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多年后,他们再回想起这开始的一刻,除了怅惘之外,剩下的全是对年少时漫不经心的时光的怀念。
只不过现在,适应了心上人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庞统实在觉得马背上的白锦堂聒噪的厉害。
庞统终于从一言不发中开口打断了白锦堂源源不绝的问话,他随意挑了个话题,问道:“锦堂,为何从未见过你的佩剑?”
“佩剑?我没有。”背后的白锦堂皱了皱眉,“我不爱用剑,倒想找把好刀,可惜一直没有寻到。”
“等我送你一把——”此时马已跑到了城外,速度更是快上许多,以至于庞统的话还未说完,就全都消散在了风中。
“你说什么?”白锦堂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他忍不住颠簸,又与庞统贴近了一分,“怎么还没到?”
庞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马速已经慢了下来。
那就意味着已经离白玉堂和赵叙失踪的地方很近了。
白玉堂没有说错,老马是识途的。
马儿停在了小镇的城墙外。
庞统勒了勒马缰,拍了拍白锦堂仍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锦堂,到了。”
两个时辰前,在白锦堂还未发现白玉堂不见了的时候,依旧是那个破旧的屋子与脏臭的稻草。
白玉堂写完信之后,手又重新被系了回去。虽然仍旧手脚酸软,使不出多少力气,但白玉堂却丝毫都不着急,淡定的坐在地上,离那些臭烘烘的稻草能有多远有多远。
他第一次见到瘦高个与老三这么蠢的绑匪,觉得有意思极了。只要在大哥发现前脱身回去,那么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哥说有要事要办,那么三五天内肯定不会回府。自己的时间还宽泛的很。
这时的白玉堂还不知道,所谓的“有要事”,不过是他大哥为了把赵叙丢给他而扯的一个小慌。
瘦高个再一次进来,老三也跟在他的身后。
“你再说一次,你伯父叫什么?”
白玉堂低下视线不去看他,轻声道:“赵x是我叔父,不是伯父。”
这样小小的试探,不是绑匪太蠢,就是绑匪以为自己太蠢。
“他会留在这里,你们别耍小心眼,想要逃出去。”满意的点点头,瘦高个凶狠的指了指老三,转身就要出去。
还没走出房门,就被白玉堂叫住了:“这位……”白玉堂顿了顿,略过了称呼,“你是要去临安送信么?”
瘦高个一愣,眼中露出凶光:“你怎么知道的!”
一向伶牙俐齿难得被噎住的白玉堂:“……”
因为他没有神志不清。
“之前……也是这样。”白玉堂又顿了顿:“不如将我们带到临安,见了人,我叔叔才会愿意给钱。”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打倒对方的冲动,毕竟这么有意思的人可是不多见。
“我才学认字,叔叔并不熟悉我的字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白玉堂在眼角余光中看到赵叙的神情在提到“字迹”这个词时很明显的僵了僵。
想想方才故意写的狗刨一样的字,白玉堂难得觉得有些脸红。
瘦高个思量了一下,到底还是答应了。
毕竟这一来一回,到时又要带着那么多银两,难免会出什么纰漏。
赵叙看向白玉堂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惊叹。
不一会瘦高个与老三便一人一个,将白玉堂与赵叙都丢上了屋外的牛车。
同样都是第一次坐牛车的白玉堂与赵叙:“……”
真的好臭!!
牛车吱扭扭的直奔临安而去。
而在近两个时辰后,白锦堂与庞统快马来到了此地。
...