说,我上小学的时候,正垂涎我弟碗里的五花肉,不过没人帮我抢= =。

    他笑,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身边没你,你身边也没他。

    阿衡说,你知道吗,我是言希饭,他的club我注册的有十个号,一个因为潜水被封了就换另一个,可我和其他的粉丝一样,喜欢他的心只有多,没有少。

    她鼓足勇气,微笑着大声说,我爱他,就算你是陆流或是赵流孙流钱流李流都一样,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我爱他。

    他身边有我没我,我身边有他没他,都一样。我嫁我的,他过他的,可谁还能阻拦谁那点爱好。

    她说,我爱他。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就算我出局,在我的心中,盖着一座铜雀楼,里面锁着我的言小乔,那也是我的美人儿,我的未亡人,不是你的。

    虽然,日出之时,梦散,我渐渐将他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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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时,阿衡从背后抱住温妈,妈,我想出国了。

    温妈正在愁云家送来的那个笋干到底是煎啊炸啊还是凉拌啊,手伸后面,拍拍女儿的脑袋,说乖,一边儿去,妈正忙着呢,你爱去哪就去哪儿,啊。

    阿衡黑线,哦。

    然后温妈继续思考,到底是煎啊炸啊还是凉拌啊。半响,反应过来,扭脸,温衡,你说你想去哪儿?!!!

    阿衡低头笑,揉揉鼻子,没什么,我就是说,我想出国转转,回来,在B城医院找个工作,到时候,再结婚。

    温妈滞了滞,这孩子,怎么突然想出国了呢,你在妈妈身边才呆几天。。。出国,受苦呢。。。有谁照顾你吃穿住行。。。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走过去,轻轻拥抱母亲,笑,妈妈,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越来越爱阿衡了呢。

    温妈瞪她,净说傻话,你是我生的,我不爱你还爱谁。

    阿衡撅小嘴,你爱的人可多了,什么思莞女朋友啦,孙鹏啦,达夷啦,言希啦,你对他们比对我还好。

    温妈大笑,我的儿,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词叫人情世故。他们,跟你不一样。

    想起言希,顿了顿,再说,有些人,不是想疼想照顾就有机会的。

    阿衡说,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能像现在这样爱我呢。

    她半开玩笑地这样问着,手心却微微发热。

    温妈妈不说话,她在思考,怎样组织语言。

    很久,才缓缓开口——阿衡,你在我腹中的时候,当时的温家危机四伏,你爷爷他......以前站错过队伍,后来,上头倒了,他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当时,陆流的爷爷同你爷爷一直政见不合,他握有你爷爷的一些致命的东西,如果,他把这些东西捅上去,温家一家老少,恐怕都保不住;

    你爷爷为了给温家留一点血脉,就想起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当时你在婴育房丢失,到思尔被抱回来,只是一夜之间。你爸爸,他,说为了保你的命,让我不许闹,结果,又过了些日子,就听说言帅一力保举你爷爷,把事情压了下去。

    可你爷爷一直不安,觉得证据在陆老爷子手中,一直不敢把你接回来,虽然,陆家有猜测,但基本上大家都认为你夭折了,而,思尔,则是言帅救我们家的最主要的动力。思尔,她.....是言希父亲的私生女,亲生母亲死了,当时你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