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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很安静,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病房里却漫了淡淡的香。医生动作娴熟的包扎,“这块肉都快烧了去,前期治疗完了,我会把药包弄好送过去,到时候要记得敷”
宋夫人点了点头,医生笑着对陈醉说:“放松心,按时敷药,明年夏天你还是可以穿裙子的”
“脸上的伤呢?”从门外进来的宋天朗手里拿了换洗的衣服,“李叔,她脸上的伤呢”
“伤口不深不用担心,这一星期忌水,小姑娘年轻,恢复的快”
宋天朗总算松了气,医生又嘱咐了几句便带上了门。宋夫人系了件披肩,长长的流苏很有垂感,陈醉靠在枕头上对她笑,“宋姨”
宋夫人叹了气,“你这傻孩子”疼惜的握住她的手,擦烂的皮肤都用薄纱布包了一层,“好好休息,回头我给你教训这臭小子”
陈醉的头发扎了起来,刚才在医院门口她迟迟不愿下车,拽着宋天朗的手不肯撒开,“你有没有橡皮筋?”
小小的声音听在他心里一凉,那头漂亮的长发,没了,陈醉低着头听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这个凑合用吧”
宋天朗把自己的衬衫撕了一角下来,手指灵活的打了个结,“来,我帮你”
宋天朗靠近了些,拢起她的头发轻柔至极,松松垮垮的一把有些还扎不上,但比原来的披头散发要好的多。
宋夫人见陈醉不吭声,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明天宋姨带师傅来,帮你整理一下,我家小醉怎样都漂亮”
宋天朗走到两人身旁俯身对她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喏,给你刺两刀”他握着陈醉的手往脸上贴,“就这里,让你划个小王八出来”
陈醉舒了眉,吸着鼻子说:“傻”
宋夫人待不久就走了,四叔给带来了补身体的东西,她亲自回去做。宋天朗扶陈醉去洗澡,帮她叠好衣服和浴巾,“沐浴露、洗发水还有这个乳液,都是你常用的”
他放了张椅子在外面,“外套我搁这,你伸手就能拿到,要不我拿给你也可以”宋天朗手指向上,“小醉我发誓,绝不对你有非分之想”在你元气大伤的现在。
陈醉笑着捶了他一下,“谁信你谁智障”
“噢,这样啊”他沉思,“那要不就野兽一回?把那些没舔到的地方……”目光邪恶的在她身体游离,宋天朗托住她下巴暧昧着,“都给舔彻底了”
陈醉面不改色的抱过衣服往里面走,关门的时候她眸色微转笑意也温柔,“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宋天朗一愣,给力!这不是又赤又裸的欲拒还迎?反应过来他一把抵住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啪!”的一声,门重重关上落锁,陈醉在里面捂着肚子笑。
“陈醉,出来看我不收拾你!”宋天朗吹着震疼的手掌直皱眉,又麻又热的,又岂止是这漂亮的手。摸上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
宋天朗一手抵着墙,右手懒散的扶在腰上,衬衫被撕了一块去,穿他身上却也写意风流,他不自知,自己的眉目,此刻灿烂至极。
“小心点,脸不要沾水”他敲了敲门,听她应声才笑着走开。
陈醉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看到宋天朗在给她铺床单,“这个颜色好看么?”他转头对她笑:“小醉来,我帮你吹头发”
她摇头,抱着换洗的衣服原地不动,宋天朗给她买的睡衣特别软,就怕擦疼她身上的伤口。
他说:“那好吧,你来床上待着,我去洗澡”
宋天朗空出了一角,坐下去的时候床微微塌陷,帮她盖好被子两人四目而视,竟同时笑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陈醉伸手把玩着他破了的衬衫,“还有,你答应了他什么”
“回来慢了,你就没了”宋天朗握住她的手近乎呢喃:“我真怕你,就这么没了”
陈醉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的,动心的,靠近了他。
肩膀很厚,还闻得到风尘仆仆的味道,陈醉在他肩窝蹭了蹭,“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也算一种默契吧,宋天朗明白这个她是指谁,“我去R市的那两年,酒会上认识的”
又补充说:“她当时是个服务生”
宋天朗轻轻拍着她的背,“首先我要对你承认,我有过去,并且我也认真对待过”
“其次,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个分不清感情,无法明辨是非的男人”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些,宋天朗叹了气,“我还真的挺怕,你要是出事了,我……”
下面的话他没再说,陈醉突然抱住他,“你别动,一会,就一会”
然后,宋天朗觉得颈间湿湿热热,全是她的眼泪。
房间静的连钟表摆动的声音都听得到。直到陈醉在他肩上睡着,宋天朗才起了身。是累极了,一点响动只让她皱眉,却没力气睁眼。
宋天朗俯身吻了她一下,橙色的灯光扫在脸上,他小声的说:“小醉,对不起”
……
第二天他去公司的时候,陈醉还没醒,宋夫人倒是来的早,保温杯里热着新鲜的汤。宋天朗轻言轻语,“妈,这边麻烦你看着点,我中午再过来接你们”
“去吧,我知道”
宋天朗拿了外套揽在手臂,朝床上看了一眼后离开。宋夫人拉开了点窗帘,大好的阳光洒进了房,陈醉脸上的伤已经消肿,就是红红的一条太醒目。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睡眼惺忪的精神不太好,宋夫人在日光里笑的柔美,“早上好,小醉”
刷牙洗脸喝了汤,宋夫人为她擦了擦嘴,“这样就好,慢慢的啊,脸色就会好起来的”
陈醉点头,风波一场也总算安然无恙。
宋天朗中午过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宋夫人,“呵呵,你快进去看看”
推了推儿子,门外的响动也让屋里的陈醉回头,她的头发修理了一番,削薄了变成碎发,软趴趴的在头上,长度刚到脖子处。
她冲他笑,摸了摸头说:“短了”
宋天朗“嗯”了声,“怎样都好看”
而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宋夫人走进来笑眯眯的说:“短发精神透了,显小。宋姨本想把你赶紧嫁出去,现在啊,可得多留几年了”
这本是玩笑话,她有意看了眼儿子,意味深长。
“谁要留她几年了?”宋天朗摇头,“这下辈子我都留着得了”
这话的含义任谁都听的出来,宋夫人自然心如明镜,陈醉这次也没躲着一直看着宋天朗,她的目光好柔软。
……
陈醉身体没什么大伤,搞了几次什么心理治疗让她相当冒汗,用宋天朗的话来说就是:“小醉你别怕啊,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这个教授很牛逼的,驱逐你内心一切恐惧”
他神神叨叨的说:“你看你二十五岁的人了,脾气又倔,也不贤惠,万一受刺激玩个心理变态,先声明,我可不要你了啊”
“滚你的蛋!”陈醉怒骂,“惹的一屁股风流债,替你遭罪!”什么德行!
宋天朗一听,气势顿减,她被绑架的事,始终是他人生里的硬伤。
陈醉在医院待了两天就扛不住了,灰溜溜的回了宋家,宋天朗心甘情愿的当她专用小跟班,伺候了她几天舒服日子,陈醉脸上的伤还挺明显,她也不愿出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等宋天朗下班回家供她使唤。
晚上乘他睡觉的时候,陈醉轻手轻脚的跑到房间,往他背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只有三个字:“小男仆”。
小天狼不适的皱了皱眉,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熟睡。陈醉拍着胸口大松气,还以为他醒来了咧!
门口的某双眼睛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到陈醉捂着嘴傻笑的模样,宋夫人拢着耳际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怎么都这么,低智商”
陈醉的伤口每天被上好的中药包敷着,本来就不深的口子恢复的自然快。五六天的时间,已只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印子。
宋天朗充分证明了,自己有成为贤夫良父的天分!
吃了饭,陈醉悠哉的霸着他的电脑,宋天朗隔分钟就帮她拿样吃的进来,循环五六次,他看了看时间,再看了看吃的正欢的陈醉。
“啪”的声,将电源给扯了。
陈醉可怜巴巴的说:“电影还没看完”
他慢悠悠的走近,一边脱外套一边说:“谁都不要看,就看我”
“小醉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谈谈”
她猛点头,“谈!谈!但你先把衣服穿上”按上他的手,陈醉特肯定的说:“不用脱了,你腹肌六块,我知道的!”
宋天朗低低的笑,“那这呢?”反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胸口轻轻的揉,“这里装了什么你知道么?”
陈醉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巨搞笑的回答,身子一轻已被他打横抱起,反应过来已被这男人丢到了他的床上。
“陈醉”他倾身而上,眼色染了笑意,“以我对你的了解,发现只有一个法子能让你迅速升温”
“什么?”她下意识的问,事后才悔恨不已,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问了这个白目问题。
“呵呵”他颇认真,手不怀好意的伸进她的衣摆,指尖在陈醉的肚脐上打着圈儿,“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还有,今晚家里就我们两个”
陈醉支支吾吾的,宋天朗做了个“嘘”声的口型,他说:“我现在只想听一种声音”
“什么?”陈醉再一次问了这么个傻X问题,完全是被他带进笼子里了。
“想知道?”宋天朗突然坏笑,在肚脐上使坏的手掌一下子抚上她的胸,食指与中指夹住那一点轻轻一捏,陈醉“嗯”了一声,自然而然的情,欲。
宋天朗含着她的嘴,“知道了吗,就是这种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吃掉她算了?
吃
不吃
吃
不吃
吃
……
哼~~霸王小盆友,俺也霸王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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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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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醉被小天狼上了,过程这里河蟹,明天兔崽的秘密花园见)
陈醉趴他背上喘着气,宋天朗一脸餍足被她压的极其满意。至于为什么会以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结尾,纯属宋天朗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