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眼睛放光:“想吃!是什么好吃的?”
徐越笑眯眯地嘱咐了一番,欢喜立马撑着伞拿了一只小盆子就出去了。
到了晚间,天色将暗的时候,老刘和欢喜一道回来了,两人脸上带着笑,老刘的手里提了一兜子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欢喜手里则端着一盆莼菜,和几片鱼香头。
徐越拿过那鱼香头闻了闻,这真是好东西,比那些什么麻辣鲜之类的都好!
几个人又忙活起来,徐越亲自杀鱼,小桃负责和面擀面条,欢喜则去洗菜,老刘劈了两根木材,准备生火。
鱼杀好洗好,用菜刀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盐腌了会,拌上面和鱼香碎叶子,锅里放足足的油烧热,鱼块扔进去,“嗤啦”一声,渐渐煎得两面焦黄,面的味道和鱼的味道混在一起,真是香呀。
小桃的面皮已经擀好了,徐越摸了摸,擀得薄薄的,还不错,她把面皮卷起来几层,切成了稍微宽一些的面条,等锅里葱姜爆好,水烧开,便把面条和煎好的鱼块都放了进去,大火在锅底下熊熊地烧,锅里的面条不一会就开始沸腾。
热气缭绕,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一锅诱人的鱼面条,门口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饭好了吗?”
老刘在烧过,大火映得脸上红红的,他忍不住笑道:“哈哈,咱们的鱼面条把柳老太太都引得迈出了门!”
徐越上前安慰柳老太太:“老太太,等会就好了,外面下着雨,可别着凉了,小桃,赶紧扶她回屋。”
小桃把柳老太太送回了屋,等面条一好,徐越赶紧盛了一大碗给柳老太太送了过去。
接着再一人一碗,围着桌子,吃了个满头大汗,碗里的鱼块,鱼块表层的面,宽宽薄薄的手擀面,浓浓的面汤,甚至拿鱼香碎叶子,都连带着吃了个一干二净。
等吃完以后,才想起来那莼菜还没有做,就只好等着明天再做啦。
睡觉前,徐越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给自己端洗脚水的欢喜,她问道:“欢喜,你看我,我是不是也胖了?”
欢喜奇怪地回答道:“姨太太,您胖了很正常呀,怀了孩子都是要胖的。后面还会更胖的。”
徐越把脚伸进热热的水盆里,忍着心痛答道:“哦?是这样?”
实则,她已经十分悲痛了,呜呜呜,不能再吃了,不是说有的人吃进去的东西都被孩子吸收了吗?为什么她不是那些“有的人”。
徐越摸摸自己的大腿和腰,她最近光注意自己的肚子了,猛地一回想,她快要变成象腿了。
看着徐越默默无言的样子,欢喜说道:“姨太太,您呀,就是太瘦了,大少爷临走之前,就专门嘱咐过我,要把您伺候得胖胖的才行,说您之前真的是太瘦了,看着让人心疼。”
徐越顿住,想了想问道:“大少爷找你说过话?”
欢喜有些不自在:“大少爷说,最好还是不要让您知道,可是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呀,大少爷关心您,那都是正常的。”
“你不是如辙少爷亲自选的人跟着我来的吗?”
欢喜笑笑:“我是大少爷安排的,小桃才是如辙少爷选的人,如辙少爷说本不想让我来,看着我笨笨的不够机灵怕伺候不好您,可是大少爷就指名挑了我,然后如辙少爷就挑了小桃跟着来,小桃比我聪明些。”
听着欢喜几句随意的话,徐越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最终,她也没再说什么。
听着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一夜竟也睡得安稳。
第四十章
第二天,约莫着七点钟,徐越醒了,这里的人都醒得早,她不好意思起得太晚,另一方面,也是因着上辈子最后落个癌症而死,她格外注重自己的作息时间。
睡了八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外面别人家的鸡叫远远地传来了,还有几声狗吠,一天的日子又开始了。
乡下的床虽然也是木板做的,可是跟林府里的精贵家具比起来,当然就没有那么稳当,随着徐越起身下床,床就轻轻地晃了起来,发出点声音。
欢喜正把一盆热腾腾的莼菜汤往桌上端,听到徐越起来了,她连忙撩起徐越房间的帘子。
“姨太太,您慢些。”她走上去扶着徐越。
不知道为何,早上一醒来,徐越就觉得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浑身懒懒的。
欢喜还在笑着说:“可巧儿了,小桃在府里见过那莼菜做汤,知道做法,早上我做的咸馍,她做的莼菜汤,姨太太您肯定喜欢!”
徐越走到堂屋,看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间的吃食,于是便立即去洗漱。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头晕晕的,按说这一觉上半夜的时候自己也觉着明明睡得挺好的,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可是欢喜和小桃起早做的饭,不吃实在是扫了她们的兴,何况自己现在有孕在身,要吸取的营养,也不只是为了她自身。
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小桃也是一时兴起,想着露一手让徐越也夸夸她,毕竟一个屋檐下住着,徐越还是她的半个主子的。
徐越拿起那咸馍吃了一口,实在不想咽下去,却还是说道:“挺好吃的,比我做的好,欢喜你是加了茴香叶?”
欢喜高兴地一拍大腿:“姨太太您真是厉害,这茴香叶是吴霞姐给我的,我就想着加进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