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游。”
楚凡微微摇头,一颗眼泪从眼角轻轻地滑出,说:“你别骗我了,我自己知道,是不行了。”说完,楚凡轻轻闭上了眼。
方子蹇着急地叫着:“楚凡,楚凡,你别睡。”
楚凡听到方子蹇的声音,又轻轻睁开一丝眼,用微弱地声音说:“子蹇,我忘了告诉你,我也爱你。”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方子蹇看到床头那监护器上显视的心跳线已变成一条直线,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楚凡的身上,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方子蹇哭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护士走进来,拍了拍方子蹇的肩,对着方子蹇酷酷地说:“这位先生,病房内请勿高声喧哗,病人需要休息。”
方子蹇抹了一把眼泪,愤怒地看着护士。
护士也不理会方子蹇喷火的目光,依旧酷劲十足地说:“病人本来就是胸口受伤,你还爬在她身上,你看你把监护器的连接线都弄掉了。”护士边说边掀开被子,为楚凡重新贴上监护器的线。
看到监护器的屏幕上楚凡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方子蹇的心脏却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及又开始狂跳起来,楚凡还在。
护士接好线后,蔑视地看了一眼方子蹇说:“还有,不要吵到病人休息,本来失血过多就要静养,加上伤者又已经怀孕,更需要休息,你还在这里吵,有没有搞错。当救人只是医院的事吗?你们这些家属怎么一点儿也不配合!”护士说完扭头妖娆地晃着小蛮腰离去。留下方子蹇张大了嘴。
方坤一进病房便看到了这方子蹇傻不拉叽地张着嘴的模样,别说,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像方子蹇这号人物居然也会有这种可以放一个鸡蛋到嘴里的时候。
方坤还是关切地上前拍了拍方子蹇的肩,说:“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刚刚,刚刚那、那个护士说,她说,说楚凡,说我要当爸爸了?”方子蹇情绪是万分激动地抓着方坤问。
可怜,居然你也有语言中枢被毁的时候。方坤暗自庆幸自己没给医院的护士结下梁子,要不然不知会被整成什么样。
“你快说呀!”方子蹇抓着方坤着急地追问。
方坤坤淡淡地回答道:“说什么?你都说了呀?”
“怎么我要当爸爸了?”
“你怎么当的爸爸我会知道?”方坤有些担心这个合作伙伴的智力是不是有受损的情况。
被方坤一激,方子蹇才稍稍冷静下来,渐渐有条理,但仍然急躁地说:“别和我磨嘴皮,把情况给我讲清楚。”
方坤看到方子蹇这样,心想也差不多了,老实地说:“楚凡没事,子弹还好偏了一点点,没打中心脏,不然……”想到那一幕,方子蹇的心又纠了一把。
方坤顿了顿继续说:“手术后,医院为了确保没有其它损伤,又给楚凡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从血样中发现已经怀孕了。”
“那刚才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为什么李可可会昏倒?”方子蹇冷冷地说,心想迷昏自己这一罪看在朋友担心的份上有可恕,可要是几个连手来整自己,那就,哼!
方坤看了一眼方子蹇,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便露出了一个看白痴的表情,说:“大哥,我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你说眼睛会不会红?李可可那丫头从楚凡出事后也没休息过,现在没事了一放松便睡着了,不可以吗?”方坤冷哼一声,心想是你自己不听我说话就把我推开了,活该不知被楚凡怎么忽悠了一把,这账你也是没法算了,你难倒会报复自己孩子的妈,你会,你老爷子也不准。
方子蹇听到方坤的解释,心想要怪也怪自己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误会。不好意思地微微一转头,看到那监护器有规律地跳动,方子蹇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是看到监护器上没了心跳线才控制不住自己爬在楚凡身上的痛哭的。那么,线就不可能是自己弄掉的,是楚凡自己故意弄掉的吗?想想刚刚楚凡说那些话,分明是存心让自己误会,还忽忽悠悠地就套出了自己那么多的话,弄得自己一时冲动得把张磊也给卖了。不过现在看到楚凡那安静的睡颜,方子蹇觉得拿自己的整个世界来换也没什么不值的,更何况让孩子她妈知道孩子他爹有多黑也没什么不好,只会让孩子她妈乖乖地缴械投降的。而张磊的那秘密让这俩丫头知道了,也绝不会变成一个威胁的,只会是让她俩背着这样大的秘密,想逃都逃不掉了。
看到楚凡的嘴角隐隐有了一点上翘的弧度,方子蹇的脸上的刚毅也跟着被融化了,嘴角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第一百零三杯 婚前琐事
楚凡呆在医院里都快发霉了,无聊地翻着电视屏道。
与楚凡相反的是方子蹇忙起了火,高利公司的事情本来就不少,方坤以为救楚凡累坏了为由把事情统统丢下消失了,加之刚刚收购的云达公司有一堆的事要处理,方子蹇的秘书要不是看在巨额的薪水份上,早就辞职不干了。必须一说的是方子蹇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还有应付超级无敌的任盈盈,原以为楚凡已经算蠢的了,没想到和任盈盈一比,楚凡完全是高智商的动物。任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父亲的事儿和哥哥的公司都是因为方子蹇才出了事,天天跑来找方子蹇耍嗲求情,最夸张的一次居然跑到方子蹇的办公室里脱光光,用那无比惹人怜爱的大眼望着方子蹇说:只要方子蹇放过任家一马,她任盈盈什么都可以做。方子蹇瞄了一眼任盈盈,身材的确不错,不过对自己而言却没有楚凡那娇躯有诱惑,一想到楚凡,想到自己好久没碰她了,方子蹇只觉得血脉膨胀,一时失神。任盈盈见此情形,又大胆地渐渐靠近方子蹇。方子蹇及时回神过来,冷冷地说:“任小姐若是不介意自己这样,我要叫秘书进来安排一下工作。”任盈盈一听到方子蹇的话,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想她任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再一看方子蹇依仍酷劲十足地说:“我还有三十秒就把文件签完,就该叫秘书进来了。”任大小姐没好气地含泪穿上衣服离开了方子蹇的办公室。还好第二日任云飞就因查清楚与案件无关回到了家,任家也算是有个可以作主的男人了,不然不知那任大小姐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对方子蹇来言,公司的事都是小事,跑前跑后一手张落自己和楚凡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在楚凡的强烈要求下,一切从简,但也不能丢了范儿。楚家只有楚凡一个女儿,对楚家的亲戚朋友,方子蹇是能多重视就有多重视,加上楚爹楚妈还不太待见这个经商的女婿,那工作更是要做足。对于楚爹楚妈的担心,不外乎是自己生意做垮了时没法养家,方子蹇上门求亲时表示先交五百万给楚爹楚妈保管,就是公司破产了,这点钱也够生活了,另外每月至少交十万的生活费给楚凡。楚爹楚妈也是耿直人,听方子蹇这样一说,也表示钱不他们是不会要一分的,自己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
方老爷子听到楚凡要求婚礼从简也非常开心,觉得小丫头懂事,识大体,不好虚荣。其实,这事李可可才知道,楚凡不想大张旗鼓地嫁方子蹇,是怕方子蹇的那些鸟人拿着报纸说:什么东西,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迷了方帅。虽说对于鸟人的话楚凡不曾计较,可现在楚凡是怀孕妇女,孕妇是最小气的了。
发霉的楚凡被新闻中一则消息吸引了,某国警方近日查获3吨海洛因,并成功摧毁了背后的贩毒团伙。这刚新闻同时也被正处在关押之中的斯文变态看见,原以为自己还是成功地为组织贡献了最后的力量,可没想到组织也因此被毁,当场就发狂发癫了。
楚凡看着潇洒地走进病房的方子蹇,正想开口问方子蹇毒品的事时,便被方子蹇狠狠地吻住,方子蹇可忍了好久,生怕碰到楚凡的伤口,完全不敢有什么非份之举。刚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还不先吻个够本再说。
楚凡虽然被吻得晕头转向,可思维难得还没混乱,长吻一结束后就问方子蹇那毒品是怎么一回事。方子蹇笑笑回答说,这些事哪里用亲自动手,立了功也不见得讨好,要是有个把漏网份子必定会杀上门来,这事还是让外国警察们烦去吧!
被方子蹇接回自己的小窝,楚凡见到整洁干净的家,心中顿生亲切,同时也感谢方子蹇没把自己带回方家,要是现在就住到方家,自己会很不好意思的。看到楚凡感谢的模样,方子蹇点了点楚凡的鼻尖说:“知道你现在还不好意思住到我家里,要知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我妈的,我妈说什么都要我把你带回去住,好照顾你。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楚凡轻轻一笑,知道方子蹇想的是什么感谢,便垫起脚,亲向方子蹇的脸庞,哪知道方子蹇算好时候一偏头就又含住了楚凡的唇,尽情地吮吸着……
方子蹇搂着楚凡,看着楚凡甜美入睡的模样,心中满满的。月光透过窗户跑近房内,照得楚凡裸露的身躯异常地美丽,方子骞情不自禁地抚上楚凡的胸,因为怀孕的原因,楚凡的胸大了一号,可对自己而言,只要是楚凡,怎样都好。看到楚凡胸口的伤疤,方子蹇压制住了自己再来一次的冲动,指尖轻轻地落到伤口周围,慢慢地划着圈。
方子蹇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一定很疼吧!”
下一秒,方子蹇看见楚凡睁开了眼,冲着自己一笑,温柔地说:“不痛。”而再下一秒,这个温柔的女人瞬间变成了夜叉,对着自己凶巴巴地说:“男人,你再不让我睡觉,小心我踢你出去!”
威胁结束后,楚凡翻了一个身,暗自一哼,不知道怀孕的女人嗜睡吗?哼完便沉沉地睡去。方子蹇笑着搂住楚凡,也安心地甜甜地和楚凡一起去会周公。
第一百零四杯 蒋正
楚凡一日比一日嗜睡,连日来也只抽空回局里报了一次到,然后请了年休假在家宅着。正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看着肥皂剧时,方子骞来电话了,还神神秘秘地叫楚凡马上下楼,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楚凡下了楼,没想到方子蹇还没到。等了一会儿,楚凡看见方子蹇的车,正打算假装发一下脾气借机骂一骂方子蹇时,楚凡又见方子蹇优雅地下车走向自己,带着一脸的笑容,那么的迷人,迷得楚凡都忘了要做什么了。
等楚凡从美色中清醒时,已经被方子蹇牵着进了车。方子蹇体贴地为楚凡系上安全带,一时被方子蹇温暖的气息包围,楚凡如同少女般羞红了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抵挡方子蹇的美色,而且这个男人总有办法将其魅惑众生的能力散发到极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或是一个小小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楚凡被方子蹇带到了一个展馆,看到大门处拉个一个清新别致的广告:爱之阳光——阳阳摄影展。
楚凡有些不解地看着方子蹇,方子蹇从没带过她来过这种展出场,而且这个叫阳阳的摄影师从海报上的介绍来看,也只不过是一个新锐摄影师,没有多大的名气,不知什么原因会让方子蹇如此。
方子蹇对着楚凡一笑,没有多做解释,拉着楚凡的手走进展览馆,在一张张美丽的图片前没有多做停留,对着朝里走去。
最终楚凡被方子蹇带到一张巨幅照片前,方子蹇对着楚凡说:“就是这里了。”楚凡看着方子蹇,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方子蹇温柔如水的眼神中回过神来,顺着方子蹇的示意看去,那张巨大的照片里,一对青年男女坐在广场的休闲椅上静静地相吻,女人的脸被男人的头遮去了一大半,只露出微闭的眼睛,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隐隐间似有着紧张的颤动,一群鸽子在二人周围嬉戏,一对鸽子站到休闲椅背上悠闲地看着二人,阳光洒满了整个画面。
楚凡被这个画面定住了身,泪水已不知不觉地流出,是蒋正,是蒋正在广场上吻着自己的时候。自从蒋正出事以来,楚凡都潜意识地将蒋正的事通通屏蔽,关于蒋正的事绝口不提,回局里报到时看到拉着的怀念战友的系列横幅,楚凡的心就像被一双大手捏得无法跳动,所以干脆班也不去上了。现在站在这张照片前,楚凡才明白并不是自己的刻意回避就能解决心结的,蒋正是走了,真真切切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蒋正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离开的,而自己是多么幸运,能够得到那么阳光的蒋正用生命交换的保护。想着这些,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
方子蹇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蒋正出事后,楚凡除了在医院时情绪出现过一次无法控制后,就再也没提过蒋正,周围的人见楚凡不提,也不敢在楚凡面前说半个字,生怕又会刺激到她。可方子蹇知道,楚凡只是把事深深地埋起来,一味地躲避。方子蹇不希望楚凡这样,不希望在楚凡的眼中会出现躲闪的神情,那样的话,楚凡的眼睛就会失去原有的光芒。
好久,楚凡才从悲伤中找回一点思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