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家乱 合集

家庭乱伦系列第1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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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读过私塾,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爷爷对这份临时性的会计兼出纳工作相当地认真,为此,还特意准备一个小本本,把每天的花销一笔不漏地记录在上面。当妈妈和爸爸下班后,爷爷便端着小本本,一笔一笔的向妈妈和爸爸报帐,啊,真是一个合格的家庭好会计啊!

    “大孙子,”爷爷无比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教诲着我:“你既然上学了,就要好好地学习,把知识学到手,将来一定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爷爷珍视知识,这是有其刻骨铭心的缘由的,知识,曾经给予爷爷以第二次生命,因此,爷爷对知识的珍视,丝毫也不亚于对生命的珍视。

    “大孙子,”爷爷深有感触地讲述道:“爷爷要是没有知识,早就死掉了,早就看不到我的大孙子啦。唉,伪满那咱啊,为了防备老毛子,日本鬼子到处修碉堡,这就需要大量的劳工,为了拉到劳工,日本鬼子将劳工的名额分摊到每一个村子,爷爷家的村子当然也不会例外的。劳工名额就摊到了爷爷的身上,可是,爷爷有病啊,干不得重活。如果不出劳工,就得出荷,爷爷家穷啊,哪有钱出荷啊!”

    “出荷?”我茫然地问爷爷道:“出荷,爷爷,什么叫出荷啊!”

    “这是鬼子搞得那一套,你小,不懂,说白了,就是出钱!”爷爷继续讲述道:“爷爷拿不出足够的钱出荷,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大伙出劳工,我们这些劳工被日本鬼子塞进一节大闷罐里,火车一叫唤,便钻进了无边无际的老林子里,唉!,爱咋咋地吧,爷爷只好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喽。火车不停地开啊、开啊、开啊。半路途中,又上来几个日本鬼子,说是要在我们这些劳工里面找一个能写会算的、有文化的人。嘿嘿,出来做劳工的,哪有几个念过书的人啊。日本鬼子找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人劳工敢报名,最后,日本鬼子问到了我的头上,你爷爷我就说:我还行吧,多少还会写点什么!那几个日本鬼子一听,便拿过纸笔让爷爷写几个字,试试,爷爷便顺手写上自己的姓名,日本鬼子一看,一个劲地点头:哟嘻,哟嘻!最后,火车停在一处叫做虎林的地方,日本鬼子将我叫下火车,指派我到办公室里,当什么、什么记工员。就这样,爷爷便没有去做苦工,饮食上也要比做苦力的劳工们好出许多,还能洗上澡。而劳工们,可就惨了,全都住在四下漏风的地印子里!”

    “地印子!”我再度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什么叫地印子啊?”

    “哦,就是,就是,”爷爷笔划起来:“就是在地上挖个深坑,上面用草席一盖,就算是房子啦,劳工们白天干完活,晚上便睡在里面,跟个地窖似的,又湿又潮,一下雨的时候,就惨了,地印子灌得处到是脏水。而到了冬天,则更惨,地窖变成了冰窖,有好多壮劳力,做苦工没有把他们累死,到了冬天,却被活活冻死在地印子里!”爷爷叹息道:“大孙子,如果没有文化,就爷爷这身子骨,这把老骨头哇,早就给扔到万人坑里去了,跟我一起出劳工的邻居们,哪个身子骨不比我壮实,可是,又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爹!”爸爸下班后走进家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爷爷的面前,像个小孩子似地,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看得我直想笑。

    “哦,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爷爷停止了对过去的讲述,严肃地瞅了瞅爸爸,爸爸立刻回以谦卑的微笑。

    看得出来,爸爸极其敬重爷爷,并且,敬重之中带着几分畏惧,在爷爷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堆着卑微的笑脸,唯唯诺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随便喘。每天下班后,爸爸便站在爷爷的面前,请示道:“爹,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炖条鱼吧!”

    “算了吧,算了吧,”爷爷则不耐烦地扬了扬手:“你们刚刚参加工作,能挣几个钱啊?别乱花啦!吃啥还不行啊!炖什么鱼的,又费事又麻烦,我看厨房里还有不少的土豆子,放在那里总也不吃,都快干巴了,你看这样好不好,简简单单地炒点土豆丝吧,蒸屉馒头不是挺好的吗?”

    “哎,好的,我这就去做!”

    爸爸和妈妈闻言,立刻溜进厨房,爸爸削土豆皮,妈妈烧水和面。

    “哼,”爷爷冲着爸爸的背影一脸不屑地对我悄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下厨房做饭,干起了女人做的事情来啦,哼,真没出息!”

    从爷爷的言谈和神情之中,我发觉爷爷最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在媳妇面前低声下气,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魄,爷爷对此感慨万分:“唉,没办法,我看你们这栋楼里的这些大知识分子们,都是这个样子,个保个地,全是妻管严啊!”

    爷爷最喜欢、最痛爱的人,当然非我莫属,我是爷爷正宗原装的长孙,理所当然地倍受爷爷的宠爱。爷爷每天都要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到商店里买我最喜欢吃的食物,当然,用掉的都是爷爷自己的钱,爷爷从来不用爸爸和妈妈的工资给我买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能量无处散发的我,便在屋子里兴风作浪,把个好端端的屋子搞得叮当作响,到处是一片乱纷纷。如果是妈妈在家,我可不敢这般造次,妈妈会毫不客气地训斥我,甚至会拧拧我的耳朵,掐掐我的鼻子。而爷爷在家时,我会受到他老人家毫无原则的纵容,任由我为所欲为,而爷爷则站在一旁“嘿、嘿、嘿!”地微笑着,嘴里爱怜地佯骂道:“嘿嘿,这个淘气包,小兔崽子!”。旋即,爷爷开始着手拾缀被我搞乱的屋子,可是,他刚刚把里屋收拾停当,外屋又被我搞得一塌糊涂。

    爷爷默不作声,面带微笑地又开始收拾外屋,于是,我便跑到里间屋继续胡作非为。

    晚上,我和爷爷同睡在一张木板床上,爷爷每天晚上临睡之前,都要给我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和笑话,一直讲述到我困倦不堪,脑袋一歪,睡死为止,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制度。有时,爷爷讲着讲着,突然痛苦万状地咳嗽起来,来势又急又重,仿佛行将断气,憋得满面肿胀。

    每当此时,我便急得手足无措,木然地张着大嘴巴,呆呆的望着拼命挣扎着的爷爷。片刻之后,爷爷的痛苦得到一些缓解,他双手捂着前胸,哎呀哎呀的呻吟着:“哦呀——,哦呀——,哦呀——,……”

    “爷爷,”我伸出小手帮助爷爷击打着脊背:“爷爷,你好些了吗?”

    “嗯,嗯,好多了,没事,没事,咱们睡觉吧!”

    “大傻子,”妈妈不喜欢爷爷住在我家,却又不敢过于露骨地表现出来,于是,就把满腔的怨气狂泄在无辜的姐姐身上,每当妈妈讨厌爷爷到了无法忍耐的时刻,便冲着姐姐无端地吼叫着:“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下楼打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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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呢!”

    一听到妈妈的吼叫声,姐姐孱弱的身体就因恐惧而微微地颤抖起来,一对充满惊赅的大眼睛从来不敢对视妈妈荫森可怖的目光,在妈妈的吼叫声中,姐姐茫然地走向厨房,在经过妈妈的身旁时,姐姐活像是老鼠见到猫似地溜得远远的,仿佛一不小心便会被锋利无比的猫爪子一把拽扯住,然后被无情地撕个粉碎。

    姐姐走进厨房,木然地拎起那把黑乎乎的旧水壶,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可怜的姐姐只长我三岁多,比林红大了不多少,在妈妈的驱赶之下,拖着稚嫩的身体,像小毛驴拉磨似地一次又一次攀爬着楼梯,用她那细如枯柴的手臂将全家人的生活用水一壶又一壶地拎到顶楼的家里。

    姐姐拎着沉甸甸的旧水壶,迈着艰难的脚步走到水缸旁,水缸又粗又高,姐姐必须使尽全身的气力,将盛满清水的大水壶高高的举过胸脯,才能顺利地把水倾倒进水缸里,姐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咬紧了牙关,缓缓地将水壶举了起来。

    突然,啪啦一声,姐姐高举着的水壶不慎碰翻了妈妈刚刚放在缸沿上的一个去污粉盒,顿时,白森森的去污粉哗啦一声滚落到黑漆漆的水缸里,顷刻之间便将姐姐辛辛苦苦拎上来的几壶清水给污染掉,从而再也无法食用。

    “这个大傻子,该大死的!”

    正擦拭着灶台的妈妈见状,啪地一声扔掉手中的抹布,像头发狠的母狼,一头扑向无辜的姐姐,妈妈把可怜的姐姐死死地按跪在湿淋淋的厨房地板上,那只非常肥实的、极其热衷于抚摸我的、给予我无限温暖和幸福的手掌,此时此刻,却无情地抽打在姐姐娇嫩的脸蛋上,并且非常满意地左右开弓,发出一阵又一阵令我胆颤心惊的脆响。

    “啪——,啪——,啪——,”

    “呜——,呜——,呜——,”

    “啪——,啪——,啪——,”

    “呜——,呜——,呜——,”

    “……”

    “不许哭,不许哭,”更加悲惨的、更加让我终生难以忘怀的,同时,却又是永远也不堪回首的一幕,从那几乎停滞下来的一刻里,深深地映射在我童年时代的脑海中:妈妈一鼓作气把姐姐的脸蛋抽打得又红又肿,但她似乎还嫌不太过瘾,又令我瞠目结舌地把肥手掌伸到姐姐的胯下,她那尖厉的手指像只铁钳,恶狠狠地掐拧在姐姐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姐姐痛苦万分地哀号起来,而妈妈则若无其事地继续拧掐着,拧掐着,拧掐着,……,同时,妈妈的另一只肥手掌高高地举起,在姐姐的眼前示威般地摇过来又晃过去:“不许哭,不许哭,憋回去,憋回去!——”

    “你,”听到姐姐的哭喊声,爷爷怒不可遏地冲进厨房,看到妈妈竟然如此虐待姐姐,爷爷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你,你,你,你可真下得去手哇!”

    “哼,”妈妈终于停下手来,在爷爷的怒视之下,她拎起小竹蓝,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狼,狼,”爷爷拉起瘫坐在地板上的姐姐,冲着房门破口大骂:“狼,狼,简直是一头母狼!”

    黑沉沉的夜幕将宿舍楼无情地罩裹起来。

    屋子里死亡一般地寂静,蜷缩在爷爷身旁的我,依然没有从傍晚那极其可怖的一幕里挣脱出来,一想起妈妈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便浑身直打冷战,一想起姐姐那凄惨的号哭之相,我便怔怔发呆。

    我偷偷摸摸地转过身去,借着一点点可怜的月光久久地望着另外一个木板床上那受尽妈妈虐待的姐姐。姐姐依然捂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内侧嘤嘤嘤地抽泣不止,我余悸末熄地跳下床去,溜到浑身颤抖不止的姐姐身旁,怯生生地问候道:“姐姐,你疼吗?”

    “去,”姐姐没好气地翻转一下受尽虐待的身体,将枯瘦的脊背冲向我:“去,没你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不疼!”

    在惨淡的月光照映之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从姐姐那擒满泪花的眼睛里放射出坚强的、倔□的,但同时又是充满哀愁的光芒。我幼小的心灵搞不清楚,同样都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会受到这种截然不同的对待,妈妈对我比春天还要温暖万分,而对姐姐,却比寒冬还要冷酷一万倍。姐姐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悲惨,小小的年纪便在妈妈恶声恶气的喝三幺四之下,笨手笨脚地做着繁重的家务。

    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没有鸡鸡吗?

    “大傻子,”这是妈妈幺喝姐姐时永远都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大傻子,看把你笨的,什么也不会干,这桌子是怎么擦的啊,嗯!”妈妈一把拽住姐姐娇嫩的小耳朵死死地摇晃着:“你瞅瞅,桌子擦干净了吗,嗯,赶快给我重擦!”

    姐姐一只小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耳朵,另一只手反复地擦试着已经积满油渍、根本无法擦净的餐桌,眼睛里面擒着痛苦的、而又无奈的泪花。

    “大傻子,给我下楼拣块豆腐去!”

    刚刚放下脏抹布,姐姐又胆颤心惊地接过妈妈塞过去的小瓷盘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我正坐在阳台上叠纸片往楼下撒放,我倚着高高的铁栏杆看到姐姐瘦小的身体在茂密的杨树林里疾速地移动着,望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这是啥啊,嗯,”当姐姐排着没头没尾的长队、脸上挂满热滚滚的汗珠,终于气喘吁吁地端回来一块小得可怜的豆腐时,妈妈指着瓷盘中央的豆腐块冲着姐姐再次骂骂咧咧起来:“你瞅你,你还能干什么,嗯,这么小的豆腐让你给拣回来啦,这谁也不要的破玩意让你给拣回来啦!”

    “不,”大气不敢出的姐姐从喉咙管里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卖豆腐的阿姨说,排到哪块就是哪块,我,我没有办法啊!”

    “滚,”妈妈一把夺过姐姐手中剩余的钞票:“赶快擦地去,笨手笨脚的东西,大傻子!”

    “我得走了!”为了姐姐,爷爷与妈妈终于撕破了脸皮,在最后翻天覆地吵闹一番之后,爷爷收拾好简陋的行装,向爸爸告辞:“快秋收了,我得回家去了,公社还等着我记帐呐!”

    “爹,”妈妈躲在里屋没有出来向爷爷道别,爸爸则拽着爷爷干巴的手掌,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爷爷没有理睬爸爸,而是转过身来,情深意切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大孙子,爷爷要回家了,记住爷爷的话没有,嗯,要好好地学习,……”

    “嗯,”望着慈祥的爷爷,我的眼睛突然湿潮起来,继尔,便是一片模糊。作者:zhx

    童年(十五)

    “陆陆!”

    爷爷走后的第二天,妈妈立刻变成为另外一个人,姣好的脸庞又闪现出昔日那喜笑颜开的神色,从妈妈那得意洋洋的话语里;从爸爸那唉声叹气地表情里;从姐姐那仇恨的、却又无奈的目光里,我感觉到妈妈俨然成为一个不可一世,骄横拔扈的战胜者。

    而战利品,就是我,至于牺牲品,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当然是可怜的姐姐。而最大的战败者,便是远征而来的爷爷。满怀信心而来的爷爷,终于没有达到目的,经过与妈妈一番激烈的、或明或暗的、或软或硬的争斗,不得不败下阵来,无比沮丧地空手而归。

    “哦,儿子,”妈妈和颜悦色地将我这个战利品搂抱进她的酥胸里,可是,依在妈妈怀里的我,却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那份幸福和温馨。一想起妈妈与爷爷面红耳赤的争吵之相、一想起爷爷那失望的眼神,我的心里便酸溜溜的。

    当妈妈用那只曾经无情地掐拧过姐姐大腿的肥手轻柔地抚摩着我的脑袋和面颊时,一瞅见妈妈的肥手,我便想起姐姐那可怜的、痛苦不堪的惨相。一想起这些,我便心有余悸,非常担心妈妈也会对我用狠。

    看到我不言不语,妈妈提议道:“儿子,走,妈妈领你看电影去!”

    妈妈拉着我的手,挎着她那心爱的高级相机,美滋滋地走在宽阔的大街上,看到妈妈喜气扬扬地哼唱着动听的歌曲,我不禁又想起了爷爷,我喃喃地问妈妈道:“妈妈,爷爷还会来咱家吗?”

    “去,”妈妈正哼哼得兴起,听到我的问话,她嘎然而止,极不耐烦地推了推我,“去,去,别提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他差点没把妈妈气个半死!”

    我心中暗暗嘀咕起来:妈妈太不讲道理,明明是她把爷爷气得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可是,妈妈却倒打一耙,竟然违心地说:爷爷把她气个半死!

    “儿子,你爷爷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最坏!”妈妈气鼓鼓地说着,嘴角泛着滚滚口掖:“你爷爷总是跟你爸爸要钱,要钱,把咱们家的钱都快要光了,结果,咱们都要吃不上饭了!”

    可是,爷爷在我家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爷爷向爸爸索要钞票啊,爷爷给我买食品时,用掉的都是他自己的钱。

    “妈妈,”我试探性地问妈妈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爷爷家啊?”

    “哼,”妈妈更加气恼起来:“你爷爷家,那还能叫家么,穷得除了一铺土炕什么也没有,一家老小上顿下顿地喝白菜汤,啃窝窝头,比监狱里的劳改犯强不了多少,儿子,如果妈妈同意把你送到爷爷家去,还不如送到监狱里算了。”

    妈妈越说越来气:“你爷爷家没有一个好人,一个比一个坏,并且,那里的孩子,从小就缺乏教育,人不大,小心眼却一个赛一个的多,肚子里净是捉弄人的鬼道道、花花点子。学习什么也不是,正经事也找不到他们,可是,玩起心眼来,眼珠子一转转,眼睛一眨吧,就是一个小道道。跟这样的孩子搅在一起,没好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得变成一个十足的小流氓!”

    呵呵,妈妈把爷爷家说得简直一无是处,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见我渐渐地沉默下来,妈妈突然有意转移开了话题,她肥手一抬,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物,一边走着,一边给我问我道:“儿子,你看,那栋楼房漂亮不漂亮啊?”

    “漂亮!”我木然地回答道。

    看到妈妈那指着楼房的肥手指,我又想起那可怕的一幕,而妈妈似乎早已将那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是根本就没装在心里。

    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战斗者,为了达到某种战略目的,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又低头瞅了瞅妈妈那只拽扯着我的肥手,往日的温暖和柔软,竟然不可思议地荡然无存了,妈妈握着我的这只肥手,仿佛是一只毫无生机的塑料手套,虽然极其滑润,却是冷冷冰冰的。

    “儿子,”妈妈继续指着那栋楼房兴致勃勃地对我说道:“那是省委机关的办公大楼,你好好地看看,楼盖上的瓦,都是铜制的,相当昂贵的啊!”妈妈的脸上显现出无限的羡慕之色:“儿子,你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将来,也到这栋大楼里工作、办公,当大官,然后,好养活妈妈哦!”

    豁——,原来如此啊,妈妈之所以不顾一切地与爷爷争夺我,今天,终于在无意之中,暴露出其真实的目的:我,她的儿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未来,是她的依靠。哼哼,既然是这样,我在妈妈的心目,可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啦,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绝对是个宝贝!

    我正默默地思忖着,妈妈突然冲我喊道:“儿子,站好,别动!”听到妈妈的喊叫声,我扭过头去一瞧,妈妈蹲在我的对面,正在细心地调节相机,而我的背后,便是那栋令妈妈无比羡慕的办公大楼。

    我冲着相机顽皮地一笑,咔嚓一声,妈妈满意地按下了快门:“好啦,我的儿子就是聪明,很上像!”

    “妈妈,”猛一抬头,我看到卖冰棍的老太婆推着小车一路叫卖着,走了过来,我趾高气扬地指着小车对妈妈说道:“妈妈,我要吃冰棍!”

    “陆陆,”妈妈突然沉下脸来:“陆陆,妈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上街的时候,不许要这要那的,哼,妈妈生气了,你越要,妈妈越不给你买!”

    “那,”我瞅了瞅妈妈,喃喃地说道:“妈妈,我不要冰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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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听到我的话,妈妈哭笑不得地掏出了钱包:“儿子,你啊你啊,你的脑袋来得也太快了,”说完,妈妈俯下身来,啪地亲了我一口:“儿子,你真让妈妈没办法啊,唉,这么机灵的孩子,你说,妈妈能不喜欢吗,能舍得把你送到农村你爷爷家却吗!呶,”妈妈站起身来,痛痛快快地给我买了一只甘甜的冰棍,然后,再度拽住我的手:“走,儿子,咱们下馆子去!”

    妈妈很会享受生活,只要手里有点钞票,便领着我先是欣赏一部新近推出的影片,一挨坐到电影院里,妈妈不是买点小糖块,就是搞些葡萄干,等等,总而言之,妈妈的红嘴巴永远也不能闲着。电影结束后,妈妈就领着我出入于市内各家不同风味的大小饭店,尽情地品偿着东南西北,五湖四海的美味佳肴:什么北京烤鸭店、什么狗不理包子馆、什么真不同酱菜馆、什么鼎丰真食品店、什么福聚成饭店、什么乌苏里餐厅、什么穆斯林烧烤店、……,均留下我和妈妈大饱口福时那满嘴油渍的身影。

    “唉,”这样的生活方式,可需要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靠有限的工资过活的妈妈,往往用不到月末,便花得一干二净,望着空空如也的小钱包,妈妈失望地嘀咕道:“完了,没钱了!”

    每个月的最后一周,便是我们一家人最为艰难的时刻,由于频频光顾饭店、餐馆,外加毫不节俭地、没有任何计划地疯狂购物,妈妈早已是身无分文,我们一家人只好节衣缩食地度过可怕的、却是极其漫长的月末。

    一挨领到新工资,妈妈原本困顿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幸福的光芒,业已略显干枯的容颜尤如重获甘露的滋润,顷刻之间便现出红通通的光泽。于是,妈妈揣着工资,拉起我的手,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逍遥起来。

    “唉,你啊,你啊!”爸爸低声细雨地劝阻妈妈道:“这点工资应该算计着花啊,别一有了钱,就成天下馆子,到了月底,又得饿肚子啦!”

    “哼,”妈妈冷冷地答道:“你管不着,我愿意,活着干啥啊,不就是吃喝玩乐吗,我可不想抠抠馊馊地活着,那样的生活,没意思,活着还不如死了!”

    “可是,生活也得有个计划啊!”

    “什么计划,我之所以嫁给你,就是为了能活得舒服一些,”妈妈坦诚地说道:“你瞅你那个样,黑不粗溜的,我图你个啥啊,凭什么嫁给你呀,不就是你的工资高么,你有宽敞的房子么!”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新买来的布料放到胸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然后,问我道:“儿子,这块布料,做成衣服,穿在妈妈的身上,漂亮不漂亮啊?”

    “不漂亮!”我故意违心地回答道,自从妈妈无情地虐待姐姐以后,我对妈妈突然产生了逆反心理,我既对妈妈的身体感兴趣,同时,我又极其讨厌妈妈的自私、无情和凶暴。我凭借着自己在妈妈心目中那特殊的、不可动摇的、至高无尚的地位,开始有意无意地,处处与妈妈作对,事事与妈妈过不去。“不漂亮,一点都不漂亮!”

    “真的吗?儿子,”从妈妈的神色上看得出来,妈妈非常喜欢这块布料,听到我的话,她感到非常地失望,她又反反复复地询问我数次,我都坚决地予以否定:“不漂亮,一点都不漂亮!”

    “唉,”妈妈彻底地失望了:“儿子,你说说,哪里不漂亮啊!”

    “妈妈,如果做成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一定像个又肥又大的花蝴蝶!”

    “豁豁!”妈妈竟然信以为真,不假思索地说道:“真的呀,那,我可得把它退换掉!”

    “儿子,走,”吃过晚饭,妈妈拉起我的手:“走,跟妈妈睡觉去!”

    “不,”我又开始拒绝妈妈,尽管我非常渴望与妈妈同床共枕,可是,嘴巴上却拒绝道:“妈妈,我喜欢自己睡!”

    “什么,”妈妈有些愠怒:“儿子,怎么,你,不喜欢妈妈了?”

    “不,妈妈”我不想让妈妈彻底伤心:“我喜欢妈妈,可是,我已经大了,已经上学了,我应该自己睡觉了!”

    “不行,”妈妈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她的双人木板床上:“儿子,在妈妈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说完,妈妈便开始脱我的衣服,爸爸在一旁嘀咕道:“你瞅你,犯不犯贱啊,陆陆想一个人睡,就让他一个人睡好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睡你的觉得了!”

    妈妈搂着我单独盖一床被子,却将爸爸冷落到了一旁,自从老姨走后,妈妈一直无情地冷落着爸爸,对他不理也不睬。妈妈之所以搂我同睡,完全是出于冷战的目的。爸爸知趣地裹着冷冰冰的被子,将头转向了硬梆梆的墙壁。妈妈幸福地搂抱着我,一个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啊,儿子,我的宝贝儿子,你长得好帅哦,看这肉皮,多细嫩啊!”

    妈妈一边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一边将她的大乳房拥到我的嘴边,我叼住妈妈的长乳头,故意用力咬了一口,心中暗想:这是给姐姐报仇!

    “哎哟,”妈妈大叫起来,痛苦地捂住了乳房:“儿子,你怎么咬妈妈哟!”

    “妈妈,”我顽皮地揉了揉妈妈的乳头:“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我再次叼住妈妈那隐隐作痛的乳头,讨好般地吸吮起来,妈妈得意洋洋地哼哼起来,那份温柔、那份沉迷,与爸爸用大x狂x她的小便时,发出的那种淫吟之声,毫无二致。而那份娇姿、那份娆态,与爸爸撞出她的身体时,摆放出的那种极其放浪的身形没有什么两样。

    我有意将大腿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肥腿上,立刻感受到一股股灼人的燥热和轻微的抖动,我将膝盖微略弯起,淫糜地顶在妈妈肉乎乎的小便处,妈妈早已沉醉在我吸吮乳头所带来的享乐之中,突然遇到膝盖的顶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肥腿大幅度地挪移一下,我的膝盖咕咚一声撞到妈妈的内裤底端,立刻感受到一片热滚滚的潮湿,哇,妈妈的小便竟然淌出来只有与爸爸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才能淌出来的那种奇怪的粘掖,并且,很多、很热、很粘。

    我的小手在妈妈的白腿上轻轻地抓挠着,本能的胆怯,使我终于没有勇气触碰妈妈的小便。

    童年(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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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妈妈拉上窗帘,屋子里顿时暗黑起来,我不解地望着妈妈:“妈妈,你要干么?”

    “洗相啊!”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哗啦一声,打开方桌下面总是挂着铁锁的小柜子,小心奕奕地拽出她那套心爱的洗印设备,极有规则地摆满了方桌,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新奇的小玩意,非常好奇地凑拢过去,正在调试溶掖的妈妈叮嘱我道:“陆陆,不许乱动哦!”

    “哎!”

    妈妈将一张苍白的相纸轻轻地放到清澈的溶掖里,不多时,奇迹出现了,原本光洁的相纸上,缓缓地映现出一幅令人瞠目的画面,哇,那不我吗,我笑嘻嘻地站在绿树之下,身后便是奢华、典雅,气势磅礴的办公大楼。

    “哇,真好玩,真好玩!”我不停地拍着小手,正欲伸手去拽溶掖里的相纸,妈妈啪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别动,还没定影呐!”说完,妈妈用小镊子夹起了相纸,放到另一盘溶掖里,不停地摇动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谁啊,”听到敲门声,正专心致志地洗相的妈妈,不得不极不耐烦地走出黑漆漆的屋子里:“谁啊?”

    “是我,妹子,”

    “哦,”妈妈一边开启着房门,一边冷冰冰地说道:“唉,又是你,你又来干么啊?”

    “妹子,我,我,”我听到一个男人吱吱唔唔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循声望去,不禁吓了一跳,在妈妈的面前,在厨房和厕所之间,站着一个衣衫蓝缕的男人,他身干体枯,皮肤黑沉粗糙,胶着成团絮状的头发可能已经几个月没有梳理过,乱蓬蓬的,象是一片被冰雹袭击过的芦苇塘,扣在呆滞的脑门上。

    他怯生生地咧着干瘪的、双唇多处溃烂的大嘴巴,露出可笑的、只有几颗里出外进的黄板牙,滑稽地、彼此毫不相干地、孤零零地扎在深紫色的牙床上:“妹子,我,我,我坐了一宿的火车,这不,才下火车啊,妹子,你今天咋没上班啊!”

    “什么,”妈妈突然沉下脸来:“你,你,你去我的单位啦?”

    “嗯,我,我在你的单位,没找到你,你的同志告诉我,你今天没上班,结果,我,我,我只好到家里来找你!”

    “嗨嗨,”妈妈长叹一声,冲着乞丐般的男人吼道:“你,就你这身打扮,还好意思到单位去找我,你,你,你可给我丢尽了脸啊!”

    “哎哟,”见到呆立在门口的我,男人立刻转过身来,向我伸出脏乎乎的干手掌,我吓得一吐舌头,头也不回到逃回到里间屋。

    “哎哟,这不是陆陆么,怎么,长这么大喽!”

    “嗨,”妈妈拽了拽男人的脏衣角:“你别碰他,没看到他怕你么,就你这身打扮,哪个孩子看到都得吓个半死!”说完,妈妈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呶,给你,把钱揣好,赶快坐下趟火车回家吧!”

    “好的,好的,”男人捣蒜般地点着脑袋,顺从地接过钞票,折成几叠,满意地揣进里怀:“妹子,那,就不麻烦你啦,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哦哟,”在妈妈冷冰冰的注视之一,男人刚刚推开房门,却意外地与爸爸撞个满怀,爸爸热情地招呼道:“哦,哥哥来啦,快,快进屋!”

    “他要走了!”妈妈气呼呼地说,爸爸则死死地拽住男人的破衣袖:“别,别,别走哇,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说走就走哇,别走,我买菜去,要走也得吃完饭再走哇!陆陆,”爸爸拽着男人冲我嚷嚷道:“你,快过来!”

    “爸爸,”我悄声走了过去:“什么事啊!”

    “这是你舅舅,”爸爸指着男人对我说道:“他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舅舅好!”

    “啊,”舅舅俯下身来,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大外甥!”看到里屋的洗相设备,舅舅眼睛顿然一亮:“哈,来,外甥,舅舅给你洗相!”

    舅舅悄悄地走进里屋,我这才注意到,舅舅的屁股蛋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一块脏乎乎的破布丁,看得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而舅舅则毫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他熟练地摆弄起妈妈的洗相设备:“这玩意啊,”舅舅深有感触地说道:“玩这东西,可是一个文明败家仔啊,有多少钱也不够玩的!”

    “哼,”妈妈不服气地回敬舅舅道:“我再败家,也比你强,好好的工作,让你给弄丢了,好几十岁的人,成了无业游民!”

    “来,大外甥,”听到妈妈的数落,舅舅先是红胀起脏脸,继尔,舅舅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大外甥,舅舅教你怎样洗相片!”

    “太好了,”我乐颠颠地坐到舅舅身旁,再也不嫌他肮脏,两眼死死地盯着舅舅的脏手,看得出来,舅舅非常的专业,十分老道地洗印出一张张精美的相片,那份清晰,那份光洁,可比妈妈的手艺高明多了,我禁不住地赞叹道:“舅舅,你洗的相片,可比妈妈的强多了!”

    “嘻嘻,”舅舅骄傲地说道:“大外甥,这是舅舅的老本行啊!以前,舅舅在照相馆工作,干的,就是洗相的活!”

    “现在呢?”我问道,舅舅苦涩地笑了笑:“有一次,舅舅喝醉了,经理批评了我,唉,酒后无德,我一来气,借着酒劲,把照相馆给砸了,结果,给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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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扎着围裙的爸爸走进里屋,对舅舅说道:“吃饭吧,别摆弄这玩意了,摆弄了这么多年,还没摆弄够哇!”

    “嘿嘿,”在爸爸的拽扯之下,舅舅抬起了晃着破布丁的屁股:“你还别说,我还真就没摆弄够,一看到这玩意,我就走不动道!”

    “快点吃饭吧!”妈妈没好气地催促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快点赶车,有一趟火车,你还来得及的!”

    “陆陆,”妈妈喊道:“快,过来吃饭!”

    “不,”我摇摇脑袋,我的兴趣,全都在洗相设备上,再者,我可不愿意与舅舅,一个比叫花子还要脏肮万倍的人,同桌吃饭,太没胃口了。“妈妈,我不饿!”

    妈妈和爸爸不再理睬我,一同陪着舅舅用餐,我则将舅舅刚刚教授给我的洗相技术,投入实用,兴奋不已地将一张张底片曝光、显影、定影。

    “哈哈,”望着眼前由我亲手洗切出来的照片,我乐得直拍小手,我呼地拽出切相刀,哗啦,一块小纸包滑落出来,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放开了切相刀,拣起小纸包,我轻轻地掐了掐,原来,是一叠相片,我用手指拨开纸包上的胶纸条,哗啦一声,硬纸片自动地展开来,我定睛一看,哇——,我差点没喊出声来。

    是妈妈,她刚刚烫过头发,俊俏的面庞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她穿着一件颜色较深的旗袍,倒背着双手依靠在暖气旁,秀美的目光极其撩人的盯着我,似乎在说:儿子,来啊,亲亲妈妈,啊,我仿佛听到妈妈的呼唤,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深深地吻着妈妈的朱唇:妈妈!

    亲吻了片刻,我翻开了第二张相片,啊,妈妈,还是妈妈,只见我年轻漂亮的妈妈,仿佛故意引诱我似地解开了旗袍,笑迷迷地裸露出她那肥硕、丰满、白嫩的身体,我若隐若现地看到,在妈妈的酥胸,有一个可爱的小乳罩。

    我迫不急待地继续翻看下去,妈妈已经淫浪地脱掉了旗袍,光溜溜的身体上仅戴着一条狭窄的小乳罩,胯间裹着短小的三角裤,美滋滋地站在窗台旁,一对肥手扶着暖气管,风情万种地望着窗外,那娇娆的胴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柔光。

    我情不自禁地将妈妈几近半裸的相片,凑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心中嘀咕道:啊,妈妈,好漂亮的妈妈啊!

    吻过娇美的妈妈,我将其翻到下面,眼前的景像,更加让我惊讶起来,妈妈摘掉了小乳罩,一对丰硕的豪乳,还有那细长的,被我无数次吮吸过的乳头,明晃晃地袒露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妈妈的面庞还是那般的幸福,一只肥手掌娇滴滴地按在一只酥乳上。啊,妈妈,好美丽的咂咂头哇,我‘吧嗒’亲了一下妈妈那应该属于我的乳头。

    我继续翻看下去,第四张照片,妈妈的三角裤,非常放浪地拽扯到柔滑的膝盖处,肥美的胯间散布着光泽四溢的簇簇黑毛,那蓬蓬松松的淫态,挑衅般地掩遮着妈妈那令我心驰神往的小便。

    望着妈妈可爱的胯间,我突然想起老姨的小便,以及那堆湿淋淋、软绵绵,散发着滚滚骚气的小肉团。

    啊,妈妈,妈妈的小便是什么样子的呢,有小肉团么?妈妈小便的气味与老姨的一样么?嗯,想着想着,我竟然忘乎所以地伸出舌头,痴迷地啃吮起妈妈的黑毛来。

    继续翻看下去,我那满腔饱含着邪念的色欲之血不可收拾地滚滚沸腾起来,妈妈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膝盖处的三角裤可笑地抛弃在地板上,她放荡地坐在床铺上,一脸淫笑地叉开了大肥腿,两只肥手死死地拽扯着黑毛密布的小便,在小便的最上顶端,有一个极其引我注目的小肉球,那光滑、圆润的尖尖头,与我的鸡鸡头非常相像,嘿嘿,原来,妈妈也有一个小鸡鸡啊,这可是一件石破天惊,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我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个嵌着小鸡鸡头的小便,手指尖淫邪地触摸着黑毛覆盖下那糊糊乎乎、让我心跳气短的小孔眼,我只恨妈妈的照相手艺还是不到家,最关键的地方,最令我神往的地方,却搞得模糊不清,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到下一张。

    哈,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张,是妈妈小便的特写镜头,一定是用b门拍摄的,看来,为了拍下这张特写,妈妈着实颇费了一番功夫,清晰的画面让我色血翻滚。

    一根根黑毛点缀着水汪汪的小便,妈妈的手指尖拼命地拽扯着两片薄肉,一个很不规则的大肉洞极其可怕的扩张开,直看得我面庞臊热难耐,呼呼呼地直喘粗气:哇——,这就是妈妈的肉洞,那个被爸爸肆意狂插的肉洞,那个我从此钻出来的肉洞,我,我,……

    “陆陆他妈,”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爸爸的说话声,我慌慌张张地把妈妈自拍的春宫图,草草地叠好,将胶条带重新按压上,咕咚一声,投进方桌下面的小柜子里。

    送走了舅舅,爸爸回到楼上,与妈妈在厨房里悄声嘀咕道,自从爸爸尽力帮助老姨之后,妈妈与爸爸产生了极大的隔阖,妈妈再也不允许爸爸称她为“亲爱的”,于是,爸爸便极其生硬地称妈妈为“陆陆他妈”。

    “陆陆他妈,你给你哥多少钱啊?”

    “拾圆!”

    “嗨,”爸爸摇了摇头:“这,他坐火车来回就得好几块,你就给他拾圆钱,他跑这一趟,还能剩几个钱啊,嗨!”

    “哼,”妈妈振振有词地说道:“拾圆,已经不少了,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给他多少算够,如果给他多了,让他偿到甜头,下次还得往我这里跑,唉,真烦啊!”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钱,我看没有任何用处!干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几个钱,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照相机值多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首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扔掉破书包,拎起托布把,与小伙伴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

    童年(十七)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当——,当——,当——,……

    我与小伙伴正玩得起劲,把嗓子差点没喊破,突然,从院落的大门口处传过来一阵阵剌耳的铜锣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歇下来,纷纷循声望去,搞不清楚是谁又玩起了什么新游戏。

    当——,当——,当,——,……

    院门口聚集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仔细一看,我差不多全都认识,他们都是爸爸的同事,都在一个办公楼里,甚至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而现在,他们表情严肃,不苟言笑,都清一色地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右臂扎着猪血色的红箍箍,一个老人头顶着尖细的,用硬纸片做成的高帽子,手里拎着一面铜锣,一边敲打着,一边在众人的推搡之下,缓缓走进院子里。

    “哈,是老书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对,是他,是老书记!”

    “嘿嘿,老书记真好玩啊,这又是耍的什么新花样啊!”

    “……”

    孩子们哗啦地一声,像一群欢快的小燕子,从四面八方欢蹦乱跳地拥向老书记:“老书记,”

    “……”

    “去,去,去,”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大蚂蚱没好气地伸出细长的手臂,恶狠狠地将小伙们伴驱赶开:“去,去,去,滚蛋,一边玩去,”

    然后,他板着可怕的面孔冲着老书记吼叫道:“快点,老老实实地向革命群众们交待你的历史罪行!”

    “当——,当——,当——,”老书记垂头丧气地再次敲起了铜锣:“当… …,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啊——,”小伙伴们闻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心里嘀咕着:什么,什么,这位可亲、可敬、可爱的老书记,抗美援朝的老功臣,老顽童,人老心不老的孩子王,怎么一周没见,就成了罪人:历史反革命?

    “哎呀,”胆大一些的孩子们茫然地问道:“老书记怎么成了反革命啊?”

    “哼,”大蚂蚱冷冷地答道:“你们这些小孩崽子懂个屁,他以前是国民党的军官,后来投降了!他有历史问题,我们要革他的命,清算他的历史旧帐!”

    “哇,”孩子咧开小嘴惊呼起来:“哇——,”

    “哎呀,”

    “真没想到,”

    “……”

    “快敲,”大蚂蚱没好气地推搡着老书记:“快敲,别想偷懒!”

    “当——,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大蚂蚱扯着公鸭嗓,挥舞着烧火棍般的干瘦胳臂,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于是,穿着军装的众人纷纷效法,坚定地举了拳头:“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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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可怜的、倒霉的老书记,头戴着可笑的大高帽,面容憔悴地拎着铜锣有气无力地敲打着,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在众人无情的驱赶之下,老书记没完没了的、左一次右一次地从楼上转到楼下,然后,再从楼下转到楼上,他一边浑身臭汗地登爬着陡窄的阶梯,一边不停地敲打着那面铜锣,同时,嘴里则念经般地嘀咕着:“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

    当——,当——,当——,伴随着铜锣的响声,老书记的身后很快便聚集起一群又一群比我还要闲极无聊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尾随在可怜的老书记的屁股后面,使用着各种极其下流的、下流得简直不堪入耳的脏话取笑着、捉弄着我们可怜的老书记。

    “爸爸,”傍晚,我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妈妈和爸爸,然后,一脸疑惑地问爸爸道:“爸爸,老书记真的是历史反革命吗?”

    “去,”爸爸虎着脸教训我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家少参与,……”

    “对,”妈妈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子,肥实的手指头频繁地指点着我的鼻子尖:“陆陆,告诉你,以后不许到走廊和院子里去玩,见到谁也不许乱说话,听到没有?”

    “嗯,”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心里则糊涂得无法形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宿舍楼里原来欢快、祥和的气氛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笼罩着滚滚飘忽不定的,捉摸不透的、极其压抑的,压抑得行将窒息的沉闷空气。每天,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当单位里的知识分子们在走廊里不期而遇的时候,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声热情的问候,真诚的寒喧,与毫无猜忌的说笑、打闹。彼此之间,仿佛突然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面目。在狭窄的走廊里,突然走个顶头碰,便非常尴尬地相视苦笑着,假惺惺地点点头,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溜进自己的家门,咣当一声,将房门紧紧地锁死。

    “哼,”

    一周之前还亲密无间的一对同事,隔三差五便要凑到一起,喝酒闲聊,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反了目,在走廊里虎视眈眈地横眉对峙着:“哼,不服咋的?”

    “哼,你算个啥啊!”

    “哼,”

    “不跟他玩,不跟他玩!”大人们无端地反目成仇,孩子们亦如此效法,根据家里大人们政见的差异,非常自然地分割成诸个帮派:“不跟他玩,他爸爸不是咱们一伙的!”

    “对,不跟他玩,我爸爸是造反派,而他爸爸是保皇派!”

    “……”

    不仅仅是宿舍楼,以及楼里的住户和孩子们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宿舍楼外的院子里,以及楼房对面的马路上,亦发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所有建筑物都涂抹上了巨大的红色方块字,那激烈的言词,那力吞环宇的豪迈气魄,使人能够嗅闻到咄咄逼人的火药的呛人气味,而感叹号下面的小圆点,比我吃饭的盘子还要巨大数倍。

    大黄楼的正面不仅也涂满了火药味十足的标语、口号,更让我吃不惊不小的是,在其西侧的整个大山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变魔术般地出现一幅巨大的,从底楼的水泥衬裙一直漫延到顶楼女儿墙的超大图画:身着长袍大褂的毛主席,手中握着一把旧雨伞,顶着黑沉沉地乌云,傲然而立。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从老书记被逼敲锣爬楼梯那天起,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小巷中,或者是宿舍楼里,终日响彻着震耳欲聋的革命群众们的口号声:“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

    外面热闹得尤如煮沸的开水锅,不知疲倦的滚滚翻腾着,而在家里,也不得消停。许多我认识的,或者是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大概是事前有约地聚拢到我家,与爸爸和妈妈围坐在下昏暗的白炽灯下,热情扬溢地、充满激情地海阔天空,高谈阔论着。

    年轻、美丽、漂亮的杨姨,首先开了腔:“大蚂蚱混进了革委会啦,他是个什么东西,他爹投机倒把!他乱搞男女关系,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

    哼哼,看到杨姨机关枪发射般地贬损着大蚂蚱,我心中暗暗发笑:哼哼,大蚂蚱乱搞男女,可是,杨姨,你呢,你又怎么样呐?

    望着眼前性感诱人的杨姨,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依依稀稀地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的中午,爸爸一个人在厨房里洗衣服,我倒在里屋的床上无所事事,渐渐地打起了嗑睡,朦朦胧胧之中,我似乎听到杨姨悦耳的嗓音:“哎哟。谁在家呢?哦,老张,就你自己啊,她,干什么去啦?”

    “嘿嘿,”看见杨姨走进房门,爸爸立刻放下脏衣服,色迷迷地答道:“积极去啦,她又积极去了,大星期天的,领着学生们学习雷锋,义务清扫大街!”

    说完,爸爸一把拽住杨姨,并排坐在外屋的木板床上,杨姨穿着一条蓝色的短裤,两条白皙的秀腿直看得爸爸目不转睛。

    “瞅啥呐!”杨姨极其撩人地按住秀美的长腿,脸上泛起滚滚红晕,洋溢着快乐、爽朗的微笑,细滑的手指在爸爸结满黑胡须的面颊上轻轻地掐拧了一下:“嘻嘻,老色鬼!”

    “嘿嘿,美人!”爸爸顺势将杨姨搂抱住,一只大手贪婪地抚摸着杨姨的大白腿,两人狂热地、忘情地亲吻起来。“好扎哦,”杨姨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娇嗔地说道:“好扎哦,老张,你的胡子真硬啊!”

    “嘿嘿,亲爱的,我的胡子哪有我的x硬嘛!”

    “你的x更硬!”杨姨淫荡地说道。

    “是吗!”

    爸爸闻言,呼地一声掏出自己的大x,美滋滋地展现在杨姨的眼前,杨姨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她热切地握住爸爸粗大的x:“哇,老张,好大的x哦,我好喜欢!”

    旋即,杨姨握住爸爸的大x便毫不犹豫地塞进涂满口红的小嘴里,快速地吸吮起来,爸爸的大x上渐渐沾满杨姨的口红,无比幸福地呻吟起来:“哦——,哦——,哦——,……”

    爸爸一边纵情地哼哼着,一边淫迷地掀起杨姨的上衣。盛夏时节,杨姨没有戴胸罩,两只坚挺的大乳房微微地抖擞着,色素沉着的小乳头极其自然地、非常平缓地镶在乳峰之上,就像两枚可爱的红宝石,爸爸用长满胡须的大嘴巴紧紧地叼住一枚红宝石,很有滋味地吸吮起来。

    “啊,好痒啊,你真坏!”杨姨死死抱住爸爸的脑袋,紧闭着双目,哆哆嗦嗦地呻呤着。

    爸爸很快便扒掉杨姨的短裤:“哦,亲爱的,你的荫毛怎么没有啦?”

    “嘻嘻,早上让我给剃掉啦,太多啦,太烦人了,我讨厌那些该死的大长毛!”

    “不,亲爱的,我喜欢,我喜欢长毛,哎啊,腋毛你也剃啦,怎么,一夜之间,你就变成白虎啦!”

    “嘻嘻,”

    “怎么,你咋跟我媳妇一样,喜欢剃毛啊!”

    “嘻嘻,哦,老张,你媳妇也不喜欢黑毛,你媳妇好玩么?”

    “嘿嘿,好玩,跟你一样,又骚又浪!”

    爸爸的手指哧地滑进杨姨光鲜的小便里肆意抠摸起来,杨姨轻声地呻吟着:“啊,啊,快点,快点,老张,我,我受不了啦!”

    “嘿嘿,亲爱的!”听到杨姨的话,爸爸卖力地捅插数下,然后,说道:“亲爱的,如果你还嫌不过瘾,那,就把大x放进去吧!”说着,爸爸将早已硬梆梆的大x从杨姨的小嘴里拔出来,十分顺利插进她那淫水横流的小便里,猛烈的、强劲有力的抽插起来。杨姨雪白的鲜肉积极地配合着爸爸狂捅,不停地扭动着:“老张,使劲,使劲啊,再使点劲!”

    一对偷情的男女,正值壮年的有情人,好似一堆干渴的枯柴,突然逢遇上点点星火,呼地一声,无法自制地能熊熊燃烧起来,升华后结晶在一起,在这熊熊的烈焰之中,彼此之间都从对方的肉体上获得了最大的满足和快感。

    “唉,我快完蛋啦!”爸爸一边气喘吁吁地狂搏着,一边呼呼呼地呻吟着。

    “老张,你可千万要挺住哟,不要把精掖射在我的身体里,给我,给我,一定要给我留着,我要吃掉它!”

    “亲爱的,我,我,我,我不行啦!”爸爸快速地拔出大x,慌慌张张地送到杨姨的小嘴边,杨姨一口叼住粘满自己分泌物的大x,狠命地狂吸着、痛吮着,顷刻之间,一股股白森森、粘乎乎的晶莹掖体从大x的顶端喷涌着,狂汇而出,溅满杨姨粉红色的口腔,杨姨则毫不犹豫地吞进喉咙里,又把溅射在面颊上的精掖轻轻地涂抹在整个面颊上。

    “嘿嘿,”爸爸见状,不解地问道:“亲爱的,那玩意好吃吗,是什么味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