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猜测方老爷子未来孙媳妇的背景。
还好楚凡同学平时里懵多了,这众人都懵的时候,她还没懵,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刘爷爷好”。
老刘同志在听到这声后也立马接着说:“长得真是灵秀,子蹇这小子真是有眼光啊!”心中暗骂任崇远没搞好调查就来托人说媒,不过就从长相上看任家的姑娘的确要比眼前这丫头好得多,当初任崇远带着女儿登门拜访时还以为会成就一段佳话,现在看来,哎……
楚凡笑眯眯地望着老刘,心想还真难得,想到用灵秀来夸人,若是说自己漂亮那就太假了,高人的确是高人。
方老爷子见大家都还站着,便招呼大家都坐下,任老汉见到自己优秀的儿子任云飞也招呼到一桌坐下。
在老刘老方及主办方任同志的招呼下,老刘老方自是一桌,小方同志因今日是其妻碧睛过生日的原因也安排到这一主桌,挨着老刘坐下,任美人拉着女儿坐到了寿星方美人的身边,方子蹇本想隔开任家小姐,可只剩下了四个位置,不靠着任小姐这边就是老爷子那边,那又太靠近主位,只好让楚凡挨着任盈盈坐下,剩下的两个座位留给了任同志和他的儿子任云飞。
美丽的餐厅服务员们将一道道楚凡只听过没见过的菜端上了桌。
任家几个除了任云飞以外都在首度出击被挫败后迅速调整了心态,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把楚凡这个野丫头踢出局。再一见到楚凡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更是坚定的信心,继续发扬共产党员永不言败的精神,稍稍调整继续出击。只有任云飞知道,正是楚凡那质朴的性格,才会让方子蹇的爷爷为了保护她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楚凡这个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若任家再继续下去,只怕会招来方家的反感。
方老爷子那句话同样也让方子蹇感觉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之前为了斗争所想好的方案看来是通通用不上了。方子蹇想了想,应该送给母亲的那份礼物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方家的家教一直都是秉承着从严教育的方针,方老爷子就是一苟言笑的人,儿子方卫国在老方同志的高压下也是板着脸吓人,方子蹇平日在高利公司也是一脸严肃一身杀气一点也不亲和,只有在楚凡那里才变成痞子。
现在家里人对于楚凡出现的认可,也许正是因为楚凡能带给他们自然亲近的感受吧。也有可能是爱屋及乌,这几年来方子蹇虽从未拒绝母亲安排的相亲,可从没有定下来过,一家人也许早就知道这件事上他们作不了主吧,所以方子蹇喜欢的他们一定喜欢。不过楚凡可不是乌鸦,是宝贝!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而且这块玉还不需要被雕琢,若是一经雕琢反而失去了本色。
其实楚凡在方老爷子开口让众人都懵住时便开始紧张了,全靠方子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传来的温暖提醒才让自己清醒地知道要做些什么。现在坐下后,知道方子蹇不可能再给自己提示,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一切。感到身旁的魔教公主正在暗暗释放美女的魅力,楚凡也故作轻松地挺直腰板,给自己超强的心理暗示:我是最漂亮的女警察,任魔女再漂亮也没我这气质,我是有内涵的,有内涵的女人是最美的。
方妈妈见到楚凡轻松自信的模样,递给了楚凡一个赞许的微笑,楚凡也回应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六十七杯 解剖课
开席之后便开始展示中国的酒文化,先敬谁,后敬谁,喝多少,杯碰哪,腰弯多低,话怎么说……楚凡也懒得管,肚子早饿了,民以食为天。不过还没吃多少的楚凡还是免不了被方子蹇带着敬酒。
虽然在场人看在方老爷子的份上对于方子蹇和楚凡的敬酒也不绕弯子便喝了,而且也没逼楚凡喝酒。但楚凡也明白,听说有些人平日喝酒时别人喝三杯他喝一杯便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现在看对方都是端的满杯,自己也不好意思端着半杯或喝饮料,有几杯酒是再怎么也得喝的。楚凡跟着方子蹇转悠,见人就笑,听方子蹇说叫啥便叫啥,几桌下来,人没记住 几个,酒倒狠喝了不少。方子骞知道楚凡酒量浅,到后来凡是稍稍次要点的酒便抢帮着楚凡喝了。这下方子蹇让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们取笑说以前的小猴子都长大了,知道心疼媳妇了。
众人一听也都笑了,气氛那是相当的好。只不过还是有人不开心,这不,任盈盈冒出来了。看到敬酒工作完成的方子蹇带着楚凡回到座位一坐下便急着给楚凡夹菜,任盈盈气就来了,便学着方子蹇的样子一边夹菜给楚凡,一边装高贵说:“子蹇说得对,刚刚你空腹喝酒挺伤胃的,快吃一点吧!”
楚凡看了看任盈盈,觉得来者相当地不善,但碍于场面,又只得笑眯眯地说谢谢。
楚凡的感觉的确没错,只任盈盈朱唇一开,话飘出来了:“来,尝尝这个,这是东北的极品雪蛤,平时想吃都还吃不到,我爸爸为了给方妈妈庆生专门托人到东北订的。说起这个雪蛤还有一个笑话,楚凡你以前的警察吧,说不定那人你还认识。那次我们几个朋友吃饭,我们那圈里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泡上了一小警察,请她吃雪蛤,结果那小警察笨死了,非说雪蛤是蛤蟆的口水。怎么有这么笨的女警察,雪蛤明明是林蛙的输卵管嘛。”任盈盈边说边笑,楚凡边听边想任盈盈说的这个女警察该不会是李可可吧,可李可可也不是这么没见识的人,就是没这见识以李可可那道行也不会让这白痴女人抓住把柄取笑的,想来一定另有其人或者纯属捏造。看来任盈盈是知道自己曾经当过警察的,故意说出来想让自己抬不起头。
楚凡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自以为了不起取笑小警察,现在有人嚣张到大门口了,还不开门迎接一下。楚凡对着任盈盈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说:“没想到任小姐对输卵管还有研究,我还以为只有妇科医生和不孕症妇女才会关注那里。”
这话让正在喝汤的方子蹇差点呛到,方子蹇是忍住了,可一直关注着二人动静的任云飞也没忍住,扑的一下笑出了声。
老刘看了一眼几个年青人,本来就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乌龙了,便假装没听见继续拉着老方和小方谈着政治与人生的关系。任崇远也是倾着身子认真倾听领导的讲话。任美人看到自己女儿吃了一鳖,却又不知该怎么帮忙,只得拉着方美人继续谈论美容心得。
楚凡悄悄看了下众人没注意到这边,便偷偷伸手掐了下憋着想笑的方子蹇,又对着任盈盈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学解剖的时候老师也有讲到输卵管。”
任盈盈听到楚凡继续谈论,不知道楚凡要发什么难,便专心倾心,怎料楚凡话题一转,对着任盈盈低声说道:“说到解剖,有个案例特别有意思。有具从水井里捞出来的女尸还被捆住手脚,办案民警完全无从查起,只好剖开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原来肚子里还有一小孩儿,就你手这么大,全身乌黑。后来查明杀死这个女人的凶手就是孩子他爹。可怜的孩子哟,就这么大点,刚刚成形,头啊、手啊、脚啊,都看得明明白白。”楚凡边说边比划,说到小孩儿时还拉起任盈盈的手一阵摸,弄得任盈盈头皮发麻还得故作镇静地吃东西。
楚凡看到任盈盈这样,又接着说:“对了,那胃里剖开时才恶心,都是半消化成糊状的食物。”说着说着,楚凡还指着任盈盈正在乔装优雅地吃着的那碗上等血燕说:“就像这个一样。”
任盈盈受不了了,脸都白了。
楚凡看到任盈盈脸色发白,便不安好心地关心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恶心。”
看到楚凡的关心,任盈盈轻轻点点心,想楚凡别再讲下去了。
“这就恶心呀!还有更恶心的呢。剖头是最恐怖的。”楚凡边说边温柔地抻出手从任盈盈的左耳划上头项再划向右耳,边划边说:“从这到这,用锯锯开,然后再两边用力扒开,头骨就血淋淋地出来了。”楚凡突地一下做了一个两边用力瓣开的动作,吓得任盈盈一抖。
楚凡随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任盈盈笑着说:“这正是扒开你漂亮的皮囊,看看你丑陋的真相。”
任盈盈终于挺不住了,想躲到洗手间调整一下,起身时发现肇事者楚凡居然美滋滋地吃着雪蛤批评着方子蹇:“子蹇,你开的这个酒店也太逊了,还敢号称超六星,居然还要顾客自己订购原材料。”说完便不再管别人的表情,自己埋头苦干大吃起来。
任盈盈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怪物,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变的。
第六十八杯 钢琴课1
任美人见自己的女儿呆滞地站在那里,便开口说:“盈盈,你不是说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方妈妈吗?”
任大小姐不愧为方美人的女儿,迅速收起还在发恶的心情,微笑着望着方子蹇的母亲,甜甜地说:“方妈妈,我一直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那天我听到这曲子便一下就想到了你,下面我为你送上一曲。”
楚凡一听,心想咦,这丫还要客串卖声小妹,看来为了美男是豁出去了。
任盈盈离开之时不屑地看了一眼楚凡。
楚凡看着任盈盈婀娜多姿地走向钢琴,请走了正在弹琴的小妹后,优雅地坐了上去,心想这丫不错,还可以自弹自唱。
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从任盈盈的指尖优美地缓缓流出,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
不能否认,任盈盈的钢琴的确弹得很好,不过楚凡心中却鄙视地想着原来这丫若是一朝穿越流落民间还是可以卖艺不卖身,只是光弹不唱没什么噱头,妓院里的卖点一定要会十八摸不然就是跳艳舞,改天有机会一定得提醒她一下。
一曲完毕,全场响起了掌声。任盈盈笑盈盈地走回桌。
方子蹇的妈妈客气地说:“盈盈的琴弹得真不错。”
任美人接过话对着方美人说:“我家盈盈小时候看到你弹琴后,就回家吵着闹着要学。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觉得你的样子太美了,一心想学你。”
任盈盈也不好意思地配合着害羞地一笑,说:“妈妈,您又在说人家的糗事了。我再怎么学也学不来方妈妈的那种美。”
方子蹇的妈妈含蓄地对着任美人微笑说:“你家盈盈又青春又漂亮,我真羡慕你有这样乖的一女儿。”
“她还就想当你女儿呢!”聪明的任美人说完后不给方美人说话的空,又接着说:“她为了和你一样天天拼了命地练琴,后来我见她太累了,在她过了专业八级后就没让她再继续下去,劝她当作爱好就行。”
看到任家母女的表演,楚凡一阵恶寒,低头吃着方子骞夹来的美食。
不过任家母女看来是不想让楚凡吃顿清静饭,任盈盈已经开始对着楚凡叫嚣:“楚凡姐!”
楚凡抬头一看,什么时候我变成你姐啦,我妈是响应党的号召实行计划生育只生了一个小孩。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比你大啦?瞥了一眼方子蹇,发现那厮正和任云飞聊着,又只得孤军作战。
楚凡对着正冲自己甜甜笑着的任盈盈说:“任小姐客气了,我妈响应党的号召就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任盈盈听后一愣,没想到楚凡会是这态度,本以为楚凡再怎么也会应酬一下,结果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
在楚凡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里,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不求升官不求发财所以没有必要去做场面上的应酬,虽然为此吃了些亏但也难得改变多年的习惯,却仍然始终于奉行着小时作文里的爱憎必须分明的这一论点。不过这样一来虽是得罪了一些人,可也团结了不少群众。人都还是爱同简单的人交往,乐在轻松嘛。
任美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再一次被抢白,忍不住出手了,笑对着楚凡说:“楚小姐,我家盈盈是随性了些,和她方妈妈也特亲,以为你也一样。既然你没把自己当方家人,那我家盈盈还是称你为楚小姐。”
“是不该叫楚姐姐。”方子蹇的声音从楚凡旁边冷冷地传来。
楚凡难得再理任家的一大一小,便回头打趣地忘着方子蹇,看来男人是吃饱了,有心情加入女人的斗争了。
方子蹇看到楚凡眼中那抹玩味的笑容,心中的怒气也消了。虽然在一旁见到楚凡对于任家那两个女人的遂意挑衅应对自如,但想到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企图让自己的女人下不来台,方子蹇是不想再给任何人面子了。
任大小姐惊讶地看着方子蹇,思考着这个在她面前从不说多话的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方子蹇懒懒地倚上椅背,用帅气迷人的笑容对着楚凡,缓缓开口说:“若是任小姐自认为是我家小妹,那也应该唤一声‘嫂嫂’才对。”
楚凡看着方子蹇深情的模样,心中暖暖的,可心中又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