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东来莫忘(高干)

东来莫忘(高干)_分节阅读_25

    家的参展商也举行了各个主题的建筑设计沙龙和展览,王译自然是忙于大赛和沙龙之间,没有太多时间陪汤小元他们。汤小元除了参加完第一天的设计大赛开幕式,就再没兴趣看那些在她眼里看来冷冰冰的模型和照片,早就撺掇杨沫和张航远开始逛首尔的大街小巷。

    汤小元媒体出身,对潮流一向趋之若鹜,首尔大大小小的商场、小店逛得那叫一个脚下生风、不亦乐乎,杨沫自知这方面不如小元那么有时尚触觉,走到下午已经累到不行。

    “不行了,不行了,汤小姐,我可实在走不动了啊。”杨沫一屁股坐在路边休息椅上,撑着身子说。

    “啊?东大门还没去呢,好沫沫,坚持一下嘛。”汤小元拉住杨沫的手,撒娇说到。

    “哎呀呀,你可要了我的亲命了,你看你已经买了那么多了。”杨沫指指大袋小袋拎满手的张航远,说到。

    “这样吧,东大门也不远,我看杨沫是真走不动了,小元你自己去逛,等会儿打车回来,我们就在这个商场的咖啡店里等你,怎么样?”张航远也坐在了杨沫旁边,指指身后的一家咖啡馆,说到。

    “……恩……你们怎么一起抛弃我?”汤小元有点不依。

    “好汤圆,晚上请你吃好吃的,不再吃泡菜了,行不?”杨沫讨好一般依偎过去,说到。

    “……那行吧,说好了啊,晚上吃牛扒啊,那你们等我回来。”

    汤小元一走,杨沫独自面对张航远就感觉有点尴尬,可能心里对照片事情多少有点反应,杨沫感觉怎么也好像回不到以前刚认识那会儿的自然劲头上去了。张航远倒是显得大大方方,给杨沫和自己点了咖啡和一些糕点,就开始说起最近遇到的一些趣事。

    “小元太能逛了,我其实也早就走不动了。”张航远喝了一口热咖啡,笑着说到。

    “呵呵,是啊,我看小元还是战斗力十足,我是不行了,走不动了。”杨沫说到。

    “小元从小就爱臭美,什么时候都走在时尚的前端,我姑妈也拿她没办法,你知道她大学时候有一段时间烫的爆炸头吧?还搞成红色的,把我姑妈姑父给气得……呵呵。”

    “哈,恩……那短时间她回头率可高了。”杨沫许是被以前的回忆逗乐了,笑出了声。

    “……好久没见你了,这段时间……你好么?我感觉……你一直躲着我。”张航远放下咖啡杯,盯着杨沫说到。

    “……呵,还好,年前单位比较忙,出来玩得也少了。”杨沫有点尴尬,回答也明显不太自然。

    “呵,其实这个季节,韩国真没什么好玩的,纬度高,也蛮冷的,现在最舒服的应该是去日本泡温泉,尤其在箱根一带的山区,身边飘着雪花,人泡在温泉里,感觉棒极了。”张航远看杨沫尴尬,故作轻松地转换了话题,说到室外温泉,倒是满脸陶醉向往的样子。

    “恩,我也早听说冬天泡室外温泉别有一番味道,只是一直没试过。”杨沫呵呵一笑,附和着说到。

    “明天结束王译应该就没什么重要活动了,你要是真有兴趣,咱们赶紧改道日本,这离得也近,签证也好签,怎么样?”张航远仿佛一下子来了兴趣,问到。

    “啊?再去日本啊?……呵呵,回头问问小元他们吧,还是看看王译的安排,毕竟他的工作要紧。”杨沫虽说心里一动,却也没有满口答应。

    “对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出门诊还是很辛苦吧?”杨沫开始有点舒展开来,笑着问到。

    “哦,我换单位了,去301了,现在门诊出得少,主要在实验室做些研究。“张航远刚才轻松的笑容有点收起,轻声说到。

    “哇,301是军区总医院啊,特别牛的,肯定是你太优秀了,他们特意挖你过去的吧?还挺有眼光的,呵呵。那你现在有军籍么?”杨沫笑得很真诚,问到。

    “呵呵,是啊,光荣入伍。”张航远没有多说,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不错哦,这最起码是尉官军衔吧?张军官啊,呵呵。”杨沫颇有点逗乐地说到。

    “呵呵。”张航远摸了摸头发,轻轻笑了笑。

    “诶,你别动,蛋糕沾在头发上了。”张航远伸手体贴地帮杨沫擦了擦脸,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杨沫的头发,杨沫一个激灵,脸一红,就缩了回去。

    事实证明,汤小元对于玩乐这件事永远保有十足的热情,一听张航远改到日本去泡温泉的提议,立马一百个附和。

    这次韩国之行王译本不知道张航远也会同行,最后听小元说她这个表哥也会一起同往,王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是有意接近杨沫,但想想有他在,有汤小元在,就算这个叫张航远的小子对杨沫有什么想法,必然也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王译对改道日本本来是持保留意见的,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张航远,又看看不置可否的杨沫,再看到兴奋地仿佛已经看到漫天飘雪中的温泉的汤小元,最后想想顺道去日本玩几天似乎也无不可,这几天下来,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最后也就表示没有异议。这次出门,蒋东林专门嘱托过王译的,杨沫经过之前大半年的折腾纠结,好容易有这么个假期,蒋东林希望她能好好散散心调节情绪,虽然自己不能随身陪同,但有王译在,还有杨沫死党汤小元在,蒋东林倒也放心,只是出发前再三嘱咐王译要好好照应,王译自然是满口答应。

    虽然在韩国之行还只有3天,但是有叽叽喳喳的汤小元,有不时幽默逗趣的张航远,还有王译一路的体贴全程安排,杨沫倒也觉得心情愉快轻松。中国移动韩国漫游早就开通了,蒋东林也会每天算好时间给杨沫打个电话,问问一天的行程见闻。

    第二天四人就要搭机去日本,这天张航远提议去最地道的韩国馆子吃一次韩餐,喝一次韩国烧酒,算是为韩国之行画上圆满句号。汤小元到哪都是积极分子,自然满声答应,王译又邀请上当地的几个韩国同行,酒过几巡气氛就真的热烈起来。最后小小的包间大家敬酒早已乱了套数,有明目没明目的都要喝上三杯为敬,尤其是张航远,最后兴致上来就不停来敬杨沫,杨沫本就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见不得人家举着酒杯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也就傻乎乎、乐呵呵,真的顺应着众人的笑声和起哄声都喝了个底朝天,倒是王译,几次都从长桌子的那头过来一把就挡开敬杨沫的酒。

    韩国烧酒其实名不副实,说是烧酒,度数远不能和4,50度的国内白酒相比,20出头的酒精度入口并不十分辛辣。但即使不满十度的啤酒喝多了也能把大汉放倒,更何况这20多度的白酒,轻敌的杨沫在极其放松开心的氛围下最后也喝了个头晕目眩。直到大家在首尔寒冷的街头大合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时,杨沫看似会自己走路高唱,实际上已经很醉了,到了酒店进了自己房间就只记得看清眼前是床,然后一头就栽了进去。

    蒋东林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拨通了杨沫的手机,因为是越洋漫游,没有了里面熟悉的王菲的《怀念》,只有枯燥单调的嘟嘟长音,等了半天也没人接,最后变成“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蒋东林心里有点奇怪,随即拨打王译的手机,那边却直接是关机,按掉后就继续打杨沫的,还是单调的嘟嘟长音,刚要挂掉,电话却一下接通了。

    “喂?”一声挺有磁性的陌生男音,让蒋东林愣在当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您找谁?”那边陌生男声继续问到。

    “我找杨沫,她人呢?”蒋东林按下跳动剧烈的心跳,耐着性子问到。

    “哦,她……睡了。”那边男音回答到。

    “你是谁?”蒋东林问到。

    “我是她朋友。”陌生男音模棱两可。

    “行,那就先这样。”蒋东林挂掉电话,一颗心似乎就要飞了出去。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立马按上一双翅膀,飞过千山万水去到杨沫身边看看,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是发生什么意外还是……?而刚才那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会接杨沫电话?王译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照看好杨沫?这么晚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张航远看着手机屏幕上大大的“蒋”字下面变成“结束通话”以后,就直接把杨沫的手机关机。杨沫畏缩在大床的一角,睡得不太安分,绯红的脸上一双好看的眉不知道因为什么梦境时而纠结,时而舒缓。张航远把手机放进杨沫的包包里,就坐了过去,轻轻抚摸杨沫的头发和有些发烫的脸颊,杨沫许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凉意,下意识地就自动往张航远微凉的手掌靠去,张航远身子轻轻一震,看着杨沫的眼神越发深远。

    方家人还都在围炉热聊,窗外寒风飘雪,咕嘟嘟冒着热气的温泉水散发出一些硫磺的味道,隐隐有些刺鼻。蒋东林心下戚然,说不出的七上八下,早没了说笑逢源的兴致,自己回了房间,洗完一个冷水脸后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就一个劲儿地出神,想了又想,再拨打回去,却发现对方关机了,这下好像完全打开了他早已狂乱失措的意识,手下就不停拨打杨沫的电话,却永远都只有“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禁更加心乱如麻,一时狂躁不安起来,王译的手机还是关机,蒋东林一个火起,顺手又是把手机猛砸出去,咣当一声,这次没那么好运,手机光滑如镜的屏幕上裂起了一道明晃晃的痕迹,映照出蒋东林的脸上仿佛多了条泪痕。蒋东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牙关却咬得死紧。直到门铃“叮铃咚咙”响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去开门,只看到门外一脸明媚笑颜的方明明,蒋东林看了看她,苦笑了一声,说:“我喝多了,头有点疼,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一晚,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和揪心的假设必将折磨得蒋东林无心安睡,彻夜不眠,辗转反侧,纠结如狂。

    33

    33、第 33 章 ...

    M call进来的时候,杨沫闭着眼睛摸索着床头的电话机,听是叫起服务,就又挂上睡了过去。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杨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一骨碌坐起来,却看到自己的毛衣早被脱掉了,只着了内里的小吊带。头还有点昏昏沉沉,昨晚从酒馆里出来以后的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砰砰砰,沫沫,沫沫。”汤小元和王译的声音交叉着传了进来,杨沫披上外套,就去开了房门。

    “快,哎呀呀,昨天大家都喝多了,赶紧收拾一下,要赶不上飞机了,签证使馆那边的朋友已经给送过来了,咱们这就走。”汤小元火急火燎地说着,就动手把杨沫散着的东西往行李箱里收拾。

    “昨天,你没事吧?我们把你送回房间,看你一下就睡过去了,不吐不吵,就回去了。”王译看看杨沫有点宿醉后惨白的脸,关切地问到。

    “恩,没事,呵呵,昨晚大家开心嘛,那酒后劲还挺足的,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我这就收拾,好了去叫你们。”杨沫笑笑,说到。

    四个人急急忙忙,好容易赶上了飞机,首尔转道东京成田机场,再坐新干线到位于神奈川县西南部的箱根已经接近傍晚了。

    温泉旅店的专车早就在车站等候他们,四人一行坐上车,就往既定的酒店开去。箱根虽然是日本最富盛名的温泉疗养圣地,但却没有多数旅游热门景点涌动的人流和杂乱的喧嚣,街道不宽,中巴车驶过也觉得再没有会车的余地,安安静静的街道两边瘦瘦得银杏黄着满树得叶子,撑托着干净的街道更加清明。一路走过就会看到很多家庭式的温泉旅店,往往只是一块并不太晃眼的灯牌装饰小小的门面,门口咕嘟嘟冒着热气的一汪热泉中还会林立着几枚发黑的鸡蛋,那是被温泉水里的硫磺熏黑的痕迹。

    用鹅毛来形容此时汽车窗外的雪花再恰当不过,不同于中国北方齑粉一样的雪沫,这里的雪花和杨沫家乡的似乎同本同宗,簌簌澜澜中就铺满了眼前的世界,但远方依稀可见的山似乎还青着,除开金黄色的银杏,其他树也好似没有感受到冬一般,还是肆意散发着绿的妖娆,全然没有把这温润似玉的大雪的欺压放在眼里,天气阴沉,只因为雪的纷纷洒洒还耀白了一些天际,但愣是这样的雪夜,但司机却一路用生硬到没几人能听懂的英语单词夸他们一行人赶上了泡温泉的好辰光。

    杨沫稍稍打开一点窗,湿润清冷的空气夹杂着几朵雪花就飘了进来,倒是吹散了一天旅途奔波的疲乏和昨晚因太过放肆痛饮而遗留的头痛。杨沫伸手接住几团莹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果然赋予每一朵不一样的精巧,仿佛最高超的大师的精雕细琢,只是这种美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