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多就一起喝杯东西。”
“恩……那好吧。”杨沫没有多想,又扭头看窗外白花花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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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清水版) ...
周日的时候,张航远又来电话约杨沫出去看电影吃饭,杨沫却再也提不出兴致,婉转地就拒绝了。
在家不过是满屋子打扫,给自己煮了一个鸡蛋,再削一颗苹果,权当午餐。
“叮咚、叮咚、砰砰砰,砰砰砰……”杨沫揉揉还有点惺忪的眼睛,才听到有人在大声地敲门。
走到猫眼那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那个人,杨沫睡意一下都给赶跑得无影无踪,心下不禁狂跳起来。
从猫眼里看出去,他手里拿着个信封,一扫往日衣冠整齐潇洒自如的样子,大衣里面敞着领口扣子的衬衫有点皱巴,脸上胡青拉碴,一脸不耐地还是猛敲大门。
“杨沫,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砰砰砰”又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你把锁换了,但是家搬不走,你今天不开开门,我就在这等到你开为止,说到做到。”
“砰砰砰,叮咚叮咚叮咚。”一会儿门铃,一会儿敲门声,真是好不热闹。
“干嘛呢?干嘛呢?大中午的,让不让人休息,我说怎么又是你。”隔壁邻居家一个男声冒了出来。
“你再敲,别怪我不客气啊,星期天还这样,揍你丫的。”男邻居挺凶。
“你来啊。”敲门声停了,杨沫听到蒋东林吼了这么一句。
杨沫不敢再迟疑,拉开门一把就把蒋东林拽了进来,连声对已经涨红了脸的男邻居说:“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们了,不好意思。”说完就“砰”得关上了大门。
关上门看看眼前的男人,一边袖子已经撸了起来,从没纠在一起过的眉头拧得死紧,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两人就这么站在客厅里,互相瞪着对方,谁也没开口说话。
“啪”蒋东林抽出信封里的一叠东西,扔在桌子上,“他是谁?”这才开了口。
杨沫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那叠东西慢慢看了起来。都是她和张航远的合照,有撑伞一起往自己家里走的,有在颐和园牵手漫步“苏堤”的,有张航远细心地给自己掸去头顶雪花的,最后竟然有两人肩并肩走进酒店的和走进房间的……
照片拍得很有水平,都是选取杨沫最清晰的正面角度拍摄,照片上看来两人似乎真是言笑晏晏,对视的眼神都颇具深情,很是亲密。
“拍得不错,角度都选得很好。我想,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杨沫放下手里的照片,看向蒋东林,淡淡说到。
“谁说结束的?我们之间,完不了。”蒋东林听她这么云淡风轻,心头怒火立马被吊了上来,一手抓过杨沫的手腕,狠狠说到。
“你干嘛,你凶什么凶,你有什么资格朝我这样,你不看看你自己,你在外面左拥右抱,照片都发到我邮箱了,还想怎么样,还想我苦守寒窑十八载地默默守候,等你难得来宠幸我一下?”杨沫挣脱不了被禁锢的手腕,又急又气地说到。
“什么左拥右抱,我只有你一个,从开始和你好就没有过别人。”蒋东林气极,有些委屈地说到。
“想看看你和方明明在印尼甜蜜的回忆么?我现在就能给你拿出来。还有你那些短信,你真的以为我是傻瓜么?她半夜害怕打雷让你去陪她,你们一起去香港,去印尼,你还敢说只有我一个!”杨沫看着蒋东林,眼泪又忍不住掉了出来。
“我没碰过她,我说了,就半年,你不该去信外面那些,印尼这次我真的是去公干,跟着一起去了十几个人,我也不知道方明明怎么最后也跟着去了,还有其他几次,我现在和你说不清,也不想你掺和进这些事情,你不该不信我的。”蒋东林有些激动,两手都拉住杨沫的手腕,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着语气说到。
“我真的很难受,心很痛,每天都失眠,我都快死了。呜呜呜……”杨沫痛哭起来。
“别哭。”蒋东林把杨沫拥入怀里,声音柔了下来,杨沫却不依,仍旧挣扎。
“你走吧,我真的受不了,我做不到不听不看不管,我做不到。”杨沫哭着,就想挣脱蒋东林的怀抱。
“他是谁?你们竟然……竟然去酒店……”蒋东林并不放开杨沫,大男子主义作祟仍旧气极地问到。
“你也不信我是么?那你能体会我的感受了吧?”杨沫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抬头睁大湿润的眼睛看着蒋东林问到。
“是谁?你说,你们不是真的去开房间,你没有和他好上。”蒋东林显然并不买账,手上的力道微微有些加重,耐着性子仍然问到。
“……”杨沫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说啊,到底是谁?”蒋东林一手按过杨沫的后脑勺,一边问着一边就吻了过去。
“唔,唔,你放手……”杨沫依旧挣扎。
“你说了我就放,哪怕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说,我认了,大不了把你重新夺回来,唔……”蒋东林噙着杨沫的嘴唇不放,支支吾吾说到。
“你放开,放开,这样没法说。”
“没事,我听得懂。”蒋东林微微松开杨沫的嘴角,另一只手扣着杨沫的一双手腕。
“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是汤小元的表哥,唔……你别动。”杨沫想挣脱自己手腕上的钳制,却挣脱不了。
“那怎么会摸你头,还竟然……竟然去中国大饭店,你出息了,还会挑人那么多、那么显眼的地方了。”蒋东林有点恨恨地又一口噙住杨沫的嘴唇,用力吮吸了一口,舌头就往里探去。
“唔……亏你还自诩聪明,你没看照片里都是他敲门,根本没有拿房卡刷门进去,他说他有个朋友住那,正好拜访一下,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在,我们都没进得去房间……唔,你起开。”杨沫在他怀里扭得更厉害了。
“那好,你说,咱们之间没完。”蒋东林一手捧住杨沫的脸颊,脸上死绷的线条因为刚才的话开始柔和起来,有点赌气地说到。
“咱们完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你放开我,唔……”杨沫挣脱开一只手,开始撕扯起他的外衣来。
“你说完了就完了?你问过我没?哈,比我还着急,死丫头。”蒋东林顺着杨沫撕扯的手一把就脱开自己的大衣,再顺势两手托住杨沫的臀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放开我,你放我下来。”杨沫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推着蒋东林,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是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是被他托抱着放在了床上。
唇就又那么压了下来,杨沫咬紧着牙关,双手还在推搡他,他却已经上下其手,把杨沫那点可怜的家居服剥得只剩里面贴身吊带了。
“不行……唔……我已经跟你分手了,不能这样……”还没说完,其他的话就被吞没在唇齿交缠间,他乘机探入了灵巧的舌,与她纠缠得难解难分。
迷蒙间,感觉吊带已经被推高,下面小巧的底裤也不知所踪,杨沫惊呼一声拉过被子就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说,你这两周去哪了?”抚平了一下湍急的气息,杨沫盯着眼前半身已经□的蒋东林问到。
“去东北出差了,而且……那次找了你一夜,你一个回音都没有,想着让你自己平静一下情绪……”蒋东林没说完就“哧溜”钻进了薄被,一把抱住几近赤身裸体的杨沫,刚埋下头就又抬起来,一脸严肃地说:“只带了三个人,都是纯爷们。”
抱上就死都不撒手了,吻沿着杨沫细嫩的脖颈一路洒下来,手已经探到那片柔嫩湿软上,握住自己就想沉身下去,却又被杨沫一把推开,“那照片……”
“我发誓,和她真没发生过你想的那些事,但是有些事情,一句两句和你说不清,也不想你掺和进来,你只要相信我,好么?宝贝。你看你,肉呼呼的脸都瘦得没有手感了。”蒋东林抬起头,又用近似无辜的眼神看着杨沫,一手捏上她的脸,软着声音哄到。
杨沫咬着嘴唇,又微微摇了摇头,眼泪却又盈满了眼眶,因为抽泣而微微发红的眼睛和脸颊,此时却更引得蒋东林心头一阵怜惜,再不管她怎么推搡,就兀自冲了进去。
“不行,你出来,你出来,我这没那个,会怀上的。”杨沫还是一味扭着身子,试图推开他,却不想一阵烫热滚滚而出,杨沫转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看蒋东林。
“你……?今天怎么?……”
“……你现在信了吧,咱们那么多天没见,你刚才一扭,我就没忍住,简直是人生奇耻大辱……”蒋东林咬着牙说到,嘴却再不客气,往杨沫胸口啃去。
“哎呀,完了,真会出事的,会有的。”
“别动,有了就生,也该到当爹的年纪了。”蒋东林还是一味埋在杨沫胸间,一只手抚着一边的柔软,一只手还扣着杨沫的手腕,抬起头,捧上杨沫的脸,坏笑着说到:“你也不小了,这个年纪当妈最合适了。”
“你起开,我去洗洗。”杨沫拨过他的头,有点着急地说。
“急什么,这才哪到哪?我难得失误一次你以为真就这点实力?嗯?看来得拿点真本事出来才镇得住你了,几天不治你就上房揭瓦的……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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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杨沫打开床头灯看到床下的一片凌乱就不觉一阵脸红耳热。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推说没有洗澡那人赤身裸体抱上自己就进去浴室的样子,那激烈交缠间自己低吟出声的样子只叫两人又都迷醉了。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又回房间的,什么时候天黑的,什么时候自己沉沉睡去的,就好像时间停止,只知道抵死缠绵。
身边的人似乎还没有醒来的意思,长长的胳膊死死地揽着杨沫的腰。睡梦中的他原来也有这么宁静安详的面容,没有了平日的挥洒自如和笃定沉稳,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卸下了一切的伪装和外壳。杨沫和他“同床共枕”日子不算少了,但是这么仔仔细细端详枕边人,倒也是第一次。
杨沫小心地拉过被踢到床尾的吊带,刚想套上身,却被闭着眼睛的那位重新拉回了被窝。“把台灯关了”,再没其他话,手臂却搂得更紧。
杨沫扭转过身子关上台灯,屋子里却因为月光渐渐有些许的清明起来。杨沫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却思绪万分。现在这样的局面,是自己万分没有想到的,没用如自己,软弱如自己,为什么每次给他几句话一哄,好像一切都云淡风轻。当初那些伤心到死去活来,心里的纠结万分都哪去了?
那天把蒋东林送给自己所有的东西和他留在自己家里的东西都送过去的时候,杨沫是想清楚了的,这样做不啻于单方面郑重地宣告这段关系的结束。两天后蒋东林通宵找她,杨沫也是心里坚定着绝不回头的,既然这段关系从头至尾让自己受了那么多伤害,而且从现在看来想要得到大多数人的祝福似乎遥遥无期,那索性就放自己一条生路。后来蒋东林两周没有露面,杨沫又是觉得“既已如此,那就这样吧”,但另一方面心里又隐隐作痛,每天都严重失眠,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蒋东林对方明明温柔的笑脸,还有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样子,然后每每就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再看看手机,还是没有来电。
现在那个人就睡在旁边,一切好像是个梦,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好像一切的眼泪、纠结、痛心,不过是杨沫自己给自己演的一出戏,戏完落幕,自己还是乖乖落进他的掌心,飞不出去。杨沫很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感觉一切早就不在自己掌控之中,自己仿佛是一颗棋子,前进后退,不由自己。这个人的吻,这个人的拥抱,这个人宠溺的细语,还有在自己身体里真实的存在,都一遍遍冲击着杨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和勇气,但仿佛只是轻轻刷过,自己这方就又是溃不成军。他一遍又一遍地要自己相信他,给他时间,杨沫不是没有选择努力游离身外的一切,但再怎么有个好像金钟罩似的承诺,杨沫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所有的人、事、物会硬生生得迎面扑来,直叫人措手不及。每次被背叛后的安抚,只是对心的又一次缝缝补补。
杨沫握了握身边人的手指,却被他反手紧握住。天黑了会再亮,明天太阳再升起的时候,杨沫不知道应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继续走下去。
再见到方默如的时候,这个港味十足的女孩倒是一如既往的直爽,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