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高干子孙的爱情历程:随风起舞

高干子孙的爱情历程:随风起舞_分节阅读_32

    进行反击。

    红英常常劝他不住,就静立旁边,面容端庄,嘴含微笑,用目光一遍一遍地安抚着他。他多年后回忆,她那时的神情泰然,竟宛若最美的菩萨一般。

    于是,他与战美,通过广播进行的对骂,每次都被放大上百倍,再由无数的高音喇叭播放出来,这些声音,在整座城市的上空相互撞击、相互纠缠,就仿佛有一对看不见的男孩女孩的两张嘴,在无所不在的空间里,在咒骂喊叫的声音中,你追我赶、咬来咬去……

    这些,竟成了*中南城市、或许全中国的一道荒诞不经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奇观”了。

    不久,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一一“工总司”掌握了市委大楼里“红总司”第四号人民勤务员江远志与漂亮的女主播音员杨芝之间的一桩秘密:他干革命之余,还让女播音员怀了孕。在那个时代,这可真是朗朗晴空炸响霹雳,绝对算的上是件天大的事,太值得在高音喇叭里、各类报刊上重点宣传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远志与杨芝的事,卫国早已察觉,而且,这不仅给他带来过惊骇,甚至还带来过苦恼。

    这便要从江志远第二次见到杨芝时说起。

    大串联后,杨芝带着她那个小组织的人加入了“红总司”,两人首次相遇,却均没引起对方的注意。远志虽是南城市“红总司”的第四号人物,但个子不高、其貌不扬;而杨芝呢,双眼虽大,可有点大而无神。

    但第二次,是在大批判会上,江远志看到杨芝。

    那是一次“红总司”发起的批斗全市主要走资派的大会。他与“红总司”的各个负责人坐在主席台上,这时,远志便无意中认出了台边麦克风前站着的一个女红卫兵,正是杨芝。

    每当被批的走资派头戴高帽、胸挂字牌,一个一个,依次站到台上挨斗时,杨芝便不时带领全场人员高呼革命口号,非常吸引人的目光。于是不久,远志就蓦然发现,她虽身材不算高挑,亦没有正脸朝他,但她的侧影和背面,竟然是那样的惹眼甚至诱人,尤其她的腰肢,被宽宽的武装带扎得很细,更凸显出高挺的前胸和丰满的后臀。老实说来,就是这几处最能展示女性身体特怔的地方,从此给他年轻的心里,悄悄地留下了极深的、挥之不去的印像。

    虽然他马上集中精力去认真参加批斗会,可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目光又移向了她,还长久地搁在了她身上。

    因她频频振臂高呼口号,而不断举起胳膊、扯起上衣,便露出更大面积的腰和臀,愈发使得她裤内那神秘迷人的少女腚部,显现出更加清晰的圆腴轮廓。

    现在,人们明白,杨芝的体形大约是天生长得比较性感。只是,那时还鲜有人听说过“性感”这个词。不过,也有年纪大些的人们晓得孔老夫子的一句话,曰之:“食色性也”。所以,江远志从心里就是渴望看到她这种诱人的身体。

    以至后来,他开始喜欢悄悄跟在她身后,觅她走路,便是为了偷偷地看到她上楼时扭动着的蛮腰和屁股。

    作者题外话:这是多年精心酝酿、构思,绝不会让读者失望的一部小说。请多投票、收藏、留言。谢谢!

    第八章  第二节  远志为了杨芝,中了“工总司”的冷枪……

    尤有一日,他几天不见杨芝,就忍不住推开了播音室的门,恰巧瞅到,杨芝正背对他趴在桌上翻找广播稿。看那姿势,腰弯身俯,股高臀撅,凸凹有致、圆柔相加的婀娜体型就更加暴露无遗,而且,由此显得更大的美臀,愈发醒目,性感之极。于是,这个情景,深深刺激了远志的神经。

    他不由得,想起了大概算是他初恋的孙俊花。与杨芝相比,孙俊花的身体那样单薄,弱不经风,真不晓得,当初的他与现在的走资派李忠风的儿子李圆如何能喜欢她?或许因此,他更厌恶如今跟李圆混在一块的孙俊花,亦更被志同道合的杨芝吸引住了。

    他一声不吭,抿住呼吸,悄悄地、甚至贪婪地暗窥着杨芝此时的背影,他全身在阵阵发热,甚至,那男性的地方早已*……

    可是,她蓦地,却回了头,然后一下弹起身来,还没站好,就道:哟,四号勤务员来了。你有啥指示吗?

    远志便被吓了一大跳,忙道:噢…噢,我没啥事,只是路过,进来顺便看看。咳咳、咳……就颇有些不自然地清起嗓子。

    可须臾,他又热情地道:哦,对了,我是想来看看,你负责的播音室最近有啥子事情需要我解决的没有?如你有事,就尽管讲,我一定帮你解决!说完,还望着她热烈地笑起来。

    她早已站定,却又仔细瞅了瞅他,才认真地道:嗨,没啥事!谢谢头头!

    远志听后,见她神情严肃,心里一下又不自在起来,怕自己刚才在她身后偷看,已被人家发现。如果这样,哪像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呢!

    他便也收起笑,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不自觉地,还又像电影中的首长那样,双手背起,才出门了。

    可又久,远志便制定了由他亲自带队占领那座小天主教堂,将它变成“红总司”一个重点广播据点的计划,在亲手挑选的下属人员里,第一名就是杨芝,而且,还让她当了这里的头,由他直接领导。

    这样,他就有了与杨芝更多的接触机会。

    他几乎整天都和杨芝在一起,除了叫她来(其实是他主动去)谈公事外,对她的工作经常表扬,大力支持,言听计从,还不时与她一个人闲聊、吹牛、“摆龙门阵”。

    他发现她喜欢诗,在她牛皮纸封面的小笔记本里,抄录了不少革命诗歌。他就暗自叫当工人的姐姐买来一本包着粉红色塑料皮的日记本。在当时,这种光滑亮丽的塑料封皮,可是高级的漂亮东西,女孩子们尤为喜爱。他便将这日记本悄悄送给了杨芝。

    不想,他先忐忑,怕她不收,可她一看,爱不释手,倒是痛快地收了,却把她带人买猪时父亲送她的一大瓶香喷喷的辣椒油(还剩多半瓶)一骨脑儿全给了他,美名其曰:革命友谊,互相帮助。

    可是,当她翻开纸张洁白的笔记本时,却发现里面的漂亮装饰插图还是*前印制的一些祖国各地的名胜古迹,便皱眉道:这咋个都是些剥削阶级的腐朽破烂玩意儿呢?说完,犹豫片刻,便伸手,欲去撕掉。

    旁边的远志一瞅,忙大声道:嚄,就是,就是,没想到,我还疏忽了!杨芝,你做的对,我也要向你学习,还要号召大家都要向你学习!那么,干脆,我来帮你撕吧!

    话声未落,便抓过来,匆匆翻开,一页一页,刷刷几声,都给扯了下来。

    可他没看到,杨芝眼中,却又流露出了几缕恋恋不舍的目光。

    他送了这本“高级”笔记本后,自我感觉,杨芝应该对他更有好感了。在这方面,他有经验,因为,当初孙俊花便是在他送了一本难看得多的“低级”笔记本后,就高兴得像一只小猫一般依偎在他身边,又跟在他身后,眯着笑眼,咪咪地叫了整整一天。

    一天夜里,播音室就他和杨芝。

    那是盛夏,天气闷热,播音室内还亮着两盏100瓦的大白炽灯。杨芝穿着旧长裤改成的短裤。

    耀眼的灯光下,远志便看见,她裸露的两截大腿,不仅白得像他家里母亲刚擦拭过的白瓷瓶,光光圆圆,白白亮亮。而且,他还惊诧地第一次发现,杨芝那女性的滑腻细润的雪白肌肤上,竟还露出许多浅兰色的或者稍紫色的血管状曲线,在柔软光嫩的皮肤下时隐时现,像美丽的长长蛛网抑或什么可爱的小小蚯蚓,令他越发产生一种男性的好奇和随之而来的生理冲动。

    他便故意靠她坐下,见她没在意,正全神贯注地在调换电唱机上的唱片,就心颤手抖地把汗津津的手掌,慢慢轻轻地搁向了她的大腿。可五个指头还未放全,她已嗖地站了起来。

    他的心猛地一收缩,却顺势去抓起她腿边的那本笔记本,头也不抬,讪讪地道:嘿嘿……我要看看你又抄了啥子诗歌。

    杨芝却走开一点,然后才道:也没啥,不过你要看,那你就看呗!

    他就去翻那本子,可过半天,也不晓得自己翻的是些什么。

    不想,杨芝却又坐下了,虽不挨他,也不太远,小声笑着,柔和地道:你在看啥子嘛,还没看完?

    远志就顺手指着正翻开的那页纸道:唉,你着啥子急,我正看这首诗呢……这首诗,我也挺喜欢……

    不料,话没完,杨芝就一把拿过去,高兴地道:呵呵,远志,你也特别喜欢毛主席的这首诗词哇?!

    笔记本上,是毛主席于一九五四年夏季,在北戴河填的一首词《浪淘沙.北戴河》: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

    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

    换了人间。

    其实,远志并不是格外喜欢毛主席诗词里面的这首词(他更喜欢毛主席的《七律.长征》和《沁园春.雪》等诗词),他也一直不明白杨芝为何特别喜欢这首词。甚至,后来,当他与杨芝含泪相拥,一声巨响后,思想和身躯,似乎已化为灰烬,飞上云天,又从云天飘荡,撒落尘地,远志都不明白。

    那一晚,又呆了一会儿,他便起身走了。

    回到他的指挥部(办公室)兼宿舍时,独自一人,他不由想,他不晓得自己对杨芝的感情里,除了阶级情、战友情,是不是还对她产生了爱情,而不仅是那种对异性的自然冲动。

    他从没这样想过更不敢这样去想。因他越来越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鲜血和生命都投入到这场伟大而又史无前例的无产阶*中去。何况,他刚十九岁,着啥急呢,不能这样没出息。更重要的是,“革命的爱情”、“无产阶级的爱情”,想想这些词,就神圣得很,纯洁得很,美丽得很,还浪漫得很(当然是革命的浪漫)。甚至叫他想起*中已被批判的《牛虻》、《战斗中的青春》、《我们村里的年青人》等电影中那些爱情的场景……这些,如何是他现在这种对肉体的苟且之念呢?这连儿女私情都算不上啊。

    他在心头骂自己:你狗日的,别人说华卫国是个“骚哥”,你才是一个大“臊哥”呢,快跟龟儿子的动物似的了!

    可骂完,他还是止不住想她哇。

    然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使杨芝对他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与他同样的情感矛盾与困惑。

    那时,市委大楼已攻了下来,远志和杨芝、卫国他们也驻守在这里。远志仍旧让杨芝担任设在大楼里这个更大、更重要的广播站的站长,同时兼任主要播音员。而且,因市委大楼房间多,他还以杨芝需要集中精力写大批判稿为由,为她独自安排了一间小房。

    于是,一个深夜,杨芝因*以来长期的饮食无当、精神亢奋与工作压力,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这时,突然疼痛难忍。

    远志闻讯,马上就赶到了。但让她吃了胃药后,丝毫无效。有学医的战友说,是胃病引发的强烈痉挛。可是,寻遍全楼,也没找来解痉止疼的药。

    这时,她已痛得捂住上腹,直不起腰,面孔苍白,额上淌下湿泠泠的汗。

    远志当机立断,要把她送到跟“红总司”政治观点一致的市第三人民医院。

    他个子仅比杨芝高一点,且还瘦些,又是整个“红总司”的第四号头头,但他背起杨芝就冲下了五层楼,然后上了准备好的嘎斯51小卡车。车箱里,还按照他的命令站满了手持武器的红卫兵,卫国自然也在里面。他们是为了保护杨芝去医院,因一路上要路过多处“工总司”占领的据点。

    这种苏联进口的轻型卡车,驾驶室小而窄(其实,那时的卡车几乎都是这样),杨芝被扶进驾驶室后,远志换了红英挤在杨芝身边抱着她,他上了后面车箱。

    不过,到了第三医院,又是他第一个跳下车,坚决不让红英背她,仍由他去背着杨芝,匆匆跑进急诊室。

    公允地说,远志亲自去背她,首先是出于那时候全社会大力提倡的阶级情与战友情,然后才是藏在心里的那种“儿女常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