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

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_分节阅读_106

    ,蜷在被中,和老婆甜甜蜜蜜煲个电话粥,勉强弥补点相思吧!

    电话一通,白雁先是嗲嗲地撒个娇,然后把一天发生的事,一一向他汇报,接着,他也会把自己的事稍微提一些。白雁太小,他的工作繁重、枯燥、压力又大,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说完工作,两个人音量默契地一低。这时候说的话,外人听着,都会觉得肉麻又无聊。

    “康剑,你想我吗?”

    “想呀!”

    “哪里想?”

    “哪里都想。”

    “你想到不行怎么办?”

    康领导血奔流如潮,“我就看你的照片,吻你。”

    “照片是冰凉的,有什么好吻的。”

    “那我把精力积蓄下来,回滨江时一齐吻回来。”

    “那个还能积蓄呀?”白雁好奇地问。

    康领导大口喘气,无语以对。

    挂上电话后,康领导要在床上象烙饼似的叠好一会,才能平息身上的燥热。数着日子,他来云县快十天了,这个周末,一定要回滨江,不然真要疯了。

    第二天,康剑处理好公事,简单告诉他晚上没安排,他点点头,给白慕梅打了个电话。

    也该去拜访下她了,为公事,也为私事。

    接到康剑的电话,白慕梅也没吃惊,两个人就约在文化大院旁边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天气刚开春,白慕梅就脱去了厚重的棉衣,换了一件夹*的大衣,脖子里围了条披肩,流苏长长的,很有风情。

    “怎么想到云县工作了?”白慕梅气色不算好,人也倦倦的,没像平时发娇弄嗲,面无表情地问。

    “正常的工作调动。”康剑没有多提别的,问她要喝红酒还是白酒。

    “来点果汁吧!”白慕梅把老板喊来,告诉他要一杯鲜榨的木瓜汁。

    木瓜养颜、美白,康剑看着白慕梅保养适宜的面容,心想她真是善待自己。

    “云县要成立一个越剧培训中心,你是越剧界的名角,很有号召力,能过来担任中心主任吗?”康剑问。

    “我?”白慕梅细长的凤目一挑,“我象个当官的料吗?你找别人吧,我要演出,还有自己的礼仪公司打理,不想操这个心。”

    “可你不是在省城越剧团担任顾问吗?你的礼仪公司在云县,何必要两处奔波,培训中心的工资可不比你担顾问的少。”

    “做事图个心情,我并不在意多几个钱少几个钱。”白慕梅优雅地接过老板送来的木瓜汁,浅抿了一口,“再说你已不是我女婿,我没必要卖你人情。”

    康剑真是有点吃惊了,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气愤他和白雁离婚,可能吗?

    “我约你见面,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我准备和白雁复婚了。”

    白慕梅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慢条斯理地哦了声,问道:“你爸妈同意了?”

    康剑点头,“当然,你呢?”

    白慕梅似笑非笑,酸溜溜地撇嘴:“我

    的意见不重要。她过年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还是转发的别人的,下面人家的名字都没删掉。我老了,她翅膀硬了,不求着我,嫌我丢人,当然不需要把我放在眼里。”

    这弦外之音真浓了,康剑讶异地直眨眼,“不是,白雁考虑到你春节时活动多,不想打扰你!”

    白慕梅摆了下手,“别说了,她是我养的,肠子弯弯扭扭,我都看得到底。她是恨我来着,我也不辩白。”

    “白雁说剪得断的是脐带,剪不断的是血源,对于她来讲,你永远是她妈妈。”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做孤儿,也不会要我这个妈的。”

    康剑怔住,今晚上的白慕梅让他感到匪夷所思,象是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白慕梅就起身离开,临走前,她把单买好了。

    康剑并不知道,白慕梅今天收到了医院里的化验报告,确诊了她的一侧乳防里长了恶性肿瘤。

    白慕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生活中曾经与她密切相关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淡漠起来。楼下盛开的一片黄灿灿的迎春花,胡同口焦香酥脆的小点心,橱窗里精美的时装、饰品、香水以及手袋,还有小贩们那悠扬婉转如同山曲儿一样的叫卖声,街上走过的对她行注目礼的英俊男子,仿佛在刹那间,他们都华丽转身,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背她而去,把她仍在路边,孤寂、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医生要她立即住院进行手术,不然癌细胞扩散,将会变得非常可怕。在此期间,不可避免地要接受没完没了的放疗和化疗,像吃饭一样大包小包地吃药。

    一个女人,头发脱落成一个丑陋而又可爱的光头秃子,胸口横着可憎的疤痕,还有什么美丽,还有什么自信?

    还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妩媚地宽衣解带?

    她拒绝了治疗。

    女人如花,那就在花开胜时一次性地谢落,不要一片一片地调零,那样太残酷了。

    多么可笑,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想到曾丰富了她人生的一个个男人,她一再想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怎么也捂不暖的女儿。

    也许,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才是最真切的。

    康剑在饭馆里抽了根烟,想起白雁提到过小时居住的文化大院,他信步往那里跑去。

    锈漆斑驳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几间平房里透着昏黄的光束,二月的天,温度还很低,大门外并没有人。

    他跨进大门,刚绕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边,眼睛瞟到有家小院中站满了人,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天空蓝制服的军人。

    康剑拧了下眉,这颜色看着眼熟。

    “真是老天不长眼呀,那么好的个孩子,怎没说没就没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妇女边抹泪,边往这边走来。

    “大婶,那家出什么事了?”康剑迎上去问。

    年老的夫人抬起头看看康剑,摇了下头,叹道:“那家那个当飞行员的儿子什么演习时死了,尸体烧成了个焦炭,认都认不出来了,他们刚从部队奔丧回来。唉,可怜啊!”

    康剑突地打了个冷战,“他……他是不是叫商明天?”

    “是,龙凤胎,一个叫明天,一个叫明星。我瞧这你面生,你是?”

    康剑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跑,出了文化大院,他就给简单打电话,“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回滨江。”

    番外:一,如果下辈子我还遇到你(VIP)

    商明天一开始并不想读军校。

    高三那学期,过了年没几天,班主任在教室里和大家说了飞行学院来云县招生的事,商明天一听就过了。心里面想着小雁已经有好几天没给他写信了,是不是功课太紧?

    一帮男生觉得做个飞行员很帅,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想象开了。班主任白了他们几个一眼,打击了他们一下,说道,你们几个四眼先生,想上飞行学院,下辈子吧!我瞧过了,我们班可能就商明天有资格去碰一碰。飞行学院招生,不仅要文化成绩优异,对身体的要求也很高。

    话音一落,商明天就成了全班的焦点。

    下课后,班主任把商明天叫到办公室,问他想不想报考飞行学院?

    商明天说,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想报考省大。

    省城离滨江不远,他可以经常去看小雁。

    班主任怔了下,从抽屉里拿出今年的招生简章,指着各大学院后面列出的收费标准让他细看,“明天,我了解你家的经济状况,你最好是慎重考虑下。在飞行学院读书,不仅可以免书费、学费,就连买衣服的钱也会省下,而且一进去就有补贴拿。”

    商明天愣在那里,他没想这么深。确实是的,他们家就靠他爸爸一个人的工资,一分钱都恨不得分成两半花。偏偏商明星不争气,读的是贵死人的民办大专,爸爸为她办的助学贷款。如果他再出去上学,那就等于让家里是雪上加霜。

    他只迟疑了一会,就对班主任说,不要考虑了,我决定报考。

    他给白雁写了封信,说了报考飞行学院的事。

    晚上,他在家写作业,文化大院外面报亭的大爷过来敲他们家的门,说有电话找他。

    商明天诧异地跑过去,原来是白雁。

    “明天,那个飞行学院在哪里?”白雁问,声音怯怯的。

    “成都。”在地图上看云县到成都,也是很长的一条线。

    白雁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他只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从电波里传过来。

    “还不一定考得上呢!我就试试看。”他知道小雁舍不得他离开,忙宽慰。

    “明天别胡说,挺好的机会,不能试试,要努力。我们以后还可以写信的。”白雁说道,“如果考上了,会有寒暑假吗?”

    “应该有吧!”

    “那就好!明天,加油!”白雁甜甜地一笑,挂上电话。

    白雁在护专读书,也不宽裕,两个人很老土地禀承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坚持鱼雁往来,邮票就二角,便宜呀!这是白雁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商明天报了名,先是体检,然后是文化考试,接着是面试,一关关地闯过来,他最终被飞行学院录取了。

    录取通知书在普通院校前到的,商家欢喜地连着放了三天的鞭炮。

    商明天整天被同学和亲戚们围着,分不开身来。第四天他才和白雁悄悄地见了个面。

    两个人坐在学校的篮球场看台上,月光下,白雁把他的通知书看了又看,笑个不停。

    “明天,你穿空军制服一定很帅。”白雁扭过头,眯起眼,想象着。

    他没有笑,看着白雁的肌肤被月光映照得如白玉一般透明,他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小雁,我……喜欢你!”十指羞窘地搓着裤管。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其实他不说,白雁也知道的。

    白雁怔住,定定地看着他,“明天,我也喜欢你。”

    少女轻柔的嗓音如同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他颤颤地伸出手,把白雁的小手包在掌心,笑得傻傻的。

    小雁的手很凉,在抖。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对视着,突然小雁的眼眶一红,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自然地捧起小雁的脸,吻去了那滴泪。

    “我会一直一直都喜欢明天,下辈子也要喜欢。”十七岁的白雁郑重地在他耳边说。

    “嗯!”他哽咽地点头,心里面一片悲伤。

    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这样的表白,只不过是让对方听清自己的心声,但他们却没有结果的。

    没有结果的今生,只能寄托于能自由畅想的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