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你。”
卓谨看着自己的父亲,那充满担忧的神色,让她的泪水也止住了,还有父亲,会永远站在自己身后,给你只疼爱与包容,这些也并不是只有齐慎可以做到的。
她顿了顿,“爸爸,我知道了,我先进屋了。”
卓父和卓母相互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也好,你自己静一静吧!”卓父看着她回答着。
看着女儿有些紊乱的步调,两位老人感觉到自己的心也是随着那步子忐忑不安的。
也许他们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卓谨的恋情,但若不这样,他们亲爱的女儿还要忍受多少委屈,暗地里流多少眼泪呢?
卓父走上来,拍了拍卓母的肩膀,“别哭了,这一次,只要把她喊醒,痛彻底,其实也就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卓母点了点头,其实她也知道,自家老头子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稍微出一点事,都像在剐他们两个老人的心一般,老头子嘴里虽然说让女儿彻底静静,可是那脸上焦虑的神色,以及手中翻得刷刷响的报纸,满满的都是忧虑和担忧啊。
卓谨进了房间,身体里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一般,那股冷意也这样漫上了自己的身体。
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拨出了齐慎的号码,每按一个键,她都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都会传来一股缓缓的疼痛。床单上,晕开的水印面积也越来越大。
“谨,是你吗?”电话接通地很快。
“是我。齐慎……”
“你在哭吗?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听到那明显夹杂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齐慎急忙打断了她的话,问着,“别哭,有什么慢慢说。”
“恩,齐慎,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额,能给我一点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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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31 ...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任何声音,久久一片沉寂,卓谨紧紧地咬着下唇,尽全力克制着哽咽的声音。
一时半晌,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正当她准备挂掉电话时,齐慎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我说……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了。”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浑身的颤抖,但嘴唇似乎是失控了一般,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齐慎的语气变得焦虑,又有些茫然,似乎被人打懵了一般。
“走不下去了,齐慎,我们……我们再也走不下去了。”她停住了,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苦涩, “那种生活我不想继续了,我坚持不了了,好痛苦,齐慎,我真的好痛苦,好累,坚持不下去了,你放掉我吧。”
“你觉得你的痛苦是我给你的?”齐慎充斥着压抑的声音传来。
卓谨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机都有些发烫,紧贴在耳朵边上,明明知道或许传来的会是让人撕心裂肺的话语,却还是忍不住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蔓延入耳膜。
沉寂的氛围,没有回声,仿佛连自己眨眼睛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却又感觉到这样的沉寂,像一把钝钝的长刀,刀面上甚至有些锈渍,直直的,却又缓慢地插-入了胸腔,那些迟缓的钝痛,清晰地被感知着。
她的沉默或许是变相的承认,有一股疼痛,剧烈地从耳膜传入心脏,竟是抵御不住这种寂静的折磨,他捏紧了手中的电话,“你不要后悔!”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却忍不住那种想要破坏的欲望。
冰冷的话语汹涌而至,卓谨终是绝望了,排山倒海的伤痛轰然而来,“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还可以云淡风轻地说出祝福,即使心里那个地方已经疼痛地快要炸开了。
是真正的,强烈的震动,还有紧紧缩起来的痛苦。
仿佛有人用刀剐去了她心里一块,她低头看了看胸腔的地方,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好像,好像漏风一样,一股股的寒意就这样从胸口呼啸而过,震得人身体都开始颤抖。
突然想到门外的双亲,连大声哭泣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唯有紧紧地抱住自己,小声地对自己诉说着:“卓谨,卓谨不要哭,不要哭……不痛的,不痛的,不痛的…….过一会儿,就好了,明天就不会痛了,以后就好了…….”
“以后就再也不会痛了……”紧紧蜷缩住自己的身体,缩在床边,缩成细细小小的一团,这通电话竟是耗费掉了她全部的力气,眼里有些东西蔓延而出,点点滴滴地坠落,一颗一颗,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脸上感觉冰冷而湿滑,她一伸手,才发现,全是泪水。
那满满的,都是溜走的爱情,是曾经的亲密无间,是发自内心的宠爱,还有侵入骨血的疼惜与怜意……
遗留下来的,仅仅只有遗憾罢了。
秘书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板坐在那里,仿佛静止了一般,她走了过去,心中感觉有些怪异,轻手轻脚地把手上需要签字的文件送上去,才发现老板并没有什么回应。
秘书便出了声“齐先生,齐先生…….”
齐慎这才抬起头,秘书看到齐慎黯然与迷茫的眼神,悚然一惊,忙查看着手上报表的数据,明明公司的盈利很好啊。
“出去。”
耳边突然传来这样的吩咐,女秘书有些诧异,齐慎虽然不好接近,但也从不责骂大家,虽然永远一副冷淡的面容,但对于公司的人事,处理都是充满人情味儿的,现下却是用着怒气冲冲的语气。
心里有些惧意,女秘书忙转身,轻手轻脚地向门外走去,再不敢多提一个字。直到出了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板僵硬的面容,和冷冽的语气,还有莫名散发的怒意,让她紧张地连大气的都不敢出。
齐慎感觉到掌有些刺痛,这才恢复了些神智,发现手上的笔已经被折断了,有些碎屑扎在了手掌上,黑色的墨水也侵染了上来,却依旧看得到浅浅的血痕,他眯了眯双眼,冷漠的侧脸,连脸部线条也绷得死紧。
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视线也是有些模糊了,太多的情绪混杂在心间,眼睛都涌上了一股酸意。
虽然之前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一些疏离的意思,也想过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但也总觉得对她也是够特别的了,跟她在一起这么久,自己并未跟其他女人有过肉体上的关系,早些年那些风花雪月的,奢侈糜烂的习惯也都渐渐地改掉了。
那些饭局和聚会都是能推就推了,不能推的也尽量早些离场,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虽然也没人为难他,但生意场上的朋友却也不止一次得说过如今的自己就像个有家室的男人一样。
他这样也都是为了她吧,她那种敏感的性子,知晓她是保守且专一的人,他便也收敛了自己,连逢场作戏都是很少的吧。
他也许是不够浪漫,可是他觉得自己也算体贴了,想到她胆小的性格和畏畏缩缩的样子,很多事,自己也会考虑到她的感受,说话和做事,也尽量地顾忌着。偏偏她又是软硬不吃的样子,就算心里有什么也是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道要装给谁看。
有时候,他就算感觉到她心里有些别扭,可自己又不是心里咨询师,她不说,难道还要自己死皮赖脸去问吗?
想不起,她居然告诉自己,跟他一起生活太累了,坚持不下去了?
齐慎想到这里,翻滚的怒意随即膨胀了起来,这么些年,主动黏上来的女人也是有的,他有时候也不拒绝,但是感觉却始终不到位,便也都平平淡淡的分手了,却没想到好不容易上了心的一个,竟是这样的结局。
可是,就算再生气,却也还是挤不走心中听到她说分手而带来的伤感与失落。
只是他向来是高傲的男人,也是自信的,他知道爱了他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走出来,便也就淡了下来,想着等她冷静下来再好好谈一谈便是了。
伸出手,摸出烟,打火机却是怎么都打不然了,凭生地一股怒意袭来,竟是忍不住,将打火机向着门的方向扔了出去,却还是不解气一样,挥手将左手边的东西一扫而下。
恼羞成怒一般,拿了钥匙,打开门自顾自地离开了。
一旁的助理和女秘书在听到屋内轰然的声响,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但看到自家老板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开门而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等到卓谨回到N市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在家里的时候,每当自己空闲时候发起呆来,妈妈就会走过来跟她说话,或者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或者聊着跟父亲之间吵嘴的小事,又或者是外婆在世的时候的种种……
却没有提到过与爱情有关的,也没有再问到过与齐慎有关的事了。
依稀之中分手那天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双眼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脸颊也皱巴巴变的,用冷水敷了好久都没用,母亲和父亲见了虽都没有问什么,但似乎都害怕她想不开似的,便随时都会关注着她,都有些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她看到也是于心不忍的,过了初七,便找了理由回到了N市。
离开时,母亲和父亲不舍的眼神,让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很残忍,但也确实不想在家里继续让二老担心了,只能狠着心,憋着自己离开。
却不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脑中竟是停滞了一般,看着门口放着的深蓝色的男士拖鞋,以及鞋柜里的男士皮鞋,心中竟是宛如刀割一般。
当下便急急忙忙地找出了一个大箱子,从卧室开始,彻彻底底地清扫着,竟是连墙角都仔仔细细地刷洗,擦拭。又将齐慎的衣服和鞋袜全部整理了起来。收拾完才发现竟装满了整整两个大箱子,一股酸意猛地袭了上来,眼眶泛起了湿热。她忙冲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浇着自己的脸颊,冰冷的温度,终于是唤回了些许神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从前些许生动的表情也都被意识掩藏了去,变得淡漠,变得冷静。抬起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也明白,从前的那个波澜不惊的卓谨到底是离去了,湮没在时间的缝隙里,甚至点点碎渣都翻不出来了。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居然都是晚上了,疲倦充斥着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刚躺下,却闻到了被子和枕头上齐慎的气息,一时间睡意全消,急急忙忙地又扎了起来,拆了被套和枕套,全部扔进了洗衣机里。
听着水声和机器转动的声音,才又觉得睡意朦胧了起来。
夜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定,来来回回地醒来了好几次,等到东方略显鱼肚白的时候,才又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日,请了快递将齐慎的衣服全数寄了出去,剩下的另一个箱子里都是拖鞋和茶杯之类的,估摸着寄出去,对方也懒得处理,便顺手收在了床下面,眼不见为净。
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