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刻询问齐慎,便随着齐慎进了主屋。
看上去亭台楼阁设计的主屋,里面也是古风气息浓厚的摆设,两旁的侍者也都是身着颜色素雅的旗袍。齐慎也没等卓谨仔细打量,牵着她的手向着里屋的一间房走去。
她突然有些紧张,便伸手拉了下齐慎的袖子。齐慎可能也意识到她情绪的转变,也就回过头,看到她紧张的神色,便轻抚了她的发,低声说着:“谨,别紧张。”
卓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用力地扯了下裙子的下摆,齐慎探出手,抚摸向她的唇,“别咬,又不是让你见国家主席,衣服没有褶皱,再继续拉就真的就有了。”卓谨仿佛被吓到一样松开了手,紧张地看了看裙子的方向,“见周姨你都紧张成这样了,那日后见我父亲怎么办?”耳旁响起的是齐慎戏谑的声音,卓谨却在这样的调笑中更为紧张,更加无助地看着齐慎。
这双小鹿一般的双眼,含着无助与紧张,令齐慎爱怜不已,他按住卓谨的肩膀,神情温柔地说:“有我在。”
说罢旁边门突然就打开了。
“终于来了,进来说话吧。别杵在门口了”那扇门里突然走出一名女士,语气平缓,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们。卓谨有些楞地站在那里,齐慎却揽住她的肩膀,笑着说,“周姨,这是卓谨。”又看了眼卓谨,眼神示意着。
庆幸卓谨并没有完全走神掉,她略微结巴着:“您…好,周姨。”
只见周姨高兴地笑了,走到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端详着她,手中轻轻摩挲着,“快,快进来,小卓,来阿姨这里。”
卓谨发现眼前这位已经上了年龄的女子,笑起来时眼睛缓缓地半眯着,笑纹凸显,嘴角甚至还有浅浅的酒窝,整个人因为这些变得温柔而和善。
卓谨突然之间就不再紧张了,她感觉眼前这名长辈并没有任何刁难的意思,有的仅仅只是温柔的和善罢了。她点点头,便随着周姨进去了。齐慎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高兴的,也就跟着进了屋。
红木圆桌,古典,也泛着些庄重的意味,卓谨觉得眼前的老人,是那般注重生活质量,也尽量使自己不失礼节,等到周姨就坐了,自己才顺着她的意思坐在她下手的方向,齐慎也坐在了周姨的另一侧,两人把周云围在了中间,周云也笑着,感觉两个人十分注重她的意思,并没有忽略她的感受,发自内心的一阵满足之意。
“周姨,这是齐慎给您选的礼物。”卓谨并不居功,反而把实情告诉了周云,她把珍珠耳环拿了出来,周云也不推辞,接了过来,打开来看了看,微微颔首。“你们有心了,我很喜欢。想必小卓选了很久吧,倒是我喜欢的款式。”周云看着她,神情愉悦地说着。
“是齐慎……”可是周云不等她说完,一边拍着手一边笑出了声,“小卓,不要谦虚了,阿慎一个男人,哪里会选女人家的东西,我知道你们都孝顺,不过不用帮他啦。”周云虽是一把年纪了,可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像江南女子般吴侬软语。
齐慎眨着眼睛,促狭地笑了,似乎早已预见了这个结果,也不出声解释什么。
卓谨微微地叹了口气,喊着“周姨……”
却见周云侧过头说,“你就叫我云姨吧,阿慎这小子,一直称呼都是如此生疏,我见着你投缘,别因为称谓显得生远了。”
卓谨看着周云眼中的慈善,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口“云姨,你也叫我的名吧。”
“哎,乖小谨。”周云的语气好像对着自己的亲人一般,让卓谨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小谨,阿慎早就跟我说过你和他的事了,是我提出想要见一见你的,他倒是把你藏得严严实实,不让我见,这次也是我硬要让他带你来的,希望你别怪他唐突了。”
卓谨害羞得摇着头,脸上也浅浅地泛着一些红色。
“呵呵,阿慎果然没有说错,你真的是个内敛的女子,这样就害羞了,你那小脸,灼若芙蕖出渌波一般。真讨人喜欢。”周云似乎对卓谨颇为满意,“可惜我没有孩子,要是我的孩子能像你一般,我也觉得满足了。”
周云的语气在这一刹那突然有些悲戚,卓谨听到那样苍凉的感伤,也有些心疼,却也不知从何安慰。
“不过也没事,你们别那样一副表情,我还有齐慎,现在也有小谨你了。”周云调整了下心情,放宽心反而来调节气氛。
“云姨,齐慎会一直孝顺你的。”卓谨急忙说着,她本是善良的人,又怎么舍得眼前这名温婉的老人难过呢。
“你自己难道不会孝顺我吗?”周云笑着问她。
“当然会,我肯定会的。”卓谨坚定地说着。
周云听到这句话,也开心地笑了,“阿慎现在已经很孝顺了……”
齐慎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神情也庄重起来,“周姨,以前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周云看到这样的齐慎,心里也是一怔,毕竟是那么些年的付出,眼泪也随即盈满了眼眶,但还是用笑意掩盖下泪意。“都是好孩子,阿慎,你也要对你父亲好些,别老是跟他僵着。之杨那个人,都是刀子嘴罢了,他万万是比我疼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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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慎听到这样的话却不吭声了,周云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继续同卓谨聊了些小事,她总感觉云姨是有话想同自己说的,只是碍着齐慎在场,所以有些欲言又止的。卓谨也不多问,她早是明白这样家庭背景的人,必然也不是随意就亲近了的,便也有所保留地掩盖了自己的神情。顺着周云的话题,聊着些日常的琐碎。
五六点的时候,齐慎接了个电话,便拉着卓谨辞别了,周云也没阻拦,反而笑着说:“年轻人,自是有年轻人的乐子,我倒也理解。”便送了他们出门,走出来的时候,再经过荷塘,发现因为太阳已徐徐落下,池里的睡莲也是重新变成了花骨朵的模样,花瓣都合了起来,别致地露出一番慵懒的景象。
临别时,周云也客气的说着让卓谨空了就来陪陪她。卓谨也没拒绝,轻轻地点着头便与齐慎离去了。
待上车后,齐慎说了晚上赵默言作东请他们几个吃饭的事情,卓谨皱了眉,自是推脱着,“我也懒得去了,有些乏力,想回去了。”
齐慎忙停了车,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说罢,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额,感知是常温,也稍稍放下了心。
“大概只是累了吧,开始说见云姨,怪紧张的,现在就觉得崩紧的神经都松懈下来,自然是觉得疲累了,晚上我就不去了,你早些回来就是了。”卓谨神色如常的解释着。
齐慎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其中也确实是有着些疲惫的神色,也就不劝说了,只是重新发动了车,驶向公寓的方向。
等到上了楼,却见齐慎摸出了电话,不避讳她的面就对电话那边说着:“晚上就不过来了,谨有些不舒服。”
卓谨觉得有些尴尬,忙抓着他还没放下电话的手,说着:“别,我没什么的,躺会儿就好了。”
齐慎却只是揉了揉她散下的发丝,“我陪你就是了,那也不缺我一个,去了还不是就那些活动,下次再继续也一样。”说罢,又拿起电话,订了晚餐,便拉着卓谨靠在了沙发上。
“也不用做饭了,我叫了酒店送些粥来,待会吃了,你就乖乖去休息。”
卓谨也没反对,屋里也没什么食材了,也没什么力气做饭,便依了齐慎。
当晚也就那样过去了,卓谨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周云欲言又止的眼神,知道这件事还没完,但她也不想去问什么,本着一种车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有些时候,女人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就算好的不灵,坏的就会灵。
一周后的下午,卓谨走出校门正准备去买点水果时,在道路两旁的玻璃橱窗上发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L一直缓慢地跟在自己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始终跟在步行的自己身后,十分明显的行径,有一种静待着自己去发现的姿态。
卓谨恍了神,心下猜测着,但也不是十分肯定,所以也没有走上去询问,却也不再走动,静静地站在街角,看向车的方向。
到底不是停车区,那辆车也没有停留很久,大约也知道卓谨动作的含义,便开到了自己的面前。车门也随即打开了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走了下来,面前的女子穿着简约的旗袍,卓谨便知道自己开始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她对这样的跟随的行径有些不理解,虽然对方是开着奥迪A系的车,并不会让自己以为是什么危险分子,但以周云的身份,吩咐一声,自己必然会依约前去,何必弄得这么大的阵仗呢?
“卓小姐,你好,鄙姓沈,单名一个韵,是周女士的秘书。”兴许是卓谨的眼神中不解的成分太过于明显,沈韵毫不遮掩地开口解释着。“周女士想和卓小姐单独见一见,不知卓小姐是否有时间前往云楼?”
来人的倒是客气而机警的,话语听起来似乎也颇为尊重自己的意思,但细细一想,是根本没有让自己有拒绝的机会,眼前的女子,并不适直接强行带走自己,反而跟随自己一路,若是日后齐慎发现,对方也可以推说成是路上巧遇。而言辞里说是周姨想跟自己单独见见,问自己是否有时间,似乎是以自己想法为主,但明白人都懂,既然是长辈见面,自己一个小辈,哪里有立场拒绝呢?
卓谨嘴角浮上了一抹讽刺的微笑,心下暗暗思忖着,云姨和她身边的人都是考虑周全的,自己哪里会是对手,便点了点头,掩去神情里的不快与讽刺,随着沈秘书坐进了车。
自然是到云楼的,卓谨这次来的时候心绪里都是对周云唤来自己目的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看周围的景致,云楼里进出的人倒也挺多,门口的车大多也是低调但奢华的名车,车牌也都是些政府和部队专用的,卓谨自然明白,来这里的人,大多可能都是与齐慎父亲有些来往的吧。
她也懒得猜测,跟着沈韵朝里间走了去,还是上次那个房间。只见沈韵敲了敲门,里间就传出了周云的声音,还是一样和缓的语调:“进来。”
沈韵替她开了门,卓谨也不推辞,径自走了进去,也奇怪,上次来时,心里十分紧张,心跳也如擂鼓一般。这次却如此平静,脑海中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分析着、猜测着云姨的目的,还提醒着自己不要失了礼貌与分寸。
“小谨来了,来,到云姨这边。”周云还是那样的笑容,语气也是温柔的。
卓谨抬眼看着周云,意料之外地发现周云的耳朵上别着的正是自己那日送上的珍珠耳环,云姨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全身上下唯一的点缀之物就是那对耳环了。齐慎确实是好眼光,周云这样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在珍珠的配饰下,显得雍容华贵,也不乏知性的感觉。卓谨略微放宽了心,顺从地走了过去,按照云姨的吩咐坐了下来。
周云也没有停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茶杯,亲自给卓谨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尝尝吧,是玫瑰,养颜美容的,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卓谨也不推拒,低头拿起那精致的陶瓷骨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入口的清香,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