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问起你了,你只说没这回事,好吧?”
徐勤妹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好啊,得叫你们公司出个证明才好啊。我前天才托了放外贸的曹经理帮你介绍对象的,这个事一出别人要误会你的呀。”
孙贝贝也急了:“好好的,介绍什么对象啊?赶紧回掉,我的事情你别乱插手啊。”
内线电话在此时救了孙贝贝的急,孙贝贝说道:“电话来了,你也听见了吧?我挂了啊。”
抓起内线电话的时候孙贝贝的额间全是汗。“喂,你好,这里是秘书室。”
“孙秘书你好,我是前台接待处祝小红。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位先生要约见贝先生,可是他又没有预约。”祝小红顿了顿说道,“孙秘书,你看能否请这位先生去贵宾休息室等一下贝先生呢?”
孙贝贝立即觉得这位祝小红逾越了。没有预约就直接上贵宾休息室来等贝麓远,这也太夸张了吧。
孙贝贝答道:“你能否请这位先生打个电话给贝先生呢?”
祝小红的语气十分为难,她犹豫的说道:“孙小姐,那我就送这位先生上去了。”
孙贝贝愣了一下,随后她反应过来了,来人的身份想必了得,否则祝小红不会用这种处理方法。
孙贝贝于是说道:“好吧,我等你。”
搁下电话后孙贝贝即刻冲向了贵宾休息室,虽说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将里面整理过了一遍。但是,未免发生尴尬,她还是再去检查一下为妙。
当电梯响起来的时候,孙贝贝恰好够时间踏出贵宾休息室的门出来迎接。
率先传入孙贝贝耳朵里的是祝小红温柔的嗓音:“您请这边走。”
孙贝贝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您好。”“您好”之后孙贝贝的客套欢迎词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走出电梯的这一位实在是孙贝贝面熟得不能再面熟的一个人。
这种面熟不是并因为来人是孙贝贝的邻居或者同学什么的。这种面熟是因为到访的这一位走的一直都是亲民的路线,是以此君在民间官声颇佳,所以孙贝贝才会在第一时间惊讶差异。
惊诧的情绪被孙贝贝很快的掩饰过去了,她微微前身笑道:“陆先生,您好。”既然对方微服来访,还是称呼对方“先生”比较妥当。
陆先生颔首微笑并同孙贝贝握手:“孙秘书你好。”
陆先生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大家风范理当如此啊,孙贝贝小小的感慨着。
“陆先生,您请这边走。昨晚贝先生召开了通宵会议,所以他刚刚休息。请您稍等片刻,先到休息室坐一会儿。”孙贝贝仪态大方的在前面带路。
祝小红陪同着将陆先生送到了贵宾休息室,陆先生在沙发上落座后祝小红告辞,陆先生又起身同祝小红握手告别。
大人物果然不是好当的,你看这累的。孙贝贝暗暗感叹。连带她也要多陪几分笑脸,还好最近的星宿派笑容大全她都有勤加修炼,这才不至于临阵发慌啊。
马部长和谭旭都不在,当家的孙贝贝少不得要自我感觉良好一番,人非圣贤孰能不骄?
颇有精英感觉的孙贝贝微笑着问道:“陆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陆先生笑道:“给我一杯绿茶吧,谢谢。”
“您请稍等。”孙贝贝到茶水间泡了一杯碧螺春送了过来,陆先生道了声谢谢捧起了茶杯。
孙贝贝说道:“我去拨个电话给贝先生,看他醒了没有。陆先生,请您稍等。”
陆先生颔首:“好的,谢谢你孙秘书。”
孙贝贝撤回到秘书室后拨通了贝麓远的手机,没人接。孙贝贝跟着拨了内线电话,还是没人接。
孙贝贝急的跳脚,贝麓远这睡得也太死了吧?陆先生大驾光临必有大事,贝麓远再不接待就有失怠慢了。孙贝贝咬了咬牙转身走向了秘书室的通道。
按下门铃后,照例是无人应答。孙贝贝掀开了木门右上角的密码盖子,输入密码后,木门自动打开。
用钥匙多好啊,木门配密码能起到什么防盗效果啊,贝麓远的设计理念可真是骚/包。
市井派一阶弟子孙贝贝腹诽连连的走进了办公区,眼见着四下无人孙贝贝试探性的喊道:“贝先生——”
无人应答。
孙贝贝穿过办公区后直达休息室的门口,轻推了一下休息室的门后,孙贝贝发现门已经反锁上了。
孙贝贝抬手轻叩门板,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接连碰壁的孙贝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拍门的时候她便加大了力度,叫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贝先生——贝先生——”
贝麓远此时正在做着春/梦,梦境的场景是适才的小会议室。
泪眼盈盈的孙贝贝微启红唇哀声泣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满腹的怒气积在贝麓远的胸口压得他不能呼吸,偏偏他的嘴里却连一个字也难以吐出。
正当他痛苦难耐的当口,孙贝贝已经软软的偎依在了他的怀里。吸在他唇边的小小的嘴唇菱角般香甜,滑嫩的舌头小蛇一样游进又滑出。贝麓远的小腹部处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热量,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贝麓远一把搂住孙贝贝细柔的腰肢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香滑的碰触喂饱了他的唇舌却也勾起了他心底压制不住的欲/ 望。
骚动中,耳畔传来了孙贝贝清晰地娇喘:“贝先生——贝先生——”
什么贝先生?喊我贝麓远!得不到疏解的贝麓远不满的大吼了一声。
“贝先生——”“叩叩叩——”
贝麓远猛然惊醒,窗外已是阳光刺眼。半夜临睡前他特意拉开窗帘为的就是能准时醒来。
“贝先生!你醒了吗?”孙贝贝的声音响在门外,贝麓远一怒之下冲过去拧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后,贝麓远狰狞的面孔陡然出现。大吃一惊的孙贝贝连忙垂下头去解释道:“陆先生在贵宾休息室等您……”
垂下头去的那一刻,一个硕大的帐篷霍地闯进了孙贝贝的眼帘。孙贝贝的耳根瞬间红透,贝麓远,你,你,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贝麓远之所以无耻,是因为下半夜的时候看多了孙贝贝的睡姿。如果孙贝贝知道这一点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呢?是娇羞的跑开?还是嘤咛一声倒下?
遗憾的是,孙贝贝并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受惊的孙贝贝后退半步扭头看向了窗外。
贝麓远厉声问道:“谁来了?”春/梦被扰的贝某人情绪自然不佳。
孙贝贝别转着面孔答道:“陆先生。”
贝麓远还要问,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现。“陆先生。”贝麓远玩味的念出这三个字,恶意的笑容在他的唇边浮现。
贝麓远冷哼道:“请他稍等,我就来。”
旨意一下孙贝贝拔腿就往外跑,反手关门的时候孙贝贝才发觉她已经逾越了。按照规定,秘书进出贝麓远的办公区必需使用那条通道。而她,已经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来了。
想要再进去,又怕撞上不雅的画面。孙贝贝只得提心吊胆的关好门,再从秘书室进去关通道的木门。
近臣果然不是好当的。孙贝贝抽出面纸擦了汗,平定下呼吸后她才缓缓走向了贵宾休息室。
陆先生正在品茗,孙贝贝微笑着说道:“贝先生稍后过来,请您略等片刻。”
陆先生放下茶杯答道:“多谢你了,孙秘书,你忙吧,我一个人等就可以了。”
这倒是个好提议,毕竟孙贝贝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再者陆某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孙贝贝也不知跟他说些什么。孙贝贝于是躬身告退:“如果有什么需要,您按一下手边的按钮就可以了,我会立即赶过来。”
退出贵宾休息室的孙贝贝并没有回到秘书室去,万一贝麓远嫌她怠慢贵客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是以,孙贝贝乖乖的守在了贵宾室的门口等候贝麓远的大驾光临。
过了不多时,脚步声果然响了起来。
贝麓远面色不善的冷道:“站在这儿干嘛?”
孙贝贝急忙撇清:“今天马部长和谭旭都不在,我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所以……”
贝麓远挥了挥手:“去小餐厅给我弄点儿吃的来。”
这个钟点不尴不尬的,吃什么?见贝麓远耐性全失,孙贝贝加快语速问道:“现在十点多了,您想……”
贝麓远再度打断她:“你先吃,吃好了给我带中饭上来。要清淡的,好咽的。”
孙贝贝答道:“明白了,我这就去。”
贝麓远拉住她的胳膊:“楼梯间反锁了,电梯也锁到十三楼。”
“明白。”孙贝贝即刻行动,这是要谈大买卖了!官商合作必有内幕啊。
兴奋地跑到小餐厅等着吃午饭的孙贝贝突然想起来,既然有奸/情,为什么陆先生会搞突袭呢?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贝麓远得罪了这位陆先生?
那家伙性格恶劣,搞不好真的会出事哎。孙贝贝顿时愁眉不展起来。
贵宾休息室里的真正情形却远非孙贝贝想象的那样。
贝麓远踏进休息室后就反手锁上了门,陆先生起身含笑的注视着贝麓远。
贝麓远也是一脸堆笑,他客套的迎上去同陆先生握手:“陆大哥大驾光临,邦美立时蓬荜生辉了。陆大哥应当事先打个招呼,小弟也好早作准备啊。”
陆先生苦笑一声,贝麓远已经松开了他的右手:“这边请,请坐,请随意。”
陆先生面带尴尬,坐在他身旁沙发上的贝麓远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贝麓远在心中冷哼数声,开口的时候他的笑容却客套且热络:“陀城的投资空间一向宽厚,邦美的创业有赖陀城各位领导以及省里各位领导的关心和支持。这其中也有陆大哥您的关心啊。对了,陆大哥您突然来到陀城,是微服私访呢,还是身系公干?”
陆先生被贝麓远的一口一个大哥弄得尴尬无比,他咳嗽一声说道:“麓远,……”
贝麓远微笑着打断了陆先生的话:“陆大哥,请您称呼小弟贝麓远。”
陆先生也笑了,他宽厚的看着贝麓远说道:“好,既然这样,也请你不要叫我陆大哥。”
悲愤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了,讥诮的笑容冲出来挂在了贝麓远的唇边。贝麓远冷笑着反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您的身份如此尊贵,我可不敢直呼您的名讳啊。”
陆先生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诚恳的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贝麓远笑道:“那是自然,您的官声至为清明,您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陆先生忍住叹息缓缓说道:“原本我也不想扰乱你的安宁,只是前天到陀城公干,今天早上看到了网上的风波,我这才冒昧的上门来拜访你。”
以陆先生显赫的身份,面对贝麓远这等小辈时,实在是无需用这等谦卑的口吻。贝麓远讥诮一笑:“贝某何德何能,竟然惊扰了您的大驾。”
陆先生的眉间闪过一丝疲色,到底也是上了些许年岁的人了,精神一旦萎靡,面容便不由自主的显出老态来。
贝麓远的心中一时难辨悲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只更一章,日更8千果然伤眼,再这么写然仔就要目盲了。
感谢所有的留言和鲜花。
看到留言和鲜花,然仔才有更新的动力哦,这不是要挟,\(^o^)/~
27、余波(倒V) ...
复杂的情绪翻滚得太厉害的结果就是——贝麓远的笑容愈发的讥诮。
陆先生垂下眼睑轻呼了口气,之后他简短的阐明了自己的来意。陆先生说道:“那个明星似乎给你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困扰,你知道的,我也有一些朋友,也许我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贝麓远笑了,刻薄的笑容与俊美的面孔极不搭调。陆先生抬起来的双眼再度垂了下去。
贝麓远冷笑着说道:“我个人认为,从母体脱离的那一刻,每个人就都应当学着自立。因为,无论你愿意与否,独立都已是既成事实。既然无法改变,不如正确面对着惨淡的人生。陆先生,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陆先生的面容瞬间变得哀痛,他勉力说道:“有些事情,我并不是刻意去做错。”
贝麓远立即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