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生活、他的家庭、他的朋友,除了他在哪工作是干什么的,我好像对他一无所知。每次分开,都觉得一切虚得好像只是一场梦。我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以前的或者现在外面的其他女人是不是一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深究。”杨沫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他有没有跟你讨论过未来啊之类的?”
“没有,我真是一点底都没有,我不敢跟我父母说交了男朋友,我父母详细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啊?他说他因为以前那段失败的婚姻,不敢轻易承诺。我现在又怕见他,又想见他,越迷恋那种甜,越害怕那种甜,我真是纠结地好难受。小元,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出息,自己越陷越深,对方却说走就能潇洒地走开。”杨沫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已经开始慢慢抽泣。
“别哭,别哭,哎,其实你内心的纠结,别人从外表真的看不出来,总觉得你一直都是很冷静很理智。”汤小元看不得杨沫哭鼻子,颇有点心疼地说。
“小元……那都是唬人的,我一点也不坚强……”杨沫探出半个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汤小元。
“哎,沫沫,我看他对你还不错,我虽然见过他次数不多,但是看他眼里,满满都是你哇。而且也老听王译说到蒋东林,说他一向是说得少做得多的人,王译那个自大狂好像都挺服气他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不说,但不代表他心里没你。要不你再处处,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恩……,诶?王译,王译,你什么时候和王译那么熟了啊?”杨沫闷了一会儿,抬起头问到。
“啊……恩……还不是那时候为了装修你这房子,不然我才不想和那个自大自恋狂有什么关系呢。”
杨沫若有所思地看看汤小元,一向以脸皮厚著称的汤小元破天荒得有点红脸,杨沫反过来点了点汤小元的头,说:“你啊,可别落他手里了。”
周一一上班,张处就告诉杨沫她的主科正式任命下来了,正式的文这两天就会下发。苦熬三年第一次提拔,杨沫感到很高兴。虽然副科升主科也不能称之为提拔,在处里还是最小的兵,但让杨沫一下觉得自己过去加班、连续出差、熬夜通宵写文件通通都是值得,最起码努力过后还是有回报,自己对机械刻板的机关生活似乎也有了新的盼头。
杨沫第一个想到告诉蒋东林,一条短信发过去,很快就有了回复,“恭喜,丫头。”简单四个字,正如蒋东林的风格,杨沫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会心一笑。
“一起晚饭吧,我做饭。”杨沫立马回复。
“有个会议,可能会晚,要不改天庆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回复。
“没事,我做好了等你。你吃点东西,别伤着胃。”杨沫和所有热恋里的女孩子一样,虽然有点小失望,但仍没有放弃。
蒋东林看着短信回复栏里闪动的光标,打了一个字又删掉一个字,久久,才发出一个“好的”。
放下手机,蒋东林在内网电话黄页上查到这层第一间办公室的号码,刚想拿起电话,“嘟嘟嘟”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东林,是我,晚上我定了‘face’。”
“明明,晚上……”
“恩?有问题么?还是你不喜欢那?”没等蒋东林开口,电话那头就问到。
“……行,就那吧。”蒋东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呵,那6点,我在B2等你。”
“好。”
蒋东林并不擅长给女人送礼物,也并不清楚哪里是城中贵妇最常流连的购物场所。新光天地里琳琅满目的一线和副线品牌,让蒋东林有点眼晕。
蒋东林来之前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在明亮安静的名品道一路逛过去,橱窗里散发着莹莹柔光的莹白珍珠抓住了蒋东林的视线,他看了看招牌,MIKIMOTO,依稀有点印象,才走了进去。
三个店员手捧手的,近乎朝圣一般谨慎小心地把店里那款“晶莹黑葡园”珍珠项链从最显眼的展示窗里拿了出来。铂金质地加全钻石镶嵌做成的葡萄叶子惟妙惟肖,叶子下面掩藏着极品南洋黑珍珠攒成的葡萄串,一簇簇由大到小得铺陈满整条奢华。黑珍珠葡萄粒之间不均匀地散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单粒钻石,璀璨闪耀与珍珠的温润莹腻相映成趣。奢华耀目的葡萄串之间甚至有精细到极致的钻石镶嵌葡萄藤,蜿蜒在散发着神秘莹柔光芒的黑珍珠间。
店员没想到纯用于展示的这款镇店之宝真会有人来购买,因而无不是热情恭敬到极致。蒋东林看着眼前这款极其奢华炫目的项链,想象着丫头看到它时可能会出现的眼神和表情,还有如此艳腻莹滑的珍珠躺在她细白性感的锁骨上的样子,不由露出一点笑意。
“先生,您真是太有眼光了,这款项链,是我们去年在瑞士巴塞尔钟表珠宝展中获过大奖的,全球限量3条,除了日本总店和纽约,全欧亚地区只有这一条。本来只是作为陈列展出的,因为真的极少有客人会购买,它光是手工制作就需要一年的时间,每一颗钻石和每一粒珍珠,都是选用最优质的原料,由我们在日本最好的珠宝手工师人工镶嵌的,虽然价格昂贵,但绝对是传世之品。如果您购买这一产品,您将可以直接升为御木本金VIP会员,享受顶级会员折扣与活动。”
蒋东林轻轻抚摸了一下晶莹的葡萄串,笑着说:“就它了,请把所有价签都取掉,谢谢。”边递过了卡片。
“哦,另外柜台里右手第一条那个双层项链也帮我包起来,分开装,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留邮箱的同志太多了,我看到的都回了,少不了有遗漏的,见谅
19
19、第 19 章 ...
杨沫的办公座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熟悉的内线四位数,杨沫有点迟疑,在卫处长习惯性转接之前,拿起了听筒。
“是我,看到你正科的任命了,恭喜,为你高兴。”曾宇的声音杨沫再熟悉不过,但现在听来,仿佛只存在于记忆中一般,似乎有点陌生。
“谢谢。”杨沫礼貌地答道,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曾宇靠着马部长旁边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但自己在几人的大办公室却没法流露过多的个人情绪。
“晚上一起吃饭吧,庆祝一下,毕竟是你第一次提拔。”
“呵,今天约了人,您的心意领了。”杨沫还是礼貌地答到。
“……是蒋东林?沫沫,他真的并不适合你,你了解他有多少?你交新男朋友我祝福,但不该是他。”
“谢谢你的关心,我能处理好的。”杨沫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他和方明明现在似乎走得很近,你自己多留个心,别被人耍了也不知道。”曾宇往日的镇定似乎在蒋东林这个问题老是被打破,听出杨沫的疏离,他淡淡说到。
“谢谢你,有空再聚吧。”张处已经回过头看出杨沫的些微不耐烦,杨沫拉回笑容和平和,对电话那头到,之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已经挂了,但是曾宇的话似乎还在耳边,杨沫听到方明明这个名字,心里似乎有面小鼓一直擂个不停。杨沫起身,去到盥洗间洗了洗脸,才急急拿上笔记本去了会议室。
蒋东林打开了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餐桌上的菜丝毫未动,电视机静了音,丫头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蒋东林把体积不小的MIKMOTO包装袋放到卧室床头的一角,才又回来轻轻地想把杨沫抱回床上。
杨沫睡得并不熟,看他回来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啊,你回来了,菜都冷了,我热热去。”
“你还没吃么?不听话。”说完,蒋东林自顾着进厨房盛了一碗饭,荤素各拨拉了一些菜在饭上,微波炉转到3分钟,端到杨沫面前。
“我吃了一些了,你不该空着肚子等我的,会饿坏了胃的。”蒋东林揉了揉杨沫乱乱的长发,“赶紧吃,给你热杯牛奶去。”
杨沫并没有多说话,低头开始拨拉碗里的饭菜。恩,有虾,有空心菜,有苦瓜鸡蛋,他喜欢清淡的口味,还好自己也只擅长做南方的口味。吃一点吧,虽然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是因为饿过头了?还是其他什么?
花洒里喷洒下来的热水很快让浴室里氤氲起来,蒋东林站在花洒下,热水很舒服,可以驱走一天的疲惫,只是玻璃淋浴间很小,蒋东林的体积,让空间的确有点挤。
杨沫等蒋东林洗完澡,才进去刷牙洗脸。虽然已是盛夏,北京的自来水还是冰沁沁的,杨沫没有开热水,只是用手接着凉水洗着。
突然就感觉一抹冰凉爬上自己的脖颈,杨沫抬起头抹抹湿迷的眼睛,从雾汽迷蒙的玻璃镜里看到蒋东林站在自己身后,再看脖间,串串黑珍珠间晶钻点点闪耀,真正是炫目到只有在杂志电视上见过的华美奢耀。
“呵呵,喜欢么?那次看你戴珍珠很好看,就买了。”蒋东林环住杨沫的腰,头枕上杨沫矮了自己一个多头的肩头,用手抹掉些玻璃镜上的水汽,看着镜中的人儿,就兀自乐了起来。
“哇哦。”杨沫被那份极致的奢华有点迷倒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身后人,说不出话来。
“很漂亮吧,第一眼看到就想到戴在你身上的样子。”
“你不是在淘宝上买的吧,要不然……这得……这得多少钱啊?”杨沫有点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看黑葡萄串,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
“淘宝?什么东西啊?呵呵,喜欢就好,很衬你肤色。”蒋东林笑着,双手握上杨沫的肩头,从镜子里看着还在惊讶中的可人儿。
“不行,这个太……太华丽了,我根本戴不出去,好像一看就不像是我会戴的东西……再说,也没机会戴。哎呀,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啊?肯定很贵很贵,你疯了啊!…… ”杨沫摸到项链后面搭扣的地方,想找价钱,手却被蒋东林一把牢住。
“别找了。”蒋东林顺着肩头掰过杨沫的脸正对着自己:“你值得任何最好的,再说,以后时间长着呢,有的是这些东西登场的机会。”
蒋东林一手捏了捏杨沫的脸,一手从手边桌子上拿过配套的黑珍珠耳环,比划上杨沫的耳坠。
“我没有耳洞的。”杨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没事,用不上以后可以留给女儿。”蒋东林哑着嗓子说到,边说边轻轻吻上杨沫小巧的脖颈。
杨沫一颤,轻叹一声,手就圈上了蒋东林。
蒋东林去外省出差快一周了,杨沫似乎又一下回到了以前单身的生活,每天回家也觉得有点寂寥。
快下班的时候,阴沉的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杨沫决定去商场逛逛,蒋东林的外甥女要来北京读小学了,杨沫想提前给小姑娘买点文具用品,权当第一次的见面礼。
突如其来的阵雨让往日熙熙攘攘的西单也清净了一些,杨沫撑着伞走过冷清的过街天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方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